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妥接了視頻之後發現傅尉斯在開車,說什麽都要掛斷:“這樣很危險的,你回到家再跟我視頻,不然我不理你了。”


    傅尉斯拿她沒有辦法,隻能掛了視頻。


    他回到家是二十分鍾後,一下車就再次給蔣妥發了視頻連線過去。


    “睡了?”傅尉斯問。


    蔣妥躺在床上看著視頻裏的他搖搖頭,“沒呢,我在等你的視頻呀,說好了晚上要視頻的嘛。”


    等得她都有點困了,但一想到要跟他視頻,就忍著困意。


    傅尉斯進了玄關,似有傭人過來接他的衣物。


    他換了鞋拿著手機直接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解領帶,扯襯衣扣子。


    蔣妥看得口幹舌燥,她懷疑,如果這會兒傅尉斯在自己麵前,她會忍不住先撲倒他。


    “嗯?問你怎麽不回答?”傅尉斯問。


    蔣妥知道自己剛才是晃了神,連忙又問:“你問什麽?”


    傅尉斯勾著唇,低笑著又問一遍:“想我了?”


    “想!”她用力點頭,鬼使神差又加了兩個字:“老公!”


    傅尉斯動作一頓,問她:“叫我什麽?”


    蔣妥後悔已經來不及,她懷疑自己根本就是因為剛才遊戲裏時受到那個女孩子傳染。


    紅了臉,怎麽都不肯再喊第二遍。


    可傅尉斯終究是聽到了,不僅聽到了耳朵裏,還聽到了心裏。


    疲倦了一整天,因為那兩個字,他仿佛被打了一劑興奮劑,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動。


    傅尉斯一臉寵溺看著手機裏的蔣妥,哄著她:“乖,再喊一遍我聽聽。”


    第62章


    這一聲“老公”, 讓傅尉斯的心裏湧起波濤, 這浪濤仿佛化著了輕紗般的霧, 將他包圍了起來, 使得他恍恍惚惚感覺到身體正在這夢一般的霧中升騰。


    親密的稱呼,放在以前,傅尉斯不敢奢求。


    在一起時,蔣妥從來不愛給他什麽好臉色看,非要在床上逼著她喊一聲,她也是緊緊咬著唇,一副視死如歸。


    他們之間為何會是那般?


    那年蔣財富癌症, 傅尉斯也是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或許早已經對蔣妥動了心,他便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動向。知道她休了學,也知道她為了蔣財富的病四處借錢。但到底是愛得不夠深,他隻覺得有趣。看著她堅韌不拔,他當是在看戲。


    年少輕狂,以為得到手便是勝利。他仍在那次賭約中不曾走出,認定她答應和他在一起,那麽他就獲得了勝利。


    從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到精疲力竭低三下四借錢打工。她那副模樣, 倒也看得他心裏泛出酸楚。再來他有意無意出現在她的麵前, 給她一個台階下。


    “蔣妥,你和我在一起, 我幫你解決你所有的債務,你看怎麽樣?”這話說出口,傅尉斯自己心裏也是一怔。


    顯而易見蔣妥並不會屈服, 她隻是冷嘲熱諷,罵他是個神經病。


    傅尉斯也隻當是自己犯了病,卻樂此不疲。


    他們的交集全在他的一廂情願之中。蔣妥自然不會主動找他,多數時候都是他繞道去看她一眼。他喜歡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她罵他時那副生動活潑的樣子,他更覺得有趣。


    本以為這個遊戲會一直進行下去,一直到蔣財富跳樓自殺。


    看到蔣妥奔潰,傅尉斯那顆心也跟著動蕩。他緊緊抱住她企圖讓她不要感覺到害怕,看著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他才漸漸明白過來,自己心裏或許早已經有了她。


    整整三年,傅尉斯算是親眼目睹蔣妥的成長。她臉上的稚嫩褪去,增了滄桑。


    到後來,入戲過深,傅尉斯也無法自拔。他想,她到了他的身邊,他就不會讓她再那麽委屈難過。


    關係緩和時,他也曾半開玩笑逗弄過她:“妥妥,叫一聲老公好不好?”


    她隻是潑他一身冷水,又罵他是個神經病。


    而今她的主動與親昵,對他來說像是一種毒。


    他上了癮,隻想一直品嚐。


    “乖,再喊一遍我聽聽。”傅尉斯幹脆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當她真的在自己麵前。


    蔣妥滿臉是嬌羞甜蜜的笑,像極了一朵嬌豔盛開的玫瑰花。


    傅尉斯望著她的笑容,心中湧過一股溫暖泉水,暖意難以言喻。他開心,那顆心裏樂得要盛不下這蜜糖一般的喜悅了。


    腦子裏唯一的念頭是想飛過去抱著她,親吻她,讓她在自己耳邊喊一聲。


    蔣妥卻怎麽都不肯喊了,睜著眼說瞎話:“我剛才什麽都沒有喊呀?傅大佬你聽錯了。”


    傅尉斯也不再同她繼續爭辯這個話題,他心知肚明,若是她不肯,撬開她的唇齒她都不會說。


    兩人捧著手機視頻了一會兒,蔣妥催促他去洗澡睡覺。


    “我明早一早要開工呢,剛才為了等你視頻,我差點就要睡著了。”她若是有心撒嬌,就能讓對方的心都融化。


    傅尉斯不再霸占她的時間,讓她早點睡覺。


    蔣妥這一覺睡下去一夜到天亮,隻是醒後她的腦子裏一片混沌,像是在夢境中看到什麽。


    今天拍戲的時候蔣妥特地去跟方聰熱絡,用手肘撞撞坐在椅子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他。


    “喂,還介意呢啊?”蔣妥賠笑道。


    方聰白了她一眼,不打算理會。


    蔣妥又湊過去:“你說你是怎麽當好兄弟的?我談戀愛你不祝福就算了,這麽冷著臉對我是怎麽回事?”


    方聰終於忍不住,豎起了眉毛,眼珠子像是要彈出來似的瞪著蔣妥:“我不知道要說你什麽了,情侶之間的事情旁人是說不得的。”


    隻是方聰仍然不免想到那日真人秀的晚上他在蔣妥房門外聽到的一些話,心中替她感覺到不值得。


    蔣妥也明白方聰為何生氣,這個家夥十分有義氣,是個挺好的朋友。她轉移了話題,問他:“晚上我直播比賽,你來還是不來?”


    “不來!”方聰氣道。


    蔣妥軟了身勸他:“來嘛,你現在人氣那麽高,一定會有很多女友粉打賞的。”


    方聰當時就被氣笑了,“原來就是為了那點錢對嗎?”


    “也不是。”蔣妥一臉古靈精怪,“你看啊,咱們是在做公益呢,在給山區孩子捐獻希望。”


    說到公益事業,一直也是方聰熱衷的。他雖然看似一夜爆紅,但在爆紅之前跑過不少龍套,心裏細膩善良。


    “知道了。”他冷冷丟下一句。


    蔣妥知道方聰已經答應。


    拍戲空檔時間,蔣妥拉著方聰又玩了幾把遊戲。在遊戲背景的緩和下,方聰終於不再生氣,還把話題繞到了傅尉斯身上問蔣妥:“你真的喜歡他?”


    “喜歡。”蔣妥認真道。


    方聰半信半疑:“莫不是你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才答應的吧?”


    蔣妥捧腹大笑:“你想到哪裏去了?”


    不怪方聰多想,蔣妥和傅尉斯之間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方聰有心一些就能知道兩人以前發生的事情,隻是真假難辨而已。


    蔣妥對方聰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要往前看不是嗎?”


    方聰沒好氣:“話是這樣說沒錯。”


    蔣妥又說:“我不能否認自己現在是喜歡傅尉斯的,我也逼著自己拒絕過他,但心裏卻忍不住回去想他。既然心裏想,為什麽我要那麽反抗呢?”


    這話倒是讓方聰啞口無言,他擺弄著手機,嚷嚷著:“行了行了,玩遊戲吧,晚上爭取有個好成績。”


    晚上的直播時間定在八點。


    直播平台早有工作人員過來將設備布置齊全,就等蔣妥和方聰這兩個大咖來帶一波流量。


    蔣妥最近是一直埋頭在劇組無心窗外事,她不知道的是,眼下她幾乎是話題量最高的女星之一。就在昨天,她和傅尉斯的戀情登頂熱搜,今天她又要上直播打比賽。若不是她有作品在手,怕是要被打上炒作嫌疑。事實上,周關澤正是怕蔣妥這段時間在話題量太高容易招人非議,特地買了不少水軍去吹捧她以往的作品。這樣“一唱一和”的方式,反而讓網友把關注度放到蔣妥以前的作品上去。


    直播平台方對這次的直播無疑是十分重視的,更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蔣妥在直播之前搞了那麽大一個話題出來。


    蔣妥和傅尉斯的事情明裏暗裏的人都知道,但任憑昨天網上“腥風血雨”,他們兩個人就一直咬著牙關不鬆口。


    戀情這種八卦最讓人津津樂道,也算是變相為這次直播宣傳造勢。


    而方聰這一大流量的加入也是無意之間,借了蔣妥的光。


    直播平台大喜過望。


    直播開始前,方聰還提醒蔣妥:“既然是要到最後的,你也別太剛了,該苟還是得苟。”


    蔣妥正低頭在跟傅尉斯發短信說自己馬上要直播的事,聞言漫不經心回答:“哦。”


    那頭傅尉斯還在加班,似乎很忙。蔣妥今天一天跟他發消息,每次得到回複不是十幾分鍾以後就是半個小時以後。


    直播正式開始。


    蔣妥下意識看了眼湧進來的觀看直播的人數,嚇了一跳:“那麽多人?我沒有眼花吧?”


    一旁主持人笑著說了一段開場詞,大致說明了這次直播的目的和意義。


    打著慈善的目的來增加流量,這次直播平台怎麽都不虧。


    鏡頭直接對準方聰和蔣妥的臉,都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顏值。


    按照慣例,蔣妥和方聰跟觀眾打了一聲招呼。


    直播間瞬間被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生之年係列啊!】


    【我要吹爆這兩位的顏值,什麽活神仙啊!】


    【聰聰媽媽的愛,好久就不見你在劇組還好嗎?】


    ……


    蔣妥抽空看了眼直播上粉絲們對方聰的稱呼,忍不住調侃:“老方,叫一聲媽媽聽聽。”


    方聰沒好氣看蔣妥一眼:“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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