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芬和田隊長對視一眼,也跟著進了堂屋。


    “邱隊長,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做噩夢的?”


    “已經有五天了,”邱隊長拿下帽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瞧瞧我這黑眼圈多少夜都沒睡好了。”


    文澤才聞言臉色更加凝重,“是否每夜醜時驚醒?”


    邱隊長微微一思索,醜時?淩晨兩點左右,“是,沒錯。”


    “這樣啊,”文澤才點頭,然後讓邱隊長伸出自己的左手,用針取了一滴血放在碗中,“你看是不是夢見的是不是這些人?”


    邱隊長和田隊長伸長脖子往那碗清水裏麵看,隻見那滴血居然分成一絲一絲的,像極了紅線,而現在那些紅線自己相互纏繞著,成了幾個字。


    每個字都維持兩三秒便消失。


    田隊長咽了咽口水,看向文澤才的目光變得震驚極了,他原本以為文澤才就隻會算命,不想還有這種驚人的本事。


    而邱隊長看見那些姓氏後,腦子裏出現一個又一個人臉,他們都滿眼厭惡地看著他.....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邱隊長啪嗒一聲跪在地上,懇求道,“文大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文澤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邱隊長,這些人可與你有仇?”


    邱隊長閉上眼,田隊長露出幾絲冷笑。


    “邱隊長?”


    “.....有。”


    他做了衛兵隊長後,將那些當年看不起自己的人都找了理由關進了牢裏折磨,有些人告饒了就關一兩個月放出來,有些人骨頭硬,他就多折磨幾天。


    碗裏顯出來的第一個姓,就是那個被他打斷了手的生產隊副隊長。


    “難怪,你且看,”說著,文澤才便將那碗水倒在地上,可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水倒在地上後居然成了全成了煙然後往邱隊長身上鑽去!


    邱隊長連忙往後退,“大師救命!”


    文澤才扔出三枚銅錢直接擋在邱隊長的麵前,那些煙一碰見銅錢便消散了,等所有煙都消散後,銅錢也隨著掉在了地上。


    文澤才將銅錢撿起,看向邱隊長,“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生平善事沒怎麽做,盡做些惡事,那些被你害了的人怨氣一直沒散過,你做了多少年衛兵隊長,就有多少年的怨氣圍著你。”


    邱隊長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了。


    “這幾天的噩夢這是一個警告罷了,若是再如此下去,不隻是你,邱大嫂以及幾個侄兒侄女都不會有好下場,你邱家怕是要斷子絕孫。”


    邱隊長大駭,連忙朝文澤才磕了幾個響頭,“大師,求您幫我想個法子。”


    他最小的兒子才七/八歲啊!


    一旁的田隊長卻看得滿心快意,該!


    “善,我隻能說這個字。”


    文澤才搖了搖頭,一臉我也幫不了你的神情。


    邱隊長隻覺得全身發冷,“善?不就是做善事嗎?我做!我從今以後全都做善事!我一個一個的去道歉,請求他們能原諒我邱大成。”


    “可你要知道,”文澤才看著他,“你要是這麽做了,衛兵隊長的威嚴可就全沒了,你這隊長怕是坐不穩。”


    邱隊長猶豫了。


    田隊長一屁股坐下,譏笑道,“這就怕了?那就等著你子孫後輩受苦吧。”


    邱隊長看向他,“老田,咱們也認識好幾年了,我如今這番下場,你倒是會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田隊長直起身,“你當初怎麽對待我那幾個兄弟啊?一個斷了手,一個瘸了腿,還有一個沒熬過去給凍死了!你還有臉說我落井下石?!”


    田隊長每說一個人,邱隊長便覺得心口一陣劇痛,文澤才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臉色難看道,“邪氣已經進身,怕是.....”


    邱隊長瞪大眼,最後一把推開文澤才,帽子也顧不上戴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田秀芬看著晃悠的院門,“不會出事吧?”


    文澤才輕笑,“不會。”


    田隊長見到文澤才這番模樣,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爹可別胡說,”文澤才一臉無辜,“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知青罷了。”


    田隊長哈哈大笑,“是是是。”


    再說這邊,邱隊長回到家,發現邱大嫂正抱著小兒子哭,原來邱隊長走後,小兒子突然神情呆愣,一動不動,像是中了邪似的。


    邱隊長大哭,他抱著兒子對邱大嫂道,“不做了,我不做隊長了。”


    “不做就不做,”邱大嫂抹了把眼淚,“叫你別做那些虧心事,瞧瞧咱們家都成什麽樣子了!”


    過了三天,田隊長便笑眯眯地過來了。


    他手裏還提了一壺酒,“那邱大成也是嚇怕了,真把隊長辭了不說,還去當年那些人家裏一個挨著一個道歉。”


    說完便讓文澤才拿出碗來陪自己喝幾碗。


    文澤才連忙擺手,“爹,我喝茶就好。”


    田隊長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大口,田秀芬聽見聲音出來一看,“爹,什麽事兒這麽高興啊?”


    田隊長平日裏可是滴酒不沾的。


    “當然高興,”田隊長又是一笑,“我那兄弟,總算是能閉上眼睛了。”


    說完,又喝了一口。


    “秀芬,把那花生拿過來給爹下酒,”文澤才想起還有一包花生,連忙道。


    田秀芬將花生拿過來,田隊長看了眼收音機,文澤才笑眯眯地去打開,看著老頭兒一邊喝酒吃花生,一邊美滋滋地聽著廣播。


    喝了一會兒後,田隊長閉上眼睛嘴裏不知道念叨什麽。


    今兒個真呀麽真高興.....


    文澤才側著耳朵聽,滿是醉意的田隊長居然還哼起了小曲兒。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抽三頁發jjb,另外謝謝小可愛的捉蟲,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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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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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為什麽身為白富美的我還要省錢擠公交穿淘寶?


    作者:不好意思,你是私生女


    多年後


    總裁爸爸:曾經我有個超級厲害的女兒,我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以後才追悔莫及....


    第45章


    趙大飛結婚這天來的客人並不多, 一是趙大飛向來不去別家吃席麵,沒有背人情債, 所以別家也不會來, 二是他是外村人,雖然遷入了本村, 但願意來的人家隻有四五家。


    其中還包含田家和文澤才他們。


    趙大飛穿著一身新衣,臉上帶著笑, “她不喜歡熱鬧,這樣正好。”


    確實, 陳雲紅因為家世的原因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長大,人多的地方她沒有必須做的事就不會去的。


    “行了, 現在趕過去接人正好,”文澤才看了看時辰對趙大飛道。


    趙大飛趕忙理了理衣服, 騎著帶著紅花的自行車與王守義以及村裏其他兩個未婚青年往老巷口那邊趕去。


    那自行車是文澤才的,也就是之前王老板送的那輛, 因為甘建華上次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張自行車票,所以便去買了輛新的自行車,這輛便閑置了。


    正好趙大飛迎親的時候找車,文澤才便和田秀芬商量後將車送給了趙大飛,當然這並不算在禮錢之中。


    就當是借花獻佛送給新徒弟的見麵禮。


    很窮的文澤才對外很摳搜。


    幫廚的是田秀芬和田母還有蘇蘭蘭以及過來的李大嬸。


    文澤才他們幾個就幫著擺放桌椅, 招呼過來的客人。


    大約兩個小時,趙大飛一行人便熱熱鬧鬧的回來了,陳紅雲紮著個大辮子,腦袋上別著一朵小紅花, 她穿著自己做的襯衣,胸口處也別著一朵紅花,不過個頭比腦袋上的紅花大,看著喜慶而豔麗。


    她臉頰紅紅的,本就清秀的臉龐多了幾分嬌媚,是個非常漂亮的新娘子。


    曉曉立馬湊了過去,然後眼巴巴地看著對方。


    文澤才伸手向將曉曉抱回來,結果陳雲紅垂頭看了看曉曉,然後小心地伸出手,曉曉連忙將腦袋湊過去,小嘴微張。


    原來是想讓新娘子給她摸牙齒。


    文澤才哭笑不得。


    “還不謝謝新娘子?”


    “謝謝新娘子。”


    曉曉心滿意足道。


    陳雲紅彎下腰再次摸了摸曉曉的腦袋,“真乖。”


    “快快快,新人快進屋。”


    李大娘將火盆放在院門口,讓這對新人手牽著手跨過火盆進了院門,趙大飛請文澤才和田秀芬坐在上位,然後與陳雲紅給兩人敬了茶。


    “師傅,師娘,請喝茶。”


    這時大夥兒才知道文澤才收了徒弟,而且還是以前一起混的兄弟!


    “好好好,希望你們有福同享,一生和和美美。”


    “謝師傅。”


    敬完茶,趙大飛與陳雲紅便出去招呼來吃席麵的客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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