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偏頭看溫言,溫言也點了點頭。


    另外三個人把當事人看著,張玲不放心的上前跟大師打招呼:“那就有勞大師了。”


    老張今天特意把會議推了和張晟坐在一旁,他皺著眉,臉上有些不悅,不知張晟做了什麽正低聲訓斥。


    大師端起一碗水,四指置於拇指上,在水中沾了沾,隨後往江淮和溫言身上撒。


    撒過之後,他又摸出幾個銅錢幣,往江淮和溫言身上撒。


    江淮被砸得有些痛,不自覺的神情變了變,收了剛剛的笑意。正.念.念有詞的大師見此,以為江淮是在懷疑自己道行便暫停下來解釋:“綁架江小姐的惡徒是為財,我專門給銅錢幣開了光,對症下藥!江小姐不必懷疑,我現在做的這個在法家有個專業的名詞,它叫做——撒幣。”


    江淮:“……”


    溫言:“……”


    其他人:“……”


    大師做完法後,按道理應該留他頓飯的。張玲擔心江淮不願意,便要差人送大師回去,江淮揉了揉剛剛被砸到的額角說:“大師留步,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聽到江淮主動提起,張玲立即也應和,大師欲擒故縱了一會兒後也就答應了下來。


    江淮把蔣南發的地點拿了出來:“那就和平飯店吧。”


    ……


    移步到和平飯店時,江淮本要和溫言坐一輛車的,張玲有話想跟江淮說,試探著問溫言能否和自己交換座位。溫言是個懂事知趣的,立即點頭答應,去了老張的開的車裏。


    一共三輛車,江淮和張玲同乘一輛,老張開車帶著張晟和溫言,大師則是一個人由江家司機載著。


    車子上,張玲幾番欲言又止,經過冗長的心裏建設後才說:“淮淮啊,阿姨知道你忙,本來不該麻煩你的,但是張晟這小子隻聽你的。”


    江淮送給張晟幾輛車後,張晟把江淮立為了心目中的偶像。


    在江淮的印象中,張晟就是聽話懂事的陽光大男孩,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麽惹得張玲來找自己。


    張玲深深的歎口氣,眉頭緊鎖,她簡明扼要的說:“張晟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他想進娛樂圈。”


    在張玲說出來之前,江淮一直以為張晟渣了某個女生,被女生家長找上門來。乍一聽,當時覺得沒什麽,隨即轉念一想,在這種豪門世家裏,進娛樂圈是一件不是那麽光榮的事。


    張玲盯著江淮,試探著說道:“淮淮你幫阿姨勸勸他,可以嗎?”


    江淮眼睛亮了亮,像是被人提點什麽,她嗅到了一絲商機。


    當然江淮沒有直接答應張玲,隻委婉的說了聲試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和夢想,江淮不好也不擅長去掐滅他人的喜好。


    老張的車裏。


    張晟看了眼旁邊坐著的溫言,方才老張跟溫言講了下祁煬城中村拆遷的事。祁煬城中村的房子是溫言媽媽的,嚴老四進了局子,因為涉及江淮,老張和秦斐都想了辦法,他不蹲個五六年是出不來的。因此祁煬城中村的房子,溫言說了也算數。


    老張說:“溫小姐,你和你弟弟相依為命不容易,如果你願意,我們按照華京一環的地價進行一個拆遷賠付,等江氏集團房子建起後,再給你和你弟弟一人一套三居室房子。”


    溫言聞言立即擺擺手:“不……不用了。”


    老張以為溫言是不樂意,想了想又準備再加些好處。


    溫言正色說:“江小姐對我很好,昨天是江小姐救了我。今天還專門帶我驅晦氣,我很感激江小姐,那個房子值不了多少錢的,您給的拆遷款太多了。”


    老張一聽有戲,一邊開車小心跟在江淮所在的車後一邊通過後視鏡看溫言:“沒事的沒事的,這是江氏的一點心意。如果溫小姐同意拆遷,我們找時間把拆遷同意書簽了。”


    溫言點了點頭:“我自然是同意的,但是您真的給我太多了。”


    坐在副駕,一心在專研演技的張晟回頭看了眼溫言,他和溫言同歲,現在都是高三。隻見溫言清秀的臉上一雙麋鹿般的眼睛熠熠生輝。


    張晟雖然隻是江家的繼子,甚至連江老爺子離世也沒有多少家產分給他們,但光是江氏繼子這個名號,張晟在學校也是個風雲人物,頗受女生的歡迎。當然這個歡迎有多少是出於真的喜歡,張晟自個兒心裏也清楚,於是咋見溫言這般清純不做作的女生,心裏微微有些蕩漾。


    老張又和溫言說了幾句,聊到溫言在哪裏上學時,溫言把校名一說,副駕的張晟一拍大腿:“好巧,我也是這個學校的,誒,你聽說過我嗎?”


    溫言看著張晟,想到江淮來酒店救自己的那個晚上,張晟羊肉串一樣掛在車上,於是點了點頭。


    張晟說:“能加個微信嗎?”


    第35章 搗蛋


    和平飯店。


    秦家人先到,蔣家人後置。


    秦家這邊, 秦靖沒有來, 來的隻有胡芮和秦父。蔣家那邊蔣家兩個長輩以及蔣家兩兄妹都來了。下午的時候,秦蔣兩家人見麵, 秦斐打了一圈就走了, 而現在包廂內也是少了他。


    秦父臉色有點不好看,他稱方便時給秦斐打去了電話。


    秦斐正在開車,看了眼來電,接起。


    秦父裹著怒意的聲音傳來:“秦斐!我看你是不想讓你媽從牢裏出來了。”


    秦斐嗤笑:“您不是怪我沒給蔣家人帶見麵禮嗎?我下午去買了。”


    秦父說:“你現在到哪了!”


    秦斐抬頭已經看得見和平飯店招牌,以及一抹熟悉的身影:“堵車, 半個小時能到。”


    說著他掛了電話,給江淮打過去, 果然就見飯店門前, 江淮接起電話。


    秦斐說:“江淮, 回頭。”


    江淮舉著手機, 應言回頭望去,在飯店入門出偌大的花壇旁看見了秦斐的車, 以及坐在駕駛位上身影綽綽的秦斐。


    江淮來時已經定了包廂,便讓其餘的人先上去,自個兒走下三級階梯往秦斐的車走去。


    打開車門,江淮正準備坐上副駕,就瞧見副駕上堆著的幾個禮品袋子。


    秦斐拿過禮品袋子丟在後座,隻留了一個方形的禮品盒遞給江淮。


    江淮穿著秦斐準備在墨品豪宅的衣服,接過禮品盒笑著說:“好巧, 這都能碰見你。”


    秦斐說:“不巧,你不是來捉奸的嗎?”


    昨夜江淮和蔣南微信互懟秦斐看見了,便猜到江淮已經知道了他今天是做什麽。


    江淮說:“誤會啊!我就是單純來吃個飯。”


    秦斐把車窗降下來,點燃了一支煙,他煩心的時候就會想抽煙。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秦斐說:“不拆開看看嗎?”


    江淮“啊”的聲,沒想到是給自己的。聞言,她就拆開精美的包裝,打開一看,是一條嵌著紅寶石的項鏈,看著就賊貴的那種。


    江淮想了想說:“你是用黑卡買的嗎?”


    “……”正準備問江淮喜不喜歡的秦斐:“你當真覺得我不知道你把黑卡換了嗎?”


    江淮怔愣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現在覺得了。”


    秦斐笑了笑還想說什麽,秦父的電話又打來了,秦斐把電話掛斷後對江淮說:“飯後等我。”


    “等等。”江淮說:“你在哪個包廂?”


    秦斐看著江淮:“888。”


    ……


    和平飯店888內,秦斐提著江淮的禮物,其餘大大小小的禮品盒由隨行的侍者打提著,守在包廂門外的侍者替他推開了門,秦斐跨步走了進去。


    “蔣伯父,蔣伯母。”秦斐打了聲招呼:“給你們準備了點小禮物。”


    蔣南笑顏如花看著侍者置於檀木架上的禮物:“斐哥哥,有我的嗎?”


    秦斐“嗯”了聲,蔣南歡天喜地的就要來拿秦斐手裏的禮物。


    秦斐不著痕跡的躲過說:“阿南,這是江淮的,你的在那。”


    他示意蔣南去看檀木架。


    蔣南望了眼,不高興的說:“怎麽還給江淮買了禮物。”


    ……


    而另一邊,江淮所在的包廂內,氣氛卻很好。


    江淮沒有提前點菜,侍者把菜單拿上來的時候,張玲讓大師先點,大師點了兩個菜後把點菜的主動權交給了大家,於是大家都點著自己喜歡的。溫言挨著江淮坐著,張晟不要臉的坐到了溫言的旁邊。


    張晟點了幾個菜,看溫言僅僅隻是翻著菜單,沒有點一個菜,便問:“溫言,你怎麽不點菜呢?”


    溫言有些局促的說:“不是不是,你們點的菜我都喜歡吃,你們點菜就好。”


    張晟有酒窩,笑起來陽光可愛:“你在哪個班啊。”


    說到這裏,張玲插入兩個學生黨的話題:“言言,你也在一中上學嗎?”


    溫言臉有些紅了點了點頭:“嗯。”


    張玲說:“高幾了?”


    溫言乖巧回答說:“高三。”


    張玲笑了笑:“快高考了,準備考哪個大學啊。”


    溫言望了眼江淮說:“清華。”


    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讚賞的表情,老張合上菜單訓張晟:“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江淮還念著張玲囑托自己的事,想了想說:“張晟,你準備考哪所大學?”


    江淮難得關心自己,張晟聞言驕傲的說:“北影或者中戲吧。”


    “屁!”老張吐槽:“成績也不好,演技也是半瓶水響叮當,你拿什麽進北影中戲。”


    張晟很難過:“舅舅,你可以質疑我的成績,但是你不能質疑我的演技!”


    江淮不忍,於是做了一個事後足以讓她捶胸頓足的後悔決定:“演一個試試?”


    “好。”張晟咧開嘴笑了:“姐,你想看我演什麽?”


    江淮一時也不知道讓張晟演什麽,想了半天幹脆說:“都行。”


    “那行。” 張晟躍躍欲試,看著溫言:“能幫忙搭個戲嗎?”


    張玲恨不得給張晟兩巴掌:“給你能的,還找言言搭戲,獨角戲唱不得?”


    溫言臉募地紅了,聲音軟軟的:“可是我不會演戲。”


    “沒事。”張晟說:“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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