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耍了一會兒,徐家村安靜下來了。程顧卿如同往日一樣,在附近巡視幾圈,便去睡覺了。村裏的值夜人員,一直是徐家村的漢子輪替,幸好人多,強度沒那麽大。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徐麻子的聲音。掀開蚊帳,看到徐麻子,徐大憨和曹管家火急火燎地走過來。


    徐麻子著急地說:“大隊長,曹家的小娃子生病,要看大夫。”


    程顧卿點了點頭,肯定因為看到下午慘烈的場景,娃子受驚了。徐家村的娃子也試過,如今見得多了,習慣了。


    “趕緊叫許大夫過去。”村裏有個大夫就是好,還是隨時是到,脾氣很好的大夫。村長和七叔公無時無刻慶幸遇到許大夫。


    許大夫帶著大兒子川芎跟著曹管家回曹家。程顧卿也跟過去,身為安保大隊長,雞毛蒜皮的事也得管,認命地跟著大夥走。


    曹老太太看到許大夫過來,急切地說:“大夫,請你幫忙看看我家的曾孫子,忽然驚厥,嘔吐,不省人事。”


    曹來太太心撲通撲通跳,睡著睡著,小曾孫忽然大喊大叫,眼睛也不睜開,喊完之後,嘔吐,吐了之後,直接暈了過去,怎麽也叫不醒。


    立即喊來徐麻子,問他們怎麽辦。


    徐麻子拍了拍胸膛,信心滿滿地說:“老太太,曹夫人,莫擔憂,俺們村有大夫,等著,俺叫大夫過來。”


    說完,和大憨以及曹管事回徐家村處找許大夫。


    曹老太太愣住了,徐家村連大夫也有?他們真得有辦法治好娃子嘛?


    曹夫人更急切,暈死過去的是她的小孫子,平時懂事乖巧,怎麽忽然病了呢?


    許大夫和許川芎拿著藥箱過來,先喊其他人散開,不能圍過來,病人要新鮮的空氣。


    用銀針插入娃子的腦袋穴位,連試了幾次,娃子才醒來。


    又把娃子的衣服脫掉,由徐川芎按摩推拿,等娃子全清醒了,才停下來。


    探了探娃子的額頭,腋下,身子等,體溫有點高,應該是發燒。


    對著曹老太太說:“娃子可能受驚了,發燒,吃些退燒藥吧。”


    看到曹夫人擔憂的眼神,安慰地說:“問題不大,好好照顧,燒退了,就沒事的。”


    曹老太太看到曾孫醒過來,長長舒了一口氣,許大夫說什麽就什麽,我們又不懂。


    曹夫人感激地說:“許大夫,孩子真得沒事?”


    剛才的樣子可嚇人了,許大夫幾個動作把娃子弄醒了就說沒事,心裏不踏實。


    許大夫溫和地說:“小娃子受驚很正常,特別趕路,很勞累,生病難免的,好好養。我先回去開藥。”


    許大夫和徐川芎提著箱子回去。


    曹夫人的大兒媳也就是生病娃子的阿娘,趕緊跑過來說:“許大夫,幫忙看看其他孩子,昨天看到一地血,我怕他們也病了。”


    不要說小娃子害怕,大人也害怕,昨天的慘狀,在腦海裏揮之不散。


    許大夫點了點頭,跟著曹家人,查看每一個小孩子。還別說,有些竟然也發燒了,隻不過大人不知道。


    這把曹老太太嚇了一跳。


    許大夫等人回去開藥,還說熬一鍋壓驚湯,曹家全體人喝。


    許大夫一走,曹老太太暴跳如雷,指著兒媳兒子孫媳孫子罵,娃子生病了,竟然不知道。


    要不是其中有一個實在太嚴重,尖叫,嘔吐,必須看大夫。那其他娃子,是不是要病一晚,起床才發現?


    心驚又後怕。


    曹夫人愧疚地說:“婆婆息怒,是我想的不周到,想不到家裏的孩子竟然......”


    之前路過,也看到死人,家裏的孩子無事,以為這次像往常一樣,看了就忘記,誰知道,竟然生病了。


    大兒媳哭著臉說:“老太太,會不會李家人的魂魄跟著我們,誰叫我們是他們的熟人。”


    昨天的李家人死得太慘了,總覺得陰魂不散,腦海裏想到他們的死狀。


    大兒媳這麽一說,把曹家人嚇了一跳。


    曹夫人顫顫兢兢地說:“婆婆,李家人會不會怪我們沒幫他們入土為安?”


    大兒媳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道理,李家人看到熟人了,結果熟人不幫他們入土,不祭拜,直接走人,難免會生氣。


    一生氣,跟了上來,先把魂魄不穩定的小娃子嚇病,之後會不會對付大人呢?


    曹夫人越想越害怕,看著遠處黑得不見五指的樹林,總感覺李家人在那盯著她們。


    曹老太太也嚇了一跳,尖叫地說:“找我們幹什麽,又不是我們害的。”


    平時也是點頭之交,過時過節禮節性送禮,家裏的娃子也玩不到一塊,找上曹家,真得無妄之災啊。


    大兒媳欲哭無淚,害怕地說:“老太太,冤死之人,哪講道理,看到熟人,隻想著跟上來,好讓我們替他做事。”


    做事還好點,最怕找我們做他們的替身。


    曹夫人嘴巴哆哆嗦嗦地說:“老太太,怎麽辦?”


    總不能回去幫他們入土為安,曹家與李家無冤無仇。


    曹家一籌莫展,許大夫和許川芎帶著藥材過來,吩咐曹管事,小娃子和大人的藥分開熬。


    又替發燒的娃子做針灸和推拿。


    程顧卿看著曹老太太整個人抖動,以為她擔憂家裏的娃子。


    秉承著客戶至上的經營理念,說些沒營養的安慰廢話:“老太太,莫擔憂,許大夫可是十裏八鄉的名醫,專治娃子的病,吃了藥,肯定沒事的。”


    曹老太太點了點頭,哭著臉說:“我們知道,許大夫一看就是經驗老道,我們很放心。”


    程顧卿不解,疑惑地問:“老太太,你們怎麽了?”


    表情那麽怪的,還有幾個女人顫顫抖抖,是冷了嗎?不對啊,晚上睡覺天氣還是很炎熱,沒有涼涼的晚風。


    曹夫人哆哆嗦嗦地說:“程娘子,你有沒有感到一陣陰風吹過。”


    說完,曹夫人手臂汗毛豎起,起了雞皮疙瘩,搖搖欲墜。


    程顧卿看她要倒了,伸手扶了一把。


    曹夫人瞬間陽氣十足,身子不冷了,奇怪地看著程顧卿,怎麽站在她身邊,好炎熱的?身子也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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