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滕佳佳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家門口曬太陽,很快繼母鄭淑芬端著一盤水果出來。


    這對母女倒是清閑,午後曬曬太陽好不愜意。


    “小帖。”蔣妥看著前方,輕喊了一聲身邊的人。


    蔣帖連忙答應:“怎麽了姐。”


    他突然覺得那個不快樂的姐姐又出現了。


    蔣妥轉過頭看了眼蔣帖,嘴角扯了一下,說:“我昨天去給爸爸上墳了,他居然都走了五年了誒。”


    蔣帖的心突然也一陣刺痛。


    蔣妥認真地說:“爸爸的房子我會要回來的,那對母女我會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


    蔣帖剛想開口,便被蔣妥阻攔:“小帖,你別攔著我,你最是知道我的脾氣。”


    蔣帖歎了口氣:“隻要你不要受到傷害,一點都不可以。”


    “放心。”蔣妥咧嘴笑了笑。


    難得見到蔣帖,蔣妥也不想再多說這些掃興的話,她很快調整了心態,伸手抱住蔣帖的手臂:“走,咱們好好逛逛。”


    “好。”


    三月天氣晴朗,正是適合踏青的時候。


    蔣妥就和蔣帖漫無目的地四處瞎逛,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


    他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大多數都是蔣妥說。以前就是這樣的,蔣妥的話總是比較多。蔣帖喜歡當一個聆聽者,他喜歡聽姐姐吹牛。


    從白天到天黑,姐弟兩個人又去了一家路邊小攤吃東西。


    十七歲的蔣妥總是喜歡吃這些,臭豆腐,烤魷魚,怎麽酸辣怎麽來。


    到底還是有人認出了蔣妥,趁機拍了幾張照片,還起了一個誇大的標題:【影後光天化日之下抱著一個小鮮肉手臂,滿麵春光!】


    蔣妥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上了熱搜。


    吃瓜群眾不免又去翻她以前的“金主”的消息,看來這兩人是真的分手了。


    飯後蔣帖把蔣妥送回住處樓下之後也準備回南州市。


    他今天是請假過來,實驗室還有一堆的事情,見姐姐狀態很好,他也放心。等手頭上這堆事情忙完,他打算再過來陪著姐姐做個全身心的檢查。


    上樓的時候蔣妥給王培凡打了個電話,那廝莫約是在酒吧,吵得震耳欲聾的。蔣妥根本聽不清王培凡在說些什麽,於是一邊走低頭給她發短信。


    到了樓上,蔣妥一邊低頭看手機,剛要打要開家裏房門便被人一把拉到對麵屋子裏。


    那人手勁大,也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蔣妥正想要尖叫,便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抵在牆上。


    漆黑中,那個惡魔輕輕咬住的蔣妥耳垂,在她耳邊緩緩道:“哼,那麽快就找到新的替代了?”


    聽到熟悉低沉的聲音,倒是讓蔣妥放鬆下來。


    可她剛一放鬆,那隻大掌就覆蓋上了她的臀部。蔣妥哪裏能忍,二話不說一抬腳往人身下一踹:“神特麽替代,那是我親弟!還有你,我跟你很熟嗎?請滾出我家!”


    被趕出門外的傅尉斯,冷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下章就v啦,你們一定會來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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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滿法定年齡的周沐便和傅焰結婚了,那會兒她還不過是個大學生。


    如傳言所說,周沐和傅焰的婚姻的確是因為兩家的娃娃親。


    周遭的朋友難免為周沐打抱不平:“你姐姐不想嫁,就讓你嫁,這算什麽?那個傅焰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暴戾又偏執,除了家裏有幾個臭錢還有什麽?”


    周沐都隻是淡淡一笑,不可置否,畢竟對方說得好像沒有毛病。


    回到家,看到那個傳說中的暴戾份子親手作羹,周沐笑著從背後環著他的腰。


    傅焰轉過身一把將周沐抱起放在流理台上,一邊啄吻她的唇,一邊不老實地上下其手:“能不住校麽?一周就同房兩天哪個丈夫能忍?”


    周沐躲閃著他的大掌,還等不及把今天朋友的話說給他聽便已經氣喘籲籲。


    第17章


    蔣妥站在玄關處望了望, 發現這不是王培凡的家, 而且這房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但她現在也沒有什麽心情去欣賞。


    蔣妥氣急, 還越想越生氣, 剛才她是真的嚇到了,以為自己是碰到了什麽變態。社會上這類新聞早已經是屢見不鮮,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今晚肯定要死了。但奇怪的,蔣妥聽到是他的聲音後,所有的驚嚇全部煙消雲散。


    這會兒心情平複下來,於是蔣妥站在門口衝著外麵的人大喊:“傅尉斯!你這個變態神經病!你這是□□!老娘我要報警!你等著去蹲監獄吧!”


    她知道他肯定還在,果然偷偷往貓眼上看了眼, 就見走道上傅尉斯冷著一張臉一手掐著腰,一手扶著額。


    外頭傅尉斯敲了敲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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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蔣妥說罷就準備掏手機,卻發現剛才還拿在手上的手機早已經不翼而飛。


    她的手機是在剛才掙紮的時候落在了地上。


    沒有手機,她報不了警。


    耳朵被他咬過的地方似乎還有點癢,蔣妥煩躁地用手撓了撓,又朝著外麵大喊:“傅尉斯你這個王八蛋!你給老娘道歉!必須道歉!否則今天這件事沒完!”


    誰料蔣妥剛一說完,外頭的人便道:“對不起。”


    又冷又幹脆。


    蔣妥怔了一下,突然不知道為什麽又覺得生氣:“你這是道歉嗎?你有誠意嗎?”


    “你把門打開。”傅尉斯似乎在下最後通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我就不!”蔣妥才不怕他咧, 最好氣死他得了。


    不知路邊的食物鹽味的味精味是否過重,以至於蔣妥從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就覺得很渴。也不管在門外的他, 她徑直往屋內走去找水喝。


    從玄關到客廳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從客廳到廚房又有很長一段距離。蔣妥本是打算去找瓶水喝, 卻不由自主被這房子的裝修給吸引。@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房子估計是王培凡家的好幾倍大,裝修得極其精致豪華奢侈, 可見主人有多壕。


    想到昨晚傅尉斯和保安之間的那番“博弈”之後,蔣妥瞬間想明白,這人想在王培凡家對門搞一套房子能有多難?


    屋子裏東西齊全,她打開豪華冰箱,裏麵東西應有盡有。


    蔣妥直接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也沒有想占人便宜,直接從包裏拿出兩塊銀幣放在流理台上。


    礦泉水打開,她仰著頭咕咚咕咚喝得爽快,很快一瓶就見底。


    可誰料,就在她快喝光的時候,傅尉斯神不知鬼不覺就走到了她對麵。


    蔣妥一個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嗆了一嘴,也噴了傅尉斯一臉的水。


    “咳咳咳……”蔣妥嗆地臉都紅了,嘴裏還忍不住念叨:“你……怎麽……”進來的?


    傅尉斯用手抹了把臉,走來給蔣妥輕輕拍了拍背,他看她的目光突然欲言又止:“真是越來越毛躁了,就不能慢點喝?”


    蔣妥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他突然跟個鬼似的出現,不然她怎麽可能會嗆到。


    “你……變了很多。”傅尉斯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口。


    現在的她讓他覺得很不同,光是言行舉止就和以前有很大的區別。他們在一起滿打滿算五年,她都少有這樣生動活潑的時候。這樣的蔣妥是讓傅尉斯心裏有一絲安慰的,可想到她是離開了自己才會變成這樣,他的心裏又是一陣陣的酸楚。


    蔣妥毫不留情地拍開了傅尉斯的手,她順了氣,仰著頭趾高氣揚地對他說:“當然,因為我現在17歲!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了。”


    傅尉斯輕聲笑了,以為她還是在說昨晚的事情,並沒有在意。


    “我不知道那個是你弟弟。”他站在冰箱前突然開口。


    蔣妥正在拿紙巾擦嘴,聞言看了眼他,她好奇:“在一起那麽久你連我弟弟都不認識嗎?”


    傅尉斯轉過身來看著蔣妥,他咬了咬牙關:“你肯讓我認識嗎?”


    在一起那麽久,她把家人保護得跟命似的,隻要他問起,她就要死要活。一次兩次後,他自然不敢。私底下雖然多多少少有過了解,知道她弟弟在灃州市讀研究生,看過照片,但他根本沒有見過麵。


    蔣妥突然覺得他臉上莫名有種悲哀。


    她實在看不下去,心想既然他都進來了,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於是一聲不吭掉頭往外走。


    沒一會兒蔣妥又掉頭回來廚房:“喂,你家門的密碼是多少啊?”


    傅尉斯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自己猜。”


    眼下他已經脫了身上的外套,袖子挽起,正站在料理台前清洗什麽東西。


    這畫麵單看是十分養眼的,畢竟傅尉斯身材好顏值高,加上燈光恰好打在他臉上,像是給他加了一層濾鏡。


    但蔣妥並沒有被眼前香豔的畫麵迷惑,她氣呼呼地說:“我怎麽猜得到,你快告訴我。”


    傅尉斯冷下臉:“我的心思,你大概是從來都不屑猜。”


    蔣妥氣得肝疼,她哪裏知道什麽密碼:“你給我開門!”


    “不開。”他拿她剛才的那招還她。


    蔣妥想咬人。


    但她告訴自己遇事要沉著冷靜,能不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盡量不嘴巴。咬人這種事情隻有狗才會做。


    於是蔣妥又掉頭去到門口,努力嚐試密碼。不幸的是,她剛按到第三次,這個隻能鎖就無情地告訴她:“請半個小時以後再次嚐試。”


    去你媽的吧!


    蔣妥又掉頭回了廚房,這會兒傅尉斯已經開始煎牛排了。


    他看到她,難得笑了:“還沒打開?”


    蔣妥“呸”了一聲:“你這個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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