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金海和邰一誠笑得很勉強, 他們在葉樺和遊樂園的巡邏總聊天期間就幾次欲言又止,提醒葉樺你別問些啊, 你該問的是鬼屋裏有沒有戴羊頭麵具的奇怪npc、還有放滿血水泡著人頭的浴缸……可是話到嘴邊, 他們又覺得葉樺肯定會那些都是幻覺,便就作罷。    在他們看來,和活著比起來,真相到底是什麽, 並沒有那麽重要。    克蘇魯話中那些對真相太過好奇,向未知領域不斷探究的人類,有幾個人能落得好下場?在san值瘋狂下降後還能活著,就都已足夠幸運了——得過且過就行。    當然,他們幾個是樣的,並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抱有樣的念頭。    比葉樺,他就活隻堅信科學,種人不用擔心他會因為一次撞邪而產生心陰影,但萬婉就不行了,她現在都還沒能回過來,雙目無,癡癡怔忡。    俞金海覺得她回去之後,肯定會把琳琅遊樂園的鬼屋工作給辭了,甚至輩子都不會再踏入有鬼屋的遊樂園。    除了他之外,俞金海感覺顧絨也不太對勁。    因為顧絨從鬼屋來後也是在愣,他一路上都在頻頻回頭,望著青山精病院鬼屋的方向,像是把魂丟在了鬼屋裏似的。    可是俞金海當就著快點跑開,別是回頭看鬼屋,他連和鬼屋站得近些都覺得瘮得慌。    而來到遊樂場值班室後,沈秋戟給顧絨倒了杯熱水,他也就是捧在裏望著水麵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顧絨……”於是俞金海腆臉笑著,緩緩坐到顧絨身邊試圖和他搭話。    沈秋戟見狀脊背挺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嗯?”顧絨俞金海叫了一聲後他雙目也漸漸凝,收回遊的思緒笑起問他,“有什麽事嗎?”    俞金海瞧著顧絨那張像是雪糝般白生生的麵頰,沉沉歎氣:“……對不起啊。”    “啊?”    顧絨聽到俞金海聲沒頭沒尾的道歉,徹底有些愣住了,不解道:“怎麽了俞金海?你怎麽忽然和我對不起?”    俞金海又是一聲長歎,隨後他左顧右盼,看了看四周,確認他現在的話隻有顧絨、沈秋戟他們三個能聽到以後,他才秘秘地:“你們還記得心樓那次毒蘑菇幻覺事件;學校裏我們宿舍淋浴頭噴血紅色鏽水,還有學校停電地鋪,大家機都冒綠光;還有剛剛我們在青山精病院鬼屋裏碰到的那些鬼屋幻覺嗎?”    顧絨聽到俞金海細數自己的“豐功偉績”,立馬深深吸氣,趕緊抬起上捧著的熱水杯喝了一口,要借掩飾下自己的心虛,垂著眼睫不敢直視俞金海的眼睛,小聲:“記得記得。”    “其實吧——”俞金海愁眉苦臉,也耷拉的肩膀喪氣道,“我懷疑我們屢次撞邪,和我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沈秋戟:“?”    “咳咳……”    顧絨聞言一口水喝到一半嗆住,咳得臉都漲紅了,沈秋戟在他背上拍了好半天才幫他把氣順勻。    他們個對視一眼,繼而都用難以言喻的複雜眼,望著俞金海問:“你怎麽會有種法?”    “我也沒辦法啊。”俞金海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小候我媽請人給我算過命,算命先生我八字輕,骨重隻有二一,特別容易碰到髒東西,我媽信的不得了,每年都要去寺廟裏燒香拜佛,求菩薩保佑我平安。種事我以前也是不信的,可我來覃城念大學後碰到了麽多怪事,現在我感覺不得我不信了。”    俞金海萬分歉然:“就是連累了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顧絨:“……”    “不是,其實算命先生也是麽我的,應該我連累了你們才是,真是對不——”顧絨都有些過意不去了,趕忙也和俞金海道歉。    “你不用安慰我。”俞金海卻不等顧絨把話完,就抬按住顧絨的肩膀,截住他的話,還反過來安慰顧絨,“我見你從鬼屋來情緒好像就不太對勁,但是你不用太害怕,馬上放寒假了,沒我在你會很安全的。你要是還害怕,就讓你媽媽帶你去寺廟裏拜拜,我次回去也要去拜佛,我媽還知道好幾個寺廟很靈,等回去後我問問她,然後我再把地址給你。”    “……謝謝。”顧絨覺得俞金海把他要的話都完了,憋了半天隻能憋一句謝,最後他還把沈秋戟給他的護身符一股腦地塞給了俞金海,道,“些護身符也是我媽媽重金為我求來的,你戴著或許有用。”    俞金海點點頭,收下護身符後又叮囑顧絨和沈秋戟:“但是些話你們千萬別讓邰一誠知道,不然我怕他要換宿舍了。”    難怪剛剛那麽警惕的盯著四周。    顧絨哭笑不得,沈秋戟也有些忍俊不禁,含笑道:“俞金海,你聽過一句話嗎?先下為強,他果要換,你也換就行了,你直接換去和葉樺住不香嗎?”    “有道啊。”俞金海睜大眼睛,露恍然大悟的色,他握住沈秋戟的上下搖了搖,“牛批,沈大師我悟了,謝謝你。”    完俞金海見顧絨色恢複得和平常差不多了,才放心離開,朝著葉樺的方向走去,不知道是不是要聽沈秋戟的話先下為強,去和葉樺商議換宿舍的事。    沈秋戟則望著他的背影,挑眉道:“原來他八字和骨重都那麽輕,我怎麽邪門的事總愛他撞見,剛剛在鬼屋裏大家的護身符都不燒,就他身上的一直在燒。”    “他體質也是絕了。”顧絨不禁感慨,末了還加了一句,“比我還絕。”    聽見顧絨麽,沈秋戟側頭垂眸看向顧絨,須臾後問他:“在來的路上,你是不是在看之前我們在大擺錘那裏見到的那隻戴菊鳥?”    “你也看到了嗎?”顧絨先是反問了沈秋戟一句,隨之才蹙眉承認,“是的。”    “我看到……”    顧絨一鬼屋,就瞧見那隻頭頂有著橘黃色羽毛的戴菊鳥在枝頭輕躍,靈動異常,也不知道是怎麽頂著那樣一個圓滾滾的身材,還能跳得歡快。    所以顧絨就不多看了幾眼。    因他就看到,在他們離開鬼屋之後那隻戴菊鳥,趁著電梯假門未關上,一舉衝進鬼屋,僅過了五秒不到,又從差點徹底合上電梯假門裏疾飛來。    但是戴菊鳥來之後,的鳥喙上卻銜著一根約莫有臂粗細的白色長骨,那根長骨通體雪白,隱約透,油潤的就像是羊脂白玉,周身還緩緩溢散著茫茫霜霧——是黑白無常抓捕顧香娘,在墳山那取到的,也是顧絨在自己夢裏瞧見過的冥骨。    顧絨以前一直覺得覃城大學裏生的那些靈異怪事,都是和自己有關,是因為他的存在,才催化了周圍的陰氣,使得他們學校總愛生一些邪門事。    可自從看到黑白無常從學校後的墳山取冥骨後,顧絨又覺得,或許覃城大學的邪,不僅僅是自己的問題。    包括次來琳琅遊樂園裏,他們把假鬼屋玩成了真鬼屋,顧絨也一度懷疑是因為自己存在的關係,結果現在他卻瞧見隻戴菊鳥從青山精病院鬼屋裏叼麽粗.長的一根冥骨,不讓顧絨認為,座鬼屋,在他到來之前就很邪門——因為根冥骨的存在。    當顧絨看到戴菊鳥叼著骨頭來後,他就震驚了。    結果更叫顧絨愕然的是,下一瞬,那隻戴菊鳥卻將腦袋一揚,像方才吃他喂的橘子瓣一樣,直接就將那根冥骨給吞了。    戴菊鳥的個舉動和鬼屋一樣不常。    要知道那根冥骨有小臂長,是戴菊鳥身體長度的三倍,一隻常的鳥,怎麽可能吞下比自己身體還長三倍的骨頭?且吞下去後身體沒有絲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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