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第一步, 讓福寶熟悉她的觸碰。


    農家的晚餐吃的都很早,因為夜幕了, 天地昏暗,貧窮的人家根本點不起燈。福寶家雖然沒有經濟上麵的困難,但也不代表他們就隨意的鋪張浪費。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悠閑地吃著晚餐。晚餐算不上豐盛,不過是一些白麵疙瘩湯,再加上用最新鮮水嫩的韭菜做的韭菜餅。清清爽爽不油膩,卻能夠讓人吃得很是暢快。


    福寶埋頭大吃著, 他塊頭大,自然而然的吃的就多。看著福寶吃飯的那個狂放勁,真的讓看著的人很有食欲。


    福寶很快就將他碗裏麵的疙瘩湯給喝完了, 他端起碗,就打算去鍋裏麵再盛一些來。


    喜妹眼疾手快地站了起來:“我去吧, 正好我的也吃完了, 需要再去盛一點。”說著就拿起了福寶的碗, 手裝作不經意間拂過他的手臂,倒是讓福寶感覺有一點癢癢。


    可是,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兩人時不時地拉拉手, 讓福寶早就已經習慣了喜妹的觸碰。這次喜妹不經意間觸碰到他,除了讓他覺得有一點癢癢以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的情緒。


    他甚至直接望著喜妹, 很是熱情地說著:“還是我去吧,我給你帶一碗,喜妹你坐著吃餅。”


    說完一把搶過喜妹手上拿著的他的碗,再加上喜妹放在桌子上麵的,她自己的碗,樂顛樂顛地往廚房去了。


    見到福寶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麽,喜妹居然有一點點失落,簡直是莫名其妙的了。福寶沒反應不是很好麽,為啥要失落啊。喜妹麵無表情。


    不過,這一次的試探,也讓喜妹知道,福寶在他們成親的小半年裏麵,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觸碰了,這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她可以,從第二步直接開始了。


    就在喜妹思考著她娘的那個不靠譜的提議是否能夠執行的時候。福寶端著兩大碗的麵疙瘩回來了。


    麵疙瘩湯冒著熱氣,煙霧繚繞的,透過白煙去看福寶的眼睛,看起來濕漉漉的。這讓喜妹想到了隔壁伯伯家旺財下的那幾隻小奶狗。


    喜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罪過的不行,居然在思考她娘的那個不靠譜的提議,簡直是太罪惡了。


    喜妹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接過了福寶手上的大碗。


    福寶娘優雅地吃著韭菜餅,雖然菜餅很是油膩,可是她卻吃得沒有一絲的煙火氣。不過,此時此刻,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喜妹。


    她覺得今天的喜妹有一點不對勁,好像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尤其是在做事情的時候,眼神都不知道飄忽到哪裏去了。她總覺得她心裏麵存著事情。


    看吧,就現在,喜妹的眼神還飄忽著呢,都不看著福寶的眼睛了。


    哦,讓她想一想,喜妹的這個不對勁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福寶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開始盯著喜妹不斷地回想。可即使是這樣,陷入了自己沉思的喜妹,一直都沒有發現,她的婆婆正不錯眼地看著她呢。


    啊,她想起來了。這次,福寶娘,直接將手上捏著的菜餅子給扔到了盤子裏麵去了。她記得下午晚一些臨近吃完飯的時候,喜妹跨著個籃子回家去了。莫不是她家裏出什麽事情了?


    福寶娘想到這裏,心裏麵一慌,忍不住用關懷的語氣試探著問喜妹道:“是不是家裏麵出什麽事情了?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要是家裏麵出事情了,跟娘說啊,能幫得上忙的,娘一定會幫忙的。”


    “福寶也會幫忙的。”福寶趕忙將手上的碗放到了桌子上麵,向著喜妹表著決心。他也是一顆心向著喜妹絕對不會動搖的呢。


    福寶娘看著福寶,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真是好孩子啊,總算開始上道了。


    喜妹這才反應過來,這誤會可大發了,她連聲拒絕:“沒事呢娘,我娘家好著呢,一點事情都沒有。”


    “哦?那你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啊,我們是一家人,有事情,我們一家人一起解決。”福寶娘不動聲色地打探。


    這可怎麽說麽,喜妹有點遲疑,可是,她忽然靈機一動,慢慢悠悠開口了:“是這樣的,娘。”


    恩,福寶娘向向喜妹靠近了好多,豎著耳朵仔細地聽著。


    “娘,你知道的,我家的小草跟晨哥當初成親是為了衝喜。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們家做的不好。這兩人身子都好了以後?他們處著卻是有一點尷尬。我娘跟我說,眼瞅著小草都大了,快要及笄了,可他們兩個連話都不說一句的。我娘就擔心以後他們一直這樣下去,連同房都做不到。所以我娘讓我給她出個主意,好讓他們兩個親密起來,處起來也沒有那麽不自在。”


    機智如喜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跟她情況差不多的小草與晨哥來轉移她婆婆的視線,這可比跟她婆婆說她在想著如何跟福寶好好過日子要自在的多。


    她的婆婆聰明,說不定就能夠想到什麽很好的辦法,而她也能夠借鑒地用一用呢。怎麽看,她婆婆都要比她的娘親要靠譜好多吧。


    想來她的婆婆絕對不會說出直接把衣服給扒了,共洗鴛鴦浴,這種不靠譜的主意出來吧。


    這次換喜妹專心致誌地看著她的婆婆,想要從她婆婆的最裏麵聽出一個靠譜的回答。


    福寶娘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一下,她根本沒想到,喜妹說出來的盡然是這樣的問題。這讓她怎麽說呀。


    福寶娘忍不住正襟危坐,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把事情的經過都說給我聽聽,這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在喜妹的注目下,她也隻好打腫臉衝胖子,非要給她說個三五八道的,也好讓喜妹知道,她的婆婆是個靠譜的。


    喜妹再次仔仔細細將他弟弟跟小草相處的情形都講了一遍。


    福寶娘撐著下巴,若有所思:“聽你這麽說,你弟弟跟你弟媳確實有很大的問題啊。不過,你娘擔心的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小草雖說看起來很是穩重,但到底也才十四歲,離著及笄也還是有兩年的,晨哥就更不必說了,這才十三歲啊。還小著呢,再說,男娃娃本來就比女娃娃懂事要晚一些。等他們再長大一些許是就會好了。”


    福寶娘回答地倒是也很認真,就是這並不是喜妹想要知道的答案罷了。不過,這件兩件事情不能放在一起相提並論也就是了。


    喜妹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了,既然她的婆婆也沒有什麽好的法子,那還是她自己慢慢琢磨吧。


    正當喜妹收起碗,打算說她已經吃飽了,不想再吃的時候,她的婆婆忽然又開口說話了:”其實吧,也不難,讓小草去鎮上照顧你弟弟,總是會培養出來感情的。這日夜處著,又是正大光明的有名分的夫妻,哪裏不能培養出來感情的?“


    是啊,她跟福寶日夜相處著,又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哪裏會沒有感情的?其實,他們之間感情已經在慢慢變化了,起碼跟剛開始相比,福寶這些日子一直跟在她身後要親親,這難道不是改變的最直觀的表示嗎?


    喜妹有些焦灼混亂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腦子裏麵再用不去想什麽扒福寶衣服與他共浴這種事情了。還是想想如何將兩床被子並作一床來的實在啊。


    福寶娘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好像無意間觸動了喜妹什麽,導致她周身整個人的氛圍都變了,現在的喜妹好像變得格外輕鬆,整個丟掉了報包袱一樣。


    哎呀呀,雖然不知道喜妹想通了什麽,但是能讓她心情如此放鬆,那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福寶娘的臉上不期然地浮上了一絲微笑。對於喜妹這個媳婦,她真的是非常的滿意的。


    喜妹非常的大氣,雖然是農家出身,卻從來沒有什麽小家子氣。想事情也從來不愛鑽牛角尖。最重要的是,對她很有孝心,對福寶也很好。她眼瞅著,覺得喜妹對福寶也不是沒有兒女之情的。


    說不得再這麽相處下去,喜妹還能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夜幕低垂,雖說白天還有些熱氣,可到了晚上,涼意依然還是不減的。喜妹跟福寶雖說一人一條被子,但是被子卻並不厚實,蓋在身上若是不蓋嚴實了還是容易透氣著涼的。


    睡覺的時候,喜妹開始鋪床,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兩床被子鋪在了一起。


    此時福寶已經洗漱完畢,打算睡覺了,卻驚訝地看到兩床被子整整齊齊地平鋪在了床上。


    福寶有一點驚恐,以前但凡他睡覺的時候有一點動手動腳碰到喜妹的時候,喜妹都會跟他生氣。最重要的是,喜妹尤其對他耳提麵命,告訴他兩床被子是不可以合到一起的。


    喜妹威脅他,他要是將兩床被子放到一起,那她就不給他做飯吃了。


    不給做飯吃,這可是了不得的威脅,就為了這個,福寶時刻謹記,睡覺不能過界,他不可以不小心鑽到喜妹的被窩裏麵去,更加不能將兩人的被子混到一塊睡覺。


    福寶驚恐了,他不就是去洗了一個腳嗎,他動都沒有動過被子啊,兩床被子怎麽到一起去了。


    福寶的腦海裏充斥著明天即將沒有飯吃的恐慌,太可怕了,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啊,為什麽就不能吃飯了啊。福寶愈發地心塞,臉上喪喪的,比丟了錢還要難過。


    喜妹笑了,在影影綽綽的燭光下,福寶看著竟然覺得有一點嚇人。他咽了咽口水,向著喜妹求饒:“喜妹,這絕對不是我做的,我發誓!”福寶伸開五指,不住地揮舞著,企圖讓喜妹相信他。


    “這絕對是被子自己幹的!”福寶義正言辭。


    喜妹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摸摸福寶的頭,卻不想福寶不自覺地向後麵退了一步。


    喜妹不免有一點好笑,這個傻瓜,居然將她的話記得這麽一清二楚的,這未免也太傻了吧。這些日子過來,她何曾真的短過他的吃喝的?不過就是嚇嚇他罷了,居然還當了真。真的跟小孩子一樣好騙啊。


    這麽想著,喜妹忍不住連說話的預語氣都柔和了:“福寶別怕,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一聽這話,福寶立馬露出了一個傻嗬嗬的笑臉:“我就說麽,絕對不是我幹的,我可是很聽很聽喜妹的話的。喜妹不讓我幹什麽,我就絕對不會幹什麽。”福寶非常肯定地說著這樣的話。


    喜妹的表情更加柔和了:“我知道,乖乖福寶,這被子是我放在一起的。”


    福寶奇了,原來喜妹自己也會打破自己的原則啊。不過,喜妹這樣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福寶根本一點也不懷疑喜妹的用意,隻是他依舊有一點點好奇。


    “為什麽呢,喜妹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福寶撲閃撲閃著大眼睛,滿是疑惑。


    “因為啊,蓋一床被子我冷,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蓋兩床被子拉。”


    福寶有一點委屈,又有一點小心翼翼:“可是,可是我也冷啊,你拿了我的被子,我怎麽辦啊。”


    福寶越想越委屈,這半年裏麵,他喜歡的大床也分給了喜妹一半,他再也沒有辦法在床上滾來滾去了。當然,這些都是他願意的,可是晚上不蓋被子,他會生病的呀,生病真的很難受的。


    福寶腦補自己生病,不能吃飯,每天隻能喝苦苦的藥,連床都下不來的可憐場景,就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原諒喜妹並不能想到福寶心裏麵想的東西,所以,當她看到福寶這樣難過的時候,她簡直驚呆了。這個傻福寶究竟瞎想到哪裏去了?


    她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福寶,很是無奈地說道:“不是讓你不蓋被子,而是我們一起睡,一起蓋被子。”


    聽到這話,福寶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真,真的嘛嗎?”


    喜妹無奈地點了點頭。


    “哦,太好了!”福寶忽而放肆了起來,他竟然一把抱住了喜妹,抱著她一起轉起了圈圈。就好像是小孩子得到了一件新的玩具那樣驚喜,那樣高興。


    福寶放下了喜妹,迫不及待地鑽進了被窩,雙眸微閃而又激動得地望著喜妹,仿佛在說:“來呀,快來呀。”


    望著福寶這副樣子,喜妹有一點出神,更是有一點恍惚,在這一刻,他們兩人似乎顛倒了身份。喜妹已經分不清她跟福寶究竟誰是夫誰是妻了。


    就福寶現在這嬌羞小模樣,真的跟剛成親的嬌羞小娘子沒有兩樣。而她就是那個孔武有力的丈夫。小嬌妻為她暖床,而她則是要好好寵信他。


    喜妹努力甩了甩自己頭,想要將這個恐怖的想法從她的腦海裏麵甩出去。


    將自己的腦袋清空之後,喜妹也鑽進了被窩裏麵了。


    雖說福寶對兩人睡一個被窩滿是期待,可是,當喜妹進入被窩以後,他卻反而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很是克製自己,不去觸碰喜妹,免得惹到喜妹不開心。


    喜妹心裏麵有一點複雜,她也是不知道,到底是去責怪福寶不開竅呢,還是去誇獎他太聽自己的話,克己守禮了一點。


    喜妹往福寶誰的地方挪了挪,福寶順勢就往身後麵挪了挪,努力做到不碰到喜妹。


    喜妹無奈了,她瞪了一眼福寶,嚇得福寶滿頭的霧水,卻一動也不敢動。


    喜妹這才滿意地笑了,她一把攬過福寶,將他抱在了懷裏麵。


    她能感到福寶的微微顫動,就好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獸一樣。


    感受著福寶細微的顫動,喜妹忍不住心生感歎,唉,她果然還是要霸王硬上弓啊。看她攬著福寶的這個樣子,多像山大王在壓榨壓寨小夫人啊。


    嘖嘖嘖,喜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跟福寶睡在一個被窩裏麵的第一個夜晚就在她的“強迫”下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喜妹睡得倒是渾身的輕鬆,睡得好,心情就好,滿滿地舒適愜意的小樣子。


    唯獨,福寶頂著一副熊貓眼,活似被壓榨了整整一晚的毫無精神地醒了過來。


    正在屋簷下晾著衣服的喜妹娘看到這樣一副異於往常的景象,真是驚得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兩人昨天是做什麽去了?莫不是偷偷摸摸背著她做賊去了?可是,她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啊。


    不對呀,怎麽福寶是一副被蹂躪狠了的樣子,可喜妹卻像是被澆灌了的花朵一樣,嬌豔欲滴的?


    恩,他們莫不是背著她做了什麽壞事吧?福寶娘想著想著,心裏麵忽然浮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她目露精光地在喜妹身上掃來掃去,心裏狂喜,不會是她想象的那件事情吧?


    若真的是那件事情發生了,那真的是祖宗保佑啊。她恨不得自己長了一雙透視眼,這樣就能夠看清掩藏下的真相。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喜妹娘那洪亮的呼喚聲:“親家,親家在不在啊?”


    福寶娘整理了一下衣衫,也顧不得喜妹與福寶了,當下應了一聲:“來了,來了~”


    第40章 女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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