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絲毫不介意,“我考大學就是為了回城,現在我人已經在城裏了,大學念不念都無所謂,你應該明白做我們這一行,學曆根本算不了什麽。”


    “那可是大學!”


    趙大飛倒吸一口氣。


    周衛國垂下眼,“大學又如何?我要的是周家。”


    周衛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文澤才好笑地指了指他受傷的地兒,“就你這三兩下便被周家人收拾出這種慘樣,還想要周家?你打算怎麽要?”


    周衛國撐起身看著他,“你不是已經打好算盤了嗎?”


    文澤才想和他聯手的心也沒掩飾,所以兩人其實對對方的算盤都很清楚。


    文澤才微微挑眉,“先把你這張臉給弄好再說。”


    他有妻有孩子,為了安全周衛國必須換臉。


    周衛國還在養傷,即使要換臉也得要對方的傷好了以後才能進行。


    白日他們不在家的時候,袁老便過來照顧周衛國。


    “文大師,這兩個孩子的八字如何啊?”


    這天剛開鋪子門,便有一對中年夫婦拿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的八字過來找文澤才測姻緣。


    文澤才看著手裏的兩張八字皺起眉頭,“這兩人八字倒是合,但是他們根本沒有緣分在一起。”


    婦人一愣,疑惑道,“這是為什麽?”


    文澤才將寫著八字的其中一張紙放在桌上,“這姑娘八字太輕,活不過二十,看樣子已經逝去了才對,而這小夥子的八字倒是不錯,是個長壽的。”


    夫婦二人臉色一變。


    男子趕忙將兩張八字紙收起來,“多謝大師了。”


    等人走了後,田秀芬輕歎道,“看來他們是被人騙了。”


    “看他們那模樣應該不知道那姑娘的事,”陳雲紅也停下手說了一句,可文澤才卻搖頭。


    “不對,這對夫婦的子女宮是空的,那個已經去世的姑娘應該是他們的孩子。”


    趙大飛咽了咽口水,“人都死了還看八字,是想辦冥婚?”


    文澤才點頭。


    那姑娘死得早,沒成親也沒有依靠,夫婦二人是覺得女兒會被其他東西欺負,所以想辦冥婚給對方找個依靠。


    “大飛,那小夥子的名字叫劉東陽,你在附近打聽打聽,有沒有二十三歲的小夥子叫這個名字。”


    文澤才想了想後,還是讓趙大飛去查查。


    如果是偷偷地給人辦冥婚,害的就是兩個人,死者下輩子無法與他人結緣,而被拿了八字去做冥夫的人也沒辦法與自己的命定之人相遇。


    至少要蹉跎三世才能回歸本來的命運。


    被冥婚的劉東陽是個非常老實的漢子,他有三個姐姐,自己是最小的兒子,可他們家並沒有什麽重男輕女的現象,劉家夫婦反而在劉東陽小時候的時候便開始教導他要愛護三位姐姐,不能讓她們受到外人欺負。


    劉東陽也正在議親。


    剛好他的父母也找到文澤才算八字,文澤才看了眼劉家夫婦拿過來的兩張紙,“你們之前可曾給劉同誌配過其他姑娘?”


    劉母連忙搖頭,“沒有,這個女同誌是我兒子第一個對象。”


    “對,我們也是這個月才開始為他相看對象的。”劉父也解釋道。


    趙大飛將茶放在他們麵前,“可前天有對夫婦就拿著你兒子的八字過來配他們女兒的。”


    “什麽?!”


    劉母瞪大眼,有些驚慌地看著劉父,“是你大哥做的?”


    “不會吧,他說的那家姑娘咱們不是沒應嗎?他不會這麽做的。”


    劉父連忙搖頭。


    文澤才看著他們,“那對夫妻一個姓張,一個姓陳,他們的女兒叫陳如香。”


    “陳如香?”


    劉母與劉父聞言大吃一驚。


    原來這陳母居然是幫著劉東陽說媒的媒人,也算是他們村的媒婆。


    難怪有劉東陽的生辰八字。


    “在沒經過兩人的同意胡亂配冥婚是會害了他們兩人的,你回去告訴他們我說的話,要是真為陳姑娘好,就用紅紙剪兩隻狗燒給對方,有護主的靈狗在,陳姑娘會好的。”


    文澤才解釋完後,叮囑著劉家夫婦。


    劉家夫婦也不敢多停留,對文澤才道了謝後便急急地回村了。


    “大飛,你覺不覺得我好像有點多管閑事?”


    文澤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


    趙大飛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回著,“師傅,你這也算是救了陳家姑娘,算不上多管閑事,畢竟是為兩家人好。”


    文澤才微微一歎,他們這行,最怕的就是看見了不該看的,卻還不敢告訴對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不好的下場。


    第二天,陳家夫婦滿臉激動地過來向文澤才道歉。


    “昨兒我們夫婦按照大師說的方法做了後,晚上就夢見了我們閨女,她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條大狗,看著我們笑眯眯地揮手。”


    說著,陳母便哭起來了。


    陳父也擦了擦眼睛,“我們夫妻都做了同一個夢,想來是我們姑娘為了咱們放心才托過來的,要不是大師,我們就犯下大錯了!”


    “師傅!請受我們夫婦一拜!”


    說著,夫妻二人便不顧文澤才的阻攔,向他跪下磕了幾個頭,將周圍湊過來看熱鬧人的眼睛都看得老大。


    這文大師到底幫了算了什麽,別人居然下跪感謝?


    周衛國的傷在寒冬來臨之時終於痊愈了。


    積雪太多,文澤才從學校回來的時候鞋子全都濕了。


    “師傅快進屋!火爐燒得正旺!”


    趙大飛穿著陳雲紅給他做的新棉襖打開堂屋門對文澤才叫道。


    而田秀芬已經去打熱水和拿新鞋過來讓文澤才收拾自己了,“也幸好今天是周五,不然這雪這麽大,我還真不一定能回來。”


    臨近期末,導師布置了不少實驗,沒做完根本不敢休息。


    “是啊,昨兒才剛下,今兒就鋪得這麽厚了,”趙大飛說著便把堂屋門給關上了。


    文澤才燙了腳,還上暖呼呼的鞋子後將包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我找了許久才找到的皮,你看看喜不喜歡?”


    易容術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張皮,這皮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關鍵是還不能與人的皮膚色差太多,不然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兒。


    周衛國接過手,曉曉和阿南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邊,眼睛都盯在那塊皮上。


    “這是.....豬皮?!”


    嗅了嗅後,周衛國的臉都黑了。


    眾人低笑,文澤才回道,“也不算是豬皮,這是我用植物纖維做出來的皮,為了皮上的光澤,我在裏麵加了點豬油,你摸摸,是不是滑嫩些?”


    周衛國才不信對方的鬼話,“這就是豬皮!”


    “.....好吧,”文澤才隻能點頭,“確實是豬皮。”


    這人真不好糊弄。


    “可這也怪不了我,前前後後我找了這麽多皮,你都不滿意,就這張最好,”文澤才的話讓周衛國嘴角抽搐。


    他可記得第一天文澤才拿回來的是鴨子皮。


    最後,不想再待在文家的周衛國接受了豬皮作為麵具。


    易容術說簡單不簡單,說不簡單也確實難,文澤才和周衛國在房裏弄了半天才下好術。


    “哇!周叔叔不見了!”


    曉曉指著出來的人大叫道。


    阿南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文澤才,眼底全是渴望,文澤才垂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我隻能教你相術,你要是想學命術.....”


    他不動聲色地往換了模樣的周衛國那邊看。


    阿南趕忙跑過去抱住周衛國的大腿,“師傅!”


    周衛國:.......


    第61章


    “放開。”


    周衛國往前走了幾步, 可阿南就像是生在他腿上似的,弄得周衛國火大得很, 卻不敢發脾氣。


    曉曉和阿南也和周衛國待了不少日子, 周衛國麵冷心熱,對這兩個孩子也是很喜歡的。


    “師傅。”


    阿南又軟軟的叫道。


    田秀芬與文澤才對視一眼, 最後抱著曉曉就去烤火了,任由周衛國被阿南纏著。


    周衛國的臉黑了又黑, 最後把阿南扒拉下來,麵色嚴肅道, “要想成我的徒弟,是有條件的, 你要是做到了,我就收你為徒, 你要是沒做到,可不能怪我。”


    阿南連忙點頭, “師傅請說。”


    “.......還沒成你師傅,別叫。”


    “好的師傅。”


    “......和你爹臉皮一樣厚。”


    “謝謝師傅誇獎。”


    周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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