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


    第131章


    “確定了?”


    文澤才接過孫永明遞過來的紙問道。


    孫永明連忙點頭, 他指著那紙張上的寫下的時間,“我不是傻子,每天被鬼捉弄的時間越來越長,肯定會出什麽事兒,所以我都記著呢。”


    他手上有塊表,雖然被鬼打牆了,但是能看時間,左右被鬼困著, 也沒事兒做。


    文澤才看著孫永明寫下來的時間,大年三十那天是半個小時,初一那天一個小時,初二一個半小時......


    前幾天是以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增加, 從初五開始又是半個小時,但是後麵就沒什麽規律了。


    文澤才放下紙,抬眼看向孫永明,孫永明有些緊張和期待地與文澤才對視著。


    “大師, 我、我這是不是中邪了?”


    “你吃的藥在身上嗎?”


    孫永明臉一變,聲音也尖銳起來,“你也說我有病?!”


    文澤才搖頭, “我想看看你的藥有沒有問題, 是藥三分毒, 人在沒病的情況下吃藥, 對身體有害無利。”


    “是啊, ”趙大飛點頭, “你放心聽我師傅的話去做。”


    孫永明抿了抿唇,“我的藥在家裏,我現在就回去拿。”


    說著便起身離開了,錢也沒給。


    文澤才也沒叫住他,而是盯著麵前那張紙問趙大飛怎麽看的。


    趙大飛抓了抓臉,語氣中帶著不確定,“依著他的麵相來說今年他有一劫,可劫數應該在七月發生,現在才剛過大年十五,師傅,他是不是真有病啊?”


    秦勇也坐下了,他嚴肅著一張臉,“孫永明這人雖然混了點,但有些話也不會亂說。”


    關鍵是對方那絕望的眼神太真實了,很難說對方沒有遇見什麽。


    文澤才將紙推到一旁,“他這種情況在命界中是有一種術相似,名叫憶,打斷中術人的記憶,以此換取對方身體的行動,每天的時間不長,但是足以讓對他下術的人讓他做任何事,而且中術的人還沒有那些記憶。”


    這個命術其實很危險,用在正處那就是正,用在邪處那就是邪。


    孫永明的情況確實和這個命術很相似,但是文澤才在對方身上沒找到中術的東西,所以他才會想看看孫永明吃的什麽藥。


    可直到關鋪子的時候,孫永明也沒有過來。


    秦勇抿了抿薄唇,“我去孫家看看,不提今天鋪子上的事,就隻去看看。”


    文澤才點頭,秦家和孫家住得近,又是這麽多年的鄰居,他去竄門也沒什麽意外的。


    “回來了?飯菜剛好,快洗手吃飯。”


    秦勇剛進門,便聽見秦嬸子的笑聲,他脫下外衣,站在窗口看向孫家的房子。


    他媳婦挺著顯懷的肚子湊過來,“看什麽呢?”


    秦勇順手環住媳婦的肩膀,叮囑著,“最近少出門,就是出門了也避著點孫家人。”


    “怎麽了?”


    聽見秦勇這話的秦嬸子緊張地擦了擦手,“我白天還過去和你孫嬸子說過幾句話,咋地啦?”


    秦勇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孫永明得了什麽健忘症,他今兒去找文大師,說自己沒得病,是撞了邪,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避著點。”


    吃過飯後,秦勇便去了孫家。


    孫家已經吃過飯了,正在爭論一些什麽,聽見敲門聲後,孫大嫂過來開門,見到是秦勇,她臉色有些僵,“秦勇啊,你找?”


    秦勇一般可沒他們家來過。


    聽見是秦勇,孫永明猛地衝了出來,赤紅著眼睛瞪著他,“你來幹嘛?打架嗎?不就是下午撞了你一下嗎?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勇麵色不變,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聲音又冷又硬,“是你撞了我後話都沒說一句便走了,我胳膊到現在還疼了,你就不該說句道歉?”


    孫家人都來到了門口,就連孫永明那個小娃子也湊了過來。


    “哎喲,阿勇你別跟他扯,嬸子跟你道歉哈。”


    孫嬸子踢了孫永明一腳後,笑容滿麵地對秦勇道歉。


    秦勇看了眼渾身發抖的孫永明,又看了眼麵色怪異的孫大叔和孫大嫂,最後承了孫嬸子的情,表示這事兒揭過去了。


    “孫子!呸!”


    孫永明衝著秦勇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模樣惹人嫌得很。


    秦勇腳步一頓,微微側頭,正好瞧見孫永明有些抖的手往外指了指,這是讓他離開。


    第二天來到鋪子上的文澤才聽了秦勇的話後,頓時皺起眉頭。


    “這事兒怎麽搞得越來越複雜了?”


    秦勇點頭,“我覺得孫永明當時在懼怕什麽東西,可是他不敢在孫家人麵前說,或許是害怕他們不信自己,又或許就是因為孫家人在,他才不敢說。”


    文澤才微微一歎,“這就更難辦了。”


    “師傅,他錢也沒給,藥也沒拿過來,咱們到底是接了生意還是沒接啊?”


    趙大飛想得更俗一些。


    不過話糙理不糙,對方確實沒給錢,也確實沒再來找他們。


    正說著話呢,秦嬸子便急急過來了,“孫家打架了!孫永明把他媳婦的腦袋都給打破了!”


    秦勇走之前請秦嬸子看著點孫家的動靜,秦嬸子自然是聽見啥動靜就過來告訴他。


    秦勇麵色一凜,“大師我去看看。”


    比起文澤才,秦勇這個鄰居更有去孫家的權利。


    “師傅,”趙大飛聽得目瞪口呆,半晌後才看向文澤才,“這孫永明不會是真有病吧?”


    “不管有沒有病,你都得把這本冊子給我背下來。”


    懶得聽趙大飛念叨,文澤才抽出一本冊子便放在趙大飛麵前,頓時趙大飛的臉便拉得和馬一樣長,卻不敢再說其他。


    臨近中午的時候秦勇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孫永明這些天吃的藥。


    “我特意去找人看過,這藥不是治健忘症的,但是到底治什麽卻沒找到。”


    文澤才接過那個藥瓶,打開蓋子聞了聞,他眯起雙眼,“這裏麵有魚腥味。”


    “魚腥味?”


    秦勇一愣,他也聞過,覺得就是普通的白原子,沒什麽味道啊。


    “這味道很輕,但是不會錯,”文澤才大概明白孫永明是怎麽回事了,“他不是中術,他是中藥,成了試驗品。”


    試驗品?


    藥人?


    秦勇臉一沉,前幾天他和老戰友聚在一起的時候,對方正好說起製藥的事情,現在大夥兒都能做生意,藥這一塊兒是巨利,做的人很多,但是能真正上得了堂麵的卻很少。


    畢竟要經過很多的考證後才能拿到國家給的證明。


    可這利益太大了,也出現了許多製造假藥的,他們的藥沒有經過科學的審核,有很多問題,給人吃了後的副作用也是未知的。


    所以每當有新藥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會偷偷用在百姓的身上,然後觀察對方的舉動,以此寫上藥的特效與副作用。


    “孫大嫂的傷有些重,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醫生說得看對方醒過來後才能判斷有沒有腦震蕩,至於孫永明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秦勇看著那瓶藥道。


    文澤才將藥推給他,“把藥拿給警察,這事兒交給他們做比咱們更好。”


    秦勇點頭,他拿著藥去了警察局,身旁跟著的是孫嬸子,畢竟孫嬸子才是孫永明的直係家屬,有發言權。


    而關於藥裏麵有魚腥味的事,秦勇也透露給孫嬸子,由孫嬸子告訴了警察。


    不管是不是吃了藥才打人,孫永明現在都隻能在裏麵待著,直到警察將藥的檢查報告弄出來後,才能對孫永明事件進行處理。


    “文大師,這是我外侄女,她這幾天老是做夢,心裏不踏實,所以我就帶她過來見見您。”


    在文澤才這裏算過命的客人指著身旁的小姑娘說道。


    這個小姑娘大約十二三歲,長得有些黑,不過看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也知道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主,性子活潑,在家也頗為受寵。


    “小姑娘,你都做了什麽夢?”


    趙大飛笑眯眯地問道。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文澤才,“我不要你算,我要他算。”


    趙大飛瞪圓眼,指著自己,“小姑娘,我是文大師的徒弟,出師了的那種!”


    小姑娘不為所動,最後直接坐在了文澤才桌子的對麵。


    “夢見什麽了?”


    文澤才輕聲問道。


    趙大飛也湊了過來盯著她。


    “前天我夢見自己撿到了一個錢袋子,可裏麵是空的。”


    “昨天我夢見在水塘邊撿鴨蛋,可好多鴨蛋都是破了的,我想把那些鴨蛋放在一旁,這樣就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壞的,但是我還沒彎下腰就被鴨子追著啄,把我都疼哭了。”


    小姑娘說著還揚了揚自己的手,“我很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位置。”


    文澤才看著那小姑娘,“我這裏側夢是一塊錢一次,你知道一塊錢是多少嗎?”


    “我當然知道,我念書的時候每天有一毛錢可以用,一塊錢可以讓我用十天了。”


    小姑娘揚起脖子,似乎很得意。


    “可你現在往我這裏一坐,張口胡說就花了一塊錢,偏偏又算不出什麽,你浪費了錢,我也砸了招牌,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


    小姑娘臉一白,旁邊那漢子也明白了,他拉著小姑娘質問,“你說瞎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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