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不願意委屈蘇翊，想著上次在妖管處吃到的那隻大魚，味道著實也很不錯，便張嘴將蘇翊含在了自己嘴裏。
其實饕餮不管是胃還是口腔的空間都很大，不然他怎麽能吞的下比自己體型大那麽多的動物。蘇翊突然被它一口咬住時還懵了片刻，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被吃掉，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饕餮特地收起了舌頭上的倒刺，他的舌頭很柔軟又有彈性，就像一塊超大的彈簧床。嘴裏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大，蘇翊站起身也還有空餘，因為饕餮的嘴沒有完全閉合，還有光從外麵照進來，嘴裏並不顯得黑暗。甚至還有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刮進來，饕餮的口中竟然並不覺得臭，反而相當清新。
這大約也是因為他有點潔癖的緣故吧。
蘇翊站起身四處走動，沒想到舌頭有點滑，直接將她從舌頭左邊滑到了右邊，蘇翊站立不穩，趕緊一把抱住一根豎起的尖尖牙齒才穩住身形。
她抱著牙踩著舌頭柔軟的邊緣，一顆一顆地將自己挪到了沒閉合的嘴唇附近，探頭朝外看。
這一會工夫，外麵已經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而是高樓大廈霓虹燈閃爍，他們又回到了妖管處。
饕餮直接來了頂層，到了白澤辦公室。
白澤這才剛回來不久，剛把麒麟帶到了一個合適的山海界去修養，才坐下沒兩分鍾，一口熱茶都沒喝到嘴裏。
見到饕餮，他忍不住捂住額頭：“你怎麽又來了！”
饕餮才不管他的不耐煩，腦袋擱在桌前張開嘴，小心翼翼伸長舌頭，將蘇翊吐出到白澤的桌子上。
白澤目瞪口呆地看著一隻縮小版的白色饕餮幼崽出現。
“她，蘇翊？成功了？”
饕餮得意：“那當然。”然後跟護眼珠子似地將蘇翊圈在自己懷裏，不讓白澤碰。
白澤才不理他，抬手跟蘇翊打招呼：“蘇老板你好。”
蘇翊張嘴也想回應，才想起來自己已經無法說人話了。
她咩了兩聲，好在白澤也是能聽懂的。似乎動物之間有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不用著急，你是覺醒血脈不是從原型化人，喉頭沒有橫骨需要煉化，隻是發聲係統跟從前不一樣，學一下就會了。”白澤解釋道。
這解釋比饕餮詳盡多了，蘇翊這才放下心來。
她問道：“那我何時再能變回人？”
“不著急，你還沒掌握自己的力量，等掌握了力量，就能隨心所欲變化了。”
蘇翊嗯了一聲，乖乖地趴在了饕餮懷裏。
白澤抬眼瞅著一臉得瑟，從進來之後笑容就沒有收斂過的饕餮，直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你又有什麽事？我都忙了你們那麽大忙，白虎找到了麽？”
饕餮理直氣壯地道：“我們餓了，餓了沒力氣找人。”
白澤額上青筋直跳，直接就氣笑了：“你們餓了關我屁事！”
這是兩隻饕餮，整整兩隻饕餮，一頓就能把妖管處吃窮，竟然來跟他說餓了。
“沒有廚師。”饕餮道，“上次做魚的那個人不錯。”
白澤白眼直翻，當然不錯，也不看看那是誰，那可是灶君。
神仙修煉體係也有不同，跟天生就擁有莫大能力的凶獸神獸更不相同。神仙有自我修煉而來，也有依靠民眾的信仰之力成神，灶君就是後者，按理說他這種小神，早在被民眾遺忘的時候就消失了，絕對活不過洪荒破碎，沒想到他竟然挺了過來，還安穩地到了今天。
灶君的手藝不比蘇翊差，甚至還要強上幾分，當然，蘇翊也不差，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她做的飯就是讓人非常上癮，吃了還想吃。
瞅瞅饕餮那理所當然的臉，白澤黑著臉道：“沒有，不知道，沒見過。”
饕餮後退幾步，將那條還沒吃完的，骨架超大還剩了尾巴肉的大魚吐了出來，白澤的辦公室挺大，但也被這條魚給塞的滿滿當當。
“拿走拿走！”
“我們要吃飯。”饕餮抱著蘇翊坐在一邊繼續看白澤，然後把蘇翊舉起來給他看，“她餓了，你是神獸白澤，不能對幼崽這麽殘忍。”
白澤：“……那是饕餮幼崽，不是白澤幼崽。餓不死。”
饕餮收起大魚要走：“等蘇翊恢複了，不再接受你的外賣訂單了。”
白澤立即叫住了他：“聽說，你那裏有蟹膠。”
平日蟹膠煮多少吃多少，沒有多少剩餘，這會饕餮空間中沒有蟹膠，倒是還有不少百足蟹。
拎了隻百足蟹在手上給他看了眼。
白澤趕忙道：“換，我讓灶君給你做飯，這隻百足蟹給我！”
“食材你們出，要管飽。”
白澤咬牙切齒了半天：“就一頓。管飽就別做夢了，你吃飽過麽！吃不吃，不吃拉倒。”
“好，成交。”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蘇翊一直來回轉頭看他倆唇槍舌戰討價還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跟聽相聲似地。
看似關係惡劣，其實這倆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
蘇翊有些好奇起來，當初為什麽會是白澤設計將饕餮鎮壓了起來。
“我們去吃飯。”目的達到，饕餮高興地將饕餮放到了自己脖子上，讓她抓著自己脖子上的毛毛往食堂去。
還是上次的包間，蘇翊這回是站在桌子上了。
在等吃飯的間隙，饕餮教她感應自己的空間。
幾乎每一隻妖獸都有自己的空間，隻是空間大小和位置不盡相同。而山神也有天生帶的空間，人修來的神仙則會有儲物袋儲物手鐲或是袖裏乾坤。
蘇翊從前每次出門都是背著個包，非常不方便，曾經還想過買空間袋，現在竟然能有自己的空間了，她立即來了精神，順著饕餮的指導，閉上眼睛細細感應著身體的變化。
變成饕餮之後，蘇翊一直沒有時間實驗身體的各方麵變化，按理說，她已經可以做到踏空而行瞬息千裏了。
饕餮哪怕是幼崽，體質也比平常妖獸要更強，其實根本不必要嗬護成這個樣子。
蘇翊不過片刻就感覺到體內充盈的力量，仿佛招招手就能揮出什麽，於是她也真的抬抓晃了晃，然後麵前擺著的杯子被甩出去摔在了牆上。
杯子摔成了碎片，聲音將蘇翊給驚醒了。她睜眼看去，再一次揮爪，地上的碎片全部飛了起來，但隻持續了一會就再次落在了地上。
使用法力似乎也會消耗精神力，並且，肚子有點餓。
饕餮見狀大力地誇獎了起來：“摔得好，真厲害！你實在是太棒了！”
蘇翊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剛剛白澤的心情，有點無語。
不過饕餮還是好好地跟她描述了一□□內儲存空間的大體位置和開啟的感覺。饕餮的空間就在腹中，具體在哪，除了本人，外人大都搞不明白。
蘇翊想象著進入山海界的一刹那時的感覺，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空間所在位置，竟然是在手上。
爪子碰了碰饕餮麵前的杯盞，心念電轉間，杯子就出現在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地方，那個空間很大，她估算不出到底有多大，空茫茫的什麽都沒有。
腦海中念頭再轉，杯子又再次回到手上。
蘇翊就這麽來來回回玩了很多次，甚至還向饕餮要了頭活的動物，試驗一下自己的空間能不能裝活物。結果很令人滿意，活物進去後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完全靜止不動了，拿出來時還像剛塞進去時一樣活蹦亂跳。
直到灶君將一大盆雞肉端了上來時，蘇翊才停止查看自己的情況。
灶君是個非常和氣的老人，頭上裹著一條毛巾，笑容非常樸實，手掌很粗糙，說話帶著些口音，很親切。
“菜來嘍。這是麵包雞，雞肉很鮮嫩的，湯也是熬了很久的雞湯，粉絲是我前段時間自己用紅薯粉看著人磨的，絕對正宗，你們嚐嚐味道合不合口味。”
他身後又進來一個人端著個大盤子，上麵一摞比臉盆還大的烤餅。
“這餅泡湯就著麵包雞吃，特別管飽。灶台上還有東西，你們先吃，我繼續做了。”
蘇翊朝他揮了揮手，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看那盆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麵包雞。
所以說，到底該怎麽吃。
這手拿不起筷子，難道要直接將腦袋伸進盆裏？
思考半響，饑餓戰勝理智，蘇翊上前，朝還冒著熱氣的盆裏吹了吹，準備忍者燙先撈一塊吃，就發現饕餮已經將雞肉撈了一碗到小碗裏推到她麵前，又單獨盛了碗湯，還特地吹涼了些後再放到她麵前。
蘇翊扒著碗沿吃了口雞肉，味道很好，是裹著麵炸過之後再下鍋頓煮，雞肉的味道都鎖在了麵裏，非常香。
吃完兩塊肉，一抬頭就發現饕餮正捧著臉盯著她看，自己一口都沒吃。
她將自己的碗朝饕餮那邊推了推示意他趕緊吃。
饕餮這才稍微收起一些笑容，稍微吃了兩口，趕緊又去把那餅撕碎泡進湯裏。
之後灶君又陸續端上來不少菜，味道著實很不錯。
可是一頓飯下來，饕餮沒吃多少，反而都進了蘇翊的肚子，不過她並沒吃飽，也隻是緩解了一些饑餓而已。
到最後她覺得差不多停下來，饕餮才開始扒她的剩飯，他這次吃飯的速度很快，張嘴全吞了，也不知道東西都吃到哪去了有沒有嚐出來味道。
這一頓飯幾乎將妖管處先前拿出來可以吃好幾天的食材，一次都給消耗了幹淨。
饕餮見差不多了，再次將蘇翊含在嘴裏，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妖管處。
除了白澤和灶君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饕餮和蘇翊還來過這裏。
而原本打了鯤鵬快車到界州尋找兩人的那些人修們自然撲了個空，聽妖管處三人說人早就走了之後，他們猛拍自己的額頭，來這一趟可是花了大價錢，鯤鵬實在是太黑心了。
然而到中午時，他們卻又在海上感應到了饕餮的氣息，同時還有天雷在劈。
這一劈就從中午劈到了午夜，人修們有錢的再一次打了鯤鵬快車前往海上，因為天雷的緣故，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隻遠遠地觀望著。
可是隻見饕餮卻不見蘇翊，這兩人怎麽會分開，饕餮又怎麽會渡劫，難道饕餮的修為還有往上升的可能，還是饕餮又做出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可是這些事情他們終究是得不到答案了，因為，午夜時，天雷突然停止，饕餮也跟著消失了。
來回跑到筋疲力盡的人修們：“……”
目標再一次消失。
做人為什麽要這麽累？好想重新投胎做妖獸啊。
蘇老板到底在哪，吃不到訛獸真的要死了。
此時饕餮正帶著蘇翊一路往正西走，兩人沒有直接去找白虎也沒有回家。
蘇翊剛覺醒，需要一個地方實驗自己的能力，肯定不能在自家山海界裏，萬一植物動物都被砸死了可就損失大了。
先前白澤說過，在空間外還有不少比較小的山海界碎片，那些小碎片裏也就隻剩了一座山或是幾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再小的已經消失在空間亂流中了。
饕餮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地方，再次將蘇翊含在口中，饕餮直接撕開空間裂縫竄到了外空間中，到處都是一片漆黑，不時有什麽東西劃過，或是一股悄無聲息卻又猛烈的風暴刮過。
蘇翊瞪大眼睛看著，這裏很危險，哪怕是在饕餮口中她也感覺到了。
饕餮靈活地穿梭著，不知道跑了多遠，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上前用爪子猛地一拍，像是抓開了什麽屏障一般，帶著蘇翊就閃身進去了。
這是塊山海界，是蘇翊見過的最小的一個界，說小，其實也有一座山頭，一大片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地。
其實饕餮不管是胃還是口腔的空間都很大，不然他怎麽能吞的下比自己體型大那麽多的動物。蘇翊突然被它一口咬住時還懵了片刻，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並不是被吃掉，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饕餮特地收起了舌頭上的倒刺，他的舌頭很柔軟又有彈性，就像一塊超大的彈簧床。嘴裏的空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大，蘇翊站起身也還有空餘，因為饕餮的嘴沒有完全閉合，還有光從外麵照進來，嘴裏並不顯得黑暗。甚至還有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刮進來，饕餮的口中竟然並不覺得臭，反而相當清新。
這大約也是因為他有點潔癖的緣故吧。
蘇翊站起身四處走動，沒想到舌頭有點滑，直接將她從舌頭左邊滑到了右邊，蘇翊站立不穩，趕緊一把抱住一根豎起的尖尖牙齒才穩住身形。
她抱著牙踩著舌頭柔軟的邊緣，一顆一顆地將自己挪到了沒閉合的嘴唇附近，探頭朝外看。
這一會工夫，外麵已經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而是高樓大廈霓虹燈閃爍，他們又回到了妖管處。
饕餮直接來了頂層，到了白澤辦公室。
白澤這才剛回來不久，剛把麒麟帶到了一個合適的山海界去修養，才坐下沒兩分鍾，一口熱茶都沒喝到嘴裏。
見到饕餮，他忍不住捂住額頭：“你怎麽又來了！”
饕餮才不管他的不耐煩，腦袋擱在桌前張開嘴，小心翼翼伸長舌頭，將蘇翊吐出到白澤的桌子上。
白澤目瞪口呆地看著一隻縮小版的白色饕餮幼崽出現。
“她，蘇翊？成功了？”
饕餮得意：“那當然。”然後跟護眼珠子似地將蘇翊圈在自己懷裏，不讓白澤碰。
白澤才不理他，抬手跟蘇翊打招呼：“蘇老板你好。”
蘇翊張嘴也想回應，才想起來自己已經無法說人話了。
她咩了兩聲，好在白澤也是能聽懂的。似乎動物之間有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不用著急，你是覺醒血脈不是從原型化人，喉頭沒有橫骨需要煉化，隻是發聲係統跟從前不一樣，學一下就會了。”白澤解釋道。
這解釋比饕餮詳盡多了，蘇翊這才放下心來。
她問道：“那我何時再能變回人？”
“不著急，你還沒掌握自己的力量，等掌握了力量，就能隨心所欲變化了。”
蘇翊嗯了一聲，乖乖地趴在了饕餮懷裏。
白澤抬眼瞅著一臉得瑟，從進來之後笑容就沒有收斂過的饕餮，直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你又有什麽事？我都忙了你們那麽大忙，白虎找到了麽？”
饕餮理直氣壯地道：“我們餓了，餓了沒力氣找人。”
白澤額上青筋直跳，直接就氣笑了：“你們餓了關我屁事！”
這是兩隻饕餮，整整兩隻饕餮，一頓就能把妖管處吃窮，竟然來跟他說餓了。
“沒有廚師。”饕餮道，“上次做魚的那個人不錯。”
白澤白眼直翻，當然不錯，也不看看那是誰，那可是灶君。
神仙修煉體係也有不同，跟天生就擁有莫大能力的凶獸神獸更不相同。神仙有自我修煉而來，也有依靠民眾的信仰之力成神，灶君就是後者，按理說他這種小神，早在被民眾遺忘的時候就消失了，絕對活不過洪荒破碎，沒想到他竟然挺了過來，還安穩地到了今天。
灶君的手藝不比蘇翊差，甚至還要強上幾分，當然，蘇翊也不差，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她做的飯就是讓人非常上癮，吃了還想吃。
瞅瞅饕餮那理所當然的臉，白澤黑著臉道：“沒有，不知道，沒見過。”
饕餮後退幾步，將那條還沒吃完的，骨架超大還剩了尾巴肉的大魚吐了出來，白澤的辦公室挺大，但也被這條魚給塞的滿滿當當。
“拿走拿走！”
“我們要吃飯。”饕餮抱著蘇翊坐在一邊繼續看白澤，然後把蘇翊舉起來給他看，“她餓了，你是神獸白澤，不能對幼崽這麽殘忍。”
白澤：“……那是饕餮幼崽，不是白澤幼崽。餓不死。”
饕餮收起大魚要走：“等蘇翊恢複了，不再接受你的外賣訂單了。”
白澤立即叫住了他：“聽說，你那裏有蟹膠。”
平日蟹膠煮多少吃多少，沒有多少剩餘，這會饕餮空間中沒有蟹膠，倒是還有不少百足蟹。
拎了隻百足蟹在手上給他看了眼。
白澤趕忙道：“換，我讓灶君給你做飯，這隻百足蟹給我！”
“食材你們出，要管飽。”
白澤咬牙切齒了半天：“就一頓。管飽就別做夢了，你吃飽過麽！吃不吃，不吃拉倒。”
“好，成交。”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蘇翊一直來回轉頭看他倆唇槍舌戰討價還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跟聽相聲似地。
看似關係惡劣，其實這倆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
蘇翊有些好奇起來，當初為什麽會是白澤設計將饕餮鎮壓了起來。
“我們去吃飯。”目的達到，饕餮高興地將饕餮放到了自己脖子上，讓她抓著自己脖子上的毛毛往食堂去。
還是上次的包間，蘇翊這回是站在桌子上了。
在等吃飯的間隙，饕餮教她感應自己的空間。
幾乎每一隻妖獸都有自己的空間，隻是空間大小和位置不盡相同。而山神也有天生帶的空間，人修來的神仙則會有儲物袋儲物手鐲或是袖裏乾坤。
蘇翊從前每次出門都是背著個包，非常不方便，曾經還想過買空間袋，現在竟然能有自己的空間了，她立即來了精神，順著饕餮的指導，閉上眼睛細細感應著身體的變化。
變成饕餮之後，蘇翊一直沒有時間實驗身體的各方麵變化，按理說，她已經可以做到踏空而行瞬息千裏了。
饕餮哪怕是幼崽，體質也比平常妖獸要更強，其實根本不必要嗬護成這個樣子。
蘇翊不過片刻就感覺到體內充盈的力量，仿佛招招手就能揮出什麽，於是她也真的抬抓晃了晃，然後麵前擺著的杯子被甩出去摔在了牆上。
杯子摔成了碎片，聲音將蘇翊給驚醒了。她睜眼看去，再一次揮爪，地上的碎片全部飛了起來，但隻持續了一會就再次落在了地上。
使用法力似乎也會消耗精神力，並且，肚子有點餓。
饕餮見狀大力地誇獎了起來：“摔得好，真厲害！你實在是太棒了！”
蘇翊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剛剛白澤的心情，有點無語。
不過饕餮還是好好地跟她描述了一□□內儲存空間的大體位置和開啟的感覺。饕餮的空間就在腹中，具體在哪，除了本人，外人大都搞不明白。
蘇翊想象著進入山海界的一刹那時的感覺，隱約感覺到自己的空間所在位置，竟然是在手上。
爪子碰了碰饕餮麵前的杯盞，心念電轉間，杯子就出現在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地方，那個空間很大，她估算不出到底有多大，空茫茫的什麽都沒有。
腦海中念頭再轉，杯子又再次回到手上。
蘇翊就這麽來來回回玩了很多次，甚至還向饕餮要了頭活的動物，試驗一下自己的空間能不能裝活物。結果很令人滿意，活物進去後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完全靜止不動了，拿出來時還像剛塞進去時一樣活蹦亂跳。
直到灶君將一大盆雞肉端了上來時，蘇翊才停止查看自己的情況。
灶君是個非常和氣的老人，頭上裹著一條毛巾，笑容非常樸實，手掌很粗糙，說話帶著些口音，很親切。
“菜來嘍。這是麵包雞，雞肉很鮮嫩的，湯也是熬了很久的雞湯，粉絲是我前段時間自己用紅薯粉看著人磨的，絕對正宗，你們嚐嚐味道合不合口味。”
他身後又進來一個人端著個大盤子，上麵一摞比臉盆還大的烤餅。
“這餅泡湯就著麵包雞吃，特別管飽。灶台上還有東西，你們先吃，我繼續做了。”
蘇翊朝他揮了揮手，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看那盆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麵包雞。
所以說，到底該怎麽吃。
這手拿不起筷子，難道要直接將腦袋伸進盆裏？
思考半響，饑餓戰勝理智，蘇翊上前，朝還冒著熱氣的盆裏吹了吹，準備忍者燙先撈一塊吃，就發現饕餮已經將雞肉撈了一碗到小碗裏推到她麵前，又單獨盛了碗湯，還特地吹涼了些後再放到她麵前。
蘇翊扒著碗沿吃了口雞肉，味道很好，是裹著麵炸過之後再下鍋頓煮，雞肉的味道都鎖在了麵裏，非常香。
吃完兩塊肉，一抬頭就發現饕餮正捧著臉盯著她看，自己一口都沒吃。
她將自己的碗朝饕餮那邊推了推示意他趕緊吃。
饕餮這才稍微收起一些笑容，稍微吃了兩口，趕緊又去把那餅撕碎泡進湯裏。
之後灶君又陸續端上來不少菜，味道著實很不錯。
可是一頓飯下來，饕餮沒吃多少，反而都進了蘇翊的肚子，不過她並沒吃飽，也隻是緩解了一些饑餓而已。
到最後她覺得差不多停下來，饕餮才開始扒她的剩飯，他這次吃飯的速度很快，張嘴全吞了，也不知道東西都吃到哪去了有沒有嚐出來味道。
這一頓飯幾乎將妖管處先前拿出來可以吃好幾天的食材，一次都給消耗了幹淨。
饕餮見差不多了，再次將蘇翊含在嘴裏，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妖管處。
除了白澤和灶君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饕餮和蘇翊還來過這裏。
而原本打了鯤鵬快車到界州尋找兩人的那些人修們自然撲了個空，聽妖管處三人說人早就走了之後，他們猛拍自己的額頭，來這一趟可是花了大價錢，鯤鵬實在是太黑心了。
然而到中午時，他們卻又在海上感應到了饕餮的氣息，同時還有天雷在劈。
這一劈就從中午劈到了午夜，人修們有錢的再一次打了鯤鵬快車前往海上，因為天雷的緣故，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隻遠遠地觀望著。
可是隻見饕餮卻不見蘇翊，這兩人怎麽會分開，饕餮又怎麽會渡劫，難道饕餮的修為還有往上升的可能，還是饕餮又做出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可是這些事情他們終究是得不到答案了，因為，午夜時，天雷突然停止，饕餮也跟著消失了。
來回跑到筋疲力盡的人修們：“……”
目標再一次消失。
做人為什麽要這麽累？好想重新投胎做妖獸啊。
蘇老板到底在哪，吃不到訛獸真的要死了。
此時饕餮正帶著蘇翊一路往正西走，兩人沒有直接去找白虎也沒有回家。
蘇翊剛覺醒，需要一個地方實驗自己的能力，肯定不能在自家山海界裏，萬一植物動物都被砸死了可就損失大了。
先前白澤說過，在空間外還有不少比較小的山海界碎片，那些小碎片裏也就隻剩了一座山或是幾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再小的已經消失在空間亂流中了。
饕餮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地方，再次將蘇翊含在口中，饕餮直接撕開空間裂縫竄到了外空間中，到處都是一片漆黑，不時有什麽東西劃過，或是一股悄無聲息卻又猛烈的風暴刮過。
蘇翊瞪大眼睛看著，這裏很危險，哪怕是在饕餮口中她也感覺到了。
饕餮靈活地穿梭著，不知道跑了多遠，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上前用爪子猛地一拍，像是抓開了什麽屏障一般，帶著蘇翊就閃身進去了。
這是塊山海界，是蘇翊見過的最小的一個界，說小，其實也有一座山頭，一大片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