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嬤嬤推著獨輪車回到謝家營地,又把錢婆子吩咐的事說出來,對著鄭氏說:“夫人,在車上麵墊軟墊,上麵弄個遮陽的,小姐睡上麵,就舒服多了。”


    鄭氏點了點頭,看到推車,媛兒躺在上麵,應該比背著舒服,小推車不算小,也能坐得下阿瞞,對著鄭嬤嬤說:“把瞞也放上去,如果不喜歡坐,再叫人背。”


    鄭氏還是第一次走那麽長的山路,實在太難受了,帶來的馬,人根本坐不上去,就算坐上去,一顛一顛,更加難受,幹脆讓馬馱行李。


    鄭氏和眾人一起走山路,等累得實在走不動了,就需要謝嬤嬤這些粗使婆子背。


    但謝府的婆子,就算做粗重活,也是擔水砍柴,做飯。


    哪像鄉下人高強度勞作。她們自己走山路都難了,再背上主子,難上加難,所以路程大大延緩。


    鄭氏看著昏睡還高燒的女兒,歎了一口氣,又看到正在喝奶粉的兒子,心才稍微緩過來。幸好還有阿瞞,我還有希望。


    錢婆子偷偷摸摸地滾回徐家村,徐窩頭立即問:“怎樣,給錢了沒?”聽婆子說貴人那邊,需要手推車,問她有沒有,給錢的那種。


    錢婆子一聽到錢,沒有,也能說有,何況她真的有。貴人又問5兩可以沒?


    5兩!5兩!5兩!


    錢婆子不管三七二一,答應先。想俺一家那麽多年的積蓄才2兩,一個爛推車,竟然賣到5兩。


    這種買賣,不做,都對不起金寶的太爺太奶。


    由於害怕被村裏人發現,一家人偷偷摸摸,把推車整理出來,讓錢婆子獨自去交易。


    一回來,徐窩頭迫切想知道答案,連菊花阿娘和菊花阿爹都伸耳朵來,仔細聽。


    錢婆子得意地冷笑,滿不在乎地說:“貴人是什麽人,別人差那幾兩銀子嗎?人家稍微手一疏,夠你吃一輩子。”


    用身體掩護,讓徐窩頭偷看一眼5兩銀子。


    徐窩頭看到銀光一閃而過,嘴巴咧得大大,嘿嘿笑:“發了,發了。對了,找個時間,把錢還給春丫阿奶,俺這輩子窩囊是窩囊點,但從未欠過別人錢的。”


    徐家村人有自我剖解的勇氣,徐窩頭承認自己窩囊。


    錢婆子聽到後,嘴巴耷拉,冷哼一聲,淡淡地說:“知道了。”


    還未捂熱,就要撒出去,好想不還,怎麽辦?


    錢婆子家有2台手推車,一台徐家村帶出來的丟了,又叫謝錘子做了2台,當時集體勞作,所以不用工錢。本著有便宜不占就吃虧的性子,錢婆子胡攪蠻纏,等各家都分到一台後,還剩下一台,強行要求。


    七叔公以及徐窩頭的大伯看到他家小女娃實在太多,背不了多少東西,還是讓她拿推車了。


    現在錢婆子賣掉一輛,還剩下一輛要放家裏的所有東西,加上放金寶,自然放不下。


    最後隻能每個小女娃背包裹,菊花阿娘背金寶。


    徐窩頭和菊花阿爹一起推車。


    至於錢婆子,老當益壯,背後扛著重重的行李,走起路來依舊沒拖後腿。


    村長見大家準備好了,天早已大亮,喊大夥啟程,又通知謝家啟程。


    二壯揮動高高舉起的布條,徐老大喊了一聲:走囉!


    程顧卿別了把殺豬刀在後背,大步一跨,開始一天的征程。


    徐家村緩緩前行,後麵的謝家人緊緊跟上。謝大爺安排一個力氣大的護衛推車,媛兒放在上麵躺著,阿瞞也坐在推車上。


    走了一段時間,途中喊許大夫過來。


    許大夫先替阿瞞診斷,確定他已經大好,把藥吃完,就沒事了。說等晚上再開個方子,增強男娃的體質。


    又替女娃把脈查看,搖了搖頭,遺憾地說:“壞消息是娃子沒退燒,好消息是娃子沒加重病情。”又吩咐貼身伺候的嬤嬤,依舊要幫女娃擦身,喂水。


    對著謝大爺說:“隻能靠娃子硬熬。”


    病這種事情,很難說,全看個人的身體素質。


    阿瞞看到妹妹一直睡,眼睛哭的腫紅的,一直祈禱妹妹能快點好起來。對著許大夫說:“大夫爺爺,妹妹肯定會好的,我也能好。”


    許大夫重重地點頭:“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徐家村走了一個上午,找了個地方休息,吃口餅子,喝口水。


    七叔公一家最後麵,所以他家直麵謝家人。


    家裏的人好奇得心癢癢,但阿公又不準東張西望,相對無言地假裝看遠處。


    程顧卿看到周圍,可能因為隊伍變更龐大,壯漢更多,路過的災民更害怕,他們遠遠地躲開,寧願走草叢,也不敢在大隊伍跟前路過。


    黃山子三人加上謝家派了兩人過來一起去探路。


    休息一會兒,村長敲了幾下銅鑼,於是大夥又要開始趕路了。


    程顧卿背起肥團,小家夥到背上,一秒入睡,反正你走你的路,他睡他的,歲月靜好。


    村長並未因為謝家的加入,而縮短趕路的時間,從早上走到天黑,實在不能再走,才不情不願地敲起銅鑼:“停!”


    這一聲,徐家村人立即癱倒,等過了10秒鍾,又爬起來,走到黃山子和護衛找到的過夜地方。


    推車一堆,娃子一堆,繞麻繩圈,也把謝家的繞進去。兩隊人馬,1米遠的距離隔著,等於沒隔閡。


    徐家村的的婆子去打水,漢子收拾柴火,婦女以及大娃子,做飯。


    小慶山,其實是座水山,走到哪裏都有水源,今晚的是山泉眼,就是山體之間冒水出來。村長吩咐人挖了個坑,方便取水。


    程顧卿趁著做飯的時間,沿著徐家村和謝家村的活動範圍外圈繞幾圈,途中遇到謝護衛,兩人點了點頭,也知道對方是觀察周圍的環境。


    許大夫主動過去查看女娃子,搖了搖頭,離開了,找上程顧卿,把女娃的情況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程娘子有法子。


    試探地問:“程娘子,你說怎麽辦?”


    程顧卿也不懂啊,大齡未婚,隻逗過娃,又沒養過娃,腦瓜子想了又想,什麽溫水擦身子,什麽酒精擦腋窩,還有推拿之類的,許大夫都做了,完全失效。


    最後試探地說:“許大夫,要不要加大劑量,加一倍,不二分之一好了。”


    會不會女娃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大劑量,增加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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