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管家開口說:“過了小慶河,還要走20天左右,就到大慶河,一過大慶河,就是吉慶府所屬的範圍。”


    如果橋未斷,走得更快。大爺也不用繞山路了。


    我們來平遠縣之前,吉慶府就收留好些災民,想入伍的入伍,不想的,安置到偏僻的地方開荒。至於大城市裏,除了世家以及有本地親戚投靠的,誰也不準落戶。


    謝二管家看到許大夫的行醫過程,覺得他比府裏的大夫不差,甚至比府裏的還好,不是醫術好,是醫品好,不搞虛頭晃腦,實話實說。


    關切地問:“許大夫,程娘子,吉慶府有沒有親戚?那邊要親屬擔保,才能留在吉慶府,如果沒有,會安排到偏遠的地方開荒。”


    開荒,自古以來,最辛苦的事沒有之一。


    常年累月忙活,起碼要等3年才有收獲。


    有多少人在這個過程中沒命了。


    宰相門前三品官,謝二管事出身謝府,和謝嬤嬤為謝家家生子。何況二管家還是受重用的家仆,自個就能使喚奴仆。


    生活自然奢侈,但要成為大管家,必須方方麵麵要熟悉,自然包括農活。


    如果不懂,查賬,豈不是被下麵的人欺騙。


    像大爺自小要學習大戶人家的做事做人方式,奴仆也需要自小學習,自小培養成為一名合格的奴仆。


    程顧卿和許大夫相視一望,搖了搖頭。


    程顧卿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不進城也行,開荒也行,俺們有的是力氣,隻要有田種,不用做流民,俺心滿意足。”


    要求都那麽低了,程顧卿為自己樂觀進取,積極向上的心態點讚。


    許大夫笑著說:“程娘子說得對,有地方落戶安家,我也很滿足了。”


    鄭嬤嬤看到兩人知足常樂,笑著說:“到吉慶府那邊,就不用逃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嬤嬤點了點頭:“許大夫你去哪裏,都受歡迎,你的醫術可不得了。還有程娘子也是,一身本領,哪裏都能活。”


    這是真心話,手藝人,去哪裏都能紮根。


    許大夫不用說,稀缺人才,誰不生個病,一生病,就得花錢,一花錢,就養活許大夫了。


    至於程娘子,看那殺豬刀銀光閃閃,好威武,一般人可做不來殺豬匠,程娘子這門手藝,哪裏都需要。


    就算不殺豬,程娘子去碼頭扛麻袋,都比別人厲害,看身板子,人家一次一麻袋,程娘子起碼一次能扛三麻袋。


    五個人說些有的沒的,期間謝大爺和鄭氏出來,看到兩個娃子,鄭氏又要哭了,謝大爺隻好強製她進去帳篷,在這裏,會打擾到許大夫。


    晚上9點第一次吃藥,過了6個小時,許大夫又喂了一次。


    此時已經半夜三更了。鄭嬤嬤親自替小姐和少爺擦身。還時不時問許大夫,是不是這樣做。


    許大夫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之前看到村長,七叔公等老頭刮了,也跟著他們刮。一刮掉,果然舒服多。


    但還是習慣性地摸下巴,讚許地說:“鄭嬤嬤,你做得很標準,就這樣照顧。”


    其實許大夫也不知道怎樣擦身子,反正金寶是這樣擦。


    金寶4歲多5歲這樣,和謝家少爺年紀一樣,他們的效果應該差不多吧。


    至於小女娃,許大夫不確定,隻好按照以前做的照顧。


    擦了不知道多少次,謝嬤嬤用帕子沾了下水,再次為小主子擦汗。


    擦著擦著,不注意摸到額頭,眼睛一睜,手一頓,不敢置信地說:“許大夫,過來看看少爺,是不是沒那麽燙了?”


    怕自己手誤,不敢確定。又去摸小姐。


    小姐的額頭比少爺熱許多。心一上一下的。


    許大夫聽到鄭嬤嬤地話,放下手中的茶杯,趕緊過去,用手摸了摸男娃的額頭,又摸了摸身子,腋下耳朵等。


    確定地說:“少爺的確沒那麽燙了。”又把他的嘴巴打開,查看舌頭眼睛等。


    這次更加確定了:“娃子正在退燒,你繼續擦身子。”


    走到女娃子那邊,同樣的動作來一套,可惜還是很熱,心裏也急了,怎麽男娃退燒,女娃沒退的呢?


    把這個疑問說了出來。


    在場的人一半歡喜一半憂愁。好消息是少爺往好的跡向發展,壞消息是,藥對小姐似乎不管用。


    謝二管家和鄭嬤嬤做不了主,趕緊走到謝大爺之處。


    鄭嬤嬤把鄭氏喊來,謝二管家正講述病情:“大爺,少爺的額頭沒那麽燙了,許大夫說正在退燒,但小姐,藥好似對小姐不起作用,小姐依舊沒退燒。”


    怎麽藥對小姐就沒用呢?怎麽這樣呢?


    鄭氏摸了摸大兒,又摸了摸小女。


    五味雜陳,哀求著許大夫:“大夫,你是有本事的,請幫忙想想辦法,你醫術高明,一定能治好我的兒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麽媛兒就不像哥哥那樣退燒呢?


    謝清仁也沒辦法,醫書是看過幾本,實踐為0,對許大夫拱了拱手:“許大夫,再想想,還有什麽辦法?是不是小女病情比較嚴重,需要加大份量?”


    他也不懂,隨便說,這裏唯一專業人士是許大夫,其他人說的,也是胡言亂語。


    許大夫也不知道怎麽辦,看了眼程顧卿。


    程顧卿哪懂,發燒,不是吃退燒藥,就是去打針吊針。醫學知識小白。看著我,也不會的。


    忽然想到,有些寶媽娃子發燒,會進行物理退燒,比如溫水拭浴,穴位推拿,以及多喝水,最好是葡萄糖水,這裏沒有,用鹽糖水替代。


    把這些話告訴許大夫。


    許大夫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是哩,看我緊張的,怎麽想不起來的。”特別穴位推拿,可是學過的,醫書也描述過這樣能輔助退燒。


    把要準備的東西告訴謝大爺,以及自己將要做的事。


    謝清仁二話不說,吩咐人趕緊弄起來。


    很快,溫水來了,倆人替小姑娘拭浴,又按照配比,做了些糖鹽水,喂入小娃子的口裏。


    許大夫替小娃子按穴位推拿。還添加項目,用銀針紮穴位,說這樣能放氣。至於什麽氣,他也解釋不清楚,隻說是從阿爹阿爺那裏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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