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居高臨下看著江淮:“這是什麽?”


    當然,狗血文親媽作者是不會讓男主沾染這些凡世間的俗物的。


    江淮說:“人間快樂。”


    秦斐說:“還不走?”


    江淮舍不得剩下的幾張刮刮樂,又覺得這個時間距離溫言晚自習上課的時間還早。她想了想說:“這還有幾張,刮了再回去。”


    秦斐沒說話。


    江淮就在秦斐火一樣的目光下繼續刮獎,刮著刮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過她手邊剩下的刮刮樂。江淮一頓,抬頭看去,秦斐正皺眉閱讀刮刮樂上寫明的遊戲規則。


    江淮不忍秦斐沾染塵世間的世俗便說:“別看了,你看也看不懂。我這馬上刮完了,等不了太久的。”


    秦斐一目十行地閱讀完遊戲規則,見江淮手裏還捏著硬幣,又瞧見她對麵溫言留下的硬幣,然後坐了下來拿起硬幣,似乎是要幫江淮分擔一些。


    江淮歎氣,這小說中的人物就是出色,就算是屈尊紆貴的來這個小破地方刮獎,卻一如往日光豔照人。


    感歎完秦斐帥氣後,江淮妥協,低頭繼續刮自己的,不再管秦斐。


    兩分鍾,對麵傳來響動,江淮抬頭,秦斐眼裏已經沒有了怒火,取之的還有一絲新奇的激動和喜悅,他喉結滾動,不自覺發出的音來裹著淡淡的欣喜:“我好像中獎了。”


    “什麽!”


    “什麽!”


    江淮和溫言異口同聲。


    這家店的中獎率江淮是領會過的,溫言也是心裏清楚的,從來沒有人在這裏中過獎,哪怕是五塊錢都沒有人中過。如果說秦斐是真的中獎了,那可以算的上一個奇跡了。


    秦斐把刮中的卡片遞給江淮。


    江淮接過一看頓時兩眼發黑。


    我他媽,辛辛苦苦在這裏待了一下午,刮了一下午,手掌都磨紅了,好不容易花了兩萬塊。你他媽,一來給我中了個十萬!


    秦斐看江淮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嘴邊的笑意漸漸冷下來:“怎麽?不對嗎?”


    溫言趕緊側身去瞄江淮握在手裏的刮刮樂,她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的慢慢的化作欣喜,太好了,沒有害江小姐破費了。


    溫言比考上大學還激動,拚命的點頭:“嗯嗯,是中獎了。恭喜你秦先生。”


    秦斐沒再有多大的表情變化,他隨手拿了桌子上幾張江淮刮過的刮刮樂,眉頭輕蹙:“你一下午在這裏?一張都沒中?”


    江淮複雜的看著秦斐,忍住爆錘他狗頭的衝動。


    秦斐不覺有他,又拿過一張沒有刮過的刮刮樂,在江淮的注視下不慌不忙地刮開。隨即抬頭,對上江淮的眼:“又中了。”


    江淮:“……”


    溫言十分開心:“恭喜你秦先生,五千塊。”


    秦斐目光又落在江淮手邊的刮刮樂上,拿過,刮開,抬頭,輕啟朱唇:“中了。”


    江淮:“……”


    溫言難掩激動:“恭喜你秦先生,兩萬塊。”


    江淮有苦說不出。


    秦斐目光再次落在江淮手邊的刮刮樂,剛想拿過,被江淮一把製止。


    江淮大吼:“你給我留幾張,我就這麽幾張了。”


    秦斐說:“江小姐這是嫉妒我的好運鬧脾氣了?”


    江淮:“嗬嗬。”


    江淮趕緊刮開剩下幾張刮刮樂,唯恐被豬隊友秦斐搶去又刮出錢來。


    秦斐倒是不介意,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手忙腳亂的江淮說:“江小姐,說吧,秦家孫子怎麽回事。”


    江淮心裏本就鬱悶,聽聞秦斐主動問起沒好氣的說:“秦伯父沒告訴你嗎?”


    秦斐說:“沒有。”


    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秦父也知曉,便是被氣瘋了也忍住沒有給秦斐打電話,做夢也想不到理應在開會的秦斐會在這裏刮刮刮樂。


    江淮惡人先告狀:“你昨晚給我的股份不知道他們怎麽看見了,應該是去了客房。”


    秦斐眉頭輕蹙,纖長的眼睫動了動,江淮這麽一說他就知道了在秦家別墅發生了什麽。秦父一向是老奸巨猾的,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以百分之十五的資金換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然是不願的。甚至不用問過秦父的意思,秦斐也能知道自己的好父親心中理想的數額。


    這麽一想,秦斐就不想再過問秦家孫子的事了。


    哪知道江淮巴巴說了一堆:“秦伯父跟我講道理,我也跟他講道理,講著講著秦家孫子就不知怎麽冒出來了。”


    秦斐“嗯”了聲。


    江淮繼續說著:“所以請你放心,沒有秦家孫子這一說。”


    小說裏隻提到溫言懷孕被原主害得流產,直到結局秦斐和溫言再墳前探望原主也沒有再提溫言替秦家傳宗接代的事。


    不知怎麽,秦斐方才因為刮獎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他靜靜凝著垂眸刮獎的江淮,以前猜測江淮為什麽大費周章的嫁到秦家的理論,現在統統的推翻,秦斐有了新的猜測,江淮可能真的隻是因為江老爺子的遺願,所以才嫁到秦家的。


    江淮剩下的刮刮樂裏有幾張有獎有幾張沒獎,秦斐就看著江淮中獎的時候泫然泣下,沒中獎的時候喜極而泣。


    秦斐無語。


    最後秦斐忍不住說:“我怎麽覺得你有毛病?”


    江淮沒好氣的說:“謝謝你嘞,我好的很。我這個人就隻是單純的不喜歡錢。”


    秦斐:“……”


    窮的四處打工每天都想著如何掙錢如何暴富的溫言:“……”


    刮完刮刮樂後江淮剛準備想辦法讓秦斐送溫言去學校,溫言早一步識破江淮的意圖連忙擺擺手:“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江淮聞言大驚:“你怎麽可以有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鞠躬


    第24章 崩壞


    江淮話說完,溫言和秦斐麵麵相覷。


    溫言呐呐:“是我不可以有男朋友嗎?”


    江淮看了眼溫言瑟縮的模樣,自知失言。再看秦斐麵色頗為不佳,早就有秦斐誤會自己是想借他假結婚隱瞞自己性取向的事,一日沒有跟秦斐扯結婚證,江淮就多擔心一日秦斐會拒婚。


    她趕緊解釋:“正是學習緊要關頭,怎麽能談戀愛呢。”


    溫言本就是說說的,雖然是善意的謊言,但看江淮聽信了,心裏便又開始愧疚起來。溫言本就是愛哭的,江淮話音剛落眼圈就紅了。


    江淮頭疼:“不準哭。”


    江淮拉了拉秦斐的衣角:“你勸兩句?”


    秦斐說:“江小姐雙標的厲害呀。”


    江淮沒說話了,畢竟原主的感情豐富,她沒有話語權。


    正尷尬時,秦斐接起了一個電話,本就陰沉的臉更黑了。剛剛打來電話的是秦父,他知道了秦斐推遲了會議,在那頭發火。


    秦斐皺著眉把車鑰匙遞給江淮。


    江淮接過鑰匙:“幹啥?”


    秦斐說:“回秦家別墅。”


    江淮本想讓秦斐送溫言回學校的,但看秦斐一直沒有掛斷電話便隻有放棄,她走之前不忘吩咐溫言好好學習,不要搞早戀。


    溫言兼職的這家體彩店外的街道畫了停車線,許是因為偏僻的緣故,秦斐停在街邊的的車如珠玉在瓦礫之中。


    江淮一眼看見秦斐的車,她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位上。秦斐後她一步彎腰坐在副駕。他掛了電話準備開始另一個電話會議的空檔,瞅見了欲言又止的江淮。


    “怎麽?”秦斐淡淡:“放心不下心上人?”


    江淮:“……不是,我想提前跟你打聲招呼。”


    秦斐挑眉:“什麽?”


    江淮有些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道一種心理疾病,犯病的時候會憤怒、焦慮,從而導致一些不可控製的事情發生。”


    秦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焦慮症?”


    說完,江淮的眸色一黯。秦斐對江淮還算的上了解,雖然兩人交往不多,但兩人中學是一個學校的,加之秦斐從小被洗腦要娶江淮,從而對江淮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秦斐不自覺露出擔憂的神色,他聲音啞了啞,眉頭緊蹙:“你……”


    江淮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秦斐啞然:“看過醫生嗎?醫生怎麽說?”


    江淮想了想說:“沒去看過醫生。”


    秦斐著急道:“嚴重嗎?為什麽不去看醫生?”


    江淮說:“這個病不好說,犯病的嚴重程度要看具體情況。”


    秦斐握著的手機不斷震動著,他剛剛才把高層叫來開多人電話會,聽到江淮這麽說頓時又沒了開會的心情,任憑手機嗡嗡作響。


    秦斐腦子一片空白有點發蒙:“到底什麽病?抑鬱症?”


    江淮搖了搖了頭,點火打開起步燈:“路怒症。”


    秦斐:“……”


    秦斐嘔的幾欲吐血,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開始了電話會議。


    江淮望了他一眼,心想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還在三次元的時候,江淮的工作是在市區,然而市區的租金頂的上她半個月的工資,於是她就就在郊外租了房子,每天上班的工具就是一輛五萬塊錢的車。


    因為每每趕上上、下班高峰期,江淮就逐漸成了一個標準的路怒症患者。


    車沒開一會兒,秦斐就領略了江淮的厲害。


    一共四車道,直行車道明明是綠燈通行,偏偏另外兩條直行道上的車暢通無阻,江淮所處的這根挨著左轉道的直行道卻遠遠堵著了。


    江淮等了一會兒,心裏就開始毛焦火燎的。她按了兩聲喇叭,前麵的車隻動了一丁點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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