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吃得美滋滋的,她看了看文澤才,“爹爹,我能再要兩顆嗎?”


    “當然可以,”文澤才趕忙給她拿了一把,結果還沒等田秀芬阻攔,曉曉就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隻要兩顆,一顆給大胖哥哥,一顆給小胖哥哥。”


    文澤才一臉欣慰,“好孩子,秀芬,帶會兒我去叫爹娘還有大哥大嫂他們晚上過來吃飯,把肉全炒了,再去向之前那個嬸子買點雞蛋回來。”


    田秀芬點頭。


    文澤才能得到工作,是件好事,再說田隊長他們已經好幾年沒到他們家吃過飯了。


    簡單的吃了點飯菜後,文澤才便去找趙大飛,兩人一起去了田家。


    田隊長得知文澤才被選上後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連說了三個好字。


    女婿有了工作,現在又往好的地方改,這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因為心情好,所以趙大飛的事兒也辦得很順利,不過找屋基就得看他自己找人讓給他了。


    文澤才就是有心也無力,因為他沒有地基,所以趙大飛便笑眯眯地回王家準備找王守義磨出一塊屋基出來。


    晚上田家人來家裏吃飯也沒有白來,田母笑眯眯地帶了五個雞蛋過來,吳梅則是一手拿著一把青菜,算是過來加菜的。


    結果剛進院子便聞到了肉香,曉曉拉著大胖二胖高興道,“晚上有肉肉吃!我爹買的!還有堂,特別好次的堂。”


    “是糖,還有是好吃不是好次,”文澤才彎下腰抱了抱曉曉,曉曉連忙又重複了好幾遍,她的門牙有些鬆了,說起話的時候有些漏風。


    同樣在換牙的大胖和二胖也不笑話她,而是急切地往堂屋裏跑,想吃糖。


    文澤才一人抓了兩大把,量足得田隊長都皺眉了,“給曉曉留點兒。”


    “我知道我知道,”文澤才趕忙笑道。


    而進了灶房的田母和吳梅也看著菜板上的頭吃了一驚,“咋買了這麽多肉?”


    田秀芬無奈地接過雞蛋和青菜,“向書店老板預支了點工資,說是想請你們吃頓好的。”


    田母笑得合不攏嘴,“這小子還真是說改就改。”


    吳梅就是再不會說話這會兒也不會壞婆婆和小姑子的心情,也跟著笑道,“是啊,我剛剛看他給大胖他們抓糖都不帶心疼的,我看著都心疼,小妹啊,你也說說他,有錢了也得省著點。”


    “就是,你們還有曉曉呢,還有這房子,”田母指了指上麵的草蓋,“也得攢錢修一修了,這到了夏秋季節,那大風大雨的,你們又得睡濕漉漉的床了。”


    前幾年都是那樣過來的,可那是沒辦法,現在文澤才有了工作那就不一樣了。


    田秀芬連連點頭,卻沒怎麽正麵回答,三人一起說說笑笑的做飯,男人們在堂屋裏說話,孩子們在院子裏坐木車,今年的文家少有的熱鬧。


    第二天天還沒亮,文澤才便打了哈欠出了門。


    “路上看著點,”田秀芬站在院門口道。


    “我知道,”文澤才點頭,然後衝著她揮了揮手。


    等文澤才在書店幹了一天活兒後,他才明白為什麽王老板開這麽高的工資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了一萬,作者有點腎虧,求腎寶!!!!!


    第23章


    王老板既然被叫作老板,那他自然是除了端著茶坐在進門瞧見的大辦公桌處登記借書信以外,便不再做其它事兒了。


    文澤才每天早上打掃三間房外加一個小屋,然後將前一天被人打亂或者沒放上書架的書籍都整理好一一放上去,再用抹布將帶了灰的書籍都擦一遍,最後還得謄抄一些缺了的書籍,抄好後給王老板看,確定沒問題以後再放在一個小箱子裏。


    攢夠一箱子後,再拿去郵寄到市區,等市區書店收到後再拿去重修,最後寄過來。


    這一天的瑣事還真不少,遇見客人多的時候,好幾個上來問他們想找什麽什麽樣子的書,所以文澤才還得把每個類型的書放在什麽角落都得記下來,這樣客人一問他便能回答上。


    這一天下來還真挺累的,而且都沒啥時間看自己的書。


    下午六點文澤才將書店門關上,王老板五點半就走了,他早上比文澤才晚來半個小時,下午比文澤才早走半個小時。


    他看了眼天,現在天氣越發熱了,這晚上也黑得遲些。


    等文澤才到家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盡,田秀芬剛好飯菜端上桌,“洗手吃飯吧。”


    “好,”文澤才揉了揉肩膀,然後牽著曉曉一起去洗了手,再回到堂屋準備吃飯。


    還沒端上碗,杜立安就過來了。


    “不用不用,我吃過了,我隻是過來問文知青一些事,”他阻止了田秀芬想要給他拿碗筷的動作。


    文澤才三兩下就喝完粥,然後和杜立安一人端著一根凳子坐在院子裏說話。


    “問吧,”文澤才抱著一壺涼茶一邊喝一邊道。


    杜立安看著他,“我想問問你是怎麽通過書店老板的?”


    文澤才放下茶盅,一臉得意,“我還能怎麽著,這人聰明一下就被選上了,也不知道為啥,嘖,這人聰明了也是人生煩惱啊,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說完還遺憾地搖了搖頭。


    杜立安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不過一想到今天得到的通知嘴角又上揚了一些,“文知青確實聰明,不過我雖然沒被書店選上,可村校這邊倒是通過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咱們各有地兒去,時候不早了,我也不多打擾。”


    說完便起身走了。


    關上院門的文澤才皺著眉頭,這杜立安倒是奇怪,難道就為了過來問問?順帶顯擺顯擺自己做了老師?


    文澤才有了工作,這下是徹底不去地裏幹活了,他甚至讓田秀芬也別去,這一個月三十塊錢足夠三人生活了。


    田秀芬做姑娘的時候身體便不是很好,跟了他以後又過了這麽多年的苦日子,身上的小毛病也不少,可她就是閑不下來,就算是文澤才讓她在家歇著,她也不願意。


    所以文澤才想著要不給她也找一個活兒。


    這就得看王老板了。


    文澤才與王老板相處的日子久了,也知道對方的人脈很廣,他看著王老板的臉上的笑容,“王老板,看你滿麵紅光,是不是今天有佳人相約啊?”


    佳人?


    王老板想起前幾天所見的姑娘,確實是個俏佳人,“你這小子還挺會形容,你前幾天不是說自己對周易方麵很有興趣嗎?依你看,我這回這姑娘能成嗎?”


    說起來也是煩人,他雖然有幾個合得來的姑娘,可每回都被他家老太太給掐走了,說什麽門不當戶不對,現在這個姑娘是老太太親自找的,對方是個不錯的,就是感覺對自己不是那麽熱衷,所以他想起文澤才之前說過的話,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便問了句。


    他本是隨口問的,可卻正好落進文澤才準備了好幾天的套裏。


    沒錯,他是故意告訴對方自己會周易算命的。


    為的就是找外快。


    聞言,文澤才將手裏的書籍放在一旁,臉上帶著認真,“王老板,你既然這麽問了,那我就多說一句,今天你最好別與那姑娘見麵。”


    已經準備妥當,正準備去見人的王老板一愣,“啥意思啊?”


    “王老板,今天十六丁亥土女凶危紫,受死地賊,你又屬牛,正好犯上了,不但成不了事,還有可能惹上血光之災。”


    王老板的麵相雖然是桃花麵,可多數都是爛桃花,很少有桃花能修成正果。


    這段話把王老板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他輕笑,“瞧你說得這一套一套的,還真把我嚇一跳,我可不信這些,行了,我先走了,你看著店,今兒沒啥人,你五點半走也行。”


    說完便離開了。


    文澤才聳了聳肩,拿起書籍繼續幹活。


    王老板自然不信文澤才剛才說的那番話,他覺得對方說來就是唬人的,說不定也是在書上看見後再說的,反正書裏的東西王老板除了曆史外其餘的都不信。


    有時候連曆史他也不信,覺得有些地方不合常理,多半是宦官杜撰的。


    “怎麽才回來,人都到了好一會兒了,”王老太太開門看見他後馬上就是一個瞪眼,然後推著他往大堂那邊走。


    王老板整理了一下衣裳,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剛進堂屋,剛對上那姑娘的臉,還沒開口說話呢,就突然腳下打滑,整個人都往對方撲去,嚇得姑娘麵容失色,尖叫一聲跳起來躲開了。


    王老板的臉直接撞在了木凳上,他隻聽見姑娘叫人的聲音,耳朵一片嗡嗡,再垂眼看著凳腿上不斷滴著的血,然後伸出手一摸自己的鼻子,嘖,撞出鼻血了。


    等他被家人收拾好,躺在床上時,姑娘也走了。


    “看樣子是嚇住了,也不知道你怎麽回事,怎麽就往人家身上撲過去了呢!”王老太很是不解,看著王老板的眼神也變了變。


    王老板有苦說不說,腦子裏卻想起文澤才在店裏對他說的話。


    可不就是沒成,可不就是血光之災。


    於是第二天去書店看見早就等著的王老板時,文澤才並不驚訝,他看著王老板還有些紅的鼻子,關心道,“王老板,流了多少血”


    王老板見他一點也不驚訝,心裏更震驚了,“有點多,我現在說話都不怎麽舒服。”


    確實不舒服,就怕嘴巴張大了,鼻子還沒好又有血出來。


    文澤才點頭,一臉認真,“好在隻傷了鼻子,不過王老板,你今天來得夠早啊。”


    王老板看著他拿出抹布開始幹活兒,肚子裏憋了滿滿的問題此刻一個都問不出來,現在就問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昨兒他可是親口說了不信的。


    瞅見王老板憋屈的神情,文澤才嘴角微勾。


    於是這天上午,他們還是各忙各的,可王老板看向文澤才的次數卻大大地超過了前些日子。


    文澤才也不點破,而是一直裝傻到下班。


    看著文澤才離開的背影,王老板咬了咬牙,“我就不信你真有那個本事!”


    第三天,王老板中午才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很....愁苦,就是那種眉毛耷拉著,腮幫子耷拉著,連眼角和嘴角都往下耷拉的長相,這種麵相叫“衰相。”


    擁有衰相的人並不一定就是很貧窮的人,比如王老板帶過來的王大海,這王大海是王老板的堂弟,打小就是這個長相。


    一直到現在也沒找到媳婦,說是他麵相不好,跟了他也不知道會吃多少苦。


    “我是聽我堂哥說你懂周易,所以想來算一算。”


    王大海說話的時候就算帶著表情,這張臉也不好看。


    文澤才麵不改色給對方騰了座,然後去泡了杯茶過來,現在是中午,文澤才吃的是粥外加小鹹菜,這兩樣最好帶,當然也吃得最快,所以現在已經吃完了,正好可以說說話,加上大中午的也沒人來書店。


    “我確實對這方麵很精通,”文澤才一點也不謙虛,聽得對麵的王老板兩人嘴角直抽,“不知道你想算什麽?”


    “姻緣和工作吧,”王大海歎著氣道。


    他穿著一身補著補丁的衣服,帶著一臉衰相,看著就是貧窮大軍的一員。


    可文澤才卻說,“你雖然是帶著衰相,可你指節修長,耳垂頗大,中堂位置寬而亮,再者你為人勤勉,加上命中有貴人相助,所以這一生財力不會缺。”


    “等等,”王老板打住他,然後伸手指了指滿身寒酸的王大海,“就他這模樣,還不缺財力?”


    文澤才一臉嚴肅,“當然不缺,而且這位兄弟的前途比王老板還要亮堂一些,王老板,你雖然這輩子過得不錯,可你膽子太小,不敢太闖,所以隻能小財小福。”


    王老板一臉被噎住的表情,他居然不如這個堂弟??


    王大海聽完卻哈哈大笑起來,他伸出手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堂哥,你確實膽子小了些,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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