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他們倒是不著急,因為他們的目標很是明確。


    這次也沒有想過在這邊和其他人起來什麽衝突,買到圖之後,馬上就走人。


    當然了,如果王進劍看上了其他東西,他也會幫他想辦法。


    早上的時候,一個腰杆挺的直直的人到了他們酒店。


    和劉海他們見了一麵,是一個j方的人。


    完了後,他和王進劍兩人上了外麵主辦方安排的車子出門看貨去了。


    劉海吩咐了一些人在暗中保護他們,自己則留在了酒店裏。


    人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見不得窮人。


    富長良心,劉海就是這類人。


    此時此刻,他坐在高檔的酒店三樓餐廳窗戶邊上。


    樓下到處躺著流浪漢,比莫思科那邊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終和葉文敬講了什麽後。


    葉文敬提著一個包下樓去了。


    直接發錢。


    他知道解決不了這些底層老百姓根本性的問題,自己在這裏,那就心存憐憫之心。


    能夠讓他們飽餐一頓就是一頓,至少讓一些走入到絕境的人,又可以活幾天時間。


    令人感覺有些驚訝的是,下麵的這些流浪漢竟然沒有哄搶。


    而是很主動的站成了一排,等著葉文敬發錢。


    就算是葉文敬也看的一陣沉重。


    通過這點來看,這些人和莫思科那些街頭流浪漢如出一轍。


    他們曾經受到過高等教育,而且還擁有過很風光,很好的工作。


    隻是時代當中,誰也阻攔不了沒落。


    沒有一個能人,強人站出來帶著他們走出困境,他們隻能在街邊躺著。


    劉海也看的一陣發神,想著要不要也在這邊開一個學校。


    專門向國內輸送這些人才。


    正看著的時候,那邊金山郎走了過來。


    非常的客氣,低調。


    “先生你好,我可以坐在這邊嗎。”


    僅僅隻是同時,邊上幾桌白人全部都看了過來。


    有些警惕的,手還慢慢的伸進了衣服裏,握住了裏邊藏著的家夥。


    隻要金山郎這邊的人有半點不謀,他們馬上就要被這些人給打死在這裏。


    金山郎常年在非洲那邊和一些軍閥,戰場打交道。


    對於周圍的硝煙味十分的敏感。


    他也感覺到了這邊情況不對勁。


    於是馬上對劉海說:“抱歉,我不是有意來冒犯,隻是昨天聽一個手下說。”


    “也有一個日國人在這邊,所以我想要認識下。”


    說完還趕緊對著邊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退後。


    這些手下們一頭霧水,但老板開口了,他們也不敢說多話。


    一個個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劉海前世也沒有和這些軍火中介打過招呼。


    所以盯著金山郎看了會兒後,沒有認出來。


    用非常標準的日文回了句:“可以,你坐在對麵吧。”


    劉海的日文太標準了。


    走南闖北的,前世還是幹貿易的,自然在語言這塊下了狠功夫。


    一般他在學會一個地方的官方語言後,又會去深耕,學習一門當地與官方最為接近的方言。


    所以對方話的時候,基本上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這一開口,就讓金山郎放鬆了很多,因為這確實是他們日國北邊城市的口音。


    笑著說:“先生是日國哪裏人。”


    劉海同樣笑著說:“我是在西伯利亞出生,父親當年被老毛子騙到了西伯利亞種土豆。”


    “九死一生,後來也和同樣騙過去的母親結婚,然後就有了我。”


    “我是西伯利亞的人,但我的父親,是日國北海道人。”


    “怎麽了?”


    說完雙目略微往上,一股氣壓迫人的氣息露出。


    這是一種壓力,隻有長期處在一定高位,且和很高層次圈子裏的人。


    才會生出這種氣質。


    金山郎已經五十多歲了,全球倒賣這些家夥,見過很多很多人。


    牛鬼蛇神,可以說是什麽都樣子的都見過一次了。


    可真從未有在一個青年身上,見到這種壓迫人心的氣質。


    心裏也認真了幾分,不敢因為對方看上去比較年輕,而在他麵前有什麽傲慢之心。


    故而小心翼翼的回了句:“你們父輩,是最辛苦的,他們在那邊遭受到的折磨。”


    “我們國人都在記著……”


    “行了,我是反戰派,我的父親,也多次去華夏跪在華夏烈士碑麵前懺悔。”


    “一直到他現在,還整天生活在內疚當中,不要把你們國內的那一個派係人,和我們牽扯上關係。”


    劉海直接打斷,帶著一絲的不容置疑。


    金山郎一時尷尬了。


    本來還想要吹噓一下他們當年為天皇效力的事情,以此來拉近彼此之間的 共鳴感。


    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來這種話。


    半天沒有了聲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至少他的父親,就從未反思過自己,每年過年過節的。


    都還會去一些鬼廁,去祭拜那些牌位上的垃圾。


    劉海繼續開口:“怎麽了,有問題嗎。”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父親為什麽會在華夏的烈士碑麵前下跪?”


    “因為他們也是受害者,從小就被你們一些人洗腦,然後抱著一腔熱血,不分是非的跑到了那塊土地上。”


    “殺了那麽多人,結果到了最後,又被人拉到了西伯利亞去死了那麽多人。”


    “當年那些國內的高層,他們在幹嘛?”


    “他們從未想過去解救他們這幾十萬人,大部分都在各自忙著怎麽跪舔米國人。”


    “完全忘記了他們的生死,所以我的父親一下幡然醒悟。”


    “開始懺悔。”


    氣氛一時間又尷尬了不少,金山郎是被懟的啞口無言。


    因為那批人,他們心裏都清楚,其實是最慘的。


    當時他們國內的人,為了不讓米國人清算,確實在忙著送女人,送金錢。


    在米國人麵前,各種點頭哈腰。


    沒有人站出來為那些西伯利亞種土豆的人說過一句話。


    越是這樣,金山郎越是相信,這人的身份。


    最終磕磕巴巴的講了句:“特殊時代,每個人都在算計自己的利益……”


    “不談這個話題了,直接講吧,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劉海端著咖啡喝了口。


    目光依舊高他一個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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