霍頓沒有放過他這一絲情緒變化,說道:“阿玨、燎,還有灼,你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可隨我回火王星。”


    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驚喜。但隨後喜悅都在他們臉上退去。


    霍頓觀察到,有點不解了,“怎麽了?你們還有牽掛?告訴我吧,我為你們解決。”


    張玨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能一走了之,他欠的東西要還,責任要負,還有大仇要報,如果現在回母星,這些都做不得了。


    他正想著該怎麽對霍頓講清,孛爾台先說了話,“將軍好意,我等感激。非我等有意違令,隻是現在離去,等於前功盡棄。”


    “什麽會前功盡棄?你且說說。”


    孛爾台解釋道:“在五星聯盟裏,需要有將軍的人接應。而且盟主詭詐,至今無人知曉其身份,唯有長期潛伏,才可尋得蛛絲馬跡。”


    “可是五星聯盟的人似乎不信任你們,風狂叫你們來見我,就是不信任的表現,他認為你們必和我還有聯繫。你們的潛伏不會成功,不如跟我回去,冒這種險不值。”霍頓反對道。


    ☆、第394章 敵友難分


    孛爾台無畏道:“五星聯盟裏沒有‘信任’一詞,因利益相聚,相互猜忌才是常態。£∝,不然,副盟主怎麽會趁盟主離開哈拉和林之際,生出反心呢?這風狂,以前就反過一次,被強力鎮壓。他的同類都被盟主所殺,但他得到別的星球的勢力庇護,才穩坐副盟主之位。”


    “你認為風狂成功的機率有多少?什麽時候能鬧起來,可鬧多大?”霍頓問。


    孛爾台很輕蔑,“隻要盟主回來,馬上就會消滅這些宵小。盟主當年能殺他們一群,殺他一個也不過呼吸間的事。對我們來說,這正是機會,盟主平叛,總會現身吧?”


    “不用等那機會了,盟主就是木都。”


    一個聲音在房內輕輕響起。孛爾台和火魯來,以及屋內一幹人,齊齊看向張玨。


    張玨說完這話,微低下頭。他跟孛爾台有恩怨未了結,可當看見孛爾台一心為霍頓時,又明白了什麽。對孛爾台,他一直有猶豫,曾經的友情與現在的恨,糾結在一起。


    “木都是盟主的分身,但比較特殊,似乎有本體意識寄居其中,幾乎等同於本體。”這是張玨通過木都表現得出的推測。五星盟主的本體可能不便行動,所以需要隱藏,並造出了分身。木都意識清醒,頭腦靈活,若不是本體直接操控,誰願意給分身這麽高的智力和自由,不怕反客為主嗎?


    “木都是誰?”孛爾台問,“你知道多少?”


    在這裏,孛爾台不是自己的敵人。張玨答道:“他是個牧奴,現在應跟在許沐身邊。”


    “就是許沐身邊那個少年僕人?我見過!”孛爾台驚道。


    火魯赤也見過此人,忽然間笑起來,“那個奴隸就是盟主,操控著五星聯盟和蒙古帝國的頭頭?有趣啊!這個奴役了無數人的國家,卻被一個奴隸奴役著!”


    “難怪許沐也不在哈拉和林。”孛爾台想通了,“他們都說許沐極受盟主信任,無風不起浪,許沐已經受信任到了可以見真身的地步了嗎?”


    “那還等什麽?我們去殺了他!”火魯赤衝勁十足。


    張玨並不樂觀,“殺木都沒有用,必須殺死他的本體。他的本體藏在東北大森林中,這是風狂說的,尚不知道真假。”


    “那也好辦!我們去把森林燒了,看他的本體出不出現。”


    “沒這麽簡單。”孛爾台壓住火魯赤的衝勁,“盟主的本體什麽樣子,有什麽特性,我們一概不知,要是他耐火,我們不能一擊致命,反會受其所害。”


    “他的本體應該是樹的模樣。”張玨通過風狂的“藏樹”辦法,有了此聯想,“而且是棵巨樹。但凡巨樹,根係必然龐大,我們就算燒光森林,也隻能燒掉地表及地下很淺一部分,若根還在,來年必會復生。誰有能力燒到地底深處。”


    “我有能力。”默默聽他們討論的霍頓接話道。


    其餘人都不再爭議。


    “閣下親自出馬,十個盟主都不夠燒!”火魯赤興奮道。


    張玨驚得說不出話,誠然霍頓有這實力,但若真把火燒到地底深處……


    “如此,也會給這個星球帶來損傷吧?將軍閣下,如果方便,能否告知我等焰階?”張玨憂道。


    霍頓仿若已看穿他的心思,微笑道:“我已達藍焰。這樣的小星球,或許真會受點傷害吧?”


    火魯赤驚喜萬分,就連孛爾台都露出不敢相信之色,而且還有勝券在握的大喜。霍頓已達藍焰,這可是火王星人的最高焰階了。達到此階可以說無敵,但也意味著不可輕易使用,因為破壞性極大。


    隻有張玨露出深深擔憂,這方法雖萬無一失,張玨卻不願使用。


    “小小的星際流民,用得著我親自出手嗎?”霍頓笑著看了張玨一眼,“我有別的辦法,此事你們不需要費神,我會另使人去做。”


    張玨鬆了口氣。


    “你們依然決定要留下?阿玨也不走?”霍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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