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課又不記筆記,怎麽答應的這麽快”顧絨側著臉,看了沈秋戟一眼。    “誰說我不記的”沈秋戟反問他,“你課本借我抄下筆記。”    說完沈秋戟就撥走了他的課本,還借走了他的筆,真就在那開始抄筆記了。    顧絨“”    哦喲,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顧絨“嘖嘖”感歎兩聲就拿了桌上的水,準備喝兩口解渴。    結果嘴皮才剛碰到瓶沿,忽然有個東西砸到他腦袋後又掉到了桌底下,顧絨餘光中瞧見那似乎是個筆帽,揚起頭想看看怎麽回事,抬眸的瞬間卻看到一支尖銳的筆朝自己直直射來,最終在距離自己左眼還有三四厘米的位置停下筆身被沈秋戟攥住了。    這是一支紅筆,沒有筆帽扣著的筆尖帶著殷紅的墨水痕跡,鮮豔的叫人心驚。    事實上,如果沈秋戟沒有握住飛射而來的筆身,此刻顧絨的左眼球恐怕已經被筆尖給戳爆了,而筆尖的那抹紅也不會是墨水,而是鮮血。第25章 回過神來後的顧絨驚出了一身冷汗,臉上的血色霎時消退的幹幹淨淨,抿著唇雙頰慘白地坐在原位,膚色本來就白的他,這會兒更像是一簇冰涼的新雪撫上去,滲骨的寒冷便會森森傳來。    沈秋戟也皺起眉,握緊筆朝前方筆尖飛來的地方望去,沉聲說道“這是誰扔的筆差點都戳到人了。”    這支筆無人認領,或者說是筆的主人無暇認領。    因為顧絨看到在他們這邊前三排的座位上,有兩個女生在打架,打的很凶,又是互撕頭發又是亂扔課本的,嘴裏還嚷著什麽“你這臭婊子表麵和我當室友,當好閨蜜,實際上是來泡我男朋友”之類的髒話。    而那隻砸到顧絨頭上的筆帽和差點戳瞎他眼睛的紅筆,大概就是兩個女生打架時亂甩書本文具的傑作產物之一。    “算了算了。”顧絨好脾氣地去拉沈秋戟的袖子,“也沒真的戳到我。”    “你光是和我窩裏橫,和別人就菩薩心腸了啊你沒被戳到是因為我抓住了這支筆。”沈秋戟像是不高興顧絨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決定,撥開他的手嚴肅道,“如果我沒抓住呢”    顧絨看了眼前麵那兩個女生,她們還在掐架,周圍都沒什麽人,可能是不堪忍受她們的騷擾走了。    聽她們說的話,好像她們原來是好朋友好室友,結果卻被一個渣男耍了,現在估計看到男人揪心煩,現在上前找她們理論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顧絨歎了口氣,說“她們現在估計也沒空理我們。”    沈秋戟皺眉,語氣裏有些疑惑的情緒“她們”    顧絨沒注意聽沈秋戟在說什麽,因為他忙著彎腰去撿那隻筆帽了。    可就在他快要摸到筆帽的前一秒,他前麵的座位下忽然伸過來另外一條蒼白,甚至是泛著些青色,宛如死人屍體的手臂,比他更快一步摸走了筆帽。    顧絨瞳孔驟然鎖緊,倏地起身坐好,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還差點撞到沈秋戟身上去了。    “怎麽了”    沈秋戟見顧絨臉色比剛剛難看了幾分,仿佛見了鬼似的不禁問他。    而這時顧絨也看到前麵坐著的俞金海和他幾乎是同時直起身的,似乎他彎腰到桌子底下去了難道自己剛剛是眼花看錯了,撿筆帽的人其實是俞金海    恰好上課鈴在這一刻響起,於是顧絨垂下眼睛,輕聲說“沒什麽,我應該是看錯了。”    沈秋戟聞言倒也沒再說什麽了。    胡老師準時從門外進來開始講課,顧絨忙著跟著他的講課勾畫重點和記筆記,倒也沒心思去想剛剛看岔眼的那一幕。    “戟哥,顧絨,你們覺不覺這棟樓挺新誒”    沈秋戟到底還是不愛上文化課,筆記隻有一搭沒一搭地寫著,在前麵的俞金海轉頭過來說話時,他立馬就和俞金海接著聊起來了“是挺新的。”    顧絨忙著寫筆記隻敷衍地點點頭,算是肯定的回答。    被俞金海和邰一誠從宿舍叫過來的許嘉和尹琛聽見沈秋戟的聲音,也轉頭接了他的話茬“剛剛老俞給我們通風報信,說胡老師點名還換了教學樓上課,讓我們趕緊過來。我問老俞教學樓在哪,老俞告訴我說是農業班菜園子後麵的那棟老樓,我一開始聽見還以為多老呢,進來一看這棟樓不挺新嗎”    “是啊。”許嘉身邊的尹琛也奇怪,“我感覺比行政樓還新,把這裏改成行政樓不好嗎幹嘛荒廢在這。”    “這麽簡單你們都猜不出來電視小說白看了”沈秋戟開口要麽簡短,要麽說長了聽上去就駭人,“這種寧願擱置也不用的大樓,往往都是因為死過人。”    顧絨就坐在沈秋戟旁邊,聞言寫字的筆尖就頓了下來。    而沈秋戟還在繼續說“而且肯定死了不止一個,說不定樓裏還會發生其他怪事,這才建了圍牆要把樓封起來不給學生跑進去。”    “真、真的嗎”俞金海也是個膽兒小的,聽了沈秋戟這麽通恐嚇就結巴起來了,“那我們怎麽沒聽說過啊學長學姐們好像也沒提過。”    邰一誠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你傻啊,發生了這種事學校肯定要封鎖消息的,怎麽可能讓人到處說,給你知道”    許嘉也附和道“是啊,我聽我表妹說她們學校女生宿舍以前就死過人,所以後來就把女生宿舍改成男生宿舍了,說是男生陽氣重,住那裏好點。”    俞金海這下子怕得直接破音了,想象力還挺豐富“那我們宿舍樓以前會不會也是女生宿舍”    “沒有吧,我隻是隨便舉個例子。”許嘉又道,“不過這也說不準,畢竟學校不說誰知道你宿舍有沒有死過人啊這種事也不可能隨便說。”    “是啊,再聯係我們這棟明心樓,你們仔細想想”邰一誠大概是想嚇唬俞金海,說的越來越叫人細思極恐了,“如果是宿舍死人了,學校可能也是就把那一間宿舍和隔壁幾間宿舍封起來,最多最多,封掉一整層,等這幾屆學生畢業後換新的學生過來住。但是一般不可能整棟樓都封掉吧”    等把俞金海嚇懵後,邰一誠又看向後座的顧絨和沈秋戟,他的眼睛在顧絨身上轉轉,繼而瞅向沈秋戟“那明心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能叫咱們學校不僅要封掉它,還要用圍牆隔起來呢”    沈秋戟見了真鬼眼睛都不眨一下,還能被邰一誠這點小手段嚇到他要是把他和顧絨在市醫院的經曆說給邰一誠聽,說不定能嚇得他抱著俞金海喊“爸爸”。    而顧絨呢他心裏是害怕的,臉上卻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有唇角抿緊了。    坐在他身邊的沈秋戟倒是注意到顧絨握著筆身的指節都攥得發白了,於是沈秋戟立馬調整了下坐姿,方便顧絨等會被邰一誠嚇得破防後過來抱他的胳膊。    但顧絨深吸一口氣,就垂下眼睫繼續若無其事地寫筆記了。    沈秋戟在心裏歎氣唷,沒有破防啊。    他挑了下眉梢,覺得邰一誠真是太弱雞了,鬼故事講的一點都不嚇人,要不是怕顧絨破防急過頭了打他,他就自己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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