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陸橫伸手,抵住她的小嘴。


    蘇綿綿立刻閉嘴。


    軟綿綿的唇抵著少年的指尖,帶著濕潤溫度,微微顫抖。


    小姑娘真的是被嚇到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浸滿水霧,抬眸看過來時,睫毛卷翹,兜著光色。


    “你再說話,就要被發現了。”陸橫俯身,嗅到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蘇綿綿馬上閉緊小嘴巴,把自己藏到陸橫背後。


    陸橫低笑一聲,牽著小姑娘走到零食區,垂眸之際看到她那張蒼白小臉,想了想,順手拿了一盒巧克力。


    回到家,已經是整六點。


    忙碌了兩個小時,陸橫點了外賣。


    操,做飯這事是人幹的嗎?


    陸橫憤怒的把焦魚放進了小奶貓的碗裏,小奶貓嫌棄的用爪子扒拉兩下後去蹭蘇綿綿的奶奶喝了。


    “陸橫,這個是什麽?好好吃哦。”


    小姑娘已經掌握了開零食技巧。桌麵上是那盒被拆開的巧克力。


    巧克力圓滾滾一顆,蘇綿綿左邊塞一顆,右邊塞一顆,兩手還要各拿一顆。


    她鼓著麵頰,像隻藏食的小鬆鼠。


    “巧克力。”


    蘇綿綿又發現了驚天大美食。


    這個世界怎麽有那麽多好吃的好東西呀。


    “喂,蘇綿綿,給我嚐一口。”少年突然走過來。


    他站在蘇綿綿身邊,一手撐住她身後的椅背,一手撐在桌麵上,胳膊微微拱起,顯出肌肉線條,虛虛的把她攏在懷裏。


    少年身上帶著廚房的煙火氣,穿著一件家居服,低頭時,頭頂的小揪揪也垂了下來。


    “那你小小咬一口哦。”


    “好啊。”男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蘇綿綿雖然緊張,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把最後一顆巧克力舉到了陸橫麵前。


    少年低頭,張嘴,一口咬住。


    “呀!”蘇綿綿被嚇了一跳,她使勁縮手,卻還是沒逃過被咬到了指尖的厄運。


    “巧克力,巧克力……”沒來得及管自己的手,蘇綿綿一臉委屈的看著被陸橫一口全部吞入了嘴裏的巧克力。


    “味道不錯。”


    “嗚嗚嗚嗚……我的巧克力……”蘇綿綿紅了眼眶,拽著陸橫的衣袖不肯放。


    看著她那顆掛在眼睫上,要墜不墜的眼淚珠子,陸橫嚇了一跳,趕緊把巧克力吐出來,“還給你,還給你……”


    蘇綿綿看一眼那顆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大眼睛更紅了。


    媽的,真嬌氣!


    陸橫用外賣怒點十盒巧克力。


    他是養了隻祖宗嗎?


    ……


    “陸哥,找到了。這個女人是蘇大誌在外麵養的情人。”張鑫把資料夾放到陸橫麵前。


    陸橫用手裏的黑筆挑開,隨便瞄了幾眼,“蘇大誌清醒了嗎?”


    “白天還行,睡覺的時候積水進腦子,就喜歡說胡話。”


    “嗯。”陸橫站起來,下意識往房間裏看一眼。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姑娘早就睡了。


    “走,去瞧瞧他。”


    醫院裏,蘇大誌正在掛水。


    他躺在床上,身上綁著固定鎖骨的東西,一動不能動。


    蘇大誌他老婆朱原玉正在照顧他。


    “你們是誰?”朱原玉眼尖的認出陸橫,“就是你,把我女兒拐走了!”


    朱原玉尖叫著撲上來。


    陸橫側身躲開,抬腳把床頭的椅子往前一踹,成功擋住了朱原玉。


    “那個臭丫頭就是跟你們鬼混,才會不學好的!”朱原玉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陸橫微皺眉,朝張鑫示意。


    “我們是來談關於醫藥費賠償的事的。”張鑫和李大鵬強硬的把朱原玉架了出去。


    陸橫站在病床邊,蘇大誌看到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嚇得渾身哆嗦,卻因為身體原因動不了。


    隻能嚇得幹瞪眼。


    “蘇大誌,你現在靠著朱原玉養,卻還背著她在外麵找女人。你覺得如果她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麽樣,嗯?”


    現在蘇家全都靠朱原玉給人當保姆,一個月拿五千塊的工資過活。


    蘇大誌是個無業遊民,現在又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靠朱原玉照顧,他也知道,外麵那個女人隻是金錢交易而已,根本就不會管他死活。


    到了他這個年紀,出了事,還得要老婆來管。


    “你,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陸橫微微俯身,唇角輕勾,漆黑暗眸之中卻冷冽如冰,“你再他媽敢碰蘇綿綿一根手指頭,老子就讓你進火葬場。活著進去,變成灰出來。”


    明明隻是一個少年,蘇大誌卻感覺到了無處不在的陰冷寒意。


    他哆嗦著嘴唇,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陸橫站起來,轉身準備走,突然低頭,朝他古怪一笑。


    朱原玉進病房的時候,蘇大誌被拔了氧氣管,整個人正在翻白眼,嚇得她趕緊叫醫生。


    醫院停車場,李大鵬一臉不解道:“陸哥,你怎麽不索性讓李大鵬自動放棄監護權,把小棉花從這個禽獸的手裏救出來?”


    “風箏之所以是風箏,是因為不管它飛多遠,放風箏的人手裏都牽著一根線。我們攥著蘇大誌的把柄,就不怕他反水。”陸橫半眯著眼,神情冷峻。


    與其把蘇綿綿的監護權隨意交給別人,還不如拴在風箏身上,捏在自己手裏。


    “哦。”李大鵬撓了撓頭,然後又拿出一個文件夾,“對了,陸哥,這裏是北中所有名字帶‘rang’的人的名單。”李大鵬又補充道:“男女都有。”


    陸橫隨手一撚。


    “三個人?這麽少?”


    張鑫猶豫了一下,然後壓著聲音道:“本來是有八個人的。另外五個人聽到我們在找名字裏有‘rang’的人,都跑去改名了。”


    陸橫:……


    “這三個人還沒來得及去改。”李大鵬一臉得意洋洋的補充,“被我逮住了。”


    陸橫:說你蠢你還不服。


    “陸哥,我覺得你這樣大海撈針的也不好找,還不如直接去問小棉花……”


    “閉嘴!”


    “陸哥,你別不好意思呀。不就是被拒絕了一次嘛,沒什麽大不了的。明天咱們又是一條好漢,男人,不能說不行!”


    陸橫忍無可忍,把劉大鵬按回了後座。


    “陸哥,我覺得你要找的人可能不在北中。”張鑫坐在駕駛位上,點了點那份名單,“我幫你問了安安,她說蘇綿綿以前的朋友隻有她一個。別人跟她搭話她都不會理,更別說談戀愛了。”


    陸橫撚著手腕上的小月牙玉。


    沒有說話。


    經驗豐富的情場浪子張鑫繼續道:“我聽這什麽‘嚷嚷’,像是小名。”


    小名!


    陸橫直覺暴躁。


    連小名都叫上了!


    “陸哥,這麽簡單的事,你難道就沒想過?”張鑫一臉無奈。


    果然戀愛使人智商降低。


    囂張跋扈,凶狠無情如陸橫,也被戀愛這門玄學耍得團團轉。


    “老子想個屁。”陸橫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使勁踢了一腳車,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李大鵬道:“王長穀最近在哪?”


    “哦,好像是在臨市那片園林裏。聽說那裏有座周朝的繡樓,最近要翻新,負責人想複原成本來的原貌,把他請過去了。”


    周朝,繡樓嗎?


    第23章


    陸橫準備去繡樓前,蘇綿綿生病了。


    本來換季的時候就容易得流感,這小姑娘還貪涼,晚上睡覺的時候空調沒關,一到早上起來走路就東倒西歪的跟要厥過去了一樣。


    陸橫跟蘇綿綿不一樣,他從小身體就很好,基本沒得過什麽病,就連感冒都少有。


    所以家裏根本就沒有常備藥這種東西。


    “冷?”少年坐在床邊,看著蜷縮在被窩裏的蘇綿綿,伸手試了試她額頭。


    少年掌心蘊熱,小姑娘的額頭也是燙燙的,試不出來。


    陸橫想了想,雙手撐在她麵頰兩側,然後俯身,慢吞吞的把自己的額頭貼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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