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衛國眉頭一動,“這可不是一般的改命術能解決的。”


    “所有的改命術我都會,”文澤才說得很輕,可袁衛國卻清楚對方說的是實話。


    “我再想想。”


    袁衛國陷入沉思,鍾然的事並不簡單,想起鍾叔所說的話,再想起鍾然雙眼睛.......


    接觸多了,田秀芬才發現鍾然是個很純良的姑娘,可同時又是一個有些心計的姑娘,隻不過那些心計都是用來對付袁衛國的。


    “這兩人注定是一對。”


    文澤才的話讓田秀芬側目,“這關鍵還是得看阿南他師傅是怎麽想的。”


    “想?”文澤才微微挑眉,“你覺得鍾然會給他時間去想?等著吧,這塊肉,早晚會被鍾然嚼得碎碎的。”


    渾然不知自己在文澤才嘴裏是塊肉的袁衛國一直睡不著,他心裏煩得很,與他一牆之隔的鍾然卻睡得香甜極了。


    袁叔是鍾然來的第二天,在陽光下才發現他以為的孩子居然是個娃娃,神情呆滯的娃娃。


    可她卻會動?!


    袁叔抹了把臉,直到聽了鍾然與袁衛國的解釋,第三天的時候才完全接受下來。


    這天吃午飯時,袁叔看著站在鍾然身邊的人偶娃娃,又看看自己麵前的飯菜,“然然啊,給娃娃吃點?”


    鍾然咯咯直笑,“娃娃不吃飯菜,我會給她吃別的東西,爹您別擔心餓著他。”


    鍾然越想越覺得可樂,和田秀芬她們坐在一起時,便說了這事兒,三個女人笑成一團,可外麵與文澤才說話的袁衛國卻神情嚴肅。


    “你知道為什麽然然的眼睛看不見嗎?”


    文澤才抬了抬眼皮,“知道。”


    “.......哦,”準備了一肚子話的袁衛國被文澤才兩個字就憋回去了。


    文澤才見他滿臉鬱悶,於是笑道,“鍾然是陰女,她的眼睛注定會看見更多凡人看不見的東西,鍾叔封她的眼睛一是讓鍾然心理負擔不那麽大,二是封住她的陰氣,避開周家人的追蹤,是嗎?”


    袁衛國動了動唇,眼中全是複雜,“你都知道。”


    “不隻是我知道,”文澤才搖頭,“鍾叔這個辦法隻能騙不懂相術與命術的人,周家遲早會找上鍾然的。”


    袁衛國艱難道,“所以,我更不能讓她留在我的身邊,否則.......”


    一但被周七叔抓回去練功,那鍾然就別想活,更別想那麽容易的死!


    “現在快開春了,”文澤才指了指院子外麵的李子樹,“溫度回升,鍾然不會在這裏待太久,否則她的娃娃就保不住了。”


    人偶娃娃一旦遇熱,就會毀壞。


    鍾然與人偶娃娃朝夕相伴,早就把對方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她就是再喜歡袁衛國,也得把娃娃送冰寒之地,再找過來,隻不過那時候鍾叔可不會放人。


    “天越來越熱了,”回袁家的路上,鍾然突然道。


    袁衛國抿了抿唇,“我送你回去吧。”


    小人偶緊緊地抓住袁衛國的手,“我要是回去了,你覺得我爹還會放我出來嗎?”


    袁衛國想起那天鍾然蹩腳的謊話,“你不是說鍾叔已經死了嗎?我送你回去正好給鍾叔上上墳。”


    鍾然嘴角微抽,小人偶一把鬆開袁衛國的手,跟著氣哼哼的鍾然便往前去了。


    一連三五天也不見袁衛國蹤跡的文澤才來到袁家。


    袁老嘴裏叼著旱煙,與小人偶坐在院子門口,看著真像是一對爺孫。


    自打認了袁衛國這個幹兒子後,袁老家裏便沒再收租客,之前住著的人也離開了,所以現在家裏就他們幾人。


    “袁叔?你怎麽坐在門口啊?”


    文澤才疑惑道。


    小人偶見到他後手微微動了動,然後起身動作緩慢地進了堂屋。


    袁老看了小人偶一眼,抬手摸了摸鼻子,“那啥,澤才啊,咱們去你家坐坐?”


    文澤才疑惑地看了眼堂屋門,最後將袁老帶回了家,田秀芬和陳雲紅他們去鋪子上了,文澤才也沒開算命鋪,這兩天不是好日子,得再隔一天才是算命的好開始。


    “袁叔,喝茶。”


    “哎,”袁老接過茶,笑著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文澤才嘖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時代變了,這姑娘的性子和以前的姑娘完全不一樣了。”


    這話裏有話,文澤才笑道,“怎麽說?”


    這也算是開了頭。


    袁老低聲道,“就說我以前那口子,也就是你袁嬸,和我搞對象的時候,就是走在路上,咱們都不挨著的,在一起一年了,說個話都能臉紅。”


    文澤才點頭,“以往好多人都是這樣。”


    “是吧?”袁老見文澤才認同自己的話,心裏更有話了,“可現在,就說說然然吧,她的年齡就比你媳婦小幾歲,可這做派就完全不一樣。”


    “這又怎麽說?”文澤才覺得自己好像參與了什麽八卦事件。


    袁老清咳一聲,壓低聲音,“我說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文澤才挑眉,以同樣的聲音保證著,“我不是那種嘴散的人,袁叔您放心。”


    袁老笑了笑,“這幾天我是看清楚了,然然確實是喜歡衛國,可衛國看樣子不像是有意思,可又像是有意思,反正看模樣是挺糾結的,昨兒個,咳咳,然然去買了一瓶酒還有菜回來,說是今兒要走。”


    臨走前大家吃個便飯,都是在自己家吃,袁老也不怕喝醉了,加上他確實看不透袁衛國想什麽,又舍不得鍾然就這麽走了,所以多喝了兩杯。


    同樣的,鍾然的心情也不怎麽好,可她依舊笑眯眯地和袁衛國喝酒,袁衛國聽著鍾然苦哈哈的話,看著對方紅紅的眼睛,覺得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這一鬱悶便喝多了.....


    “我吧,看著然然將衛國送進房裏,”袁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本來一會兒就得出來的,可我等了好久也不見人出來,想去看看就被小娃娃給攔住了。”


    袁叔是知道小娃娃都是被鍾然控製的,所以見此也明白了。


    文澤才清咳一聲,還真是大秘密啊,“那啥,您當時就眼睜睜地看著衛國失去那啥白?”


    袁叔聞言一樂,“他還那啥白?我看啊他就是膽子小,既然有這麽膽大的姑娘,我攔著又有什麽用呢。”


    文澤才抹了把臉,對著袁叔豎起了大拇指,“袁叔,您這幾天還是在我們家住住吧。”


    小心袁衛國醒了後跳腳。


    結果晚上,袁衛國便來接人了。


    “我爹呢?”


    文澤才看了眼袁衛國,咳咳,麵色很不錯,脖子上還帶著紅痕,一看就是那啥的下場,“袁叔昨兒個喝多了,身體不怎麽舒服,已經睡下了。”


    袁衛國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領,“怎麽不舒服?喝多了還沒醒?”


    “那啥,你怎麽突然過來了,好幾天都不見你人影。”


    文澤才硬邦邦地扯開話題。


    袁衛國更不自在了,一看文澤才這模樣,就知道老爹把自己賣了,“你之前不是說改命嗎?”


    文澤才笑了,“你想結婚了?”


    都那啥了,還能退貨咋地!


    袁衛國一想到鍾然的大膽,就忍不住把人抓起來打一頓,可一想到現在小姑娘還睡著呢,就很不過意。


    “咳咳,我年齡也不小了,怎麽就不能結婚了?”


    “能能能,”文澤才大笑,“不過你得先去見見你未來嶽父,把人偶娃娃留在那裏,然後再回來。”


    袁衛國點頭,“我明白。”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後,袁衛國回頭,“跟我爹說一聲,他這一年也別想喝酒了。”


    “喜酒也不行?”文澤才瞥了眼偷聽的袁老,問道。


    袁衛國哼了一聲,“喜茶也是一樣的。”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袁叔哎喲一聲,從門口出來,“這小子現在脾氣大了啊”


    袁衛國的脾氣就沒小過。


    文澤才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親就算了,還他媽騙我,昨天我從別人嘴裏得知對方還有兩個沒上小學的兒子


    於是我和對方撕逼了。


    然後我贏了。


    此章掉紅包,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第69章


    第二天一早, 袁老便回去了。


    中午袁衛國帶著鍾然以及小人偶過來辭行,鍾然笑眯眯地遞給阿南和曉曉小木娃娃, “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 放在你們床頭會保護你們的。”


    這是護身人偶。


    護身人偶也是用軟木做出來的,與大人偶不一樣的是護身人偶身上沒有人皮, 是用彩繪塗上去的衣服,不過頭發還是真的。


    這兩個護身人偶的頭發是從阿南和曉曉這裏得到的。


    阿南和曉曉接過護身人偶好奇地看著。


    文澤才見此笑道, “真是麻煩你了。”


    “文大哥這是什麽話,我很喜歡阿南他們, 送兩個小玩意兒就麻煩了?”鍾然臉上的笑容比來時要多得多。


    “那就不客氣了,阿南, 曉曉,還不謝謝師母。”


    曉曉也跟著阿南叫師母, 隻不過叫袁衛國的時候便成了袁叔叔。


    “謝謝師母。”


    孩子們的稱呼讓袁衛國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倒是鍾然聽到這個稱呼高興極了,“等師母將小人偶送回去後,一定會回來陪你們玩兒的。”


    “路上多加小心,這是黃骨漿紙,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袁衛國他們這一走沒有一兩個月是回不來的, 文澤才不放心他們,所以拿出了二十張黃骨漿紙給袁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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