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晚飯很快就做好,特別是香噴噴的紅燒鹿肉,聞著味道都讓人流口水。


    大家齊聚一堂,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


    三壯這小子喊道:“阿奶,下次俺還要吃鹿肉,鹿肉比豬肉好吃。”


    狗娃不同意地說:“三壯,你之前還說賣鹿肉,下次不能吃,要拿去賣。”


    鎖子也這樣認為的:“鹿肉貴,俺們拿去賣,換錢。”


    三壯這時候不樂意地說:“不賣,俺們吃。俺們賣多少豬肉,賺多少錢,就不用賣鹿肉了。”


    江哥兒也喜歡吃鹿肉,笑哈哈地說:“三壯說得對,賣多些豬肉就不用賣鹿肉了。野鹿肉難得,賣還不如吃。”


    江哥兒知道兜裏有錢,所以舍得吃肉。何況以前過慣好日子,覺得鹿肉賣了,還不如吃的好。


    肥團更不用說,急吼吼地喊:“吃,吃鹿肉,俺喜歡吃。”


    又對程顧卿說:“阿姥也吃,俺們一起吃。”


    程顧卿最近不怎麽約束他,肥團吃的那一個歡喜。


    當然給的份量和文鑫的份量持平,再多也不給了。


    要是不飽,就讓他喝多些湯湯水水,至於晚上瀨尿,程顧卿表示無所謂,反正不用她照顧,有明珠和謝錘子在。


    春丫是徐家目前唯一的姑娘,但一點也不驕縱,知道鹿肉貴,支持狗娃的做法:“賣野鹿,不吃。俺們吃豬肉好了。”


    春丫覺得有豬肉吃就很好了,比小姐妹荷花和菊花家生活好,春丫覺得不能太奢侈,他們可是泥腿子。


    魏氏看了看春丫,暗暗點頭。勤儉節約的娃子是個好娃子,不能大手大腳。將來嫁人了,到夫家了,別人才不嫌棄。


    魏氏其實不讚同婆婆大手大腳地花錢,但婆婆的錢在她的兜裏,魏氏也做不了主,隻能幹著急。


    娃子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賣鹿肉好,還是不賣鹿肉好,仿佛明天會蹦躂出一頭野鹿。


    程顧卿好想跟他們說:你們不要想太多,野鹿不好抓,不是你們想吃就吃,想賣就賣。


    吃飽喝足後就各找各媽,各自回屋睡覺。


    第二天一早,程顧卿喝著魏氏送過來的豆漿,暗暗地讚了一聲。


    魏氏磨的豆漿不錯,沒有豆子的澀味,這個任務交給她非常完美。


    明珠跑過來,抱怨地說:“阿娘,昨晚肥團瀨尿,把整張床的被子都弄濕了。以後可不能給他喝那麽多湯水。”


    程顧卿無所謂地說:“小娃子哪裏不瀨尿,隻要不是經常尿就行了。對了,被子濕了,就去洗,做人要講整潔,不洗一股尿騷味的。”


    講到衛生方麵,明珠倒是很講究,是個愛幹淨的肥妞,急切地說:“阿娘,俺一早起床就燒熱水洗了。不過要是今晚還瀨尿,俺就沒被子蓋了。”


    程顧卿建議到:“那你就少給湯水肥團喝,或者半夜把肥團拎起來讓他尿了再睡覺。”


    程顧卿也想不到好辦法,隨便明珠怎麽處理。


    明珠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過來跟程顧卿抱怨幾句後,又回去洗衣服了。


    肥團也一早跑過來,看到甜甜的豆漿,高興地喊:“阿姥,俺也喝豆漿。”


    一人一碗,誰都有,肥團自然有。


    黃氏給肥團盛上,肥團砸巴砸巴地吃了起來。


    江哥兒羞羞地說:“肥團,聽說你瀨尿了,嗬嗬,羞羞。”


    肥團也知道瀨尿不好,臉蛋紅紅地說:“俺,俺今晚不會瀨的,俺,俺昨晚瀨而已。”


    家裏的兩個壯一早跟徐老大去殺豬,三壯,鎖子,狗娃依舊在村門口買肉。


    黃氏忙著給豬,給牛,給騾煮食,至於程顧卿的馬,黃氏更一早喂飽了。


    屋內隻剩下江哥兒,肥團,程顧卿。


    江哥兒一邊吃豆漿,一邊羞羞肥團。


    肥團這小子急急地讓江哥兒不能到處說,瀨尿可丟人了。


    吃過早飯,程顧卿和許蘆根繼續上山找藥草,沒走幾步,又發現何首烏。


    於是兩人停下來挖啊挖啊,在大大的蟠龍山裏挖呀挖呀挖。


    一天下來又挖到一麻袋何首烏。


    今日運氣沒那麽好,沒捉到野兔,野雞。


    許蘆根遺憾地說:“怎麽就沒有野兔跳出來呢?俺的鋤頭已經準備好了。”


    程顧卿沒好氣地說:“蘆根啊,大冬天的,野兔都待在窩裏過冬了,哪裏會經常跳出來。”


    許蘆根樂嗬嗬地說:“嬸子,俺就說說而已。有當然好,沒有,俺也奈何不了野兔。”


    兩人趁著夕陽餘暉,趕快趕快地下山。


    許蘆根嘖嘖嘴巴,笑著說:“嬸子,昨晚的鹿肉好吃,俺爹最喜歡吃鹿,特別是冬天吃,最滋補了。”


    程顧卿嗬嗬地笑:“野鹿不好抓,得要到深山老林。你可不能為了吃鹿肉跑進去。”


    真害怕許蘆根化身成為肥團,嘴巴饞,不管不顧地進山走野鹿。


    許蘆根連連否認:“嬸子啊,俺哪裏敢進深山,今日要不是你陪著俺,俺都不敢進到這裏挖草藥哩,俺可惜命的。”


    程顧卿樂了,點了點頭說:“這麽想最好,等下次俺抓到野鹿,就給許大夫送去。你阿爹,吃虧的多,得要吃多些鹿肉補一補。”


    許蘆根聽到後,哈哈大笑,整個山林充滿歡笑聲。


    程顧卿和許蘆根一連七天到蟠龍山深處裏挖草藥,他們首選的目標就是何首烏。


    不是其他草藥不挖,而是規模作業最好,同一品種比較容易賣出去。


    許蘆根運氣好,還挖到一棵野人參。


    許大夫說起碼有五十年。


    程顧卿和許蘆根眼前仿佛飄過一連串的銀子。


    哎呦,賺發了。


    許蘆根高興地說:“嬸子,俺們春天再去挖,春天草藥更多,哈哈哈。蟠龍山真是一座寶藏山。”


    程顧卿也是這樣認為的,歡喜地說:“蘆根,俺看蟠龍山根本沒人進去挖過藥材,裏麵肯定有不少好東西,俺們有空就進去挖,最好走遠些,裏麵可能更多奇珍藥材。”


    她跟許蘆根親密合作,共同發家致富。


    哈哈哈,比種田好太多了。當然也比殺豬好很多。


    兩人看著這棵人參,臉上充滿幸福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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