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不哥興奮地回道:“已經打聽清楚了,大汗確實決定以失烈門為儲,並且還逼貴由、闊端,以及那兩個奸妃立誓,要他們擁立失烈門。哼,到頭來,這個汗位他們誰也得不到,白忙一場。”


    “一切尚未落定,結局不可斷言。失烈門不過是個孩,我們的大敵仍然還是大汗的兒子。”忽必烈並不樂觀,“如果能得到誓書,到也可以當作挾製他們的一把武器。”


    阿裏不哥如同想到件重要線索,樂道:“你們沒留意巴阿禿兒的那句話嗎?他貴由長得像忽都。我對忽都還有所耳聞,聽老一輩人,他就是脫列哥那的前夫!難道貴由……如果能揭發此事,貴由和脫列哥那必完蛋!”


    “七弟!”忽必烈厲聲製止,“你能找到足夠的證據嗎?如果找不到,完蛋的就是我們!脫列哥那朝中經營多年,自有批黨羽,而且她能把此事隱瞞數十年,並非她一黨之力。這件事隻要揭發,不管成功與否,揭發者都是必死,因為他讓整個黃金家族顏麵無光!我們拖雷家絕不能捲入此糊塗事中!”


    “老七,這幾句話老四得有理。大汗早有疑心,所以才與貴由關係不好。但大汗很好麵子,哪怕有鐵證,他也不會承認。我們還是從別的方麵入手較妥。”蒙哥道,“不過老七的話也提醒了我,巴阿禿兒一定知道不少秘密。我認識巴阿禿兒幾個年長的兒子,不過這次他們都沒來,我去打聽了,據他們都死了。我們得另想辦法接近。”


    ☆、第254章 許沐的報復心


    “大哥,巴阿禿兒還有個兒子,就是按竺邇,我們可以接觸此人。”忽必烈提議道。


    “可他是闊端那邊的人啊!”蒙哥驚訝。


    “他隻是看起來與闊端走得近而已。”忽必烈輕搖頭,“闊端的靠山是達格娜,這女人極厭惡按竺邇。要闊端在按竺邇,和達格娜之間權衡,闊端不可能拋棄自己的靠山,所以他與按竺邇之間絕對有間隙可插。而我觀按竺邇這人,絕不是甘居人下之輩。”


    蒙哥大手一揮,“不管是按竺邇,還是什麽人,我們現在要與巴阿禿兒拉關係。老四,拉攏按竺邇就由你去辦。我再去找找其他機會。老七,你負責監視貴由和兩個奸妃的動靜。”


    阿裏不哥爽快地答應下,但又起猶豫之色,“大哥,有件事還是得告訴你。”


    “別吞吞吐吐,快!是不是又闖禍了?”


    “是這樣的大哥。”阿裏不哥咬唇道,“還記得那個誣陷我們的奴隸嗎?那天遇上後,我心想,這種狗東西必須得除掉,所以就派了幾個人去殺了他。可是那幾人居然一去不加了!我再派人去看,那雜種還活得好好的。”


    “七弟,你怎不先與我們商量,自己就行事了呢?”忽必烈趕緊跟他急了。


    “殺個奴隸而已,還需你同意?”


    “不是我同不同意,而是你不怕節外生枝?那日相遇,我觀那奴言談,覺得此人心機頗重,絕不是個簡單奴隸。你看,你的人不是一去不回了嗎?你就不怕哪天他們出現,指證你的所作所為?對方雖是個奴隸,可要是鬧到大汗那裏,又是條把柄。”


    阿裏不哥不服,“怎麽都是你有理!我做的都是錯事!”


    “七弟……”忽必烈無奈。


    “別吵!”蒙哥及時製止分歧,“先別管這麽多,失蹤的人我會去找,你們把眼前事辦好。”


    這三兄弟你一言我一句,個沒完,四周嘈雜,許沐聽不清他們的什麽,即使聽清了,也聽不懂內容,隻聽見“大汗”這類常聽的詞彙。


    雖聽不明白,但許沐知道這些人談論的必與大汗有關,果如木都所言,拖雷家的這些人都狼子野心。他不是忠義,更不會為蒙古效力,但卻想,假如揭發他們有密謀,那會如何?


    許沐想到此,有股衝動的興奮,他想到了這些傢夥人頭落地的樣子。可他隨後恢復冷靜,越是得意之時,他趕要告誡自己冷靜。就算揭發又能怎麽樣?以自己的奴隸身份,誰會信他的話?而且自己沒有證據可以出示,連他們的什麽都不知曉。許沐很不甘心。


    沒有證據,還有其它辦法。許沐很快想到以前在襄陽酒樓幹活時,聽到的書人講的古代故事。很多時候,治人罪根本不需要證據,尤其在帝王家,一句流言、一個徵兆,都可以成為殺人理由。


    一個徵兆?許沐靈光一現。他現在連當地的語言都不清,製造流言當然不行,但製造徵兆或許可以,而且條件允許的話,他可以造出一個無法質疑的大徵兆。


    想到此處,許沐立刻行動,他先返回原地尋找木都,把木都打發回去。宰羊還在繼續,已經滿地都浸透了血,氣味臭得使人不敢靠近,木都顯然不在這裏。他問旁人,可有看到木都去了哪兒,一番手勢比劃,得到的回答是搖頭。許沐四處尋了陣,還是沒見著木都人影,便不找他了,心裏惦記著自己的計劃。


    大帳前,開起了數百人的宴會,載歌載舞,熱鬧非凡。大汗窩闊台坐上席,他的左邊坐著脫列哥那、達格娜兩位可敦,左側坐著貴賓巴阿禿兒,其下坐的都是王子公主眾臣,以及巴阿禿兒的子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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