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飛連忙照做,半晌後,“不行啊師傅,我還是著急!”


    田秀芬噗嗤一笑,瞪了眼文澤才,“沒事兒,你媳婦生孩子,你當然著急,別理你師傅。”


    他們等了五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才被打開。


    “同誌,恭喜你,是個小姑娘。”


    護士小心翼翼地將蓋住孩子腦袋的布掀開了一點後,笑道。


    趙大飛覺得自己又沒啥力氣了,他一把抓住身旁的文澤才,“我媳婦咋樣?”


    護士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孕婦狀態不錯,帶會兒就出來,帶了換洗衣服的話還可以換衣服。”


    田秀芬連忙點頭。


    天剛亮,鍾然便過來了。


    “怎麽樣了?”


    “生了,一個小姑娘,長得可好看了。”


    田秀芬小聲道。


    鍾然往裏麵看了一眼,隻見趙大飛正坐在床邊看著母女二人。


    文澤才剛把早飯買回來,“來了,正好,一起吃點東西吧。”


    鍾然笑了笑,“我吃了過來的,衛國哥也不會讓我餓著肚子出來。”


    文澤才:.......


    吃了早飯後,文澤才便先一步回家了,兩個孩子在家,他也不放心。


    結果剛到院子門口便聽見院子裏一陣歡聲笑語,他微微挑眉,將院門推開一點看進去。


    隻見曉曉和阿南一人坐著一個小木車,被畢長林和汪軍濤推著跑,而袁衛國則是坐在一旁,雙手環胸地看著。


    “爹!”


    “爹一起玩兒!”


    瞧見文澤才後,兩個孩子叫道。


    文澤才擺了擺手,走到袁衛國身邊坐下,“母女平安,準備個大紅包。”


    袁衛國哼了一聲,“要你說。”


    文澤才也不生氣,打了個哈欠,“我去睡一會兒,午飯就麻煩你了,對了,記得栽一隻雞燉著,月子餐。”


    袁衛國腦門上的青筋微微一動,“先不說這些,我有個朋友想請你算命。”


    “請我算命?”


    文澤才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現成的算命師嗎?”


    袁衛國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看得透還用找你嗎?”


    這倒是奇了,袁衛國的相術並不差,還有他看不透的人。


    “什麽情況?”


    袁衛國搖了搖頭,“一兩句也說不清楚,明兒你見了他自己看吧,我跟他說了你鋪子的位置,他叫蒙義。”


    蒙義長得很高大,滿臉絡腮胡,雙目炯炯有神,說起話來即使不用力也很大聲。


    文澤才掏了掏耳朵,認真地看了看蒙義的臉。


    半晌後,袁衛國湊過來問道,“如何?”


    文澤才擰起眉,“被封住了。”


    袁衛國的雙眼微瞪,“怎麽會?!”


    每個人都有麵相、手相等,如果算命師看不出對方的任何相,要不就是這個人的相還沒長成,不能算得太遠。


    又或者說,這人的生平很普通,沒有任何波瀾,算不出什麽。


    最後一種,也是最讓人害怕的則是被人封住了“相,”人的“相”一旦被封住,此人就如被奪去了運勢一般,本該活得精彩的人生變得平淡無奇。


    蒙義的“相”就是被人封住了。


    第113章


    袁衛國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的朋友不多,可以說是極少, 除了文澤才便隻有蒙義他看得過眼, 可蒙義卻在他眼皮下被人害了, 他卻還不知道,甚至以為蒙義隻是生平淡然的那種人。


    蒙義聽得有些蒙圈,他來回地看了兩人一眼,最後小心問道,“是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勁兒嗎?”


    文澤才與袁衛國對視一眼後, 問道, “你從小到大什麽記憶最深的是什麽事情?”


    被人封住“相”前和後的人生遭遇會有很大的不同,隻有本人能知道那種落差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果然,一聽到文澤才這話,蒙義臉上的淡笑漸漸消失。


    “我十歲之前的運氣特別好,我娘說我出生那年咱們家的糧食第一次能撐過年頭,五歲的時候跟著我爹識字, 八歲的時候遇見我師傅,跟著他學手藝,不到一年我就出師了。”


    一年便出師的九歲孩子在那時候引起了不少轟動, 也因為這樣,找他雕刻的人也越來越多, 連帶著師傅暗地裏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可十歲後, 他雕刻出來的東西大不如從前,而且很多小事都做得不夠好,不管他怎麽練, 怎麽做,都和以前比不得。


    各種不順一直伴著他。


    “我十九歲的時候,有了對象,”蒙義歎了口氣,“結果兩個月後就吹了,也沒給我啥原因。”


    因為那姑娘自己也說不清,就是覺得不應該和他在一起。


    蒙義原本覺得對方是不喜歡自己,已經到那種找不出理由拒絕自己的地步,可後麵接連好幾件事讓他漸漸覺得,可能是真沒緣分。


    “我師傅在我二十二歲的時候不在的,過後,我就去木廠裏上班......”


    好不容易熬了兩年,從學徒熬上了正式工,結果頭天還樂滋滋的拿著工作本,第二天就被人攔在廠門處,說他的名字不好,所以上麵的人不準備用他。


    “那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從學徒考核上去的!”


    蒙義現在都過不去那個坎兒,“咋就因為我名字不好就不讓我去上班了?那也太倒黴了!”


    那工廠還給了他一筆補償費,反正就是不要他了。


    而且原本工廠要提八個正式工名額上去,他被辭走了後,應該要空出一個名額出來,可工廠居然沒有再提一個人補上蒙義的位置。


    蒙義抓了抓自己的絡腮胡,看著文澤才道,“我是不是掃把星轉世啊?十歲前沒覺醒身上的掃把星,十歲後突然就覺醒了,所以才會事事不順?”


    文澤才聞言看向一旁的袁衛國,“你當時沒給蒙同誌看出相時,沒問他這些事兒?”


    袁衛國有些愧疚地看了眼蒙義,“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畢竟生來就沒有大作為或者是大事竟成的人也是常有的。”


    那些人的“相”也是看不出來的。


    文澤才簡直服了,“你難道沒掐算?”


    袁衛國的腦袋垂了下去,這是沒有的意思。


    “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八年......”


    袁衛國恨不得找塊地把自己埋了!


    八年啊!要是自己當初長點心,掐算一下蒙義的八字,指不定蒙義的運勢就回來了!日子也好過得多。


    文澤才一腳踹在他坐的椅子上,“走開!”


    袁衛國立馬起身給蒙義鞠了一躬,便麵紅耳赤地出了鋪子。


    “哎?衛國?”


    蒙義有些懵,正要起身追上去,就被文澤才給叫住了,他一臉正色,“我們現在來說說你的問題。”


    蒙義撓了撓腦袋,最後見袁衛國去了隔壁鋪子後,才放心地坐下身,“大師請說。”


    文澤才指著他寫下來的八字,“從你的八字上看,你這輩子應該是順風順水,而且財運極佳,除了二十六歲生辰前後時有一場血光之災外,其餘的日子都好得很。”


    蒙義先是一驚,後而有皺起眉頭,“大師,我今年正好滿二十六歲,不過你說我應該順風順水,財運極佳?”


    文澤才的點頭。


    蒙義見此窘迫道,“我自打被工廠趕出來後,就一直在家裏幹活兒,後來國家允許做生意了,我也試過,可不是被人騙,就是東西賣不出去,現在這身上也隻有三塊錢。”


    可以說是很窮了。


    文澤才卻越聽看他的眼神越同情。


    “你之所以會如此倒黴,並不是因為你的命如此,而是原本屬於你機遇或者是運勢人給截了胡,也就是說,你本來的命是很好的,可有人就看上了你這個運勢與八字,所以做了手腳,將你的八字運勢與別人的換了。”


    蒙義瞪大眼。


    “不光是如此,為了不讓有本事的玄門中人看出你的問題,那做手腳的人還把你的“相”給封了,所謂觀人貌,測人運,連相都看不出理所然,又怎麽去看你的運呢?”


    袁衛國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沒有多想,而是覺得對方可能就是那種沒有什麽起伏的最普通的人罷了,可隻要有點心,問一問蒙義遇見的事情,再對著他的八字掐算一番,就能察覺出對方的不對勁。


    這一次袁衛國之所以要找文澤才,也是因為前段時間正好與蒙義遇見了,蒙義覺得自己這後麵幾年的日子實在是和十歲以前的相差太大,所以才會請袁衛國給自己算一算。


    袁衛國早在他們認識的時候便認真看過蒙義的相,沒看出來,現在見好友一臉煩悶,他便想到了文澤才。


    文澤才是文家後人,而且懂的相術與命術都比他多得多,所以便讓蒙義過來碰碰運氣。


    蒙義先是大驚,後而震驚,最後居然慢慢平靜下來了。


    “我就說.....我就說我蒙義不會這麽倒黴。”


    說完,他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人確實是個真君子。


    光是這不鑽牛角尖的性子便足以讓秦勇與文澤才對其豎起大拇指。


    所以也不用蒙義問,文澤才便接著道,“要想解開你的相印,就得找到披著你八字運的人,得到對方的八字,到時候不用其它東西,我這裏就能解印。”


    說起來也簡單,可問題是披著蒙義八字的人到底是誰。


    蒙義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披著我八字運的人有沒有什麽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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