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芬雖然不知道文澤才為什麽要注意夏大嫂,但是她還是去了,等回來時,她告訴文澤才,“人挺好的,就是落了胎,身體不怎麽好,還躺著呢,她娘家人對她也好,看她的模樣沒什麽怪異的地方,她也記得來過咱們家。”


    白狐用了夏大嫂的身體,離身時太過著急,也沒想到夏大嫂會被人救活,便沒有消除身體的記憶。


    不過凡人就是凡人,即使白狐用她的身體做了許多事,她也隻記得在陽光下的,夜裏做的事都記不得了,甚至白狐在堂屋會文澤才的事兒她也不記得。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道士真的太厲害了。


    文澤才算了好幾次,都沒算出道士的來曆,隻得出這人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就好比他一樣。


    難不成還有人穿越時空?


    不過這麽厲害的人,就算是穿越也隻可能是從古時候過來的,現代的靈氣太少,根本修不成那等法力。


    夏正國斷了一隻腿便成了殘廢,性子日益暴躁,而夏大嫂的娘家見他家這等情況,也下了決心不讓夏大嫂回去了,夏正國去叫罵了幾回也沒把人帶回去。


    田秀芬正在洗曉曉的衣服,田母過來串門,“那李家隻有三個女兒,也沒招女婿,家裏隻有兩個老人,現在那孩子回去兩老也算是有個依靠。”


    夏大嫂的娘家姓李。


    田秀芬將衣服掛好,“聽說夏大嫂回去沒多久便有人上門來求了,還有意做上門的?”


    田母點頭,“和他們同村的,是個老實人,隻不過是個結巴,說起來當初李家姑娘出嫁前,那人便去求過,李家夫婦覺得結巴漢子不好,便沒許給他。


    真是造化弄人。


    “對了,”田母離開時突然回頭道,“等澤才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李家要辦喜事了,李村醫請他一定要去。”


    李大順要結婚?


    聽了田秀芬的話後,他笑了笑,“這是喜事,當然要去,不過我那天隻能晚上去了,你白天帶著曉曉過去幫忙吧。”


    田秀芬點頭,“我娘也是要去的,對了,今天下午於知青過來找過你,看他那模樣像是有急事。”


    於廣平找他?


    文澤才喝了一口粥,想起前些日子於廣平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還和張三一起到處說他騙人,現在還會來找他?


    田秀芬看出他的疑惑也道,“於知青向來與你不和,如果不是要緊事,是不會找你的。”


    “確實,”文澤才輕笑,“算了,要真是急事,就算我今晚上不去找他,他也會來的。”


    果然,天色暗下來文澤才去關院門的時候,便看見於廣平在院子門口徘徊的身影,他到底是拉不下臉皮過來找文澤才。


    白天的時候是因為知道文澤才不在家,所以過來看看,晚上田秀芬一定會告訴文澤才他來過。


    現在知道文澤才就在家裏,於廣平反而不敢進門了。


    “於知青,不如進來喝口水?”


    文澤才笑問道。


    於廣平嚇一跳,他急忙看向別處,“咳咳,今晚上的太陽真不錯。”


    說完他又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大晚上的哪裏來的太陽!


    文澤才聞言更想笑了,“那不如進來坐坐,順帶觀賞一下於知青所說的太陽。”


    於廣平臉都綠了,可都到了現在的地步,他要是調頭走人也丟臉,還不如進去。


    屋內聽見於廣平聲音的田秀芬已經泡好茶了。


    “這是我一個大哥送給我的茶葉,於知青喝喝看,”文澤才請對方坐下,然後道。


    他這般客氣,又笑眯眯的,看樣子全然不計較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向來多疑的於廣平警惕地看著文澤才。


    文澤才也不管他什麽臉色,將茶杯放在他麵前便自顧自的喝茶了。


    這次下縣城田秀芬買了兩個杯子回來,其中一個就是給外人喝茶用的。


    於廣平喝了口茶,頓時心裏一陣酸味兒,“這茶確實好。”


    “要是喜歡,我送你二兩。”


    文澤才笑道。


    於廣平抬眼看著對方,“你不恨我?”


    “恨你做什麽。”文澤才依舊笑眯眯的。


    於廣平隻覺得對方心胸寬大,自覺羞愧不已,“我在外麵那麽說你。”


    “就是於知青不說,別人也會說的 ,”文澤才毫不在意的揚眉,“說說正事吧,我媳婦說你白天的時候就來找過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於廣平見他沒談舊事,也鬆了口氣,“我是來請你解夢的。”


    文澤才點頭,然後伸出手,“二十塊錢。”


    於廣平臉黑了,“不是一塊嗎?!而且你之前在地裏給王守義說的時候才十塊,怎麽到了我這裏就二十塊了?!”


    還以為對方真不記仇呢,敢情在這裏等著他!


    文澤才麵不改色,“看心情收錢,於知青解不解夢?”


    “我解!”


    於廣平惡狠狠地從兜裏掏出錢袋子拿出二十張一塊放在文澤才麵前,他家裏在城中的日子算是很不錯的,錢袋裏除了錢外就是各種票,文澤才甚至還瞧見了一張自行車的票。


    文澤才笑眯眯地收好錢,“於知青夢見什麽了?”


    於廣平看了眼被他收下的錢,憋屈道,“前幾天我接到家中來信,說我爸病重,我給家裏發急件也沒人回,這幾天連續做相同一個夢,都是血,對了今年高考恢複,我能考上嗎?”


    “你這是算兩個,”文澤才無情地戳穿他,正準備再次伸出手表示還得給二十時,於廣平趕忙叫道,“測夢!測我做的夢!”


    要是算能不能考上大學,萬一來個考不上,就算是文澤才故意說的,他怕也會難以入眠。


    “把你做的夢詳細的說一遍。”


    於廣平點了點頭,“第一天晚上我夢見我回城裏了,見到了我的家人,我爸也好好的,可吃飯的時候他們端上的飯菜全是血,而且還一直招呼著我喝。”


    “你喝了嗎?”


    “沒有,我看見我媽喝得唇上都是血,嚇醒了。”


    於廣平說完,便臉色怪異地看著文澤才,“你要是夢見有人請你喝生血,你會喝嗎?”


    “當然會,”文澤才點頭,在於廣平不信的眼神下解釋著,“夢見自己喝血,意味著進財,你沒喝,且看見別人喝,說明你失了財,別人進了財,你仔細想想那天做完夢後,有誰進了財?”


    於廣平抓了抓臉,仔細想想後還真是如此,那天他覺得是個怪夢,所以特意去找老鄉買了點紙錢準備燒一燒,結果還沒到知青所就摔了一跤,紙錢全掉進旁邊的水譚裏了,一張沒得到,還花了錢。


    而他回到知青所的時候,杜立安和鞏陽打賭贏了一毛錢。


    可不就是自己失財,別人進財?


    “第二天又是什麽夢,”文澤才喝了口水問道。


    “第二天,我夢見我又回到了知青所,杜立安和李雨晴打架,李雨晴一個女同誌怎麽打得過他呢,所以她被杜立安打得很慘,簡直是血肉模糊,那些血濺在了我的身上,我又嚇醒了。”


    說完,於廣平打了個冷顫,“我從未見過杜知青那種神色。”


    “他們打架的時候你去幫忙了嗎?”


    文澤才見他這般害怕,於是故意問道。


    於廣平卻很羞愧,“沒有,我害怕。”


    文澤才:.......


    “快說說,我這個夢又是什麽?”


    “夢見別人的鮮血濺到自己身上,這是有幫助夢中的人,得到財物的征兆,你想想那天是否進了財。”


    於廣平連連點頭,“這段時間李知青的身體一直不怎麽好,前天還發燒了,她又不好意請杜知青他們幫忙代課,所以我便幫李知青上了一天課,她給了我五角錢。”


    文澤才點頭,“最後一個呢?”


    “我夢見在醫院,我爸病懨懨的,他躺在病床上,蓋著醫院的被子,可我去扶他起來時,被子拉開,他身上的衣服卻成了血衣,甚至連床上都沾滿了血,我又被嚇醒了。”


    說完,於廣平又道,“昨天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文澤才看了他半晌,“夢親人的衣服上粘有血跡,意親人將遭遇不測,你父親多半......”


    於廣平咽了咽口水,顫抖道,“你不是說夢見血大多是進財嗎?我爸也可能是進財了,他身上那麽多血,錢財一定很多!”


    喪事也會進財,而且進得極多,因為那都是後輩人燒給他的紙錢。


    文澤才沒繼續說他父親的事,而是轉移了話題,“你接連三天都夢見血,這種夢像稱為連夢,連夢帶血,說明你有大運也有哀運,大運尚未到,哀運卻不遠了。”


    於廣平低垂著頭,半晌後突然大笑,“我才不信呢,文知青不是說要送我茶嗎?我今天也算是進財了。”


    文澤才起身給他包了半斤茶葉。


    於廣平看了他一眼,“這半斤可都能抵剛才測夢錢的一半了。”


    這茶他在城裏的時候也喝過,隻有商城上才有。


    “怎麽,不要?”


    文澤才伸出手正想把茶包拿回來,於廣平抱著茶包便跑了,“下次再來找文知青喝茶!”


    就在李大順結婚的前一天,於廣平收到了家裏的報喪信,他父親過世了。


    這就是文澤才所說的哀運嗎?


    於廣平躲在房間裏痛哭的時候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36章


    李大順滿麵喜色地遞了一根香煙給文澤才,這屬於喜煙, 就是不抽煙的人也要接下, 算是接了喜氣。


    文澤才接過手, “恭喜恭喜。”


    李大順笑眯眯地看著他, “也是托你的福。”


    李大順的媳婦正是之前他去鎮上遇見的那位姑娘, 文澤才讓他沒事兒就去鎮上蹲著, 萬一碰上了呢?


    李大順是個木腦袋,脾氣也倔得很,晚上做夢都夢見人家姑娘成了自己媳婦,於是隻要手裏沒活兒便去鎮上這走走,那兒逛逛,誰知道還真碰上了。


    這姑娘姓薛,叫薛麗麗,家在鎮子邊上的幸福生產隊, 因為離鎮上近, 所以無事時便和小姐妹出來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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