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說的是三廠純淨水的事情。


    早些年,劉海一直沒有怎麽對純淨水發力,主要還是因為市場不夠成熟。


    喝水還要花錢去買的觀念,在這一代人之間很難消除。


    但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南來北往,商貿走動的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經常性找不到水喝,最終被逼的沒辦法,隨便找一個水管子隻要是水就喝。


    就拿有些地方為例。


    一個小夥子,知青返鄉後,在家裏無事可做。


    他們家房子在大馬路邊上,路過的外地人很多。


    他經常看到有外地人在接著邊上水管子喝水。


    於是就好奇問他們,你們怎麽能喝井水呢,那玩意兒不健康啊。


    外地人每次都是一句話回答:人都要渴死了,還在意什麽健康不健康的問題。


    於是這個小夥子腦子很靈光。


    在家裏燒開水,擺在家門口。


    一毛一杯水。


    結果生意好到了爆炸。


    這事情已經上了報紙。


    也就是說,純淨水的市場需求,已經正在抬頭。


    劉海最近兩年都不會去海外,心思自然也放在了這上麵。


    三廠的純淨水品牌,該發力了。


    於是他準備在深市這邊設置一個心雨食品廠南方分公司。


    他希望三叔和五麻子都過來。


    五麻子此時此刻想了想,很是苦澀的說;‘要不還是讓你三叔過來就好了。’


    “雲山縣幾個廠,我還是不放心。”


    “當然了,最主要是我真不喜歡這種大城市的生活。”


    劉海歎了口氣,看他這樣,估計是說不動了。


    很是無奈的說了句:“行吧,你想怎麽樣都行。”


    “但我要求隻有一點,你要把一廠的事情全部撿起來管著。”


    “這倒是沒有問題。”五麻子很是憨厚的笑了笑。


    隨即二人開始聊起老家的話題。


    而那邊,主持人也上台了。


    婚禮正式開始。


    一切都順順利利,熱鬧無比,也沒有什麽不和諧的聲音。


    這邊倒是沒有多少劉海的事情。


    所以他吃了晚飯後離開了酒店這邊。


    車子一路前往關外。


    感覺一夜之間,深市這邊多了很多的外地人。


    馬路上到處可以聽到天南海北各處方言。


    這些人一張報紙,席地而坐。


    嗓門都很大。


    穿著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是他們眼睛中都有光。


    暢談著自己在這個城市的未來等等。


    尤其是到了紅荔路那邊的時候,更是人山人海。


    去年,深市股票市場在這邊正式掛牌後,無數追夢人跑到了這邊。


    可能他們當中還有很多是農民,書都沒有讀過。


    隻是聽說深市這邊有個股票的東西很賺錢,於是不遠萬裏跑到了這邊。


    雖然沒有讀過書,可你 一旦要與他他們聊起股票。


    好家夥,各種專業術詞,聽得你雲裏霧裏。


    深市外地人口第一次瘋狂湧入潮,就是股票這個東西所引起。


    劉海在車上一直靜靜地望著他們。


    忽然想起了前世。


    他也是靠著股票發家。


    那時候,他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為了一張股票,經常性的坐在交易所門口,一等就是一個晚上。


    隻是為了占到一個好的位置,等到明天開市後,能夠第一時間衝進去買到自己想要的股票。


    回憶起來,其實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


    車子穿過了這邊。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


    到了一片農民房。


    這裏的房子也是當地人最近一兩年自己蓋的。


    附近就是鐵絲網,關外大部分外地人都是通過這種鐵絲網進入的深市特區。


    外地人忽然一下多了。


    他們總要有地方住吧,總要有地方吃飯吧。


    附近的農民一下找到了商機。


    各種借錢蓋樓,專門用來出租給這些外地人。


    所以不到幾年時間,這邊就形成了一整片的握手樓。


    劉海的車子停在了路口後,和葉文敬一起鑽進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迷宮一樣。


    穿行了大概十多分鍾後,他們到了一棟房子裏,見到了野木。


    野木這次去東南亞待了一圈,整個人都變化很大。


    像是蒼老了十歲,臉上胡子拉碴的,人也瘦了很多。


    在東南亞和當地軍閥打交道時候,怕對方看出他太有錢敲詐他。


    所以穿的也是破破爛爛的。


    哪裏還有當年那個通產省負責人的精氣神。


    這看的劉海很是無語,開口說了句:“季月大嬸現在人在哪裏,她過得還好嗎。”


    野木解釋道:“我把他安排在了港城最好的一家療養院。”


    “她從日國離開後得了一場病。”


    “我原本是想著,等我在東南亞那邊安頓好了後,再接她過去。”


    “沒想到,我太高估那邊的環境了,那就是一個強盜窩!”


    說到這裏,野木一拳頭砸在桌子上。


    顯然,這幾個月在東南亞,他真經曆了讓他很是痛苦的事情。


    劉海歎了口氣:“我一開始就和你講了,隻要你人在港城,我的人就能夠保障你安全。”


    ‘你非得要跑到那邊去,這是你自己找的。’


    “你在那邊損失了多少錢。”


    野木說:“大概一兩百萬米元,好在我及時止損,那邊的房子也不要了。”


    “不然我會成為他們的錢袋子,沒事就會有人上門來勒索我。”


    “抱歉劉先生,你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米國人現在也在找我。”


    “我總覺得港城是一個國際城市,不安全,所以……”


    “好啦,這些都沒有必要講了,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你打算怎麽辦。”劉家道。


    野木一陣尷尬,隨即說:“我能加入你們團隊。”


    “我和你們團隊的薛學仁先生接觸了幾年時間,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你的為人。”


    “米國人想殺了我,日國人也想要殺了我。”


    “讓我躲著,我不安心,我想要對他們展開報複,隻有針對我的人沒了,我才會安心。”


    一時劉海陷入了糾結當中。


    野木是還有利用的價值。


    可劉海不是個沒有原則之人。


    不管怎麽樣,野木是日國人身份,萬一那天反水呢?


    想了想,開口說:“你先別著急,最近幾年時間我都沒有金融項目。”


    “我準備投資汽車產業,這也是你最熟悉的,明天我讓人和你聯係下遊產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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