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傅尉斯還不太明白這個道理。周關澤倒是挺想去提醒傅尉斯一句的,不過顯然已經晚了。


    “傅老板怎麽氣著你了?說來聽聽?我給你出出氣。”周關澤抱了抱枕坐在蔣妥身邊,一臉知心姐姐模樣。


    蔣妥氣不打一處來,無處宣泄,便順勢道:“他這個人有霸道又野蠻,反正一切要順著他的心意來就是對的,不然就生氣,生氣就給別人臉色看。你說我憑什麽看他的臉色啊?”


    周關澤連連點頭:“就是,小仙女就是用來寵的!”


    蔣妥一萬分個認同周關澤的話,感覺自己有了戰友,她又說:“他自己那麽敏感,是覺得我跟別的男人眉目傳情嗎?他的思想就那麽齷齪嗎?就覺得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越想越生氣!


    周關澤看了看蔣妥的臉色,順勢道:“真是的,咱們妥妥眼裏心裏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偏偏還不識抬舉,真是浪費別人一片心。”


    “就是。”蔣妥牙齒咬得“咯咯”響,“不識抬舉!誰有那麽多空閑時間跟他浪費感情啊!真是的!每天都睡不夠了!”


    周關澤連連點頭:“不識好歹!”


    正說著,房間內線響起。


    周關澤就近接起,聽是方聰打來的,便把電話放到蔣妥耳邊。


    那頭方聰明顯心情愉悅,舒暢笑著說:“蔣姐,要組隊玩遊戲嗎?為了感謝你今天的無私奉獻,我決定以後要陪你好好練遊戲。”


    蔣妥心裏還煩著,冷著聲說:“今天不玩了,早點睡吧。”


    方聰一聽這語氣不太對勁,弱弱道:“怎麽了?”


    周關澤連忙接過話,對那頭的方聰說:“妥姐今天拍戲有點累了,不好意思。”


    “這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要說不好意思也是我,打擾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晚安。”


    電話掛斷,周關澤見蔣妥靠在沙發上打開了遊戲界麵……


    “不是說不玩的?”周關澤弱弱問道。


    蔣妥沉著臉:“為什麽不玩!遊戲可比談感情有意思多了!我要玩遊戲!去他的大豬頭!”


    = = =


    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庸人自擾。


    尤其在周關澤旁觀者看來,一切都是明明白白的。


    蔣妥這一天也的確勞累,捧著手機玩了會兒遊戲就直打盹。後來竟還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周關澤歎了口氣,給蔣妥找了個毯子蓋在身上後就走了。


    但他走後特地在自己房間的貓眼裏看了看,見某個人口中的大豬頭打開了對麵的房門,他也就安心地去睡自己的覺了。


    不枉他這晚上故意把說話聲音放大,變著法子勾著蔣妥說出心裏的話。


    看來這個大豬頭還是聽到了。


    傅尉斯弄到蔣妥房門卡並不是什麽難事。


    看到蜷縮在沙發一角的蔣妥,傅尉斯的內心化成一汪春水。他走過來蹲在她的麵前,輕輕給她拉了拉被角,又給她臉頰上的發絲撫開。


    蔣妥恬靜的笑容有一種魔力,無論他再怎麽不悅,總會柔和下來。


    可睡在沙發上到底也不是一個辦法,傅尉斯終究忍不住要抱她去床上睡。


    動作盡量放輕,但蔣妥還是醒了。


    看到傅尉斯的那一瞬間,蔣妥還有些不清醒,她皺著眉看著他,以為是在夢中,嘀咕著:“大豬頭,你就是個大豬頭。”


    傅尉斯笑著回應:“對,我是豬頭。”


    他必須承認這一點。


    尤其在聽到她所說的那些話之後,更確定無疑。


    他都聽到了。


    “你真的好討厭。”蔣妥嘀咕著閉上眼。


    可剛閉上眼,她就意識到哪裏不對勁,連忙睜開眼。不是夢。


    傅尉斯已經抱著她躺在床上,他也順勢側靠在她旁邊,給她攏了攏被子,說:“睡吧。”


    不是沒有注意到她眼底下的一片青黑,更讓他心裏泛疼。


    雖然這段時間劇組節奏放緩,可演員的工作強度還是要比大多數行業節奏快很多。蔣妥作為主演,戲份更比一般人重。尤其這是一部科幻電影,需要做的很多嚐試都是前所未有。


    剛睡醒的原因,蔣妥收斂了身上的鋒芒,她小小一個塞在被子裏,露出大大的雙眼看著他。


    傅尉斯靠過去在她額上親了一口,看著她說:“我錯了,不該凶你,不該跟你生氣,不該給你臉色看。”


    蔣妥睡了這麽一覺,天大的是都不是什麽事了,更別提什麽生氣。十七歲的她就是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沒有什麽隔夜仇,尤其對方又是那麽低眉順眼地道歉。


    “傅尉斯。”她輕聲喊他。


    “嗯?”他低下頭,側臉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


    安靜的房間,彼此好像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他們彼此雙方都在無聲中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錯誤,一個巴掌拍不響。


    蔣妥帶著睡醒後的嬌意,柔聲說:“你以後要是再那麽凶我,我真的一輩子都不理你了,我說到做到。”


    傅尉斯淡淡笑著點頭,“好。”


    他的心好像變成了一團棉花,無論她現在怎麽在上麵踩踏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是一顆棉花糖,甜得他忘記了先前所有的惱怒。


    蔣妥瞪著他:“你每次回答的時候都好聽,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副樣子,你管不住自己。”


    傅尉斯無言以對。


    蔣妥笑了:“你承認了對不對?”


    傅尉斯扶了扶額,難得想逃。


    這種被人直麵缺點的時候,也讓他有一絲尷尬。


    蔣妥說中他這人的脾性,心裏愈發高興。有種占上風的得意。


    她見他有“逃”的打算,下意識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傅尉斯低頭看著她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目光沉沉。像是要幻化成型的野獸,他在努力克製自己。


    蔣妥意識到不妥,想放開的時候已經遲了。


    傅尉斯一把將她按在身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能吻你嗎?”


    他在嚐試收起自己的衝動。


    但顯然不能。


    第55章


    近在咫尺的雙唇。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推動點。


    星星之火便可以燎原。


    “嗯?”傅尉斯沉著聲, 微微揚眉。


    蔣妥沒有吱聲, 傅尉斯的手指便輕輕緩緩在她臉上摩挲, 最後遊弋到她的唇角停留。


    他的手指很燙, 灼得她唇角發麻。所到之處,都讓她顫栗。


    呼吸裏似乎都彌漫著曖昧情愫,兩個人的氣息都交纏在了一起。


    蔣妥感覺自己在傅尉斯寵溺深情的雙眸中迷失了方向,失去了重量。她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腰上枕著一團軟綿。


    傅尉斯等不到回答,唇便落在她的眉心,她的鼻尖, 她的唇角,就是不主動親吻她的唇。


    他俯在她的身上,卻沒有把全身的力道壓下去,半撐著身子,空著一隻手在觸摸她的臉頰,末了指尖又停留在她的唇上。


    像是看不夠摸不夠要不夠。


    “妥妥。”他低聲喊她。


    蔣妥輕輕答應了一聲,看著他深邃的眼眸。


    直到他越來越靠近,低頭, 含住她的唇畔。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沒有閃躲, 反而有些許的期待。


    那張溫熱的唇如期而至,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 似乎真的有點甜。


    唇與唇的碰觸早不是第一次,可對蔣妥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感官體驗。她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不受控製。


    傅尉斯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 拖出她的丁香慢慢吮吸。他似乎有些著急,又刻意放緩動作,依舊溫柔細致。輕輕咬她的唇,輕輕□□,待她適應這種陌生的接觸,他便大膽闖入,肆意攪動,翻天覆地。


    這不是蔣妥第一次和傅尉斯接吻,卻比任何一次衝擊感都要大。


    她緊張地雙手抓住他的衣角反被他扣住雙手,十指緊扣。


    傅尉斯完全是出於本能地掠奪,像是品嚐美味,一點點將她生吞入腹。


    這美妙的滋味,他似乎有幾個世紀未曾獲得,一觸便停不下來。


    雙唇碰觸在一起,溫熱的舌糾纏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電流從舌尖一直蔓延全身,蔣妥早已經化成一灘水。她沒力氣掙紮,沒有力氣反抗。


    這個吻顛覆了蔣妥先前對接吻的所有認知。她發現自己非但不討厭,反而想要更多。這才應該是屬於她的初吻,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美好,足以讓她一生回味。


    雙手不自覺地攀上他的肩,甚至。開始嚐試性地學起他的動作。


    嘴裏不知何時溢出了低吟,蔣妥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企圖與他交纏。


    感受到回應的傅尉斯卻無法再溫柔下來,他內心的野獸似乎是被喚醒,叫囂起來。他的忍耐力在她那濕濕軟軟的觸碰下轟然崩塌,單手托著她的後腦勺逼得她更靠近自己,他想要更多更多。


    緊接著是更深情地吻,交換彼此,毫不保留。


    “唔……”


    蔣妥無法控製地輕輕顫抖,十指緊緊抓住傅尉斯,似是要找到一塊浮木。他知道她在緊張在害怕,用力地抱著她,輕輕地揉著她,給予她一切的安撫。


    她徹底沉淪。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蔣妥的嘴唇都是微微紅腫,幾乎有二十多分鍾,他們樂此不疲地在這個遊戲中,根本舍不得停下來。


    雙唇慢慢分開,傅尉斯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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