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上八點,蔣妥打開電視,剛好在放一檔很火的綜藝。


    她轉頭問傅尉斯意見:“你要看這個嗎?”


    傅尉斯卻是拍拍自己的床側,對蔣妥說:“你躺在我身邊一起看。”


    蔣妥搖頭:“我身上髒。”


    她上午和王培凡幾個人爬山去給村民送物資,身上髒不說,還出了一身的汗,自己吻著都感覺難以接受。


    “不髒。”傅尉斯肯定地說。


    蔣妥笑:“你這個潔癖大王也有說不髒的時候啊?”


    不過病人為大,蔣妥猶豫了一下,說:“那我先去洗個澡吧。”


    這個病房裏東西齊全,加上她也把行李帶回來了,洗個澡反而輕鬆一些。


    企料傅尉斯卻道:“一起。”


    正在自己的行李箱裏拿幹淨衣物的蔣妥聞言抬起頭,送給傅尉斯兩個字:“不行。”


    傅尉斯沒羞沒躁的,反問蔣妥:“你害羞?”


    “害羞你個頭啦。”話說完,蔣妥的臉卻已經爆紅。


    傅尉斯不再捉弄她,正經道:“去吧,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他也知道她這一整天很累,眼下隻希望她能舒服一點。洗個澡躺床上,再睡上一覺。


    蔣妥拿了自己的衣物,二話不說就鑽進了浴室裏。


    等蔣妥洗完了澡,傅尉斯也讓護士給自己暫時拔了輸液管準備去洗漱。


    蔣妥見傅尉斯這副虛弱的樣子,擔心地問:“你能洗澡嗎?不行的話就先不洗。”


    傅尉斯卻很堅持。


    蔣妥明白他的性子,走過來用手戳了戳他的腰,無奈地說:“去床上躺著!我給你打水擦澡!”


    傅尉斯欣然接受。


    可等蔣妥真的打了水過來,心裏卻後悔了。


    這男人雖然生一場病整體看起來消瘦很多,但身上該有的肌肉那是一點都不少。


    蔣妥擰了毛巾認認真真給他擦身子,越擦她自己的臉更燒。


    兩人之間有過□□也是好幾個月之前,眼下她一碰觸他的身體,自己的身體倒是有了記憶。


    蔣妥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尤其在擦到傅尉斯的腹部時,呼吸都沉了不少。


    她不敢抬頭看傅尉斯,直管聚精會神。


    這個時候傅尉斯倒是一本正經,見蔣妥磨磨蹭蹭還在自己小腹上擦拭,忍不住笑說:“還滿意嗎?”


    蔣妥羞愧到了極點,反而生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姿態,毛巾往一旁一放,伸手在傅尉斯的小腹上摸了摸:“還湊合吧。”


    傅尉斯揚眉:“隻是湊合?”


    她嘴硬,煞有其事地說:“肌肉有點鬆了,再硬一點就更好了。”


    傅尉斯聞言,按住蔣妥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繼而緩緩往下按。


    蔣妥有所預感,緊張地要抽回手來:“你幹嘛?”


    “有必要讓你摸摸更硬的地方。”


    “不用了!”


    蔣妥剛一掙紮,整個人就被傅尉斯拉到床上按著。


    這人別看生了這一場病,但力氣還是大如牛,不知道的根本不會相信他今天一大早還胃出血過。


    傅尉斯很快俯身下來壓著她,低低笑著:“不敢?”


    “咳咳。”蔣妥還緊緊地咬著牙關,“有什麽不敢的,隻不過我這人天生善良,體恤你這會兒身子虛。”


    說著還伸手拍拍傅尉斯的肩:“你在生病呢。”


    傅尉斯淡淡笑著:“多謝關心。”


    “不謝。”蔣妥掙紮要起身,“別鬧了,快讓我起來。”


    傅尉斯搖頭,唇與她不過咫尺:“看來我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到底虛不虛。”


    蔣妥簡直要被他打敗,無奈道:“知道你最厲害了,真的別鬧了,你以為我舒服啊?”


    此言一出,傅尉斯心裏也是一酥。


    他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說:“想要了?”


    蔣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難為情地說:“你閉嘴啦。”


    傅尉斯將她的手拿下,輕聲哄著說:“那讓我親一會兒?”


    蔣妥羞赧,將腦袋側過一旁:“我才不要讓你親。”


    第78章


    兩個人挨得極近。


    傅尉斯能夠清楚聞到蔣妥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而她因沐浴過後身上夾著淡淡的甜香, 仿佛是一道美味點心。


    他已經整整一天沒有進食, 的確也餓了。


    加上蔣妥的刺激,此時的他便猶如到了十五月圓之夜等待變身的狼。


    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


    蔣妥閃過一萬個念頭,最後,在傅尉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關頭。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仰起臉將唇印在他的唇上。


    傅尉斯徹底瘋狂。


    彼此都沒有再壓抑自己的情感,這個吻又急又深。


    多數是蔣妥在主動,她很是明白怎麽樣能夠取悅到他, 亦能滿足自己。


    吻著吻著,兩人的位置翻了一翻。


    原本傅尉斯在上,轉眼他躺在床上,大掌圈著蔣妥的小蠻腰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蔣妥就穿了一套薄薄的睡衣,這個時候傅尉斯也是赤著上身。


    隔著一層布料,蔣妥能夠清楚感受到傅尉斯火熱的體溫。若不是她了解傅尉斯,倒真的以為他現在要準備變身。


    傅尉斯的身上似乎一直都是暖呼呼的。冬天冷,以前她一個人待在被窩裏半天暖不起來腳, 但隻要身邊躺著他, 被窩裏總是無比火熱。說也奇怪,明明蔣妥很排斥他, 可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


    唇齒短暫分離。


    蔣妥單手圈著傅尉斯的脖頸,一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她早就發現他消瘦許多,如今倒帶回過來看, 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蔣妥用小嘴在傅尉斯唇上啄了啄,帶著點討好意味道:“還要親嗎?”


    傅尉斯哪裏料到過她會主動,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深怕這個夢轉眼就醒,根本來不及回應,他便主動吻住蔣妥的唇。


    怎麽都吻不夠。


    怎麽都不想停。


    這一段結束,蔣妥隻覺得自己嘴都要麻了。


    但心裏卻跟灌了蜜糖似的,這濃稠的蜜糖順著血管流過身體每一處,就連她的指尖都是甜蜜蜜的。


    她甚至貼心地用指尖擦了擦傅尉斯唇角的晶瑩,微微喘著氣說:“現在滿意了嗎?”


    “不滿意。”傅尉斯這廝臉皮比水泥還厚,說著就按著蔣妥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蔣妥不傻,很快明白他不滿意的地方。


    她羞紅著臉,腳一跨從他身上下來鑽到被子裏,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用大大的眼睛看著他:“醫院是個神聖的地方,請自重。”


    傅尉斯哪裏會惱,看蔣妥的雙眼似乎都能溢出寵溺。


    他伸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摸了摸,被蔣妥一巴掌呼開:“你摸小狗呢?”


    傅尉斯心說,她這樣倒很像是一隻小貓,還是渾身上下奶裏奶氣的那種。


    太招人疼。


    正想和她一起鑽進被子裏膩歪,響起了敲門聲。


    趙明的聲音隨之而來:“傅先生,您要的文件我給您帶來了。另外有幾份需要你加急簽字,我這會兒可以送回去。”


    蔣妥嚇了一跳,連忙把被子一拉徹底遮住自己。


    雖然全副武裝,但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隻是她身子嬌小,倒還真的“憑空消失”了似的。


    本打算讓趙明直接把文件放在外麵的傅尉斯這會兒卻讓他進來。


    趙明跟在傅尉斯身邊多年,早練就一雙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甚至有時候主動把自己變成一個瞎子的習慣。


    但這次趙明還真的沒有發現蔣妥藏在傅尉斯的床上。


    沒有見到蔣妥,趙明難得有些好奇,便問:“蔣小姐下午來過,那會兒您剛睡下,不知是否見到您?”


    傅尉斯拿著鋼筆利落在文件下簽上自己的大名,聞言答:“見到了。”


    趙明點點頭不再說話。


    若再說下去就涉及老板的私事,這是逾越。


    轉而,趙明對傅尉斯說起了公事:“輝輝導演今天找了你好幾趟。”


    傅尉斯聞言淡淡道:“為了電影的事?”


    “是的。自從蔣小姐那次事故,電影一直停在那裏。”趙明點到即止。事實上,萬輝輝為了這件事要急瘋了。一部電影剛開拍就停在那裏,損失何其嚴重。雖然萬輝輝不知製片人,卻也免不了為製片人的荷包心疼。


    埋在被窩裏的蔣妥聞言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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