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配到人魚後上將他真香了 作者:嘉紫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分配到人魚後上將他真香了》作者:嘉紫升 文案 顧琛是帝國聯邦最年輕的上將,被稱為‘人形生物武器’中的3s級暴烈種,精神力強大無比,卻又像是颶風將臨,急需配偶安撫,婚配係統刷新了幾百次也沒能給這位配到一位滿意的伴侶‘魚’,其本人更是對‘配偶’這種弱唧唧的生物嗤之以鼻 直到一次任務,顧琛被軍部以‘第一任務執行人’為由強製他暫時收養一隻從黑市解救來的小人魚,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顧琛黑著臉在部長討好的笑臉中轉頭,就見剛破殼的小家夥細瘦白皙的十指小心搭在魚缸邊上,微卷的黑色短發垂在幹淨清澈的眼眸上,隻露出了半張小臉,小心翼翼的在觀察他們 顧琛:…… 艸 他完了 ------ 聯邦軍一部近來總覺得自家上將有些不對勁,狗脾氣溫和了不少不說,還總是莫名其妙的笑起來,這現象按說最對應的……那就是找到了配偶,可顧琛能找到配偶?他能找配偶? 一部嗤之以鼻,直到某天陰雨綿綿,秘書長一不小心撞見他們上將懷中‘禁錮’著一個全身被黑布團團包起來的‘生物’,麵容凶殘的逼問:“膽子大了,嗯?” 秘書長(冷漠):瞅瞅這又是哪個天可憐見的活不長久了 然後他就親眼看見黑布裏伸出了兩隻白皙纖長的手,絲毫不帶停頓的扯在了大魔王耳朵上,還揪了揪,大魔王凶神惡煞(劃掉)膩膩歪歪地在黑布上‘啃’了一口,饜足把魚團進了懷裏 秘書長:哦吼 內容標簽:情有獨鍾 星際 甜文 萌寵 搜索關鍵字:主角:┃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大魔王真香史 立意:積極向上,每天都以最高的熱情對待生活,相信世界充滿愛第1章 第一隻魚 “哎,□□,今兒天這麽不好還出去那?” “家裏窩著個等吃飯的祖宗,嬌氣的跟個丫頭片子似的,動不動就發燒感冒,這我要不出去,今兒怕是連飯都沒得吃了!” “嘿,我看小江這孩子挺聽話的,天天悶在屋裏邊也沒鬧過,你這個當爹的啊,別老數落人孩子。” ‘哐’ 黑色傘麵在稀稀拉拉的雨滴中收攏,男人粗糙的嗓音在雷雨中漸漸變大。 “我呸,要不是他媽跑了老子能過的這麽誶?” “哎,你!孽障,真是孽障。”老人看著新搬來的男人背影長長歎了口氣。 身體熱得好像在蒸籠中慢火小煮,冷汗沾濕成一團一團的,緊緊貼在皮膚上,充分說明了這具身體現在的淒慘程度。 江晨艱難動了動指尖,發現對於他現在的狀況來說實在是有些困難,於是轉而將這具身體僅剩的一點力量集中在薄薄的眼皮上,小孩蒼白的皮膚像是透明的薄膜一般脆弱,因為高燒肉嘟嘟的唇瓣顯得格外紅潤,一頭濃黑如暗夜的微卷碎發像是狗啃的一樣,蔫噠噠遮擋在男孩額頭上。 哐! 沉重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堆擠在破舊棉被中的稚嫩小孩霍得一下睜開了雙眼,眼眸是杏核一般的形狀,淺色瞳仁嵌在裏邊晦澀轉動了兩下。 他所在的地方窄小擁擠,不到九平米的地方除了一張堆滿破舊衣裳的八人寢標準破舊木床外竟然還堪堪放下了臉盆等一切生活雜物。堆擠的像是像是地下室一樣,可以想見主人的貧困。 小床上的少年遲鈍的轉過頭去,微微眯了眯眼,望向光源的方向。這窄小幽暗的屋子中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離他床邊不到半米處的一扇窗子---應當說也不是窗子,就是個用塑料袋糊住的破洞,隱隱約約能露出點外邊的光亮來,不至於是全黑。 江晨隱約聽到了這幾天已經熟悉的聲音,呲牙咧嘴的從小床上掙紮著直起身來,湊到窗邊上把塑料掀起了一個小邊,迷糊著眼朝外邊看去。 塑料袋輕而易舉被掀開一個口子,夾雜著雨滴和泥土氣息的冷空氣率先鑽入他的脖頸內,凍得他打了個大噴嚏,陌生又冰涼的感覺叫他新奇不已,明明是冷冰冰的,卻好像見到了抽條的柳枝嫩芽,有種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江晨咬著唇,努力向前湊去,希冀看看外邊究竟是什麽模樣,這還是他這麽多天來第一次有力氣坐起來看看外邊的世界,可惜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距離他不到兩米處的破舊木門就被人自外邊粗野打開,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狂暴的吼聲:“小兔崽子你幹什麽呢!” “哐”,木門砰地被關上。 江晨被吼的一個怔楞,搭在床邊的細瘦五指無措又慌亂的收到了背後,轉頭看向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滿心恐懼,他努力張開嗓子想要表達自己隻是聽到他的聲音想要看一看,沒有亂動也沒有想逃跑,可唇張開了,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幾聲單調嗓音。 男人絲毫不顧,扔掉手中的東西,眼神凶惡地大步走到床邊直接一個巴掌打在少年單薄的肩上,把人直接打倒在了床上,撲騰出滿屋的煙灰。 “我呸,”男人狂躁的在窄小的屋子中來回走著,肥大的手指一邊用力朝著床上瑟瑟發抖的少年點著,一邊怒罵道:“老子跟你說了多少回別tm開門開窗!你是不是聽不懂!!” “真他娘的當時就該處理了你,現在給老子找了這麽天大個麻煩!” 他像是困獸一樣在床邊轉著,忽然停在床前,肥厚的臉不懷好意的自上而下看著床上的少年,陰暗中看著就像是惡魔一樣,一把捏住少年脖頸將人從床鋪中提溜了起來,少年一臉倉皇,剔透如寶石的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很快蓄滿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男人盯著少年這張足夠可以叫上層那群自詡為精英的肮髒臭蟲瘋狂的臉,勿然咧開唇角笑了起來,手指不斷用力:“老子已經養了你七天了,啊,是時候給老子賺回來點錢了。” 江晨隻感覺到呼吸困難,他兩手抓在男人的手臂上,可不管怎麽用力都隻是徒勞,因為缺水而病懨懨的身體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要,要死了嗎。 他透徹的咖色瞳孔緩緩布上一圈迷蒙的水霧,額角微卷的黑發因為掙紮晃了兩下,而後重歸於平靜,直到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呼吸前的前一秒,男人才鬆開了手,隨意把他甩在床腳,看著少年像是喘不過氣來一樣趴在床邊嘶聲裂肺咳著,語調輕鬆而又嫌棄:“弱唧唧的,除了拿錢養著還能幹啥?真是不知道軍部那幫人這麽窮追不舍想的什麽。” “給老子滾起來,快點兒!” 他抬腳在床邊重重一踢,指著剛剛從外邊抱回來的大概有三分之一人高的箱子說:“滾進去,別發出來聲音,不然老子就弄死你,聽明白了嗎?” “我問你聽明白了嗎!” 粗野的嗓門在窄小的房間炸開,江晨本能縮了縮身體,慌亂點了點頭,而事實上對於男人說的話對他這個剛剛破殼不到一周的‘魚’太過於晦澀難懂,甚至於一句也沒有理解,隻能根據男人的指示用盡全身力氣把自己支起來,一滾,就滾到了箱子中。 江晨覺得自己更熱了,他縮起身體把自己抱成一團,艱難的張著嘴呼吸著,小小的身軀在箱子中正正好放下,不過一秒鍾,他的世界重歸於熟悉的黑暗。 男人纏膠布的哢嚓哢嚓聲在耳邊不斷響起,可江晨已經顧不及了,他感覺今日尤其格外的痛苦,幹涸的嗓子像是被大火灼燒一樣,燒得他本能求救,可張開嘴又不敢發出聲音。 “娘的,扣損的幾萬塊錢就想買條人魚,虧得還是個州長!真是小地方出身摳摳損損。” 男人把箱子用膠帶團團圍好,一邊不幹不淨的罵著,一邊泄氣的朝箱子扇了個巴掌,江晨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整個人就倒了過來,頭重重嗑在了箱子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男人故意上下顛了顛,沒再聽到別的動靜才罷手。 他們一群兄弟逃獄時亡命天涯的偷了幾個人魚蛋想著改善改善生活,一路上十個蛋都按時孵化準是轉手,就這一隻慢的要死,他們又貪圖便宜不想丟掉,於是一路把蛋帶到了偏遠的哈戈達州,不料恰逢趕上軍部嚴查,本來想轉手賣個高價的計劃一夜泡湯,敢淌這趟渾水的也就隻有這遠離中心城的州長,價格自然也被一壓再壓,原本最幹淨漂亮的一隻,結果賣了個最便宜的價錢,他自然滿心不樂意。 “喂,大哥,來了沒?快點著黑市馬上就開了!” 電話打進來,男人熟練的把箱子扛起來,穿上黑黝黝的雨披,將一人一箱遮得徹底,一邊回道:“催個屁,老子馬上就來。” “嗨,可快點吧,我和老三轉了一圈,就數咱們手裏這個一絕,到時候黑市叫上好價錢,說不準還能多撈點。”第2章 “嗨,可快點吧,我和老三轉了一圈,就數咱們手裏這個一絕,到時候叫上好價錢,說不準還能多撈點。” 聽筒傳來聲音,男人樂了,一手擼了把滿臉的絡腮胡,抱著箱子朝外一邊哼歌一邊扯道:“成,到時候要是牽上線,哥兒幾個好生享受享受。” 哈戈達州的州長是個精明的商人,私下裏黑白灰三道具有涉及,黑市也是他手中最關鍵的一條產業鏈,今天江晨便會與幾條‘走-私’‘盜-竊’而來的人魚一起被明碼標價的拍賣售出。 男人一腳邁出黝黑的地下室,外邊天空昏昏暗暗的,天與地相接的半空中交雜著無數條條道道浮起的公路一樣的東西,、高樓大廈昂立其下,閃著機械冷硬的銀光,人類在這之中堪比螻蟻渺小,純黑的雨披包裹著絡腮胡的身軀,完美隱匿在了人群中。 黑市雖然是見不得台麵的東西,可在哈戈達州卻再常見不過,此地距聯邦中心城少說也隔著幾個星球的距離,就是軍部追查也很難查到這種地方來,再加上州長與聯邦軍部某高層似乎關係密切,每年都能安然躲過定時檢查---黑市在哈戈達州也就成了明目張膽的存在,有所耳聞的亡命之徒都會選擇這個地方作為最後一個落腳點。 今日拍賣會的地點選在哈戈達州最大的酒店----阪璐城際酒店地下一層。 下午五點三十分,夜晚降臨,暗色剛剛籠罩全城不過十幾秒,環繞著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同時亮起,匯聚成層層光圈,罩住了這座地處聯邦邊緣的不夜城。 “歡迎觀臨。” “您好,這位女士,請出示您的入場券。” 穿戴整齊的侍應生彬彬有禮的迎接遮掩嚴密的客人,從豪車中下來的人或帶著誇張的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要麽帶著帽簷能擋住下頜的帽子,身後跟著西裝革履的保鏢秘術,腳步矜持傲慢,其中大半數是來自周邊各個大洲的高層要員。 哈戈達州黑市聞名已久,享譽‘應有盡有’的盛名,尤其是人魚這種供不應求的物種,每一次現世都會惹得各大州瘋狂爭奪,哈戈達州這條販賣走-私人魚的暗道也瘋狂聞名在各個要魚不要命的州際之間。 隻要搞到了手,總有辦法正名,問題就是人魚太過於稀有,孵化時間更是長達十六年,少有的幾隻人魚蛋都被整整齊齊的記錄在冊,妥善保存在中心城第一養育所,平常人別提見,就是照片都不見得能看到幾張,種種原因加在一起,總有人冒著重罪的風險淌這條渾水。 下午五點四十五分整,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十分鍾,所以來客一並禁止入場,重重保鏢麵無表情的駐守在洲際酒店外側,厚重大門即將合上。 “這就關門了?” 帶著純白手套的手掌忽然出現在即將關閉的大門中間,藏著三分玩世不羈的嗓音在適應生耳邊響起,適應生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看去。 門縫中露出來一張年輕銳利的臉,棱角鋒利,唇角帶笑,短短的黑色發岔針尖一樣向上衝起,處處都彰顯著‘我不好惹’幾個大字。 隻是 身邊既沒有保鏢,又沒有代理人,還穿著一身看起來就質地便宜的便裝,說不定是從哪裏打聽來想要湊熱鬧的‘叫花子’,亦或者沒有門帖的別州‘探子’。 適應生慢吞吞換上笑容,朝左右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和氣說:“這位客人是剛到哈戈達州的吧,我們酒店每月最後一個周末都會在五點四十五分閉門舉行內部反饋活動,您若是想要參加,下次請務必準時,不過今天時間已經過了。” 他說著,抬起手臂晃了晃,鑲鑽的表盤上秒針恰恰好越過12,適應生眯眯眼,手掌使力便要關上大門。 “哎兄弟,等下。” “我這表,時間可還沒到呢。” 男人挑了挑眉,插在門縫中間的手掌一動未動,他同樣舉高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擼下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來,以及上邊圈著的一塊比起名表來堪比玩笑的機械表,指針慢吞吞的剛剛走向整點。 適應生笑而不語,視線逐漸轉到他臉上,臉色逐漸變得暗沉:“這位客人,還請您遵守規矩,不然,可別怪---” 他說著,手掌忽然一個用力,下了死力的力道使得小臂都勒出了青筋,守在正門兩側的高壯保鏢接到他的示意,同時出手朝男人撲去。 “砰---” 尖銳的碰撞聲猛然響起。 適應生原本笑著的臉瞬間垮了下去,瞳孔劇烈顫抖。 “這,這怎麽可能?!” 他顫抖著,把視線從坍塌的大門和倒地哀嚎的保鏢身上一步一步的轉移到男人含笑的嘴邊,男人矜貴的整理著左手的手套,眼眸輕輕垂著,似笑非笑的說道:“喔,這倒是巧了。” “正巧讓我也瞧瞧,是什麽樣的規矩。” 白手套輕飄飄垂在他身側,適應生恐懼到用盡全力才發出聲音,大喊著:“快,快來人!” “唉--這就不對了,這麽歡天喜地的日子,嚎個什麽勁兒。” 男人大步從倒塌的大門內邁入,視線掃過奢華的大廳,穿著純黑西服的保鏢四麵八方朝他撲來仍舊是一副氣定閑神的模樣,他看向最開始的原本慌裏慌張的適應生,那人此時正小人得意,藏在趕來的保鏢身後橫眉朝他笑道:“多少年沒見到敢闖城際酒店的人,你倒是頭一個,臨死前還有什麽---” “領路。” 適應生笑容一頓:“你說什麽?” “我說,領路,地下一層。”男人扯了扯嘴角,抬眼的一瞬間好像惡獸出籠,隨後馬上又變成一副笑臉。 適應生死死眯了眯眼,而後果斷揮了揮手臂:“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