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別看不起人
激蕩 1981，農村也瘋狂 作者：庭後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售貨員一臉嫌棄的跑了過來，飛快的從劉海手裏把這雙鞋拿了過去。
並指著董心雨的腳:“心裏沒點數是嗎，這麽髒的腳，怎麽能往新鞋上套！”
“真服了你們這些鄉裏來的農民，一天到晚總要在供銷社裏做些沒道德的事！”
嗬斥兩句後，鄙夷的看了眼劉海就走。
董心雨嚇傻了，趕緊起身拉住劉海，生怕劉海會把這裏鬧個天翻地覆。
“我們走啊，不買。”
劉海沒搭理他，徑直走向了那個售貨員，從後頭直接一手拿過了這雙布鞋走向櫃台。
那售貨員一看劉海把鞋子奪了過去，當即就指著劉海:“你給我把鞋子放下，這裏是國家單位，別在這裏鬧……”
“這雙鞋多少錢？”劉海直接望著櫃台的另外一個售貨員，沒搭理身後的女人。
這小妹子愣了下:“一……一塊二……”
劉海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遝票子，拿了一塊二拍在櫃台上:“這鞋我買了！”
櫃台妹子好一會才回神，哦了下:“我幫你……”
“不用！”
劉海直接拿著鞋子就走，路過售貨員的時候，售貨員感覺被劉海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麵子丟到了姥姥家。
人家已經出錢買下了，她找不到理由去為難劉海，但又很不服氣的癟了癟嘴巴，學著劉海的語氣，搖了搖頭。
“這些我買下了，一農民跑國家單位來裝，裝給誰看呢。”
“還真把自個兒當根蔥了，什麽人啊真是。”
鄙視的看了劉海一眼，走向櫃台繼續嗑瓜子。
劉海沒搭理這女人，拿回來鞋子後，給董心雨穿上。
“蹩腳嗎？”
董心雨有點呆，趕緊搖了搖頭:“剛剛好。”
“可是有點浪費呀，好貴的，你哪兒來的錢……”
“合適就好，你別管。”
接著劉海帶著董心雨各種狂買。
家裏還沒有通電，買了電線，鎢絲燈泡等等。
董心雨這時候的警惕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她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鎮上，每次經過供銷社，她也會自卑的推著板車，站在供銷社門口看著裏邊的商品。
很想進來看看，但她不敢亂花一分錢，所以每次都要收獲裏邊售貨員不少譏諷的眼神後，默默地低著頭離開。
這是她第一次在供銷社裏這麽看。
一切都感覺特別的好奇，腦子裏也想起了在京都時，哥哥姐姐帶他在供銷社裏挑選商品的場景。
小妮子臉上慢慢露出了純淨，又帶著憨憨的笑容。
劉海帶著她買了很多東西後，最終停在了一台熊貓牌收音機麵前。
劉海試了試，抬頭望著董心雨:“這台收音機怎麽樣？”
董心雨不知道他要幹嘛:“很好呀，怎麽了？”
“呦，這是哪個村哪戶人家啊，都買得起收音機啦。”董心雨話還沒說完，剛剛在劉海這邊吃了一癟的售貨員邊上冒了出來。
明顯這是一直在盯著劉海他們，找準了機會來諷刺，找回剛剛被丟的臉。
董心雨有點自卑，本能的低下了腦袋，拉著劉海準備走。
劉海卻偏偏不走，反而還問了句:“我說過三轉一響，三十六條腿，一樣都不會少。”
“這台收音機是一響，你真的喜歡？”
董心雨這才明白劉海為什麽要拉著她看收音機，難怪剛剛還看了自行車，縫紉機和手表，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其實對於這件事她心裏也有說不出的糾結。
她原本是想著，等青青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就離開，然後去尋找自己哥哥姐姐。
可現在好了，兩人發生了關係。
我真要嫁給他嗎？
要是嫁給他了，以後生了孩子我就更加沒法去找哥哥姐姐了……
“問你話呢？”劉海看她不說話，打斷了她思緒。
董心雨趕緊回神，有些委屈的說了句:“喜歡，可是好貴的，青青學費……”
“別老惦記著她學費。”劉海說:“既然你喜歡，那過兩天我過來先給你買了，這樣你在國民叔家裏也沒那麽無聊。”
售貨員一看劉海沒打算買，瞅準了時機:“切，我還以為你會和剛剛一樣，跑到櫃台錢一拍買了呢……”
“臭婆娘你能給我閉嘴？”劉海直接打斷。
售貨員懵逼了下，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氣的發抖:“你剛在叫我什麽，臭婆娘？”
“你哪個村的，馬上給我把你地址告訴我，你敢辱罵國家單位的幹部……”
“你算個屁的幹部？”劉海之所以從這個女人一出現開始就鐵著臉，那是因為他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就是前世因為董心雨在門口多看了一眼擺在玻璃櫃上的涼膠鞋，沒客氣數落了董心雨一頓的那個售貨員。
本來那些畫麵讓他前世一輩子刻骨銘心。
你能讓他對這售貨員有啥好態度？沒直接給兩嘴巴子就算是不錯了。
售貨員一看劉海在藐視她吃國家飯的身份，當即就準備發飆。
結果劉海盯著她又說了句:“不服氣啊，想吵架是嗎？來啊，臭婆娘，我和你好好吵吵。”
“我……”
“我什麽我你，動不動就對老百姓頤指氣使，誰給你的權利？”
“這是國家給我的……”
“國家給你的？能不能要點臉，還特麽在我麵前恬不知恥的說你是幹部，一賣貨的，你算哪門子幹部？”
“你！”
“你什麽你，我難道有說錯嗎，你為國家做了什麽貢獻？整天磕嗑瓜子，混吃等死，你哪兒來的自信狗眼看人低？”
劉海一連懟的這女人頭發都要豎起來，售貨員是怎麽鄙視對他的，他也用同樣鄙視的語氣還了回去。
最後更是指著牆上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給我大聲朗讀一遍你們供銷社的口號！”
女人也順著看了過去，頓時理虧，雙手直接叉腰，準備徹底撒潑。
那邊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售貨員看到這邊的爭吵後，趕緊小跑了過來。
“小同誌，小同誌，別生氣，講講怎麽回事……”
“金華，你少說兩句，待會主任又要過來罵你態度不端正。”
說完一把把那女人給拉到了身後。
劉海沒心思和她糾纏，拉著董心雨就往外邊走。
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突然指著那台收音機。
“你們給我把這台收音機擦幹淨點，最遲不超過後天我就會過來買走！”
並指著董心雨的腳:“心裏沒點數是嗎，這麽髒的腳，怎麽能往新鞋上套！”
“真服了你們這些鄉裏來的農民，一天到晚總要在供銷社裏做些沒道德的事！”
嗬斥兩句後，鄙夷的看了眼劉海就走。
董心雨嚇傻了，趕緊起身拉住劉海，生怕劉海會把這裏鬧個天翻地覆。
“我們走啊，不買。”
劉海沒搭理他，徑直走向了那個售貨員，從後頭直接一手拿過了這雙布鞋走向櫃台。
那售貨員一看劉海把鞋子奪了過去，當即就指著劉海:“你給我把鞋子放下，這裏是國家單位，別在這裏鬧……”
“這雙鞋多少錢？”劉海直接望著櫃台的另外一個售貨員，沒搭理身後的女人。
這小妹子愣了下:“一……一塊二……”
劉海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遝票子，拿了一塊二拍在櫃台上:“這鞋我買了！”
櫃台妹子好一會才回神，哦了下:“我幫你……”
“不用！”
劉海直接拿著鞋子就走，路過售貨員的時候，售貨員感覺被劉海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麵子丟到了姥姥家。
人家已經出錢買下了，她找不到理由去為難劉海，但又很不服氣的癟了癟嘴巴，學著劉海的語氣，搖了搖頭。
“這些我買下了，一農民跑國家單位來裝，裝給誰看呢。”
“還真把自個兒當根蔥了，什麽人啊真是。”
鄙視的看了劉海一眼，走向櫃台繼續嗑瓜子。
劉海沒搭理這女人，拿回來鞋子後，給董心雨穿上。
“蹩腳嗎？”
董心雨有點呆，趕緊搖了搖頭:“剛剛好。”
“可是有點浪費呀，好貴的，你哪兒來的錢……”
“合適就好，你別管。”
接著劉海帶著董心雨各種狂買。
家裏還沒有通電，買了電線，鎢絲燈泡等等。
董心雨這時候的警惕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她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鎮上，每次經過供銷社，她也會自卑的推著板車，站在供銷社門口看著裏邊的商品。
很想進來看看，但她不敢亂花一分錢，所以每次都要收獲裏邊售貨員不少譏諷的眼神後，默默地低著頭離開。
這是她第一次在供銷社裏這麽看。
一切都感覺特別的好奇，腦子裏也想起了在京都時，哥哥姐姐帶他在供銷社裏挑選商品的場景。
小妮子臉上慢慢露出了純淨，又帶著憨憨的笑容。
劉海帶著她買了很多東西後，最終停在了一台熊貓牌收音機麵前。
劉海試了試，抬頭望著董心雨:“這台收音機怎麽樣？”
董心雨不知道他要幹嘛:“很好呀，怎麽了？”
“呦，這是哪個村哪戶人家啊，都買得起收音機啦。”董心雨話還沒說完，剛剛在劉海這邊吃了一癟的售貨員邊上冒了出來。
明顯這是一直在盯著劉海他們，找準了機會來諷刺，找回剛剛被丟的臉。
董心雨有點自卑，本能的低下了腦袋，拉著劉海準備走。
劉海卻偏偏不走，反而還問了句:“我說過三轉一響，三十六條腿，一樣都不會少。”
“這台收音機是一響，你真的喜歡？”
董心雨這才明白劉海為什麽要拉著她看收音機，難怪剛剛還看了自行車，縫紉機和手表，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其實對於這件事她心裏也有說不出的糾結。
她原本是想著，等青青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就離開，然後去尋找自己哥哥姐姐。
可現在好了，兩人發生了關係。
我真要嫁給他嗎？
要是嫁給他了，以後生了孩子我就更加沒法去找哥哥姐姐了……
“問你話呢？”劉海看她不說話，打斷了她思緒。
董心雨趕緊回神，有些委屈的說了句:“喜歡，可是好貴的，青青學費……”
“別老惦記著她學費。”劉海說:“既然你喜歡，那過兩天我過來先給你買了，這樣你在國民叔家裏也沒那麽無聊。”
售貨員一看劉海沒打算買，瞅準了時機:“切，我還以為你會和剛剛一樣，跑到櫃台錢一拍買了呢……”
“臭婆娘你能給我閉嘴？”劉海直接打斷。
售貨員懵逼了下，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氣的發抖:“你剛在叫我什麽，臭婆娘？”
“你哪個村的，馬上給我把你地址告訴我，你敢辱罵國家單位的幹部……”
“你算個屁的幹部？”劉海之所以從這個女人一出現開始就鐵著臉，那是因為他認了出來。
這個女人，就是前世因為董心雨在門口多看了一眼擺在玻璃櫃上的涼膠鞋，沒客氣數落了董心雨一頓的那個售貨員。
本來那些畫麵讓他前世一輩子刻骨銘心。
你能讓他對這售貨員有啥好態度？沒直接給兩嘴巴子就算是不錯了。
售貨員一看劉海在藐視她吃國家飯的身份，當即就準備發飆。
結果劉海盯著她又說了句:“不服氣啊，想吵架是嗎？來啊，臭婆娘，我和你好好吵吵。”
“我……”
“我什麽我你，動不動就對老百姓頤指氣使，誰給你的權利？”
“這是國家給我的……”
“國家給你的？能不能要點臉，還特麽在我麵前恬不知恥的說你是幹部，一賣貨的，你算哪門子幹部？”
“你！”
“你什麽你，我難道有說錯嗎，你為國家做了什麽貢獻？整天磕嗑瓜子，混吃等死，你哪兒來的自信狗眼看人低？”
劉海一連懟的這女人頭發都要豎起來，售貨員是怎麽鄙視對他的，他也用同樣鄙視的語氣還了回去。
最後更是指著牆上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給我大聲朗讀一遍你們供銷社的口號！”
女人也順著看了過去，頓時理虧，雙手直接叉腰，準備徹底撒潑。
那邊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售貨員看到這邊的爭吵後，趕緊小跑了過來。
“小同誌，小同誌，別生氣，講講怎麽回事……”
“金華，你少說兩句，待會主任又要過來罵你態度不端正。”
說完一把把那女人給拉到了身後。
劉海沒心思和她糾纏，拉著董心雨就往外邊走。
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突然指著那台收音機。
“你們給我把這台收音機擦幹淨點，最遲不超過後天我就會過來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