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的安慰確實讓李慎心中好受一些。


    正如王玄策所說,這麽多兄弟姐妹,能夠跟他們老爹過招的,也就自己。


    勝負先不論,他們都沒有這個勇氣,或者說他們連升起這個勇氣的心都不敢有。


    就連太子李承乾都不敢這麽做,但是自己不但做了,還做了十年。


    雖然每次都是自己吃虧,可這又能如何?


    跟當今皇上過招,雖敗猶榮。


    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都想要這種失敗而不得呢。


    看到紀王的臉色舒緩,王玄策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繼續安慰道,


    反正這裏又沒有外人。


    “王爺,雖然每次都是王爺你吃虧,可這又被多少人羨慕妒忌呢。


    這表麵上看似王爺失敗,但跟其他人一比,王爺都是勝利者。


    王爺得到了陛下寵愛和信任,每次王爺做錯了事情,不都是陛下在庇佑麽?


    這十餘年雖然王爺每次都失敗,但紀王府的實力卻是越來越大。


    王爺失敗,無外乎損失了一些錢財罷了。”


    “錢財?對錢財,本王的錢財啊。”


    本來聽著王玄策的安慰已經好轉的李慎,突然聽到了一個刺激他的字眼,


    一提到錢,李慎就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自己這些年輸了多少錢啊,那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錢。


    王玄策看到李慎這個樣子搖了搖頭,完了,紀王沒救了,放棄治療吧。


    過了好一會,李慎才平靜下來,接過石頭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玄策,你說有什麽方法可以讓本王寫的字能夠跟你一樣好看?”


    李慎放下茶杯悠悠的問道,這才是正經事。


    “這個......”


    王玄策被李慎一句話給問住了,字跡是一個人從小到大養成的一種習慣。


    這種習慣經過日積月累,已經根深蒂固,很難改變。


    根據王玄策所知,紀王的字從小就是這樣,就好像不會拿筆一樣。


    “王爺,要不還是由臣來寫吧。”


    “你沒看到手諭上寫的麽?不可以他人代勞,不然以抗旨論處,到時候豈不是給陛下揍本王找了一個借口?”


    李慎搖了搖頭,他又不傻,這明顯是他爹給他下的連環計,要是真的讓王玄策代勞,


    欺君之罪可是大罪,人家給你減刑,揍一頓你還得謝謝人家。


    “可是.....可是王爺,想要短時之間完成陛下的要求,恐怕不易啊。”


    王玄策直言道。


    若就是幾個字,練習兩三天還可以,可若是上千字的話不可能,時間太短。


    “本王當然知道不容易,所以本王才找你來商量,你說本王用印刷術可不可以?”


    “王爺,這跟臣來代筆有何區別?一樣是借助外力,陛下明顯要求的是讓王爺你親筆寫。”


    王玄策搖頭否定。


    “唉,本王這一手狂草絕學,竟然無人繼承不說,居然還有人嫌棄。


    你可知本王的一幅字,千年以後能夠賣多少錢麽?”


    李慎有些惋惜,自己還想留下幾幅墨寶給後世子孫,等到一千四百年後,可以讓子孫生活無憂呢。


    兩人想了好幾個方案都沒有行的通,一千字確實太多了。


    李慎盯著眼前的筆墨紙硯,突然眼前一亮。


    “這樣,我們一步一步來,祭文讓禮部草擬。


    兩天內就要讓他們寫出來。


    第二步,你去印刷廠,讓他們給本王印刷這種樣式的紙張。”


    說著李慎在紙上畫了一個田字格,繼續說道:


    “大小根據我們平時寫字的大小就行,墨跡淡一些,不要影響寫字時候的墨跡。


    不過也沒事,到時候本王可以用朱砂或者金粉寫字,不會有太大影響。


    第三步,改良毛筆。


    你去找個做筆的,把筆的毛尖做的短小一些,細一些,不過筆杆還是要這麽粗的,


    不然太細了用手拿著不舒服。


    本王給你畫一個大概的圖紙,你找做筆的工匠趕工,多做幾個樣式。


    本王看看哪一個比較舒服好用。


    這些事情三天內必須完成。”


    李慎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畫起來。


    他要畫的就是類似前世軟頭馬克筆,寫出來的字跟篆書差不多。


    王玄策拿著圖紙看了幾眼,然後躬身行禮。


    “那臣就告退了,三天之內臣會做完準備。”


    “嗯,王洪福不在,你就能者多勞一些,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


    李慎點點頭。


    “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說完王玄策再次行禮退了出去,李慎喝著茶,還在想著後續的事情。


    這局自己敗了,可是很快就有下一局,不知道這次自己的那個摳爹會如何感想。


    “到時候你若是知道為了區區幾百貫,讓你的九兒子臉麵都沒了,你會不會心疼呢?”


    哼,鬥不過你,我就弄你兒子。


    反正自己禁足,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給自己找個樂子。


    石頭在一旁看到李慎悶悶不樂,以為紀王跟陛下鬥輸了不開心,眼珠子一轉,


    “王爺,昨日奴婢聽說了一件趣聞。”


    “昨日?你說去晉王府的時候?”


    李慎抬頭看了石頭一眼。


    “是的王爺,奴婢去晉王府的時候在街上聽說了一件趣聞。”


    石頭點點頭。


    李慎來了興致,端起茶杯;


    “說說看,什麽趣事?”


    石頭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開口道:


    “王爺可聽聞過同年大會?”


    “同年大會?本王沒聽過。”


    李慎回想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石頭早就猜到會如此,紀王對不相幹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關注。


    於是解釋道:


    “啟稟王爺,這同年大會乃是一次盛會,每年科舉過後朝廷都會舉行一次,


    一般都是由本次的甲等狀元牽頭,參與者全都是通過科舉的學子。


    因為他們是同一年科舉通過的,所以叫同年會。”


    “哦,原來如此。”


    李慎明白了,這個他在前世看過類似的電視劇,一群同年的新科進士在放榜之後相聚在一起慶祝。


    因為他們是同科,也叫同年,就是一屆的畢業生,大家聯絡一下感情,


    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以後若是入朝為官,在官場上大家有個照應。


    “繼續說。”


    “是王爺,今年的同鄉會出了一件大事,盧國公讓家奴綁了一個新科狀元回去做女婿。”


    “啊?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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