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雲之霧飄蕩而來,微風吹拂之下,還有一股血腥味蔓延。


    要是真在古代,這純純的邪魔歪道的樣子。


    好在現在社會,信息交流還算可以,都是見多識廣的修行人,倒也沒有驚慌失措喊打喊殺。


    不僅僅是血潮席卷,血潮之上原本有稀薄血色霧氣,一些人還看到那霧氣之中,有兩個人影屹立。


    其中一人,四十幾歲的樣子,臉頰消瘦,戴著一個金邊眼鏡,下巴一寸胡須修理得工工整整,頭上披著齊肩的長發,斯文中透出某種不羈。


    好像一個文藝男中年。


    可惜此刻位於那腥紅血潮之上,神態恣意滿足,就顯得有點妖詭之態。


    另一個人二十多歲,玄黃書生青袍,長相秀氣又有書生之氣,背負一張古琴,此刻站在血潮之中,眼神之中雖然有點震驚,但是大體維持鎮定。


    “天,這還是血魄修行嗎?禦血而行,這是什麽原理?”


    “淩空虛度淩空虛度,據說我們魔都也有人能夠做到,隻不過一直是傳言,沒想到今日真的能夠一見!”


    “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聽說這血咒柳三變,並非七段,但是還能和七段高手對峙對戰,手段果然不凡!”


    “啊,詭異神奇,這才是我想要的靈潮複蘇,不知道柳大師收不收徒!”


    “想多了,這種秘法,足以世代傳承,你這話別被他知道,否則別人還以為你覬覦其秘法呢!”


    也有個別強者,若有所思。


    “我能感覺到,那些出體的血雲血霧之上,有某種力量震蕩,不愧是奇人老三,血咒柳三變,這是通過什麽秘法,把體魄之力,寄托其中,或許這就是他禦血飛遁的關鍵。”


    “據說此人家族曾經也有來曆,是民間法師,沒想到靈潮起來之後,竟然真的顯出神異,這力量是如何蔓延出體?出體的血液如何和身軀呼應?。”


    “不單單是家族,聽說他手段酷烈,在黑洲那邊搶奪了好幾個土著教派傳承,方有如今之神奇,原本以為淩空虛度是八段專屬,沒想到這奇人協會的人,也有人掌握這種秘法,修行之道,複雜神異,誰能盡知,讓人敬畏莫名!”


    “這就是典型的自己把自己扯起來吧!”


    也有人看向那個背負古琴的年輕人。


    “這是誰,值得血咒親自相邀,難道又是一個絕頂高手?”


    “這人你都不認識?沒有藝術細胞,這是魔都大學音樂特聘教授,魔都音樂廳的特約大師,一縷琴音繞梁三日的密都奇琴歐陽樊!”


    “沒想到這歐陽樊竟然是連血咒都要親自相邀的超級高手,難道是六段後期駐神之境,或者七段高手?”


    “怎麽可能?沒那麽誇張,應該是歐陽樊也是奇人異士,一張古琴,據說可以迷心惑神殺人無形,畢竟血咒柳三變是奇人協會的,可能是對同樣的奇人高看一眼,也可能是想收買人心,吸納帝國內部奇人異士。”


    “呃,這奇人協會難道想把觸手伸到帝國內部?”


    坐在另一邊的餘星河眉頭皺了皺。


    “這奇人協會的人想搞什麽?”


    “雖然我天才俱樂部比之奇人協會和純血議會,名聲不顯世人不知,也沒有他們組織嚴密行事無忌,但是某些人應該也隱隱約約知道才對,這故意邀請魔都的奇人異士和民間高手,這是要向我天才俱樂部挑釁?還是想要接觸?”


    “他們應該知道,哪怕天才俱樂部成員隱秘不多,但是如此茶會邀請,肯定會有我們俱樂部成員在其中!特別是年輕天才奇人異士的概率更高,所以才親自邀請嗎?不知道歐陽樊暴露了沒有?說起來這奇人協會,的確更偏重詭秘!”


    “嗯,左玄機也來了!”


    .......


    隨著餘星河的反應。


    花園之中的一些人又發出驚歎,震驚的看向另一邊。


    “紙人抬轎,飛天遁地,分身紙法,行走天下,這是奇人協會的紙尊王老八!”


    “兄弟,這紙尊又有何神奇,還請告知,今日不虛此行啊,這天地間,沒想到除了拳腳,還有如此手段,我對修行之路的了解,還是淺薄了。”


    “這紙尊排行老八,據說能夠賦紙驅靈,紙人化身行走天下,紙人輕浮,借風飛天遁地,潛入暗殺,詭異無比。”


    “咳咳,我感覺拳腳才是根本,境界才是根本,這些都是外在吧,要是傳說中的七段八段至強高手,氣血如火,體魄通神,一拳鎮壓一切。”


    “你這話偏執了,管它什麽根本,強大才是根本,就像紙尊,或許單體實力不及血咒,但是據說其有一支紙人軍,悍不畏死鎮壓一地。”


    “咦,那轎子上是活人?怎麽回事,剛剛有人不是說紙人輕浮才能借風飛天嗎,帶著活人可不輕啊!”


    有修行高手,內腑開始有神意真意接觸,氣血也強橫,強橫體魄之下,隱隱感覺不對。


    比如餘星河這種高手,他和另外的六段高手對視一眼。


    “飛天遁地?不像不像,為何我感覺地麵有細微震蕩?”


    “聽聞這海外奇人協會的紙尊最喜歡故弄玄虛人前顯聖,善視覺人心營造,難道這就是什麽視覺錯亂之法?”


    雖然說著不對,但是沒人點破,任憑一些人大驚失色。


    “對了,那小轎上的人是誰?難道又是一個和歐陽樊一樣的天才異士?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餘星河心中了然,這左玄機有點宅,除了在那工作的地方露麵,形象並不為人盡知,這些六段高手,肯定不可能去讓別人觸碰自己的心靈,自然不認識。


    自己要不是在天才俱樂部遇到,同樣也會疑惑。


    表麵上也是疑惑的搖搖頭。


    “沒有見過,或許是外麵所來!嗯,有人在說了,原來是他!”


    這茶話會邊緣的一些人,也有認識左玄機的。


    “是他,左教授,這也合情合理了,怪不得左教授能夠一指渡人,原來也是奇人異士!”


    “這還用說,隨意輕哼,就讓我陷入大空寂大舒暢,心靈大師之名,名不虛傳!”


    “啊,難道這就是輝光國際心靈俱樂部的那個心靈大師,能夠被紙尊親自接引,還能坐上轎子飛天而行,看來這心靈大師應該是名副其實的。”


    “嘖嘖嘖,那我也要去試試這心靈大師的奧秘,你們看他,神態淡定,偶爾和那飛天紙人說話,不卑不亢,這是有著底氣,對方認可啊,我承認我前麵淺薄了,還對我表弟介紹的嗤之以鼻,以為是什麽江湖騙子呢。”


    此刻一人神態愕然。


    那就是燕寧。


    隨著那紙轎飄忽接近。


    先是震驚這紙尊的詭異,紙人手下,紙人化身,又是飄蕩飛行,圓月之下,好似月夜見鬼。


    下一刻她就發現那轎子上坐的某個年輕人有點熟悉。


    回想某日在車站和車上短暫的接觸,越看越像。


    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姓左?


    整個人就呆愣在原地。


    肩膀被拍了拍。


    “阿寧,想什麽呢,這麽驚愕!”


    “嘻嘻,阿寧愣神了,難道是一見鍾情,你別說,那帥哥的確很有氣質,那皮膚那眼眸,我也好想要啊!”


    也不知道是要那種一樣的皮膚還是要吃某個帥哥。


    “說話呀,燕寧,原來你也是花癡,要不等下去要個聯係方式,嘻嘻,大不了白送不要他負責,我不信就拿不下他!真的越看越帥,而且那什麽奇人第八的紙尊接待,肯定不凡,想想感覺氣質更好了。”


    “是啊,氣質更好了,他好像更帥了?”


    燕寧忍不住喃喃一句。


    “啥,你認識她,阿寧,咱們是閨蜜吧,好東西是不是要共享!”


    燕寧回過神,看了看自己的姐妹,苦笑了一下。


    “曾經有一個人才,不,是天才奇才出現在我麵前,我生生的推出去了!”


    回想自己剛開始竟然想讓對方當打手,去和某個競爭對手的手下鬥戰爭風吃醋。


    現在看來,就是笑話。


    怪不得對方揚長而去。


    冷靜之後,心中還有忐忑,對方不會記仇吧!


    老父眼光犀利啊,可惜自己把握不住。


    要不,就像姐妹說的,白送?畢竟長得的確帥,也不算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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