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伸出了小手,抵著趙鐵牛的胸膛。


    小悠悠的話把韓小月臊的不行,惱羞成怒的對趙鐵牛說:“趙鐵牛,你看你一天天的都教了孩子些啥?別靠過來,離我遠點兒,以後都注意著點兒,小悠悠都讓你教壞了。”


    可趙鐵牛這時候正為解決了煩惱他好幾天的工作的事兒高興呢!而且媳婦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可愛極了,一點威力都沒有。


    雖然趙鐵牛還是唯唯諾諾的答應著,卻一點兒沒放在心上,轉身就屁顛兒顛兒的給媳婦兒閨女打開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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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回娘家


    小兩口雖然都沒有把這點兒小情趣放在心上, 旁邊看了個一知半解的人卻當真了。


    鬱秀秀和沈衛紅也是考上大學的知青, 不過鬱秀秀下鄉沒兩年就受不了幹農活的苦, 仗著有一張好臉蛋, 選了村支書的一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對她很迷戀的侄子嫁了。


    嫁人後的日子果然不錯,她男人雖然沒什麽大本事,可因為有個當支書的叔叔照顧, 自己也老實能幹, 日子過得很不錯,本來她都認命了,可高考恢複了, 她哪還能甘心,甜言蜜語騙她男人給她報了名,收到通知書以後, 更是從來沒打算過以後還會回農村,連兒子她都不打算要了。


    而且鬱秀秀挺聰明, 知道她男人有個當村支書的叔叔, 怕上了大學的事兒有什麽變故,一直跟農村的丈夫孩子虛與委蛇, 走的時候還騙了家裏存了好幾年的家底兒,這一路上,由於兜裏有錢, 一直沒委屈過自己。


    而沈衛紅就比較老實了,她雖然跟鬱秀秀一個地方下鄉,又是住一個宿舍的, 走的很近,可她很看不慣鬱秀秀,一邊利用著人家,一邊又瞧不上人家的樣子。


    想到剛下鄉的時候,她也是青蔥似的小姑娘一枚,現在手上的老繭臉上的風霜,跟鬱秀秀一比生生老了十歲去,所以看著鬱秀秀那張白嫩的臉,沈衛紅非常不平衡,憑什麽壞女人卻過的這麽好,考上了大學,離下鄉的地方又遠,鬱秀秀這個拋夫棄子的壞女人還能繼續過她的好日子。


    這次更過分,她都看出來了,鬱秀秀根本不打算在認她農村的丈夫孩子了,而且她城裏的家人也早就不管她了,她卻還有錢,一路上大吃大喝的,不用想都知道這錢哪來的。


    沈衛紅勸了她好幾次,既然不打算跟人過日子了還拿人這麽多錢幹啥?大學裏不僅不要學費,還有生活補貼,根本缺不了啥,這些錢是人攢了好幾年的,況且還有個兒子呐,也是親生的,咋都不給人留點兒。


    可鬱秀秀哪裏會聽她的,她一直認為自己漂亮,聰明又有文化,嫁給了一個農村的泥腿子,還給他生了個兒子,虧大發了,現在能回城上大學,以後也不打算再搭理那泥腿子了,臨走之前不撈一把大的,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而沈衛紅就是個傻的,在農村呆那幾年,隻會傻乎乎地幹活兒,把一張還算能看的臉曬得黑紅黑紅的,一雙手更是糙的不行,女人還是得自私一點兒,她當初要不為自己打算,就得跟沈衛紅一樣老了。


    看了看沈衛紅那蒼老的樣子,鬱秀秀一點兒都不為自己當初的選擇後悔,更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啥?要聽沈衛紅的,那才不用活了呢。


    不過她也不會傻得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沈衛紅就這樣才好呢,又傻又心軟,以後也不會把她的事兒說出去,雖然也不怕她笨嘴拙舌的說啥,反正她也說不過自己,幾句話就能給她懟回去,可是為了能少點兒麻煩,維護一下自己清純的形象,鬱秀秀一直很耐心的應付著沈衛紅。


    所以這時候看見韓小月和趙鐵牛的相處方式,而且韓小月的穿著打扮,和長久養成的氣質,一看就是知青,就以為韓小月跟她是同一種人,迫不得已嫁了個泥腿子,卻又看不上他,可運氣沒有自己好,她這男人一看就不好糊弄,這不,上了大學都沒能把他擺脫掉。


    鬱秀秀一邊同情的看了韓小月一眼,又一邊去附和著沈衛紅對韓小月的譴責,還真是挺忙乎的。


    也幸好韓小月不知道這兩人怎麽說她的,不然她非得去把恩愛秀她一臉,讓她們知道知道什麽是恩愛夫妻。


    她家鐵牛哥可是個潛力股,在70年代的農村都能給自己找到出路,更別說改革開放,到處都是機遇的80年代了,不管怎麽撲騰,憑趙鐵牛的本事,怎麽都能折騰出一份像樣的家業來。


    對趙鐵牛養家的本事,韓小月一直很有信心,而且她姥爺還給她把房子,票子,傳家寶都給準備好了,她也不指望大富大貴,對錢財的需求還真不高。


    所以韓小月在這個遍地都是黃金的年代,一點兒創業賺錢的動力都提不起來,隻想著等趙鐵牛躺清楚路子了,找機會給他出出主意,就可以等著坐享其成了,也不指望發多大的財,在這個賣茶葉蛋都能賺錢的年代,多買兩套房子還真不困難,到時候既可以收租金,又可以留著等拆遷,或者直接留兩套北京的小院子給孩子,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輕鬆。


    大概韓小月也覺得自己太丟穿越者們的臉,不說開工廠賺大錢,走上人生巔峰,就連做衣服,當倒爺,擺地攤兒的都比她有追求,所以現在韓小月對努力讀書,拿個高學曆的文憑還是很執著的,畢竟對於一個沒有缺過錢的學渣來說,讓人羨慕崇拜的文化學位,怎麽都比那充滿銅臭味的金錢更有魅力。


    可韓小月這時候還不知道,她在未來同學的心裏已經被貼上了嫌棄農村丈夫即將拋夫棄子的標簽兒,這時候她正和閨女一起,抱著一茶缸子熱水,用雞蛋餅裹著肉醬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的正香呢。


    趙鐵牛把媳婦兒閨女都伺候飽了,才把她們吃剩下的都打掃幹淨,用剩下的熱水隨便對付了兩口,又忙碌著收拾桌子,對媳婦兒噓寒問暖的重新打熱水什麽的,那殷勤備至的樣兒,和韓小月吃飽喝足抱著閨女打瞌睡,對趙鐵牛愛理不理的態度,也難怪讓人誤會。


    看著他們習以為常,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樣子,沈衛紅即使看著非常礙眼,也沒有再插嘴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她已經被鬱秀秀教會了怎麽做人,人家夫妻倆的事,你一個外人插進去盡管你是好意,也沒人會感激你,最後隻會弄的裏外都不是人,已經受夠了教訓的沈衛紅,現在也學乖了,再也不敢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插手人家夫妻的事了。


    頭一天晚上,被興奮的趙鐵牛折騰了半夜的韓小月在火車上一直精神不繼地打著瞌睡,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被當做渣女鄙視了一路。


    趙鐵牛倒是發現了那兩女的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和他媳婦兒,可人家就坐他們對麵,也隻是盯著他們看,啥也沒幹,他也隻能凶神惡煞的瞪人家幾眼,帶著老婆孩子呢,不願惹麻煩的趙鐵牛還真不能揍人家去。


    一直到下了火車,趙鐵牛扛著一大堆東西,帶著老婆孩子出了火車站才鬆了一口氣,一直被人其怪可憐的看著,即使像趙鐵牛一樣霸氣的男子漢也感覺怪怪的,瘮得慌。


    第二次上老丈人家趙鐵牛自在多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連孩子都這麽大了,他和媳婦感情還這麽好,即使是老丈人也不能把他怎麽地了。


    況且看這幾年京裏寄過來的東西,都有他這個女婿的份,就知道老丈人,丈母娘都已經接受他了。


    雖然因為他們結婚以後馬上就生了孩子,又因為擔心小悠悠不好長途奔波,婚後也沒跟媳婦兒回過娘家,可趙鐵牛已經在心裏演練過好多次跟媳婦兒回娘家的情景了,非常期待這次好好表現,以期望抹掉第一次跟媳婦兒上門那慫的一逼的不夠男子漢氣概的形象。


    韓小月可不知道趙鐵牛的這些小心思,隻是看著他扛著好幾大包東西還要抬頭挺胸的走著,都替他累得慌,主動提出幫他拎兩包,還被他逞強的拒絕了。


    韓小月也不再管這死要麵子的臭男人了,看了看懷裏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悠悠,溫柔的說:“哎呦!我們小悠悠終於睡醒了,我們家小豬可真能睡,你看,我們都快到姥姥家了,小悠悠再睡一會兒,到時候跟姥姥姥爺第一次見麵,他們都看不到小悠悠有多可愛了,還以為他們的外孫女是一個愛睡覺的小豬呢。”


    聽了媽媽的話,小悠悠的瞌睡一下就清醒了,嘟著嘴不滿的說:“媽媽,小悠悠才不是小豬呢!我已經睡醒了,你快幫我看看我的新衣服是不是歪掉了?”


    說著又摸了摸頭上的小啾啾說:“哎呀,我的小啾啾也亂了,媽媽,你重新給我梳一下,小悠悠要美美的去見姥姥姥爺。”


    韓小月看著臭美的女兒,貌似無奈的笑著給她理了理衣服,再從挎包裏掏出小梳子,把亂了的小啾啾重新梳了一下,綁上趙鐵牛特地給她買的紅絲綢的發帶。


    看了看,長得白嫩乖巧的小悠悠,頭上紮了兩個小啾啾,用紅絲綢的發帶綁成兩個蝴蝶結,穿著自己用縫紉機親手做的胸口戴個大蝴蝶結的小花衣服,看著她這時候乖巧的樣子,可真像一個文靜的小淑女。


    雖然韓小月也知道文靜乖巧小淑女什麽的,自己女兒也就隻能騙一騙剛認識的人,可是第一次帶著女兒見爸媽還是想讓女兒在她姥姥姥爺心目中留下一個文靜乖巧點的第一印象,不都說第一印象很重要嗎?到底是親閨女,韓小月也是很拚了。


    一家三口到了家屬院兒的時候,離大門口還有老遠就看見了早就收到電報,特地請了假,拿了個報紙在大門口等著的韓友根了。


    韓小月遠遠的看著韓友根就紅了眼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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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小悠悠和姥爺


    韓小月想到這些年, 即使她嫁了人, 家裏依然大包小包的寄過來的東西, 還有那些寫著濃濃的關心與牽掛的信。


    她牽著女兒快步走了過去, 看著激動地站起來的韓有根,哽咽的喊了一聲“爸爸!”


    韓友根看著好幾年不見都做了母親的小閨女也紅著眼,激動的應到:“哎!回來了!回來就好!”


    韓小月收拾了一下情緒, 擦了擦眼淚才繼續說:“爸, 女兒回來了!我考上了京城的大學,以後都會待在北京了。”


    韓友根即使已經在電報裏知道了,這時候也激動地說:“好, 好! 我們小月也有出息了,以後就是大學生了!”


    韓小月說完把小悠悠推上前去,“這是您外孫女小悠悠, 這麽多年,您也才第一次見。”


    有點兒激動的韓小月又轉過頭對小悠悠說:“小悠悠!這是你姥爺, 媽媽跟你說過的, 經常給你寄奶糖和餅幹的姥爺,來小悠悠乖!喊一聲姥爺!”


    看著媽媽激動的樣子, 小悠悠即使不認識姥爺很乖巧的做著自我介紹:“姥爺!我是媽媽的寶貝小閨女!我叫趙悠悠,您可以跟媽媽一樣叫我小悠悠。”


    韓有根剛感歎了這幾年一下小閨女的變化,就被這麽小小的一個乖巧的小姑娘吸引了注意力。


    “那我就叫你小悠悠了, 我們小悠悠可真乖,一點兒都不跟姥爺認生,來!小悠悠上姥爺這兒來, 跟姥爺回家,姥爺家裏,可是特地給小悠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


    說著韓有根,就上前牽了小悠悠的手,準備帶她回家去。


    小悠悠看見媽媽笑著跟她點頭,滿含淚水的眼睛,鼓勵的看著她,就乖乖的牽著姥爺的手跟著走。


    邊走還邊甜言蜜語的哄著新認識的姥爺。


    “姥爺!小悠悠用不著吃很多好吃的,小悠悠的肚子這麽小,吃一點點就夠了!”


    “等會兒姥爺和姥姥跟著小悠悠一起吃吧!”


    “小悠悠還沒見過姥姥呢!姥爺!姥姥是小悠悠媽媽的媽媽,是不是跟我們一樣也長得這麽好看呢?”


    小悠悠的童言童語吧,把韓友根哄的眉開眼笑的。


    “我們小悠悠可真孝順,不過姥爺買了很多好吃的,我們小悠悠隻管放開肚子吃。”


    “你姥姥呀?你姥姥年輕的時候可比你媽媽要好看多了,那可是我們廠最漂亮的一朵花,就算現在,也仍然很漂亮,到時候你姥姥下班回來你就看見了。”


    ……


    韓小月看在前麵一老一少剛一見麵就非常投緣的,有說有笑的,自家老爸把她這個剛回家的小閨女都給忘在一旁了。


    轉頭看了看韓爸爸從頭到尾理都沒理的趙鐵牛,就知道爸爸對當初她沒有回城的事兒還是有怨氣的。


    想到爸爸千辛萬苦弄來的進廠名額,和不知道求了多少人,欠人了多少人情才弄倒的回城指標,被她就這麽白白浪費了,所以韓小月這次回家見到爸爸的時候就有點心虛氣短了。


    看見韓爸爸帶著小悠悠走遠了,小悠悠都回頭看她好幾次了,韓小月急忙招呼了一下趙鐵牛一起跟了上去。


    回到這個熟悉的三室一廳的小套房裏,看見韓爸爸故意冷落他們夫妻倆,拿著一堆糖果,餅幹,小零食,專心致誌地討好著小悠悠。


    不過小悠悠是個好孩子,看見爸爸媽媽眼巴巴的站在旁邊,拿起了小餅幹,期盼的看著姥爺說:“姥爺!小餅幹可以給爸爸媽媽吃嗎?”


    麵對這個孝順又聰明的小外孫女,韓友根那是真喜歡,再說他也不是那麽生氣,當初他也料到了小月不會舍得丟下趙鐵牛的,之所以還那麽賣力的把回城進廠的名額弄到手,也隻是想讓趙鐵牛和他的家人都知道小月對趙鐵牛的情誼,和他這個雖然遠在北京,可卻很有能量的娘家人,讓小閨女的日子更好過而已。


    跟老小孩兒一樣耍了會脾氣,心氣也順了的韓友根,非常給剛認識的小悠悠麵子,大氣的說:“沒事兒!這些好吃的都是老爺特地給小悠悠買的,小悠悠想給誰就給誰。”


    小悠悠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韓友根麵前,拉著他的手讓他低下頭,在他保養得宜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高興的說:“謝謝姥爺!姥爺,你真好!”


    安撫完剛認識就對她很好的姥爺,小悠悠噠噠噠的拿著餅幹跑到韓小月麵前,把餅幹遞給媽媽說:“媽媽,媽媽,給你吃餅幹!這個餅幹可好吃了,小悠悠都沒有吃過。”


    說著又轉過頭,給趙鐵牛也遞了兩塊過去說:“爸爸!給你也吃!”


    看著自家媳婦接過餅幹,毫不客氣地哢嚓哢嚓吃了起來,趙鐵牛抽了抽嘴角,把小悠悠的餅幹退回去說:“爸爸不喜歡吃這些玩意兒,小悠悠跟媽媽一起吃吧!”


    小悠悠雖然疑惑,爸爸居然不喜歡吃這麽好吃的餅幹,可她還太小,聽不懂這樣的客氣話。


    甩了甩飄到臉上的絲綢發帶,跑到媽媽身邊歡快地問:“媽媽,媽媽,姥爺這麽好,你們為什麽現在才帶我來見他呀?”


    “一想到我這兩年沒有認識到這麽好的姥爺,我心都痛了!”說著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捂著胸口。


    “哈哈!你個小人精,這是想少吃了兩年好東西吧!”


    韓小月笑的都停不下來,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水,才繼續說:“你放心,這兩年即使你姥爺沒有見過你,你的漂亮衣服,奶糖,餅幹兒什麽的你姥爺和姥姥可沒少給你寄,每次北京寄了包裹來,哪次少了你的,你個小沒良心的,吃了你姥姥姥爺那麽多好東西,這會兒都給忘了?”


    小悠悠這才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說:“哦,原來寄東西的姥姥姥爺就是這個姥爺呀!”


    說著小悠悠又噠噠噠的跑到韓友根身邊用柔嫩的小手拉著這他粗糙的大手邊晃悠了兩下邊說:“姥爺姥爺!我才不是媽媽說的那樣,光想吃你的好東西呢!我隻是想這麽好的姥爺沒有早點兒認識太遺憾了。”


    “唉~!”說著還誇張地歎了一口大氣。


    這個活寶逗得韓友根高興的牙花子都笑出來了,一把抱起了小悠悠,用滿是胡茬子的臉在小悠悠柔嫩的小臉上蹭著。


    邊蹭著還一邊高興的開著玩笑:“真沒想到我們小悠悠是這麽個討人喜歡的寶貝蛋,姥爺也遺憾沒有早點認識你,哎呦,我想著這事兒心也痛了。”


    這時候小悠悠非常狗腿的把哄趙大娘招數都用了出來,在姥爺我懷裏伸出小手邊給他揉胸口邊說:“沒事兒,姥爺!我給揉揉就好了!反正我們現在也認識了,我會經常來跟你玩兒的,痛痛飛走了。”


    韓小月和趙鐵牛就在旁邊,尷尬的看著這一老一少肉麻兮兮地說著話,幸好這時候也下班了,王素雲帶著韓小雨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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