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天地一片白色景象,李泰坐在窗邊欣賞著雪景,


    他的旁邊就是一個火爐,上麵還煮著熱水。


    花園之中,李泰的幾個兒女正在雪地中嬉戲玩耍,他的王妃閻婉坐在一旁。


    畫麵溫馨而又美好。


    “你看他們多麽開心,無憂無慮。


    本王有的時候在想,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看到他們如此幸福,本王真的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到他們。”


    李泰坐在那看著外麵的妻兒,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他的背後站著一個人,正是魏王府的長史,也是李泰的謀士杜楚客。


    “王爺,美好的生活,也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夠維持長久。


    這是紀王說過的話。”


    杜楚客聽到李泰的話後輕聲的說道。


    李泰轉過身想要倒茶,杜楚客連忙上前為李泰倒了一杯。


    李泰端起茶喝了一小口,點了點頭。


    “嗬嗬,不愧是老十,說出來的話每每都能夠一語道破真理,振聾發聵,令人深思。


    看似簡單,可其中卻有著更深的意思。


    老十其實早已經富可敵國,可卻偏偏要花光錢財。


    本王聽說他今年為了給勞工發工錢,從孟薑那裏借了一百五十萬貫。”


    “是的王爺,有人看到紀王府從臨川公主府裏拉了一天的錢。


    臣派人打探過,說是紀王府去年和今年修建水泥路,尤其是到青海要邑的水泥路,幾乎掏空了紀王府。


    臣還打探到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紀王不用徭役,雇傭了幾十萬人修路,而且給的工錢太高導致的。


    單單是工錢就數百萬貫之多。”


    杜楚客解釋。


    李泰聽後嗬嗬一笑:


    “嗬嗬,老十有時候的確是一個妙人,讓人難以捉摸。


    世人都說老十為人乖張,橫行霸道,欺淩弱小,奸詐務必。


    可這麽多年,老十修橋鋪路,賑災捐糧,每年都會在長安城外開粥鋪施粥賑濟災民。


    這些年,你細細回想,老十從未迫害過普通百姓,哪怕是出去搜獵踩了作物,


    他也是會給百倍賠償。


    可就算如此,民間百姓依舊流傳紀王的惡名,視其如猛虎野獸,敬而遠之。


    你可知這是為何?”


    杜楚客想了想回道:


    “這個....臣也不知,紀王看似乖張,可行事都有目的。


    臣以為紀王可能是故意為之,想要破壞自己的名節。”


    李泰微微一笑後,輕輕搖了搖頭:


    “山賓,看來這麽多年,你還是不了解老十啊。”


    “還望王爺賜教。”杜楚客行了一禮。


    “其實很簡單,老十膽小,怕死。”李泰麵帶笑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爺的意思是,紀王是故意抹黑自己,害怕自己遭陛下覬覦?”


    杜楚客立刻就想到這個關鍵點,紀王若是名聲好,又有錢,又有才華。


    民間支持率高,那置太子於何地?


    陛下不會允許紀王這個庶子爭奪皇位的。


    就在杜楚客以為自己猜測對的時候,李泰再次搖頭:


    “不,你說錯了,老十怕的不是自己的名聲太高,他怕的是自己的錢太多。


    他這些年拚命的往外花錢,就是不願意自己的錢留在紀王府。


    他要讓別人知道他沒有錢。


    你不會以為老十跟孟薑借錢,就覺得他紀王府沒錢吧?


    本王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老十有錢,有很多很多錢。


    紀王府裏有金山銀山,還有數不盡的稀世珍寶。


    單單是黃金就有數百萬貫之多。而那些稀世珍寶每一樣都是獨一無二,價值連城。


    全都加起來,老十手裏的財富至少價值千萬貫。”


    李泰最後非常篤定的對著杜楚客說道。滿眼都是羨慕,嫉妒之色。


    “上千萬貫,這麽多?”


    杜楚客大為震驚,他以為紀王有錢,可是沒有想到紀王這麽有錢。


    他還以為紀王府都淪落到借錢度日的地步,就算有錢也不會有多少。


    “多?哼哼,這還是本王往少了估算。


    這還不算紀王府的那些產業的價值。


    紀王府的那些莊園,哪一座不是價值幾十萬貫。


    山賓,不要被老十給欺騙了。”


    李泰哼了兩聲,一副都被我看穿的表情。


    杜楚客沉思片刻又問道:


    “可是王爺,若是如此,紀王花錢就是了,為何還要把自己搞的聲名狼藉。”


    這就是杜楚客不明白的地方,若是怕錢多,花就完了,沒有必要搞臭自己。


    名望可是很重要的。


    李泰神秘一笑:


    “你以為是老十自己想這樣麽?本王關注他這麽多年,最後發現,這不是他自己想要弄臭自己,


    這就是他的本性使然。


    他就是一個恃寵而驕,橫行霸道,陰險狡詐之人。


    在他眼裏,除了陛下,他誰都不懼,哪怕是現在的太子,老十都不懼怕。


    持強淩弱,欺負弱小,說的就是他。”


    “王爺,可為何紀王不欺負百姓,還要修橋鋪路?”


    雖然杜楚客是謀士,可是在紀王這方麵,還真就不如同為兄弟的李泰。


    因為李泰認為,他們流淌著一樣的血,骨子裏有著同樣的想法。


    “這個很簡單,你沒有聽過他給那些紈絝子弟講的話麽?


    欺負百姓有什麽成就感,讓人瞧不起,紈絝就要不怕權貴,要欺負,就欺負那些同為紈絝的子弟。


    甚至比自己勢力更大的紈絝。


    這就是為何老十一直欺負長安城紈絝的原因,因為老十覺得有成就。”


    李泰自認為自己對李慎的了解已經很透徹了。


    他這些年沒幹別的,就一直在盯著李慎,在研究李慎,在學習李慎。


    他發現李慎的性格頗為複雜,介於好與壞之間。


    “臣明白了。”


    杜楚客聽後行禮。


    “嗯,事情辦了麽?”


    突然李泰話鋒一轉。


    “回王爺,辦完了。”杜楚客點點頭。


    “千萬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李泰鄭重道。


    “王爺放心,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隻不過最近發現王府周圍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


    “哦?有人在監視我們?”聽到杜楚客的話,李泰眉頭一皺。


    “這個不太確定,我們的人有時候會發現一些生麵孔在王府附近,不過沒多久就消失了。


    所以也不確定是不是在盯著我們。”


    (李泰的王妃是閆立德的女兒。真名叫閻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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