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看了她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第三天的下午,單大膽與單大紅紛紛醒了過來。


    單大紅的身體虧損地太厲害了,所以即使要恢複本來的身體狀況,也得有半個月才能成,至於單大膽醒過來的時候,便覺得身上沒什麽力氣,軟綿綿的。


    他知道這是換成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


    送文澤才他們走的時候,單大膽笑著說接下來的打算,“我知道我爹多疑,所以我準備讓大紅去城裏住,我城裏有幾個好兄弟,能照應她。”


    “張家問你要人怎麽辦?”


    秦勇問道。


    單大膽冷哼一聲,“到時候就說小妹出去賺錢了,他們巴不得呢,放心吧,我有打算的,這次多謝大師了。”


    文澤才從平城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在單家洗澡都是很迅速的,畢竟在人家屋裏,不好多洗。


    田秀芬摸了摸他的胳膊,“我怎麽感覺你去了這幾天,回來就瘦了?”


    “是嗎?”


    文澤才疑惑地垂頭看了眼自己,“這麽明顯?”


    阿南和曉曉坐在旁邊瞅著他。


    “沒瘦。”


    “爹和以前一樣。”


    孩子的話讓文澤才輕笑,“是啊,爹身體好著呢,你們怎麽還不睡?”


    阿南忸怩了一下,沒說話。


    倒是曉曉蹦到他麵前,抱住他的大腿,“我想爹了,好幾天沒見爹,心裏想。”


    文澤才趕忙一手抱一個,安撫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們回屋。


    趙大飛打著哈欠過來,一邊將這幾天鋪子上的情況告訴他,一邊說起學校的事兒,“你耽擱了兩天,那個趙導師好像很生氣,這都是畢長林告訴我的,明兒回學校的時候小心點。”


    文澤才點頭。


    結果第二天去學校看見趙導師的時候,文澤才雙眼一沉,在趙導師喋喋不休的情況下打斷他,“導師,我看您畢宮陰沉,二峰傾歪,這幾日恐有禍事發生,能否讓學生給您算上一卦?”


    趙導師被他打斷話的時候便有些不高興了,此時再聽他這幾句騙子話,更覺得惱怒,他猛拍桌子,指著文澤才。


    “你都是大學生了!怎麽還信那些玩意兒了!”


    文澤才也不生氣,而是強行扣住他的手,取了趙導師的精血抹在金錢上,然後將三枚金錢撒在桌麵上,也幸虧辦公室隻有他們兩個人。


    “文同學,你.....”


    “導師乃申時出生,命中缺火,所以小時候時常哭鬧不休,三歲時出了一場小禍,十歲見了血光,十五歲家中雙親去世,二十歲巧遇機緣逢上路,我說的可對?”


    趙導師嘴巴張得老大,老半天才合上,“你、你會算命?”


    文澤才微微一笑,“會一點,導師,您還是聽聽我現在說的吧。”


    趙導師愣愣地點頭。


    “此乃下卦,這幾天您遇小人擋財,因財爭執不休,後而出事,輕則微見血,重則命喪黃泉。”


    他指著桌上的金錢一字一句道。


    這話裏的意思有些重,趙導師聽得瑟瑟發抖,他原本是不信文澤才的,可對方居然說出他十五歲失去雙親這事兒,就不得不信了。


    隻因為趙導師生下後便被雙親過繼給堂叔,十五歲時養父養母去世,他進了大學後,親娘偶爾會過來送飯,所以同事們都以為他父母都在。


    但既然過了繼,死的也算是他雙親。


    這事兒大學的人都不知道,可文澤才卻說出來了。


    所以趙導師信文澤才七分。


    “這麽嚴重啊?”


    “對,”文澤才點頭,他執起其中一枚金錢,看著趙導師,“想要避過這一劫,導師切記過了下午六點便不能再出門,任何人找您出去都要記住。”


    趙導師聞言有些恍惚。


    說得這麽嚴重,解決辦法這麽簡單嗎?


    文澤才見他發愣,歎道,“夜黑風高殺人夜啊。”


    趙導師打了個冷顫,訕笑著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原本學校要老師留下開個會的,趙導師以家中有人病重的理由給請了假,等他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六點。


    他撫了撫胸口,“幸好。”


    他妻子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什麽幸好?對了,你弟弟剛才又來了。”


    “他來做什麽?不是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聽到自己的弟弟又來過,趙導師隻覺得頭疼不已,不過一想起文澤才說的話,他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巴掌。


    養父養母死後,老家隻留下一個老宅,後來他又在城裏買了房子,所以除了過年回老宅住住,其餘時間都沒回去。


    前些日子弟弟的朋友去他們村轉了轉,看見那老宅,便說那房梁與大門都是有時代的東西,要是賣給收舊東西的人,最少也有一百塊。


    弟弟就因為這個惦記上了他養父留下的房子。


    現在想想可不就是為了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忙到飛起來,抱歉抱歉,更新有點少,也有點晚


    第103章


    一想到這兒, 趙導師直接轉身將門給反鎖了,僅此他媳婦林大芳一愣,也緊張地放下手裏的東西, 低聲問道,“怎麽了?”


    趙導師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媳婦是什麽性子,肯定不會相信文澤才說的話,所以他輕聲道。


    “成功那人的性子和混子差不多, 要是惹急了, 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 以後下了班沒事兒就別出去了。”


    林大芳皺起眉頭, 也想到趙成功這幾年確實越來越怪, 不過再怎麽說那也是丈夫的親弟弟,她是外麵接進來的媳婦,有些話不能說得太過, 隻能順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幸好孩子們都不在家, 不然真不知道怎麽辦。”


    林大芳說著便挽起衣袖去廚房。


    趙導師看了眼大門,最後進了屋子。


    趙大飛正在算這個月算命鋪子的收益, 文澤才站在他身旁盯著看,時不時地指出他的錯誤。


    趙大飛越聽越緊張, 越算越不對,最後嚎叫一聲,“師傅啊!您能到一邊去嗎?”


    文澤才瞪著他, “學了這麽久,連這點賬都算不成!”


    真是太丟人了!


    趙大飛有些委屈,他掃了眼看過來的陳雲紅,巴巴道,“學習也是要一天一天的來,不能一下就飛上天吧。”


    “你還有理了,繼續。”


    文澤才一巴掌拍在趙大飛的身上,催促道。


    剛說完沒多久,袁叔便上門來了,他臉上帶著驚慌,拉住文澤才道,“我剛才就打了個盹兒,結果做了一個噩夢!你說是不是小然他們在外麵出事了?”


    文澤才連忙讓袁叔坐下,阿南很有眼色地端上一碗茶遞給袁叔,袁叔順手摸了把阿南的腦袋,然後說起剛才做的噩夢。


    “我夢見我們在山裏幹活,突然在不遠處傳來小然的尖叫聲,衛國和老鍾跑得最快,我和老章緊跟其後,結果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迷了路,我和老章來到一處類似懸崖的地方。”


    “而這時候已經看不見老鍾他們的身影了,就是小然的聲音也消失了,我和老章沒法,隻能扯著喉嚨大叫,我隻記得叫了許久,結果沒叫來老鍾他們,反而叫來了一隻怪物,直接將老章的撕碎了!”


    說到這,袁叔的眼裏全是恐懼,“我眼睜睜地看著老章的屍體被那個怪物撕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就嚇醒了,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麽夢?”


    文澤才讓袁叔深呼吸幾次,然後道,“您最後看見的是什麽?拋開那些屍塊,還有什麽?”


    袁叔閉上眼,使勁兒地回想著,“除了那些屍塊外,還有老章的眼珠子!他的眼珠子就落在我的腳下!”


    文澤才猛地皺起眉,這夢是章全的求救夢!


    一是他們之間隻有袁叔是信夢,二是章全走之前在袁叔身上下了覓夢術,所以隻有袁叔才能接到章全的夢。


    因為他知道袁叔一定會找文澤才解夢,文澤才能明白的。


    “袁叔,您別擔心,這不是什麽噩夢,”文澤才壓住情緒,對趙大飛使了個眼色,兩人將袁叔親自送回院子後,才往回走。


    “師傅,是不是出事了?”


    趙大飛也不是傻子,一看文澤才的臉色便知道有事發生。


    “我寫好請假條,明天你去學校請長假,算命鋪子先關上,你幫著秀芬她們做事。”


    文澤才幾乎是立馬做出的決定。


    趙大飛心一驚,連聲追問,“是不是出大事了?什麽時候能回來?帶秦勇嗎?”


    聽見最後一句話,文澤才腳步一滯,最後搖頭,“不帶,這一次我一個人過去,放心,這世上能弄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文澤才是連夜出發的。


    章全和老鍾前些日子去了河陸坡,走的時候章全還特意過來找過他,說那邊有陽泥蟲的動靜,過去看一看,萬一碰上了也是他們的運氣。


    文澤才坐的夜間火車連夜到的河陸坡,河陸坡之所以叫河陸坡,隻因為有兩道河將那縣城團團圍住,又因為那縣城的形狀俯瞰時像一個山坡,所以取名為河陸坡。


    下了火車後,文澤才找了條船。


    “同誌,要去河陸坡什麽地兒?”


    劃船的是一青年,黑乎乎的,要不是現在天快亮了,他又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大白牙,還真有些看不見他。


    文澤才看了眼羅盤針所指的方向,抬手指著左邊,“這邊。”


    青年一看,喊了一聲,“西口一個!走咯!”


    文澤才一愣,等他看見青年專心致誌地劃船時,才明白對方剛才喊出來的話,隻是個類似信號似的東西。


    他收回視線,看著羅盤,最後問道,“小兄弟,最近河陸坡有沒有什麽怪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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