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時有時無的小路一直往裏麵走,竟然發現獼猴桃。


    程顧卿摘了一個,嚐了一口立即扔掉,酸得快掉牙,好後悔吃了。


    繼續往前走,陸陸續續發些好些野果,還有野葡萄。


    程顧卿又抓了一把來吃,結果還是酸的。立即吐了出來。


    哎喲除了柿子,好多野果都酸溜溜,讓人不敢嚐。


    後來又找到一些酸棗,不死心又嚐了一口,結果酸棗還是酸,對得起它的名字。


    這次程顧卿死心了,認命地拿著麻袋,上樹摘柿子。不管摘多少回去,徐家村都是無底洞,摘多少,吃光多少。


    摘完一棵樹,再去摘另一棵樹。摘了幾麻袋,又放了一些到空間。反正空間是保鮮作用,進去什麽樣子,出來就是什麽樣子。


    覺得差不多了,準備打道回府。


    站在樹上,遠遠地看到前麵有一條大裂縫,也就是天然的大坑。裏麵似乎有東西在動來動去。


    程顧卿心裏咯噔一下,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感覺裏麵有野物。


    三五除二,快速爬下樹,把兩麻袋的柿子放好。靜悄悄地靠近大裂縫。


    偷偷摸摸地往前一探,程程顧卿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俺這是什麽神仙運氣,大裂縫裏竟然有三隻羊,兩大一小,一家三口呢。


    三隻羊在大裂縫裏兜兜轉轉,就是爬不上來。


    程顧卿仔細檢查周圍,沒什麽可疑的危險猛獸。


    於是放下心來,走到大裂縫邊,得意地笑著說:“嘿嘿,你們一家三口,今天遇到俺,算你們倒黴。”


    心裏想著怎麽弄這三隻山羊出來呢。遺憾地是沒有帶長槍出來,要不然一戳,直接把它們戳死。


    程顧卿東找找西找找,終於找到一條趁手的木棍。對著在大裂縫下咩咩叫的山羊,當頭一棒,就算力氣很大,也敲了好幾下,才把山羊敲死。


    如法炮製,又對剩餘的兩隻敲,廢了一會兒工夫,才把三隻山羊弄死。


    程顧卿不介意山羊死活,反正今晚就會消化,這些日子好久沒吃新鮮的肉了,今晚全村可以嚐一嚐,也算對徐家村能順利到達吉慶府的慶祝。


    是,踏入大慶河南岸,就是吉慶府管轄的範圍,從廣泛意義上來說,徐家村已經到了吉慶府。


    已經到了一路逃難以來堅持要到的地方。徐家村千辛萬苦,終於來到這裏了。


    村長之所以休整一天,就是知道大家稍微安全,能稍微放鬆了。


    想著,想著,程顧卿感慨萬千,這一路來,總算見到黎明的一絲曙光了。


    三隻死羊直直地躺在大裂縫裏,裂縫狹窄,但有2米深。


    人下去,上來也難。程顧卿拿出麻繩,弄了個圓圈,放到大裂縫內,對著山羊的頭,腳套。


    反正套到哪裏,就在上麵拉緊,固定好,就往上拉。弄了許久,才把三隻山羊拉上岸邊。


    再往大裂縫的下麵看,發現還有些野雞,野兔,野鳥都有,不過它們死了好久,發出臭味。還鋪了上一層厚厚的樹葉。


    看來這裏真得沒人來過。


    看了看天色,應該大中午,既然有收獲了,程顧卿也不再逛了,還是把野物拿回村裏再說。


    又扔了一麻袋柿子到空間。


    程顧卿扛著一麻袋柿子,一麻袋山羊,急匆匆地下山了。


    路過山入口,徐家的鄉親挖野菜的繼續挖野菜,摘柿子的還在摘柿子。


    老遠就看到徐老三和明珠兩人悠哉悠哉地坐在地上,旁邊落了一堆柿子皮。


    程顧卿嘴角抽搐,不愧是倆兄妹,偷懶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明珠不經意回頭,看到阿娘冰冷的眼神,整個顫抖起來,立即跳了起來,身上的肥肉抖了抖,訕訕地跑到程顧卿麵前,急促地說:“阿娘,俺剛幹完活,好累。”


    不給程顧卿回話,又問:“阿娘,你扛得是什麽東西?俺幫你扛。”裝模作樣地在麻袋裏摸來摸去,迫切想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徐老三暗道不好,跟在明珠後麵,跑了過來,眼神飄忽地問:“阿娘,你回來了哈,麻袋裏麵的是什麽啊?讓我看看。”


    程顧卿沒興趣和他們兩個說話,冷著臉,冰冷地說:“你們兩個,讓開,俺要回去。”


    嘴裏說幫忙,又不見動作。


    程顧卿也不指望他們兩個,吃得多,力氣比三壯都不如,讓他們兩人扛,明天可能還回不到營地呢。


    徐家村的鄉親們也好奇地問:“福興娘,麻袋裝的是什麽?”好大的兩個麻袋,難為福興娘能扛下來。


    程顧卿甕聲甕氣地說:“裏麵裝了柿子,俺不和你們說了,先扛回去。”


    眾人聽到是柿子,一片失望,山邊也有柿子摘啊,走入山裏,摘的還是柿子,真沒趣。


    明珠和徐老三也一陣失望,到處都是柿子,吃得不想吃了。阿娘摘得還是柿子,雖然比沒的好,但也不好奇了。


    明珠跟著程顧卿的背後說:“阿娘,咱們村摘了好些柿子呢,村長叫曬幹,留著以後吃。不,要是到了吉慶府,有人要,就留著賣。”


    村長吩咐村民,把樹上紅彤彤的柿子全摘下來,吃不完,就曬幹。


    要是別人買,俺們就賣。渡河花費太多了,不搞些銅板回來,是不行的。


    徐老三也跟上來,不過他比明珠好一點,起碼背了半麻袋柿子跟著,急忙地說:“阿娘,山裏是不是還有很多柿子,村長說了,要是時間充足,摘完外麵的,就進裏麵摘。


    你扛了兩麻袋回來,回去村長肯定叫我們進去摘的了。”


    自從花了巨資渡河,村長看誰都不順眼,隻有能賺銅板的漢子稍微讓他看兩眼。


    徐老三這種碼頭嫌棄的人,村長更不想看一眼。


    不用他們兩個人說,程顧卿也知道村長的心在流血。


    村裏就1000多兩的村資,花了1000多兩,剩下幾百兩。


    整個村熬過這個冬季,談何容易,村長恨不得讓徐家村的每一個人動起來,出去找錢,找錢,找錢。


    之前渡河交了500兩押金,徐秀才和碼頭的管事結算,結果費用高達1200兩,原因是徐家村的牲畜、行李、推車太多了,不僅重,還占地方。


    徐秀才仔細核對對方的計算方式,發現沒問題,捂著心口,忍著不舍,把剩下的700兩交出去了。


    至於客戶曹家,姚家等,根據他們的行李人員分攤下去,收回來的僅僅200兩。


    哎,誰叫徐家村人多物多,費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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