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卿欣慰地看著自家的娃子,都是勤快的,沒有偷奸耍滑。


    就連肥團這種好吃的娃子也不是懶娃子,比徐老三和明珠好太多了。


    不錯,不錯,她養的就是不一樣。


    最後還是程顧卿領著大壯和二壯,推著大板車去砍柴。


    小娃子去什麽去,他們在反而礙手礙腳,萬一遇到危險,都要顧及。


    大壯,二壯,程顧卿三人就不一樣,牛高馬大,腰圓膀粗,能有啥危險,他們不會禍害別人已經算好了。


    程顧卿領著大壯,二壯走向郊區,經過上元縣最大寺廟元上寺,再繼續往前走,竟然看到放羊的老伯。


    徐麻子和徐老三就是向他家買羊奶的。


    老伯遠遠地見到三個人,長得那一個粗獷,等看清楚是誰後,就不害怕了。


    高興地打了一聲招呼說:“程娘子,你們去哪裏啊?”


    等靠近看到大壯和二壯的模樣,暗暗咂舌,哎呦,程娘子的孫子跟她一模一樣,哎呦,不得了,一看就是幹活的好幫手。


    放羊老伯腦海裏快速轉動,還想著自家曾孫女年齡合不合適,要是合適,來一個天仙配也不錯。


    這麽強壯的身板子,幹活肯定是一等一的好,家裏的姑娘嫁過去也不虧。


    程顧卿哪裏知道老伯想那麽遠,看到老伯後點了點頭,大笑地喊:“老人家,又出來放羊啊。”


    看到放羊,程顧卿就想到烤羊肉。


    哎呦,他們要不要買頭羊回去烤羊肉呢?來都來到這裏了,羊也見到了,好似不吃頓羊肉,對不起自己呢。


    老伯哪裏知道程顧卿又瞄上他家羊了,一眨不眨地盯著大壯和二壯看。這兩個小娃子看著牛高馬大,不過臉皮還是挺幼稚,歲數應該還小。


    老伯跟徐麻子和徐老三做買賣,挺熟了,直接問:“程娘子啊,這兩個是你家孫子?多大了?哎呦,真的好高大,跟你一模一樣。”


    程顧卿早就無比熟悉這個問題了,隻要他們祖孫三人聚集在一起,外人看到肯定要問上一句,不問證明那個人是不正常的。


    程顧卿笑哈哈地說:“是,是俺孫子。俺家老大家的。嗬嗬,長得像俺,別看長得那麽高大,其實年紀還小,就十一二歲,嗬嗬。”


    老伯吃驚地看著大壯和二壯,這麽強壯的身子,年齡才十來歲。


    哎呦,也不知道程娘子是怎麽樣的,養的也太浮誇了吧。


    大壯和二壯被老伯熾熱地看著,非常不好意思,兩個小子靦腆地喊了一聲:“朱老伯,你好。”


    跟朱老伯做買賣,自然知道朱老伯的背景了。


    大壯和二壯也知道徐老三在朱老伯這裏買羊奶。


    朱老伯摸了摸稀疏的胡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不錯,好後生。真孝順,跟著阿奶出來砍柴了。”


    程顧卿向朱老伯請教哪裏能砍柴火,他們想砍幾車柴火回去。


    朱老伯也非常熱心,指了指不遠處的山林,說可以到那邊砍。


    那邊的山地是公家的,反正砍了也不會有人過來查看。私人大地主的可不能砍,免得發生不必要的紛爭。


    程顧卿跟朱老伯道謝,臨走前問到:“朱老板,你家還有羊賣吧?俺想買一頭回去吃。”


    上次程顧卿過來買羊奶,還買了大肥羊。 朱老伯已經知道他們家在城裏有鋪子,有地皮,不是窮人家。


    笑嗬嗬地說:“有,我家還有羊賣。你想買就過來買,我就在附近放羊,等砍完柴火,就過來找我。”


    程顧卿,大壯,二壯拜別朱老伯,繼續往前走。


    大壯推著大板車說:“阿奶, 不能買羊了,貴,費錢。”


    這些天在城裏胡吃海喝,大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一點也不像他們淳樸的作風。


    阿奶好似放飛自我,天天大魚大肉,過上奢侈的生活。阿奶自己過就過了,大壯還能接受,但阿奶領著大家一起過,那是不行的,實在太費錢了。


    二壯也說道:“是哩,阿奶,俺們聽聽有肉吃,不用再買羊吃了。羊肉貴哩,俺們不能吃那麽貴的肉。”


    程顧卿好笑地看著兩個壯,笑著說:“你們不想吃烤肉嗎?那天的烤肉可香哩。今晚俺們做烤羊肉,更香哩。你們的麻子叔叔會做烤肉,跟攤子上的一樣好吃。你們不想吃嗎?”


    哪裏不想吃,隻不過費錢而已。


    大壯和二壯吞了吞口水,那天的烤肉真好吃,他們真想再吃。


    程顧卿繼續說:“就算你們不想吃,可阿奶想吃啊。在徐家村可吃不上,在城裏才有機會吃。趁著這個機會,俺們可要多吃些,回去就沒得吃了。”


    程顧卿,大壯,二壯推著板車,一邊走一邊說話。


    這路一看就有不少人走過,已經形成一條大路了。


    朱老伯指示的方向沒錯,沿著山路走就行。


    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到山腳下了。


    程顧卿三人把大板車放在山下,他們要上山砍柴。山腳下的山已經被砍完了,必須往更高的山爬,才能找到柴火。


    冬日幹燥,草黃禿禿一片,這些幹草直接割下來就能做引火草。


    不過程顧卿是來砍柴,不是來割草,三人帶著工具,爬上山去找柴火。


    幹枯的最好,沒有幹枯的隻能找還有生命的柴火。


    三人對砍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很快就找到不少好柴火。


    大壯遺憾地說:“阿奶,可惜是冬日,山裏沒有野物,要不然俺們就去打獵。”


    二壯也附和到:“是哩,俺們去捉野豬也好,嗬嗬,野豬肉也好吃。”


    程顧卿不讚同地說:“你們還小,不能隨便進山打獵,知道不?還有野豬可凶殘了,要是被野豬拱上,可要命。”


    大壯和二壯看著牛高馬大,但閱曆少,還是娃子,哪裏能去捉野豬。


    大壯和二壯見阿奶不喜,連忙應承不會去打獵,他們跟著阿爹去殺豬就行了。


    三人合夥很快砍了三車柴火,臨走前又去住朱老伯那裏買了一頭羊。


    嗬嗬,今晚吃烤羊,喝羊骨頭湯,日子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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