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要告訴他蘇清淺受傷的事呢......


    他應該還不知道吧。


    鏡子裏,她擰眉的模樣被他盡收眼裏。


    厲言紳放緩了手上的動作,開口問:“想什麽呢,這麽糾結?”


    阮心睜開眼,視線恰好碰到鏡子裏那雙漆黑的瞳眸,她猶豫著開口:“那個,嗯......”


    她憋了半天,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


    “怎麽了?”厲言紳低頭貼著她的耳畔問。


    阮心咬唇搖了搖頭:“沒,沒什麽。”


    算了,她還是自私一次吧。


    全當她什麽也沒看到,免得給自己找不愉快受。


    他捏捏她小巧的耳垂,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便不再繼續問她,隻是默默地為她吹頭。


    等她頭發終於吹幹後,他將她抱回床上,又轉身出了臥室。


    不一會兒,他手裏拿著一袋中藥回來。


    他用剪刀剪開袋子的一角,又插上吸管遞給阮心。


    阮心看著遞到麵前的中藥,很不情願地皺了皺眉。


    她真的不想再繼續喝藥了。


    她都快喝吐了。


    厲言紳坐到她身旁,床墊瞬間凹下去一大片。


    他單手摟著她的肩,親自喂她喝藥。


    阮心脖子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還是乖乖地含住吸管。


    等到藥袋見底,厲言紳伸手在床頭抽了張紙巾,細心地幫她擦掉嘴角的藥漬。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嘴角,表揚道:“真乖。”


    她轉身立刻攬住他的脖子,仰頭對著他殷紅誘.人的薄唇親了上去。


    她叼著他的舌尖輕輕的嘬,仿佛在品嚐最美味的糖果,嘴裏的苦味也漸漸消散。


    厲言紳任由她趴在他懷裏親他,大手移到她的後背,輕撫她骨感分明的脊椎,明顯感覺到她微微顫了一下。


    綿長的吻結束。


    她手臂掛著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往下壓,迫使他低頭貼近她。


    貓兒似的很輕聲地在他耳邊喃喃:“叔叔......我們做吧。”


    柔和的壁燈下,她小臉嫣紅,害羞得連腳趾也蜷曲起來。


    厲言紳拂過她尾椎骨的手指一頓,他收回手,薄唇吐出涼淡的字眼:“不可以。”


    “為什麽?”她將手臂圈緊,整個上半身幾乎貼著他。


    每次都是她主動,每次他都不領情。


    她濕熱的呼吸燙著他的下頜,他揚起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被她貼著的胸肌微微發硬。


    他抬手去拉她的手,她卻越發箍得更緊,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軟軟,聽話。”他兩手輕晃她的手臂,試圖勸她鬆開手。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堅決不可以的。


    “不要。”阮心不依,幹脆跨腿騎在他身上。


    雙臂死死摟著他的脖子,在他懷裏不斷地蹭來蹭去,故意煽風點火。


    他呼吸加重,明顯能感到身體的變化。


    捏著她手臂的十指越發收緊,他頸部線條緊繃,喉嚨發癢:“你乖一點......好不好?”


    他呼吸不穩,一出口連聲音都沙啞了。


    “不好。”她果斷拒絕了他,毫不猶豫地傾身咬住了他的咽喉。


    她知道,那裏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呃......


    厲言紳重重地悶哼了一聲,極其隱忍地壓製心頭那股不斷往外冒的火,雙目一片猩紅。


    該死,他好想狠狠地、狠狠地弄壞她。


    他極力地沉了呼吸,咬牙一字一頓地警告:“不、要、玩、火。”


    他滾燙的呼吸激得她瞬間一軟,半個身子軟趴趴地跌回他的胸膛。


    綿軟無骨的手指揪著他的襯衣紐扣,故作天真地問他:“玩火是什麽意思呀?”


    艸。


    他簡直快被她逼瘋了。


    疼痛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他驀地掐緊她的腰肢,惡狠狠地咬住她的耳珠:“等泄了火,你就知道,玩火是什麽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個短小的車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鎖 23333


    趁著沒被鎖之前看看吧,萬一被鎖了我再改


    第32章


    阮心醒來以後, 身旁已經沒了人影。


    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手輕輕動一下,身體就酸軟得不行。


    床單和被套已經被換過了, 上麵還有殘留的幹淨清新的洗衣劑味道。


    昨晚她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她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隻依稀記得, 他好像抱著她去了浴室......


    她都已經那麽主動了,臨到頭, 他還是沒有占有她。


    她沮喪的趴在他懷裏直哭, 他鼻息粗重, 邊親她的眼淚邊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他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可她卻猜不透。


    猜不透就會胡思亂想......


    仔細想來,自從蘇清淺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對她似乎越來越隱忍克製。


    這麽久了,他們還一次都沒有過......


    她低頭看著平坦的小腹, 抬眼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手指漸漸捏緊身上的被單。


    她什麽時候才能懷上他們的孩子呢?


    這樣她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麽患得患失了吧......


    四月末的紐約還有些冷。


    她起身裹著被單走出臥室, 穿過長長的走廊, 走到客廳時,看到厲言紳正拿著熨鬥熨衣服。


    他身後是開放式的廚房,灶台上的平底鍋裏似乎在煎炸著什麽,發出滋滋的油炸聲。


    這是她難得見到的畫麵, 平日裏高高在上竟然的大boss也有那麽居家的樣子, 實在很新奇。


    厲言紳見阮心走來,立刻放下手裏的熨鬥, 拔掉電源後,轉身返回灶台忙活。


    他背對著她,邊拿鏟子鏟鍋裏的煎蛋,邊說:“你先坐坐,再等兩分鍾就可以吃了。”


    “你衣服已經熨好了,一會兒先吃飯,吃了我帶你出去。”


    “去哪?”她看著他問。


    “你想去哪就去哪。”他背對她,邊忙活邊回答。


    阮心看著廚具齊全的灶台,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事。


    她立刻說:“要不,我們去超市買東西回來自己做吧,我不想去外麵吃了。”


    也好,那就依她吧。


    雙方達成一致共識後,厲言紳繼續準備早餐。


    阮心走到熨衣架前,低頭看著熨衣板上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裙子,心底趟過暖暖的熱流。


    她抬手摸了摸裙邊,質感矜貴的麵料還帶著熱熱的溫度,嘴角不自覺地勾了一抹弧度。


    “謝謝。”她望著厲言紳忙碌的背影,輕聲道了句謝。


    厲言紳端著盤子轉過來時,她才注意到,他胸前竟圍了條圍裙。


    由於他身材過於高大,淺白色的圍裙圍在他身上竟顯得有些滑稽。


    厲言紳將盤子放在餐桌上,又轉頭去盛剛烤好的麵包片,再將鍋裏熱的牛奶拿出來,全部放到阮心麵前。


    厲言紳扯了圍裙坐到餐桌旁,與阮心對坐著。


    他將牛奶用吸管插上,推到她麵前。


    “你乖乖吃。”他寵溺的揉了揉阮心的頭發。


    他昨晚睡的實在太沉了,以至於今早醒的很晚。


    他醒來後,很快洗漱完畢,便忙著去樓下的便利超市裏買了牛奶、雞蛋和麵包,又立馬折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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