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驥也當然留下了一些很好的物資給胡龍生,包括他們最為匱乏的那種“濃酸原材”!


    而成套的破殍酸劑,胡龍生也默契的送給薛驥很多,畢竟那些濃酸原材的數量和品質,胡龍生也都深覺受之有愧。


    所以,胡龍生又送了很多殍鑽給薛驥,畢竟在周邊很多勢力看來,“殺殍大戶”柴江桑廬山基地如今的最大“特產”,就是殍鑽!


    午後,薛驥的首站是附近的福廈省仙蒲基地,三大消息渠道之一的馮大叔,薛驥也要去照顧一下。


    因為馮大叔的“控水術”雖然比沈夜的強大、全麵很多,但這能力終究不是直接戰力或超強輔助、生產能力,所以馮大叔的日子連李涵的程度都還頗有差距。


    馮大叔當然很開心又見到那位“深藏不露但演技一般”的小帥哥,二十顆殍鑽的意義在如今幾乎相當於二十個非常孝順的親兒子……除非有個兒子非常的有出息……


    薛驥也詢問馮大叔有沒有離開仙蒲的想法,馮大叔的回應卻是。


    “我總得替你發展幾個可靠的下線後,再考慮這些事情吧。”


    “這想法不錯,馮叔可以早些告訴我啊。”


    “你這小子是忙大事的人才,我哪兒好意思耽誤打擾你啊,不過你這次來了,我也就順便請示一下您的意思。”


    馮大叔當初就能識破薛驥的外來身份,自然也看得懂薛驥讓他搜集的某些消息的“高度”,薛驥也並不計較細節,大方的回應。


    “行,那馮叔就幫我再發展幾個眼線,我這裏還有些東西叔先拿著,這種事情不能讓叔先墊資施工啊……”


    墊資施工是工程行業的一種現象,也就是你接活兒做事你還得先墊錢後收款的意思。


    薛驥說服馮大叔自是不在話下,他也給馮大叔留下了些“手段”,以備各種不時之需。


    趁著還有些時間,薛驥往西,前往桂越省的東北域山區,因為這裏有個基地,叫做貓江核電基地……是的,就是穀唯琳說過的那個很重要,很有戰略意義的新型大型“前”核電站……


    隻是今天時間有限,薛驥隻能初步的探路和進行最簡單基本的觀察、探查。


    而薛驥堅持要在夜晚之前趕回堡壘的原因,就是今天是胡佳爾二十七歲的生日!他早上隻是假裝忘了這茬……


    返程時,薛驥就給胡佳爾傳去今天的第一個簡訊,說是還得加會兒班,叫對方晚飯不用等他。


    結果,晚上九點,薛驥趕回堡壘時,胡佳爾做好一大桌飯菜一動未動的等著他……薛驥不囉嗦,也沒急著說生日快樂,就直接把胡佳爾扛進了臥室裏……


    雲起雲落之際,薛驥才滿懷愛意的祝福胡佳爾生日快樂。


    “什麽人啊!非要現在說這……”胡佳爾感動之際,也當然有些無語,畢竟她現在每一個細胞都完全不是感動、溫馨、浪漫雅致的那種正常的生日氛圍……


    但不管,這男人確實還是有心的,沒有女人會不迷戀這種幸福上天的感覺。


    雲落平息之後,大渣男也沒忙著去廚房熱菜,而是拿出了其他的禮物,三種“鑽石”。


    第一種是在如今世俗的價值中最沒價值的昔日最高價值,真正的鑽石,而且是富豪才能擁有的“頂級紅鑽”,鵪鶉蛋大小拋光絕倫的一顆紅鑽!這當然來自於薛驥之前的鐵翅之旅。


    第二種鑽石,就是二十七顆殍鑽,這自然來自於今日胡龍生的大力回報。


    第三種鑽石,是兩顆巨鑽,薛驥手裏還有些存貨,他也細心的選擇了兩顆之前的巨鑽,而不是前幾天堡壘大捷時,從巨獸屍體獲得的那批巨鑽。


    是的,胡佳爾畢竟是近距離接觸過那批巨鑽的人,薛驥不想透露這些不必要的疑點隱患,來煞這良辰美景的萬般風情……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你看這紅鑽是做成戒指還是項鏈?我盡快去安排。”薛驥甚至還溫柔的自責自己的粗心怠慢,這特麽但凡還有點心的女人都不可能再怪責他。


    “嗯……項鏈吧,戴在胸前就是你在我心裏的意思,戒指就最好是一對啦。”胡佳爾掛著最鬆弛的笑顏,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紅鑽,根本不在意枕頭旁邊的另外兩種異能寶鑽。


    直到薛驥起身說下去喝酒慶祝時,胡佳爾才把三種鑽石都小心翼翼的妥善收好,跟著下樓。


    這完美幸福的一夜,也是胡佳爾二十七年來,唯一值得銘記的生日……


    十二月四日。


    薛驥開始忙碌他隊長身份的一些正事兒,包括叫來十位主力隊員,測評一下他們的實際能力。但因為這些情況官方的資料上都有記錄,所以薛驥也隻是例行公事為主,讓大家演示能力,他大致與資料核實即可。共振磁感看到的一些疑點、問題,他都沒急著深究。


    薛驥也沒細問大家與“前主人”背景相關的各種問題,他隻是說明自己的規矩,既往不咎,論功行賞,和論過行罰。


    不過,他在第一輪第二順位就高位選中的那位高手“文雷”,又是那副愛答不理、滿不在乎的隨口應付的姿態。


    “文雷,你有什麽不同的想法嗎?”薛驥之前都客氣的叫對方一聲雷哥,因為對方已滿三十二歲,外形氣質也更加成熟。所以這第一次直呼其名的姿態一出,場間的氛圍就泛起了一些異樣。


    “沒有,隊長說得沒錯,論功行賞,我們會四處搜尋立功的機會。”文雷稍有正色,但也不多,而且明顯話裏有話。


    薛驥淡淡的回應。


    “我知道,其他新隊長都有承諾一些固定的津貼給隊員,但我一直沒有這方麵的表示,你文雷就倚老賣老的覺得……”


    “不隻是我!”文雷提高聲調的打斷了薛驥,“……也不是我倚老賣老,我們跟著李隊幹,誰不是做好了刀頭舔血的準備?憑什麽我們就得受這委屈?對嗎兄弟們?”


    “對。”


    “對啊。”


    另外九人的附和聲各有姿態的響起,但也確實不如文雷這般用力表演,文雷剛才也並不是對著薛驥怒吼,而是一副苦大仇深委屈難耐的賣慘作態。


    “我給大家考慮的時間,真的覺得這就委屈得要死要活的,請站到文雷身後。”


    薛驥其實是在一個小會議室裏讓大家坐著敘話,但既然有人完全無視這些敬意禮數,他真的也沒必要文縐縐的繼續彬彬有禮。


    但薛驥這個定調之後,其他九人都麵麵相覷起來,他們顯然也感覺到,這應該是個非常重大的表態時刻,真要和這個表現突出、頗有潛力的年輕隊長一開始就撕破臉?


    文雷的身份底氣可與他們並無關聯啊,而且文雷之前拉攏大家的說法也有些語焉不詳,感覺也並不是要立即大動幹戈的樣子。


    薛驥看出了大家巨大猶疑的空虛底氣,他立即補了一句。


    “熱西紮沈夜之前的預計覺醒日期是在至少半個月之後,你們可以想想他倆為何能夠快速覺醒。蠅頭小利這類操作是最容易忽悠傻碧的……”


    薛驥措辭一點都不客氣,文雷當然對號入座的覺得薛驥是在罵他,他也終於不再故作鎮定的看向了其他幾人開口。


    “打雞血畫大餅這都幾百年前的老套話術了?這年頭除了拿到手上的,還有幾根毛線是真的?”


    薛驥立即略帶冷笑的接話。


    “嗬嗬,我說過,既往不咎,一分鍾後,文雷身後隻要沒人,你們九位夥計就毫發無損,咱們日後論功行賞。我也再對大家說句心裏話,文雷和東黎是唯二我覺得必須選的那一批高手之二,其他的夥計們我都是願以禮、以誠相待共同努力為主旨原則。


    但文雷就算比如今再強十倍,也沒資格在我麵前坐地起價。站過去的人出門就可以滾了,文雷要滾的手續和權限比你們麻煩一些,但下場肯定和你們一樣,你們看著辦,一分鍾計時開始。”


    “你!”


    文雷憤而起身,但咬牙切齒的也再難嗆出狠話,畢竟短短兩三天就被掃地出門的情形,真的會非常之難看,李康海雖然會受影響,但人家畢竟是隊長,挽回顏麵的渠道明顯更多。他們這種主力隊員也隻是比下有餘罷了,文雷這時即便還能找到其他的隊長或“門庭”投靠,這整體的條件或局麵,也很難比李康海這裏更好。


    畢竟他們這一百二十人都已經是“老派係老山頭”選剩的次等人員,新隊長們也剛剛補充完畢,你強行加入人家就很容易引起同儕們的不滿和排擠。而文雷在李康海這裏原本就是“雞頭、鳳頭”……


    當然,他畢竟是這次選才的“二號榜眼”,他也可以大膽的賭一把,但他這個“次等榜眼”的底氣,終究是不夠的,他真的不敢就此徹底和李康海撕破臉。而就在他氣得僵硬得度日如年在這一串瞬間之後,薛驥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低頭認錯,你的既往不咎也在一分鍾後起算。”


    文雷隻是鐵青著臉坐了回去,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遵旨認錯。這時薛驥剛才提到的那位“東黎”,也就是第二輪選中的另一位高手左東黎,低聲向文雷喊話到。


    “雷哥,隊長在給你台階,道個歉吧,隊長對那兩個待覺醒的小子都肯大方扶持,我們肯定是誤會了隊長。”


    “對,我們就是誤會了隊長,真是拎不清的犯了傻啊。”另外有隊員也立即附和,也算是在承認大家一起犯下的過錯。


    見文雷還沒反應,左東黎從會議桌對麵快步走到文雷身邊坐下,又勸了兩句,文雷才終於起身,大幅彎腰低頭的對薛驥表達認錯、道歉之意。


    薛驥淡淡的讓文雷回座,然後對大家宣布了一條今日最終的金科玉律。


    “如果下次還有人犯事,你們都不用再勸他,除非你們想陪他一起上路……漢語不熟的自己去問清楚這話的意思。”


    薛驥起身離去。


    是的,他這隊裏大部分是錦夏國人,但也有少數哈薩國人,幾個隊長選人時,也有這個默契,盡量選與自己背景近、語言通的隊員。


    中午時分。


    胡佳爾和埃什杜科的渠道都收到一些高層消息,獸群於近日在北邊、南邊的某些基地處都造成了明顯的殺傷或損害。


    如果它們再次強襲而來,有些基地已經很難頂住。


    所以,這些基地已經在積極串聯,希望與附近的鄰居達成攻守同盟的協議,隻求度過難關。


    薛驥看了看這些受害基地的位置,從堡壘的整個北邊到東南、西南,居然差點圍合了一圈,這些巨獸領銜的獸群最終突破南邊的天山屏障,肆虐更廣大的地區也應該隻是時間問題。


    而就在薛驥午飯後,胡龍生也有消息傳來,他說在錦夏東北、塞北以及蒙加高原,都發現了一種巨大的“古獸”,它們帶領的獸群、恐龍怪群也對北方地區的基地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薛驥把堡壘這邊的情況也分享給胡龍生,隻說他這邊接到的消息也是說巨獸非常難以對付,正常的攻擊手段都似乎效果甚微,先拖住它們,擊殺其他獸群可能會是相對較好的作戰策略。


    是的,薛驥不是惡意的隱瞞,他真的不能在第一時間就透露關於巨獸的更多機密或所知。


    下午早些時候,更多的消息湧入,其中翁古斯基地的防禦體係遭到大幅戰損的情況基本得到確認,他們人員損傷較少的結果也絲毫不能緩解他們的後續壓力,整個基地的力量都已經全麵投入到修補城牆、武器係統的工程事務之中。


    翁古斯基地人員損傷較少這說法可以暫時糊弄其他人,但真的很難糊弄薛驥,即便翁古斯人員真的損傷較少,那之前背刺偷襲堡壘時的那些人馬也會加重這一效應,讓翁古斯的壓力比表麵上都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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