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蒙古兩國若為我的對手，我更忌憚前者。蒙古雖將猛兵強，但我隻需收拾掉領頭的強者，其他人便會俯首聽命。宋則不同，雖然當政者軟弱，可士民誌堅，就算將其擊敗，隻能勉強統治。而我不可能時時強悍，必有虛弱之時，一旦虛弱，宋民必反。對付這樣的民族，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其屠盡。如果不能屠盡，也要將其永遠壓製在最低層，不許他們讀書識字，不許他們聚眾結社，改其衣冠經典。如此慢慢奴化，三代之後，其意誌應該可以磨盡了。”
張玨倒抽冷氣，前麵的話還算正常，可到後邊，霍頓的冷酷無情便顯露出來。
“多謝閣下解惑。”張玨對著車內做了個本地的拱手禮，“閣下認為這個國家還能堅持多久？”
“你問的是蒙古，還是宋？”
張玨想了一瞬，“都問。”
車裏人答道：“蒙古短命。五星聯盟功成，必會解散此國；五星聯盟失敗，這個國家自然亦不能存世。一切取決於五星聯盟，我對其知之甚少，尚不能定論。而宋的國運，它若不能自身改變國策，就隻能指望敵國先亡於它了，那得看蒙古能堅持多長時間。”
張玨感慨，再抱拳。
他們這番話都是用火王星語出，周圍的除了那幾個衛兵，沒人聽得懂，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
“你們的什麽，嘰哩咕嚕的。”熊寶不耐煩道，“老大，你隻顧話，沒發覺那些人都看著你嗎？”
“什麽？”張玨立刻觀察周圍。
發現路過的陌生人中，好些人低頭迴避了他的目光，明他們之前盯著自己。“為什麽？”張玨沒覺得自己哪裏怪，難道離開了十年，還有人認出自己？
“你的馬太白了。”熊寶貼邊他耳邊提醒。
☆、第387章 代理人
白馬的數量本就比其它顏色的馬少，而白無雜質，又俊美無比的，更是萬裏挑一，能騎這樣的馬，不僅有錢，身份地位更是不一般。
張玨當即大悔，可又無可奈何，難道自己不該騎奔雲走這一趟？他輕撫鬃毛，嘆道：“早知給你抹泥。”
此話一出，身下的奔雲馬發出呼呼鼻響，像在抗議。抹泥有用？泥中有水，以前怕水，想都不會想到這種餿主意，現在不怕水了，就想玩泥巴了嗎？奔雲馬像是生氣了，居然鳴叫兩聲，差把兩隻前蹄抬起。
“你這坐騎到很有趣，石仆居然能發聲，怎麽養也來的？”霍頓撩起窗簾，笑道。
張玨急急安撫，這麽一鬧更惹人注意了，要是真有人還記得他是當年的四附馬，那可要出大事，催著快找住處。
哈拉和林城不大，客棧卻不少，因為此城聚集了大量外地客商，漢人、回人，金髮、紅髮，什麽人都有。他們都為了一個目的——賺錢，倒賣貨物人口或成為蒙古那顏的經商代理人。張玨一行很快投進家客棧，開店的是個漢人，這樣交談比較方便。
看了房間，他們來到一樓菜，十多年夥計可餓壞了。
上菜還有一會兒，店二先來倒茶。張玨趁機打聽道：“哥，現在城裏是個什麽狀況？你可聽過孛爾台或火魯赤兩位那顏？”
霍頓此行的目的是與燎和灼見麵，他的事得擺在首要位置，張玨尋找楊萃和郭荊娘的事得靠後。但燎和灼並不知道他們到了，他們也不知這兩人在哪裏，根本無從找起。
店二熱情道：“客官問那顏的事？這可不好。那顏高高在上，我們老百姓哪知道他們情況。幾位難道認識這兩位那顏？”
熊寶立刻道：“是這樣的，我們聽那兩位蒙古那顏在招為他們經商的人，所以想去試試看。”
蒙古人不擅長經商，但貴族們手中握有大量財富，想要錢生錢，於是便衍生出代理人這種職業，由懂經商之人為其動作財產。看起來像是無本生意，但這口飯風險極大。蒙古法律保護權貴的利益，假若虧損三次，代理人則會被處死。天有不測風雲，哪有一直賺錢的買賣，所以一旦虧損，代理人為保命，往往自己賠錢，有時把自己賠得傾家蕩產。可就算這樣，還是搶手，畢竟無本生財啊！
店二笑了，“做這行的都是回回人，他們長期壟斷，漢人根本擠不進去。”
“我們就是試一試，不求成功。無本買賣誰不想做。哥可有信息？”熊寶表示出極大興趣。
“你們的那顏我沒聽過，不過這種事有專門的衙署辦理，你們可到那裏去打聽。”
“多謝哥。”張玨道謝。
等店二離開，同桌的夥計勸道：“張哥，我就幾句實話，你們別介意，衙署裏辦這事的回偏幫同族，不會把生意交給漢人。更何況，你們是從南方來的，還是別費這份心了，尋別的買賣更好。”
張玨並非真心去尋這份生意，不過是想藉此打聽出燎的下落，淡淡謝過提醒。
客棧裏休息一夜後，天一亮，張玨和熊寶即按原計劃前往有司打聽那顏們的信息。
衙署剛開門就人來人往，進出的漢人極少，多為高鼻深目的色目人。頭髮、眼珠、皮膚顏色各異，高矮參差不齊，來往間甚為有趣。
如店二的那般，衙署首長為蒙古人，但管事的是個回回。張玨和熊寶在門外排隊，半個時辰後，總算輪到他們。張玨進屋就見一纏著白色頭巾的回回人坐於寨前，手執毛筆在冊子上記錄。
張玨倒抽冷氣，前麵的話還算正常，可到後邊，霍頓的冷酷無情便顯露出來。
“多謝閣下解惑。”張玨對著車內做了個本地的拱手禮，“閣下認為這個國家還能堅持多久？”
“你問的是蒙古，還是宋？”
張玨想了一瞬，“都問。”
車裏人答道：“蒙古短命。五星聯盟功成，必會解散此國；五星聯盟失敗，這個國家自然亦不能存世。一切取決於五星聯盟，我對其知之甚少，尚不能定論。而宋的國運，它若不能自身改變國策，就隻能指望敵國先亡於它了，那得看蒙古能堅持多長時間。”
張玨感慨，再抱拳。
他們這番話都是用火王星語出，周圍的除了那幾個衛兵，沒人聽得懂，所以可以放心大膽地。
“你們的什麽，嘰哩咕嚕的。”熊寶不耐煩道，“老大，你隻顧話，沒發覺那些人都看著你嗎？”
“什麽？”張玨立刻觀察周圍。
發現路過的陌生人中，好些人低頭迴避了他的目光，明他們之前盯著自己。“為什麽？”張玨沒覺得自己哪裏怪，難道離開了十年，還有人認出自己？
“你的馬太白了。”熊寶貼邊他耳邊提醒。
☆、第387章 代理人
白馬的數量本就比其它顏色的馬少，而白無雜質，又俊美無比的，更是萬裏挑一，能騎這樣的馬，不僅有錢，身份地位更是不一般。
張玨當即大悔，可又無可奈何，難道自己不該騎奔雲走這一趟？他輕撫鬃毛，嘆道：“早知給你抹泥。”
此話一出，身下的奔雲馬發出呼呼鼻響，像在抗議。抹泥有用？泥中有水，以前怕水，想都不會想到這種餿主意，現在不怕水了，就想玩泥巴了嗎？奔雲馬像是生氣了，居然鳴叫兩聲，差把兩隻前蹄抬起。
“你這坐騎到很有趣，石仆居然能發聲，怎麽養也來的？”霍頓撩起窗簾，笑道。
張玨急急安撫，這麽一鬧更惹人注意了，要是真有人還記得他是當年的四附馬，那可要出大事，催著快找住處。
哈拉和林城不大，客棧卻不少，因為此城聚集了大量外地客商，漢人、回人，金髮、紅髮，什麽人都有。他們都為了一個目的——賺錢，倒賣貨物人口或成為蒙古那顏的經商代理人。張玨一行很快投進家客棧，開店的是個漢人，這樣交談比較方便。
看了房間，他們來到一樓菜，十多年夥計可餓壞了。
上菜還有一會兒，店二先來倒茶。張玨趁機打聽道：“哥，現在城裏是個什麽狀況？你可聽過孛爾台或火魯赤兩位那顏？”
霍頓此行的目的是與燎和灼見麵，他的事得擺在首要位置，張玨尋找楊萃和郭荊娘的事得靠後。但燎和灼並不知道他們到了，他們也不知這兩人在哪裏，根本無從找起。
店二熱情道：“客官問那顏的事？這可不好。那顏高高在上，我們老百姓哪知道他們情況。幾位難道認識這兩位那顏？”
熊寶立刻道：“是這樣的，我們聽那兩位蒙古那顏在招為他們經商的人，所以想去試試看。”
蒙古人不擅長經商，但貴族們手中握有大量財富，想要錢生錢，於是便衍生出代理人這種職業，由懂經商之人為其動作財產。看起來像是無本生意，但這口飯風險極大。蒙古法律保護權貴的利益，假若虧損三次，代理人則會被處死。天有不測風雲，哪有一直賺錢的買賣，所以一旦虧損，代理人為保命，往往自己賠錢，有時把自己賠得傾家蕩產。可就算這樣，還是搶手，畢竟無本生財啊！
店二笑了，“做這行的都是回回人，他們長期壟斷，漢人根本擠不進去。”
“我們就是試一試，不求成功。無本買賣誰不想做。哥可有信息？”熊寶表示出極大興趣。
“你們的那顏我沒聽過，不過這種事有專門的衙署辦理，你們可到那裏去打聽。”
“多謝哥。”張玨道謝。
等店二離開，同桌的夥計勸道：“張哥，我就幾句實話，你們別介意，衙署裏辦這事的回偏幫同族，不會把生意交給漢人。更何況，你們是從南方來的，還是別費這份心了，尋別的買賣更好。”
張玨並非真心去尋這份生意，不過是想藉此打聽出燎的下落，淡淡謝過提醒。
客棧裏休息一夜後，天一亮，張玨和熊寶即按原計劃前往有司打聽那顏們的信息。
衙署剛開門就人來人往，進出的漢人極少，多為高鼻深目的色目人。頭髮、眼珠、皮膚顏色各異，高矮參差不齊，來往間甚為有趣。
如店二的那般，衙署首長為蒙古人，但管事的是個回回。張玨和熊寶在門外排隊，半個時辰後，總算輪到他們。張玨進屋就見一纏著白色頭巾的回回人坐於寨前，手執毛筆在冊子上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