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幼這兩方麵的待遇就很吸引人,外麵的女人都想嫁進來,可急壞了其他部落的單身漢。沒法子,他們也得起來好好幹,總不能被比的渣也不剩下了。


    幾年以來,因為這樣倒是把周圍的風氣改了大半,不說是一下連根拔起,也是大大好過曾經的懶散了,讓人能夠看見希望,心裏麵有了奔頭。


    有了煤炭,生產效能提上來了,不過煤炭放在灶膛裏用還是不太合適。紀靈想起一個上輩子小時候經常用的東西來了。


    煤爐。


    那會兒紀靈記得自家村裏麵就有一家是加工蜂窩煤的,她還記得那家人的牆角堆著的黑漆漆的煤堆,以及壓煤餅的機器十分有規律地咚咚聲。


    煤爐不難做,有了原料以後蜂窩煤也不難做。而一旦這兩樣東西都有了,家裏能方便很多。


    目前部落裏麵還是集中存放火種,家家戶戶做飯的時候都是提前去那邊夾一塊熱炭,要不然自己在家裏麵生火實在麻煩。不過煤爐這東西的火,用不了幾塊煤炭,就能夠保持一整天的炭火,連著晚上過夜都行。


    要是真把煤爐給普及了,那部落裏麵的火種屋也能直接取消了。


    紀靈想著這個,睡意全無,當下就去屋裏麵抽出一張紙來,並且拿著筆在上麵畫了一通,將煤爐給基本畫了出來。煤爐這東西估摸著需要打鐵鋪和做陶器的那邊連動來做,紀靈將紙張給烈,讓他去問問這東西多久能給她個成品。


    第129章


    紀靈當天就在家裏麵燒了煤餅來試,煤餅本身能燃燒大概一個多小時, 和她記憶裏麵的時間差得不是很多。小時候家裏麵的煤爐子基本是整天都點著的, 煤爐下麵有一個通風的圓洞, 圓洞可以被一個匹配的圓蓋子蓋上。當煤爐上麵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燒的時候, 就把下麵的蓋子蓋回去,這樣的話能減緩煤餅的燃燒。


    而當晚上臨睡之前, 煤爐下麵的圓蓋子不僅要蓋上,連同煤爐上麵出火的地方, 紀靈記得家裏麵也放了一片專門的圓鋼板, 隻在中間留一個小洞,這樣在臨睡之前新換上去的煤餅就能燒到第二天天亮, 不用另外再生火, 隻用把圓蓋子與圓鋼板給拿下來,再將疊在最下麵的那個煤餅給換掉,再疊一個新的到最上頭,煤餅就會延續這麽燒下去。


    總的來說除了做飯燒水的時候,其他時間隻要控製空氣的進入就能延緩煤餅的燃燒, 就算一天燒到晚也不費幾個煤餅, 是紀靈小時候記憶裏還沒有通天然氣的年代中很方便實惠的一種燃燒工具了。


    這要是在部落裏麵能夠普及起來,不僅僅是生產作業的很多方式都能夠節省能源提高效率,連著普通人家的家庭生活都是如此。


    得到了紀靈的圖紙,鐵匠點和製陶點那邊都很快傳出好消息,這東西煤爐子以目前部落的製作水平來說並不難,估摸著研究研究, 大概五天以後能弄出一個看著差不多的,讓紀靈安心等著就是。


    另外一邊,烈又讓人去將那買煤餅的人帶進部落裏麵來說話。


    紀靈看過也燒過他們的煤餅,知道他們應該已經用了很久,也琢磨出了自己的一套加工處理的手法。煤不是挖出來就能用的,選煤洗煤後做成煤餅中間都還要加一些原料,這個過程對方既然已經摸索出了經驗,而且賣的煤餅還便宜,那就不如直接購買,省事兒又劃算。


    賣煤餅的那人大概三十出頭,看著很老實巴交,一雙手漆黑像墨,感覺好像是長久泡在煤堆裏麵已經洗不幹淨了一樣。他自稱是叫鬆,來自距離陽部落三天腳程的黑土部落。


    因為被叫進部落內部的時候,鬆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本來賣完帶過來的煤,又和陽部落換了一些鹽以後就準備走了,臨走前被人匆匆忙忙叫進來,懵是肯定的,心下先是有些怕,怕是他們賣的煤球有問題,這會兒要把他揪住責問了。


    黑土部落在周圍這麽多小部落之中都算不上什麽,可見它的規模真的小,現在也就不到四十人,比當初的陽部落還不如。去年才開始學習種植,隻是還買不起鐵器什麽的,種植出來的效益很一般,勉強足夠他們糊口就是了。


    也就好在是陽部落能給他們換鹽了,才讓黑土部落鬆了一口氣,別的不說,起碼不用砸鍋賣鐵去物資交換會上用差不多一年的收成換鹽了。陽部落的鹽不說是白菜價,但是便宜是真便宜,隻有大會那邊十分之一的價錢,這在周圍部落人眼裏看起來簡直是不能再公道了。而陽部落內部的成員買鹽則更加便宜。


    不過鹽是隻能同部落交易的,普通居民現在沒有權利私自買鹽去賣給外麵的人。對此陽部落內部有相關的禁令,一旦被抓住會有不輕的懲罰,最嚴重的可能會被趕出部落,因此部落內部敢這麽做的人目前來說還沒有,安生日子過得不夠舒服不成,去幹這個?這周圍可沒有再比他們部落好的地方了。


    話說回黑土部落,以黑土部落為代表的這些小部落,因為感念陽部落的仁善,心裏對陽部落存著敬畏,因此這會兒鬆見到紀靈越發局促,都不敢抬眼多看她,隻等紀靈說話。


    紀靈先問了鬆他們部落煤礦的大小和開采情況。


    鬆老實巴交地說,“大小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部落挖了兩三年了,越挖越深,也沒見少,而且延伸出去好像還有一大片。”


    “家家戶戶都挖?”


    鬆點頭,“家家戶戶定時挖,反正就是自家的用完了就挖。”


    那就是每家都會幹這個了。紀靈覺得很好,黑土部落撐死了也就二十戶左右的人家,又要挖又要加工,都幹這個生產出來的東西目前也有限,畢竟從工具上來說,黑土部落現在用的恐怕還是石製的。


    紀靈拿出一張圖紙給鬆看,“我如果給你一個模具,讓你把煤都做成這樣,你能嗎?”


    鬆小心看了一眼那圖,還是點頭,“行。”


    有模具,什麽不容易?不就是把煤塞進去再倒出來麽。


    “那好,”紀靈笑起來,“你在這裏多留幾天吧,我這邊的模具做好了讓你帶回去,下次再過來的時候就把成品一起帶來,我另外給你算錢,運費也算上。”


    鬆下意識先答應了,等從屋裏麵出來再看見明亮的天空,這才心裏怦怦跳。


    他剛才可是和陽部落的首領說話了?陽部落的首領,那不就是太陽神的神使嗎?


    哎呦喂,這可真是!


    鬆臉色漲紅,激動得不得了。剛才雖然沒有敢仔細看紀靈,可是這會兒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紀靈眉目好看,整個人都十分有氣度。


    小山帶著鬆去這兩天給他安排的住的地方。這地方是之前造了新房子,還沒有拆掉的舊房,麵積大概有三十多平,看著挺敞亮的。外麵天氣熱,屋裏麵很涼快。


    帶著鬆進了屋裏,小山又對鬆說,“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草席,這幾天你就睡在這裏,三餐會有人送過來的,你不用自己動手。”


    盡管麵對的是個半大孩子,但知道小山是紀靈的侄子,不免還是有些局促。


    小山走了沒一會兒果然回來,不僅拿著草席,另外還帶了一隻馬桶,告訴鬆如果要大小解都在這裏麵。


    等他小山把該說的都說了,鬆才一個人在草席上躺了下來。隻是沒有躺一會兒,他又一骨碌爬起來,還是忍不住在陽部落裏麵轉轉。畢竟這來陽部落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陽部落裏麵的房子不僅僅是高度整齊,縱橫都基本呈現直線,一看就知道當初造房子的時候沒有隨便來,都是經過規劃的。小路和主路的分別明顯,主路上麵有排水溝,夏天多雨的時候部落裏麵不至於積水。


    黑土部落那邊還停留在茅草屋階段,陽部落表麵平滑又結實的房子對鬆來說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他往前走的時候還見著好幾隻肉嘟嘟的狗崽子,這是小紅和小黑生的崽子另外又剩下的小崽子。


    陽部落還是會定期去物資大會,不過不是為了換取必要的物資,而是去看看每年有沒有什麽新鮮的東西。中間另外也帶回來幾隻狗崽子,繁育出了不少小狗崽,挺多人家裏都養了。


    不說這些小狗崽,光是後麵帶回來的小紅其實就比小黑的獸性小很多。部落裏麵自己培育的時候也會注意,將小時候性情就凶猛的那些分出去殺死,以此培育更溫和親人的品種。


    除了狗崽子吸引鬆的視線,這裏的孩子個個強壯衣著光鮮,甚至他經過的時候還看見幾個孩子用木棍子在地上寫寫畫畫,鬆的心裏不知道多羨慕。文字這種東西可基本是神專屬的,然而托生在陽部落的孩子們卻天生能夠學習。


    鬆想起自己部落的孩子們還成天在泥地裏打滾,有時候抱回家一看舌頭上都黑乎乎的,不知道啃了什麽,他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等在陽部落呆了三天,鬆已經是眼界大開,感覺到了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了。黑土部落那邊大家都還在得過且過,覺得日子再怎麽樣還能有多大變化?因此他這趟出來隻有自己一人,連找個伴都找不到。


    比原定耽擱了幾天回去,黑土部落那邊已經有人很擔心鬆。


    鬆的妻子雨這兩天幾乎一直站在部落的路口看,臉上的擔憂一天比一天多。同部落早前還有人讓她不要擔心,說肯定就是路上走得慢了。


    有人還說,“能不慢嗎,帶那麽多煤過去,陽部落那邊砍柴可是聽說都用鐵斧頭的,能和咱們一樣用這個?我看鬆就是傻。”


    不過遲了兩天鬆都沒有回來以後,這話就沒人說了,怕說了以後雨不高興。不過大家基本上都認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估計鬆可能已經在半路上出了事了,被山間猛獸咬死吃了在這個時候那可是常事啊。


    雨卻不信,依舊堅持在部落口等鬆,好在比原定遲了五天,鬆回來了,他不僅回來了,還帶著個天大的好消息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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