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文澤才雙手環胸,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你為了你那外甥,還真是不顧一切啊。”


    “你們把他怎麽了!”


    錢三兒一臉驚慌地問道。


    “隻要你按我們爺所說的去做,你那外甥就不會有事兒。”


    錢三兒定定地看了文澤才半晌,最後嗤笑一聲,“我怎麽信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有選擇嗎?”


    錢三兒沉默了。


    “要我做什麽?”


    “自毀邪法,永不害人。”


    這是蒙義的原話。


    錢三兒沒答應,他要是毀了自己的功力,那外甥怎麽辦?他不可以,隻要能救程大英,就是再害幾個人他也是願意的。


    錢三兒雖然不答應,可文澤才卻沒給對方機會。


    他有的是辦法。


    看著隻記得學術法前的記憶離開的錢三兒,袁衛國對文澤才豎起了大拇指,“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啊?”


    文澤才微微挑眉,“不然呢?”


    袁衛國嘖了一聲,然後攬住文澤才的肩膀,“這是什麽命術?能不能?”


    “不能,文家命術不教文家以外的人。”


    文澤才一把拍開對方的手,“走,回去了。”


    程大英被程父拉到火車站的時候,他還有些懵,“爹,你不是帶我出來買衣服嗎?”


    “買什麽衣服啊!咱們得趕快逃命去!”


    程大英瞪大眼,“爹你說什麽呢?”


    “別說了,上車後我再仔細跟你說,走吧走吧。”


    程父的身板自然比程大英的強,他也不讓陳大英說話,直接把人拉到了檢票口。


    人也多,程大英就是有再多疑問,也不好意思在這麽多人麵前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就這樣,程大英和忘記前事錢三兒就這麽分開了,錢三兒院子裏的聚陰術已經也被文澤才摧毀。


    “滿月酒打算怎麽做?”


    文澤才手裏拿著書,看著整理清單的趙大飛問道。


    趙大飛寫完單子後,遞給文澤才看,“就這幾個菜,請老巷口的幾家還有袁叔那邊的幾家就行了。”


    他們認識的人並不多,不過隻要是認識了的,基本關係都不錯。


    文澤才將單子仔細看了看,最後點了點頭,“行吧,廚娘再找幾個人?”


    “找好了,劉嬸子和李嬸子說包在她們身上,”趙大飛說起這話時,臉上全是笑。


    田秀芬從一旁經過,聞言也湊過來看了看,“是不是少了涼菜?”


    “大冷天的,涼菜也沒什麽人吃,還不如添份葷菜,師娘您覺得怎麽樣?”


    趙大飛一臉認真地看著田秀芬,田秀芬看他這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行,好得很,我明兒就拿去給幾個嬸子們看看,到了辦席的前一天也好有所準備。”


    小草滿月酒辦的席菜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來的客人都有些吃驚,但是能吃到這麽好的席麵,大夥兒也高興,沒多久便熱鬧起來了。


    趙大飛拿著酒到處招呼人,文澤才也沒落下,田秀芬則是拿著一籃子雞蛋在桌子之間轉悠,每人一顆雞蛋是滿月酒不會落下的。


    至於荷包蛋,聊城這邊是沒辦的,地方不一樣,習俗也是不一樣的。


    秦嬸子抱著小草在女眷這邊走了一圈,兜了一籮筐的祝福話後,她才將小草抱回陳雲紅的身邊。


    現在天冷,陳雲紅並沒有出房門,田秀芬發完雞蛋後,便將她的飯菜端進來了,“餓了吧?”


    “沒呢,”陳雲紅接過碗,笑看著床上咿呀咿呀的小草,“今兒倒是精神。”


    “那當然了,”田秀芬笑眯眯地走過去,“今兒可是我們小草的好日子。”


    兩人在屋子裏說話,文澤才他們在外麵忙活,一直到晚上九點客人才全散開。


    “明兒再收拾。”


    田秀芬將最後一個碗放好,抬手錘了錘手臂看著將桌子抬進來的趙大飛和文澤才道。


    “成,反正明兒就隻還家具和碗筷了。”趙大飛也困得不行,他是喝了醒酒湯的,不然這會兒早就睡下了。


    文澤才拿過一旁的冊子,將碗筷和桌椅板凳數了數,“沒少,都去休息吧。”


    滿月酒後沒幾天,陳雲紅也完全出了月子了,她一個月沒怎麽活動,感覺都快成軟骨頭了,所以一出月子便將家裏的活兒都拉了起來,等孩子大一些,能背上後,才去鋪子裏幫忙。


    半個月後,章全回來了。


    章全瘦了不少,雙眼卻冒著精光。


    “周八叔沒出現,倒是出現了一個周八叔的徒弟,那徒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六十多歲的老頭?”


    趙大飛倒吸一口涼氣,“這得多大本事啊,能教這麽老的老頭東西。”


    “說你笨,還真沒錯,”文澤才歎了口氣,“你怎麽知道對方不是打小就跟在周八叔身邊的?要知道周八叔的年齡也已經很大了。”


    這倒是,依照周八叔的年齡,就是打小把那老頭放在身邊也是夠的。


    “我倒覺得那老頭不是真的,”章全眯起雙眼,雙手抱在身前,臉上帶著深思,“他要是真是周八叔,也不會這麽老,你們說是吧?”


    文澤才明白章全的意思,“那也不一定,周八叔受了那樣的災禍,想來也不願意將那修煉術教給自己的徒弟,那不是害了他嗎?”


    章全沉默了。


    “他徒弟現在在哪?”


    文澤才又問道。


    “被周七叔的人帶走了,不過沒有危險,畢竟周七叔要想得到周八叔的下落,就不能把對方怎麽樣。”


    “不管怎麽樣,”袁衛國抬頭看著他們,“周七叔現在騰不開手,這對我們而言是好事。”


    確實是好事。


    畢竟陽泥蟲到現在還沒有下落。


    現在文澤才也走不開,因為他得準備期末考試。


    田秀芬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晚上也常做一些夜宵給文澤才加餐,趙大飛見文澤才都忙這麽晚,也發了勁,拿著文澤才給他布置的“作業”跟在一旁看著。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文澤才這句話,趙大飛還真堅持到了文澤才期末考試完。


    努力的結果自然巨大的進步。


    “你今年天星高照,有進少出,吉多於凶,但你今年有病星影射,身體欠佳,所以進取之時一定要多加小心,否則得不償失,月時可攻,歲末宜守。”


    趙大飛一本正經地看著對麵老爺子的麵相,一邊看一邊說,聽得老爺子一愣一愣的。


    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


    “那趙大師,我今年啥時候會生病啊?這還有一個月多就要過年了,我不會在最後這個月生病吧?那可是年關了?”


    老爺子緊張極了,就怕年關生病過不去了。


    這人老了,生病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又快寒冬了,帶病入寒冬就是挺過去了,來年春天也說不定啊。


    “還真是年關,”趙大飛也說了實話,老爺子一下就緊張了,他連忙追問著,“大師啊,您一定有啥辦法是不是?”


    趙大飛頓了頓,文澤才就坐在他的旁邊,見文澤才笑看著自己後,趙大飛立馬來了勇氣,“你的八字少重火,所以我建議你這段時間別和火太近。”


    別和火太近?


    這寒冬臘月的,離火遠一點真的還能活下去嗎?


    老爺子表示有點方。


    第123章


    不過再怎麽方, 老爺子也把錢給了, 然後嘴裏默念著剛才趙大飛說的話。


    看著老爺子的背影, 趙大飛長舒一口氣, 轉頭看向文澤才, “師傅,我剛才沒算錯吧?”


    文澤才拿起書細細地看著,聞言也沒抬頭,而是慢悠悠地道, “你覺得錯沒錯?”


    趙大飛立馬閉上嘴,他從文澤才的回答中嗅到了危險。


    不過他還是挺有自信的,所以對下一個客人後更有自信, 一天下來算了好幾個人的,越算心裏越有數。


    秦勇看他那自信盎然的模樣, 轉頭看向文澤才, “他沒算錯?”


    “**不離十, 還不錯。”


    文澤才滿臉笑意,總算是有點出息了。


    秦勇摸了摸下巴,這倒是有意思,“我表弟正好想找人算命,不如就讓他來找大飛?”


    第二天,秦勇的表弟便來了,秦表弟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青衣,圓臉, 雙眼小,又笑眯眯的看著更小了,眼眸看都不見。


    文澤才看著覺得可樂,趙大飛也笑,“小兄弟想算什麽?”


    秦表弟笑眯眯的,“我想算姻緣,我現在處的這個對象能成嗎?”


    這話有些吊兒郎當的,也說不出誠心不誠心。


    趙大飛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不過並沒有說不算,而是讓其伸出左手,看他的手相。


    “你的婚姻線有兩條,而且婚姻比較遲,”趙大飛說著便指著那人的手心上的紋路說道。


    看著兩人一人說一人聽,文澤才也沒再觀看,而是帶著秦勇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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