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讓的唇細細描繪著蘇臻的眉眼。


    蘇臻想睜眼,卻感覺到質地溫熱濕潤的唇悄悄壓住了蘇臻。


    今夜的顧清讓似乎格外溫柔。


    也許是山裏的風景太美了。


    顧清讓翻下去,把蘇臻摟到自己懷裏,手臂固定在她的腰間。


    “為什麽不吃醋?”


    兩人說話都要壓著嗓子。


    就像夫妻說話卻怕吵到睡著的寶寶,隻能咬耳朵。


    “吃什麽醋?”


    “那個女生跟我告白,你不吃醋。”


    顧清讓說的是肯定句。


    他確定蘇臻不吃醋。


    顧清讓像狼被訓化後,外表看著凶狠,其實已經知道向主人撒嬌討好的大狼狗。


    “我為什麽要吃醋?”


    蘇臻在顧清讓的懷裏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頭枕靠在顧清讓的手臂上。


    太硬了,不舒服。


    這人穿上衣服看不出有什麽肌肉,隻給人挺拔的感覺。


    誰想到脫了衣服一身的腱子肉。


    “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我哪有功夫吃醋。”


    蘇臻的聲音染著笑意。


    “那我們就……”顧清讓說。


    “不。”


    “為什麽?”


    “我前幾天提出來的時候你拒絕了。”


    “那是因為你在雲田先拒絕我的。”


    “我拒絕你是因為我去問你的時候你說你不喜歡我。”


    顧清讓:……


    “我那隻是逗你玩。”


    “那我現在也逗你玩。不可以嗎?”


    蘇臻今天十分有翻身做主的感覺。


    先是白天欺負了顧清讓,現在又牽著他鼻子走。


    但這些都是蘇臻的錯覺。


    顧清讓的手掌漸漸不安分了。


    “你幹什麽……!”


    蘇臻差點叫出來,顧清讓的手怎麽可以……


    男人重新壓在蘇臻身上,在蘇臻耳邊說,“放心,作為你不是男朋友的好朋友,我一定會好好掌握我這個身份的極限分寸的。”


    男人笑得蘇臻腿軟。


    顧清讓的重量是壓製蘇臻掙脫的最好牢籠。


    黑暗裏什麽也看不見,但摟成一團的兩人,早就對彼此很熟悉,有沒有光似乎都一樣。


    黑暗還加重了這種欲語還休的味道。


    蘇臻的唇被顧清讓含著,用唇瓣吮吻著蘇臻。


    顧清讓的脖子上忽然纏上來一雙纖細的手臂,似乎迫切地希望把顧清讓壓向自己。


    狼綠油油的眼睛更亮了。


    以往蘇臻隻會在被他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才會依著本能摟著顧清讓的脖子。


    這是頭一回,在剛開始接吻的時候蘇臻有這個動作。


    顧清讓渾身像打了興奮劑,張開嘴攻城略地。


    黑暗裏蘇臻嘴角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容。


    顧清讓的舌頭纏著蘇臻嬉戲正酣,吃不夠蘇臻嘴裏的那點子蜜津。


    本該沉迷,隻知道喘息,被動地承受著顧清讓所給予的這一切的蘇臻,卻忽然瞧準時機,叫了顧清讓的舌尖。


    “嘶……”


    蘇臻咬得不輕不重,但一定是咬破了的。


    原本溫柔纏綿的氣氛頓時一轉,男人溫存的動作變得粗蠻起來。


    顧清讓的舌尖都被咬出血了,他依舊沒有離開蘇臻的唇。


    男人一改剛才逗小情兒一樣溫柔憐惜的做派,窮凶極惡起來。


    顧清讓雙腿著地支起身來,兩隻大手捧著蘇臻的臉將她一點點往上帶。


    蘇臻著不到力氣,隻能任由他施為,被迫兩手又一次交叉纏上了男人的脖子。


    顧清讓的舌尖在流血,可他卻還要蘇臻吸吮他的舌頭。


    蘇臻逃避,被他大舌帶回來,吞下了顧清讓渡過來的血腥味很濃的口水。


    “唔……唔……”


    男人越吻越深,頭越低越下,緊緊壓著蘇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每次和顧清讓接吻,蘇臻全身都像過電一樣。吻到後來,隻覺得身體向隨風飄蕩的小船,能去哪裏不能去哪裏都不是自己做主,要看主宰她的大海的意思。


    渾渾噩噩隻知道跟著走。


    “呼吸啊我的好朋友,你要把自己憋死嗎?”


    男人的耳朵裏全是少女大口大口喘息的聲音。


    蘇臻的聲音,對顧清讓來說,即使是喘息都帶著甜膩,音調會轉彎,仿佛是胸腔深處逃離出喉嚨跳出來專門勾引像他的。


    尤其是她因為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後狠補的呼吸,對顧清讓而言都有著別樣的誘惑。


    似乎她越是纖細,越是容易拿捏,越是喘不過氣來,就越勾著他想要更多更多。


    **被填滿的同時,裂出了更多的**的溝壑。


    渴望越來越多,越來越細密,絲絲扣扣地步步收緊,繳滅著男人的理智。


    顧清讓享受著蘇臻粗重呼吸的悅耳聲音,含住了蘇臻可憐的小耳垂。


    那是蘇臻最敏感的地方。


    蘇臻混身十分明顯地一顫。


    顧清讓笑了一聲。


    親這裏都這麽多次了,每一次都這樣。


    蘇臻兩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裙角,“顧清讓,你回去……”


    其實蘇臻想說的是:“顧清讓!滾回你自己的帳篷裏去!”


    像白天那樣十分有壓倒性氣勢地欺負顧清讓,砸他菜葉子。


    但蘇臻此時的力氣被抽空了,能說成句子就不錯了,哪裏還注意得到說出來的話是什麽語調呢。


    沒有一絲要欺負人的意思,反而是勾著男人再狠狠欺負自己的感覺。


    甜膩的聲音清純又勾人。


    顧清讓含著蘇臻的耳朵範圍進一步擴大。


    黑暗裏,蘇臻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看不到,隻有顧清讓含著她耳朵的吮吸聲。


    不好聽……太羞人……


    感官衝擊比以往更加強烈,視覺的缺失放大了聽覺和嗅覺。


    “你再不走……你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清讓一聽,果然停下來了。


    蘇臻以為是自己“狠狠”的威脅奏效了。


    卻不料顧清讓說,“你打算怎麽樣?讓我死在你身上?米|青人亡?”


    蘇臻:!


    我跟你拚了!這種話都講得出來!


    臉呢……你不是禁欲矜持的男主君嗎?


    蘇臻用盡全部力氣要推走身上像獵豹一樣慵懶的男人。


    但男人紋絲未動。


    黑暗裏有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顧清讓要脫掉背心,被蘇臻即時製止。


    少女兩隻手軟軟地搭在男人的手上。


    顧清讓輕輕地問,聲音帶著笑意。


    “你幹什麽?”


    “不要脫不要脫,深秋了要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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