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一棟喜歡的,明年夏天的時候,你的願望就都能實現了。”


    他要親手為她實現一個一個夢想,隻希望往後她的夢裏,能有他存在的地方。


    第63章 進組


    傅勁深向來不大喜歡拍照, 不過跟她在一起之後, 他倒是常常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掏出手機來拍。


    過去拍她幾乎都是在暗處,畢竟那會兒她不如現在喜歡笑,對上他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男人隻得偷偷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瞧她。


    偶爾見她開心了抿嘴笑, 就忍不住拍照將這難得的場景記錄下來, 而後存在手機裏,有事沒事便反複看。


    後來她失憶了, 性子倒是乖了不少,其實他知道梁知底子裏就是個乖到不行的小姑娘,隻是當時想要氣他,一直很努力地扮演著壞女孩的角色, 如今她卸下偽裝, 也逐漸在他耐心的寵愛之下一點一點敞開心房, 喜歡和他親密,在他麵前就是個熱戀中的少女,她不抵抗排斥他, 他也無需像從前一樣躲在暗處, 他拍照的習慣沒變, 隻是如今的少女臉上的笑容多了,也燦爛了不少,還會臭美地衝著他的鏡頭擺幾個應景可愛的姿勢, 翹皮的模樣甜得他心尖發顫。


    他有心將來那個人相處時的一點一滴記錄下來, 他感恩上天能給他這個機會, 也知道要好好珍惜。


    幾張照片拍完,梁知著急地向他伸手索要,她眼角含著笑,想要看看拍出來的樣子。


    傅勁深不給,隻是漫不經心地衝她揚揚眉,兩人的默契使然,梁知隻看一眼他的神色,便知道他此刻想要表達的意思。


    少女頷首嬌羞,微亮的燭光襯得她臉龐越發紅潤柔和,她抿抿唇,支起身子往他那邊挪了一些,傅勁深看到了她的自覺,臉上笑意也濃了不少,他雙臂在她過來的時候懶懶地敞開,將自己的懷抱展現在她麵前。


    梁知笑了笑,轉身往他懷中一坐,少女嬌小可人,背靠著寬厚結實的脊背,立馬像沒了骨頭似的軟綿綿地往後躺。


    她坐在傅勁深腿上,男人雙手從身後環著他,終於把她著急看的照片抵到她手中。


    “喔,我的臉有些胖呢……”


    幾乎沒有一個女孩子對自己的臉蛋身材是滿意的,哪怕梁知這種漂亮花瓶也不例外,傅勁深低低地笑,從鼻腔中哼出來的聲音沉沉的,磨得梁知耳根子有些癢。


    他這回倒是沒像先前遇見她捏自己小肚子時那樣說句不胖,反倒是笑得有些痞:“是有點胖。”


    他還沒說完,梁知小嘴就一癟,這話她自己說說就算了,然而如今居然連身後一直誇她漂亮可愛的男人也這麽說,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杏眼裏瞬間染上委屈,心裏打定主意這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吃一口飯了!


    他見她這副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可話語間仍舊帶著些不懷好意的曖昧,繼續湊到她耳邊,將方才想說的話說完,他似乎在給她減肥的建議,還裝作一副認真中肯的模樣:“寶貝。”


    “嗯?”少女近來已經習慣了他這親昵又寵愛的稱呼,他敢叫,她也敢答應,溫溫柔柔地嗯了一聲。


    就聽見傅勁深說:“有個減肥的法子據說還不錯。”


    “什麽呀?”她來了興趣。


    “跟我做。”


    “……”


    “真的,你看每回你都大汗淋漓,多來幾次指定得瘦。”


    梁知又羞又氣地扭過身子,雙手交疊在他唇上喊他不許說了,一次都能要她命,他還想多來幾次,這個男人怎麽成天不安好心,一肚子壞水!


    傅勁深被她捂著唇也忍不住笑,捉住她的小手貪戀地吻了吻,而後又緊緊地圈住炸毛的小貓咪。


    整個人湊在她頸間深吸幾口氣,他也想不明白,兩人同住一起已經很久,用的洗護用品也都是同款,怎麽這小丫頭身上的味道就這麽好聞,他一聞就上癮,恨不得能死在她身上。


    海邊夜裏風大,吹在人身上冷颼颼的,傅勁深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了往梁知身上一套,不禁感歎這小姑娘骨架子也太小了,她外頭還穿著自己的厚棉服,他把西服外套給她套上的時候竟然還有點寬大的意思。


    她仰頭對他咧開嘴笑,少女五官長得精致,臉龐線條也柔美,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一輪明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傅勁深後槽牙難耐地磨了磨,還是就著這姿勢低頭在她唇瓣上小啄了兩下。


    片刻之後見她眼神迷離,有些犯困的意思,他幹脆直接將人抱回車裏,而後回到海灘上將沒吃完的蛋糕帶走。


    以他過去的個性,吃不了就丟了,壓根沒有打包帶走,勤儉節約的意識,骨子裏是爛透的奢侈浪費,然而眼下這吃了小半邊的蛋糕是他的寶貝,他甚至都不讓迎麵上來要幫忙拿的服務生碰上一碰,自己打包好拎走,不假人手。


    蛋糕上梁知捏的醜八怪小人還保存得完好無損,傅勁深悄悄讓徐改拿去叫人在外頭打了一層透明的蠟,後來擺在他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徐改看著覺得有些辣眼睛,然而他家總裁確實滿心滿眼的喜歡,他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不過沒有多言。


    倒是傅勁深注意過來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方才看著小蠟像時還未來得及收斂的笑還掛在嘴邊,而後慵懶地躺在老板椅裏仰頭看徐改,漫不經心卻又帶著股濃濃的炫耀:“喔,你說這個啊,我太太親手做的。”


    “……”徐改相當有禮節地微笑點點頭,然而心裏卻在想,他都沒吭聲,壓根也沒問什麽,他當然知道這是那位小太太做的,這外頭的蠟還是他托人去打的呢,不過眼前這位突然變得幼稚的男人到底還是他的老板,嘴上倒是恭維了一句,“太太心靈手巧。”


    傅勁深得了便宜還賣乖,嘴角笑意掩不住:“還行吧,她平常笨手笨腳的,叫人操不完心,這回是花了心思去學的,倒算有模有樣。”


    “……”


    在他麵前說梁知笨手笨腳算個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上人小姑娘跟前說去。


    傅勁深沒這個本事。


    當晚回家之後,已經過了十點,小球球早就睡了一覺,微微轉醒的時候聽見外頭有車子熄火的聲音,想來應該是它的小靠山回來了,此刻也不顧上繼續睡,扭著小屁股操著小短腿就哼哧哼哧往門口跑去。


    梁知進來的時候它還睡眼惺忪,整個狗腦袋都不是很清醒,然而仍舊激動地在她身邊打著轉,梁知被它萌得受不了,胡亂蹬掉腳上的鞋子,彎腰笑眯眯地將它抱在懷中,而後一人一狗往客廳沙發處跑。


    傅勁深任勞任怨地在身後像個老父親一般替她將地上亂七八糟的鞋收起來,擺到一旁的鞋架上,而後才跟著她的步伐往客廳走。


    到客廳的時候,聽見梁知嘴裏哼著歌,球球聽著安靜下來,軟綿綿地窩在她大腿上繼續補覺。


    那歌其實不是什麽歌,就是個沒有詞的調調,梁知小奶音無意識地哼了許久,傅勁深慵懶地靠在隔斷處的羅馬柱上仔細地聽,倒是聽出她哼的調子就是剛才在海灘上他握著她手彈的那首曲子。


    男人微微有些詫異,隻是轉念又想到什麽,而後幾步走到她身邊坐下問:“明天我讓人送一台鋼琴過來好不好,你不是喜歡?”


    “嗯?可以嗎?”她眼裏帶著些期盼,少女心裏其實對這個是有向往的,小的時候媽媽教她彈,她就很有興趣,隻是後來媽媽不在了,這也就成了她心裏的遺憾,從那以後再沒碰過,若是有機會繼續學,倒是挺不錯。


    “當然,白色的好不好,就晚上那樣的。”


    梁知開心地點點頭。


    他心下寬慰,其實這棟別墅裏原本也是有這東西的。


    傅勁深可謂對她下足了心思,早在剛認識她時,就將小姑娘的喜好和興趣摸得一清二楚,為了投其所好,幾乎是她想要什麽,不用開口說,他都能準備得妥妥當當。


    梁知一開始不知道,趁他不在家的時候,便歡欣雀躍地坐在鋼琴前胡亂彈,她其實不太會,但仍舊玩得開心。


    可後來得知是傅勁深的安排,那會兒的她隻想和他唱反調,哪怕心裏是真的喜歡,麵上還是冷著臉,發脾氣讓他把那東西弄走。


    傅勁深沒辦法,隻得順著她,打發人來由她使喚。


    如今她把真實的自己完完整整展現在他麵前,不會藏著情緒,什麽都與他說,他心裏暖暖的,第二天便讓人將琴送來別墅。


    梁知還挺興奮的,難得不睡懶覺,起了個大早,“蹬蹬蹬”地踩著毛拖鞋,連毛茸茸的睡衣都來不及換掉,抱著球球就往樓下跑。


    傅勁深嘴角噙著笑,眼見著她往自己身上撲,結結實實地將人摟在懷中,球球被梁知抱著覺得擠得慌,“嗷唔”叫了兩聲便靈活地跳到地上,丟開這倆你儂我儂的主人,自己往狗糧那邊跑。


    梁知央著傅勁深給她再彈一次昨天那首曲子,他手指修長靈活,其實是個彈鋼琴的好苗子,隻是他自小天資聰穎,學什麽都容易上手有模有樣,會的東西多了,後來又從了商,便沒什麽時間玩這些高雅的藝術,如今也是為了討她歡心。


    梁知坐在他身旁看得很認真,這音樂她再熟悉不過,隻是有些疑惑:“傅先生,你是從哪學的這首曲子呢?我後來長大有了電腦之後,在網上查過,怎麽查都找不到這一首,隻在小的時候聽媽媽彈過,她走了就再也沒機會聽了,本來還想找個譜子自己學的,可總是找不著。”


    傅勁深手下微頓,眉頭也下意識地皺了皺,指尖還在鋼琴鍵上敲著,嘴上卻開口回她:“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曲子,確實不是名家之作,你找不到也是正常。隻記得挺小的時候去過陸隨家,那會兒他也還是個毛頭小子,住在家裏大院,我們幾個人去的時候,他家的漂亮姑姑招待起我們很熱情,人也親切,他姑姑鋼琴彈得好,常常彈給我們聽,別的曲子也就是廣為流傳的那些經典,就是這首我沒聽過,當時覺得好聽,默默記下了。”


    梁知點點頭,歪著腦袋靠著他,睡衣都沒換,整個人軟綿綿的還透著股奶香,傅勁深說了一堆,她也沒多想,隻是隨口一問:“陸隨是誰呀?”


    “陸隨……”他頓了頓,淡淡到,“一個神經兮兮腦子不太正常的心理醫生。”


    “腦子不正常還做心理醫生啊?”


    “要不怎麽說他腦子不正常?”


    梁知忍不住笑,傅勁深又說:“要是以後見著他,他跟你說了什麽莫名其妙的話你都別信他。”


    “嗯嗯。”她又乖巧地點點頭,她家傅先生最好了,他說什麽她都願意聽,然而片刻後她又仰頭軟軟地問:“那你能教教我嗎?方才那首曲子?”


    “親我兩下我再考慮考慮。”


    “啵啵啵啵啵……”


    ==


    梁知在家待了兩天,又返回學校上了幾次表演課,期間還去小霜的劇組探了班。


    上回周靖航給她介紹的試鏡她通過得很順利,畢竟乾大的表演係本就難進,她這四年也一趟不落地將表演課全都認認真真上了,演習功底紮實,又趁假期跑過不少大小劇組的龍套,當天試鏡的時候周靖航在一旁坐鎮,她心裏莫名覺得踏實,幾個試題都表現得不錯。


    最後定了個女三號的角色,成小霜歡天喜地,這和她平時跑龍套的角色可不大一樣,台詞和戲份都是那些的好幾十倍,連拿到手的劇本都厚了不少,她已經很知足了。


    其實以周靖航的本事和在這上流圈子的地位,要想輕輕鬆鬆拿個除安啟以外其他導演手下的主角幾乎不成問題,然而他也知道空降不是什麽好事,小霜到底還是個徹徹底底的新人,腳踏實地從低層演起不是什麽壞事。


    然而他琢磨了片刻又開始煩躁,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去非洲挖礦把腦子給曬壞了,沒事替成小霜這蠢貨瞎操什麽心,她好不好關他屁事,想來想去也隻得安慰自己,這死丫頭又慫又喜歡哭,惹不好了就掉眼淚,像上回在《如月》試鏡片場一樣,哭得跟個鼻涕蟲一樣實在是太醜了,他不想汙染自己的眼睛,沒辦法隻能隨手關照一下。


    梁知去探班的時候,小霜已經進組兩三天了,她這幾天戲份安排得挺滿的,畢竟是新人,很多行程需要根據大腕的時間來定,好幾場夜戲被安排到淩晨,是以回不了宿舍,必須住在劇組附近的酒店。


    下午她拿了兩份劇組盒飯,帶著梁知回了酒店,兩個小姑娘湊在一塊,一邊開著電視當背景音一邊頭對頭吃,到底是女三號,飯菜比她先前跑龍套時的豐盛不少,兩個小姑娘吃得挺滿足。


    梁知說:“你們劇組條件還挺好的,這酒店也好大呀,比之前那小破屋好多了。”


    小霜也開心地點點頭,像揀著寶貝似的跟她說:“是呀,不過這間原本不是給我定的,女一號住這,但是她好像行程太緊,沒有歇腳的時間,空了房出來,倒給我撿漏了,運氣好吧?”


    梁知也笑眯眯的吸了口椰汁:“我過幾天也得進組了,據說片場在陸園村,陸園村你知道吧?可偏了,我們組裏的那個李右右,就是上回去開研討會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演員,咱們之前還聽過她歌來著?她前兩天知道這消息的時候給我發微信,說指不定安啟導演要讓我們直接在片場門口搭帳篷睡呢。”


    “鬼片嘛,環境肯定比不上都市劇來得好,不過搭帳篷也挺有意思的,等我拍完了悄悄去你們劇組見見世麵,陪你睡兩天帳篷!”


    兩個少女笑作一團,嘴上看似在抱怨條件不好,可心裏都美滋滋的,大家都在往越來越好的路上走著。


    兩天之後梁知也進了劇組,安啟果然不負眾望,雖然沒讓大家真的睡帳篷,可條件也確實好不到哪去。


    那小村的地點偏,背靠一座大山,大多數民房都建在山腳下,大雨傾盆的時候常有泥石流發生,因而時間久了,不少鎮上的人攢足了錢便從這裏搬了出去,隻零星幾戶人家還在這落戶,大多是年歲已高的老人,一輩子到老也沒怎麽出過村頭,眼下哪怕告訴他泥石流封山,再不走就得栽在這了,老人們也不願意離開這紮根一輩子的地方,心中總有落葉歸根的情節。


    安啟就是看中了這樣的環境,找到村長也無需多費口舌,塞了點錢給村子裏的老人們生活,村長便樂嗬嗬地將聚集在一塊的好幾處已然人去屋空多年的房子鑰匙交給了他。


    傅勁深開車送梁知過來的時候,咬著牙憋住氣,就差沒當著全劇組的麵直接拎著安啟的領子出去了,兩人站在偏屋的井邊,傅勁深滿臉不爽地說:“還要多少錢你直接給個數,我讓徐改劃你賬上。”


    “喲?”這上趕著送錢可還行?


    “你他媽把這破爛地方換了,多少錢都沒問題,梁知在家裏住慣了,老子他媽含嘴裏都怕化了,好聲好氣地伺候著,到頭來你叫她住這?我不可能讓她在這種鬼地方多呆一秒。”


    傅勁深態度堅決,臉上表情很不好看,他沒有安啟那種藝術家的情懷,自然體會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有什麽好。


    “可我看你家小祖宗還挺開心的啊。”安啟揚了揚下巴,往梁知那邊看去,小姑娘正跟著李右右到處拍照,兩個女孩都興奮得不得了。


    傅勁深下顎線崩得死緊,他也知道梁知這傻丫頭除了在他麵前嬌氣點,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是很能吃苦的,然而他就是受不了看她受罪的模樣,哪怕她心裏當真高興都不行。


    可原則上的問題,安啟也是不會退讓的,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他拍的作品有追求,換地方顯然不現實。


    到最後還是梁知來勸,傅勁深冷臉坐在車裏,他其實不怎麽怕冷,然而梁知就坐在副駕駛上盯著他瞧,片刻後,男人無奈地伸手將暖氣調到最高。


    “別這樣盯著我看,老子一會兒就把你帶回家去,沒得商量。”他冷哼一聲,態度堅決,可梁知聽得出來他盡量收好自己的脾氣了。


    梁知沒說話,隻是軟軟地傾身過去拉住他的手,她小手冰冰涼,傅勁深眉頭一皺,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起來,而後往自己暖乎乎的口袋裏塞:“這鬼地方連暖氣都沒有,你晚上時間睡覺又不老實,踢被子冠軍,你不跟我回家去,誰給你蓋被子,嗯?凍著怎麽辦?”


    梁知笑笑說:“不會的,我小的時候也喜歡踢被子,家裏也沒暖氣,還不是長這麽大了。”


    她知道傅勁深對她有操不完的心,可她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哪怕喜歡在他麵前撒嬌,可到底還得進入這個社會,她不能一輩子什麽都不做,光靠著他養。


    哪怕傅勁深心裏倒是希望她能乖乖地讓他養上一輩子。


    然而少女忽然眼神灼灼地盯著他瞧,語氣軟軟地說:“雖然我不大記得了,可是網絡有記憶,我知道自己過去三年的風評不算太好,漂亮花瓶是貼在我身上最牢的標簽,沒有演技純靠臉,也許很多人也會羨慕,但是我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好。”


    傅勁深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卻又被她搶了:“我知道,傅先生你一定要說你覺得我最好了,你心裏替我擔心我也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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