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紹徳在前麵帶路,後麵跟著白鬆,而白鬆的身後還跟了一大串看熱鬧的人。


    於是,一大隊人馬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去了蕭家。


    蕭紹徳笑嗬嗬的,心裏暗暗慶幸方舒年是他們老蕭家的媳婦兒,他此時也覺得臉上有光。


    陳海棠正在院子裏給方舒年肚子裏的孩子做小衣服,現在自留地的活還不夠蕭千河做的,她也就閑下來了。


    剛做好一隻小鞋,就聽外麵一陣鬧哄哄的聲音,緊接著自家大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


    “華紹家的,是我。”


    蕭紹徳大喊,中氣十足。


    陳海棠聽到是他的聲音心想不是去找人了嗎?這麽快就找到了?


    心裏犯嘀咕,還是很快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就見外麵黑壓壓的站了不少人,其中站在蕭紹徳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好像沒見過。


    嗯,小夥子長得很精神!


    “大哥,這是?”


    蕭紹徳指著身邊的年輕人就介紹道:“這位是剛來的白廠長,他認識朗哥兒媳婦兒……”


    聽到這話,陳海棠立馬明白了蕭紹徳的意思。


    “哎喲,白廠長,快請進快請進,我這就去叫年年!”


    白鬆客氣道:“嬸子,冒昧打擾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領導讓我給方醫生帶的東西……”


    陳海棠看著他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有些被嚇到了,不知道情況的她根本不敢隨便收下。


    連忙轉身,扔下一句,“大哥,你帶白廠長先坐,我去叫年年!”


    說完就跑沒影了,留下蕭紹徳和白鬆麵麵相覷。


    其餘人都堵在蕭家院門口伸長脖子想要看熱鬧,對於男人怎麽會認識方舒年感到好奇,更好奇男人口中的領導是誰。


    他們都知道方舒年認識省裏的領導,可究竟是哪位領導他們根本不知道。


    一時間院門口被人堵的水泄不通,要不是蕭家院牆上被插了很多碎玻璃,此時怕是連牆頭上都要坐滿了人。


    之前經曆過有人爬牆這件事,從那過後陳海棠不但讓幾個兒子把院牆加高了,還在上麵插滿了碎玻璃。


    隻要有人敢爬牆,這些玻璃就敢紮!


    “這白廠長看起來還真不賴!”


    “是啊,說話有禮貌,穿著也講究,一看就是文化人。”


    “你這不是廢話嘛,沒文化人能年紀輕輕當上廠長?你看他提的那些東西,嘖嘖……我看他家裏肯定也不是什麽普通家庭。”


    “你們說他結婚沒?”


    “誰知道,這麽年輕說不準還是單身呢,我娘家侄女今年十八歲,長得也好看……”


    “哎哎哎,說什麽呢?人家可是廠長,這麽年輕的廠長找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你娘家侄女配得上嗎?”


    “你說什麽呢?現在都什麽時代了?有什麽配不配得上的,隻要兩個人看對眼了,誰管這些!”


    ……


    人群嘰嘰喳喳鬧成一團,大多都是些嬸子大娘們在議論。


    這些人隻要看到優秀的對象就想往自己家裏扒拉,村裏的男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一點都沒有要摻和進去的意思。


    他們好奇的是那男人口中的領導到底是誰。


    方舒年聽到外麵的聲音,正要出去看看,就見一個身影快速衝了進來。


    “媽?怎麽了?外麵幹啥呢鬧哄哄的。”


    見陳海棠一副被鬼攆的樣子,方舒年好奇問道。


    陳海棠悄悄往外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小年啊,今天新來的廠長到了,現在就在咱家院裏呢!”


    方舒年好奇往外看了一眼,陳海棠擋在門口她什麽也沒看到。


    “哦?他來咱家幹啥?”


    “他說領導給你送了些東西讓他帶過來,我剛剛看了,都是好東西,我沒敢收,想著來問問你……”


    陳海棠怕亂收東西會影響到兒子和媳婦兒,所以對於收禮這種事一向比較謹慎。


    方舒年:“他有沒有說是哪位領導?”


    她在省裏認識的領導不多,但在京城的時候還見過幾個,同一個省出去的人在異鄉見麵難免會覺得親切些。


    陳海棠搖頭,“這他倒沒說,不過我聽你大伯叫他白廠長。”


    姓白?


    方舒年仔細想了想,突然笑了,“我知道他是誰了,媽我們出去吧。”


    見兒媳一副了然的樣子,陳海棠原本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看來真是認識的人。


    一走出門,方舒年就見自家院門口堵滿了人,一個個都目光灼灼的都看著坐在院子樹下的那個年輕男人。


    方舒年見到男人,見真的是他,微微一笑,“白廠長……”


    白鬆見到她正想打招呼,就聽到她這一聲白廠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醫生,好久不見,你這……變化也太大了……”


    白鬆看著她那大肚子感歎道。


    方舒年坐到桌子邊,看著堆滿一桌子的東西說道:“白廠長,你這東西帶的太多了……”


    白鬆聞言無奈一笑,雙手一攤,表示自己跟這件事無關,“方醫生,這可不怪我,這些都是領導和夫人準備的東西。


    夫人聽說你懷孕了,特意幫你準備的這些東西,還說有空會帶紀時過來看你呢!”


    “還有,方醫生,你能不能別叫我白廠長?我聽著怪奇怪的,你也知道我隻是來這代理一段時間的。”


    方舒年聞言了然一笑,“行,白秘書。”


    蕭紹徳和陳海棠聽兩人說話聽的雲裏霧裏的,直到聽到白秘書三個字。


    不是白廠長嗎?怎麽又是白秘書?


    秘書?誰的秘書?


    蕭紹徳滿頭問號。


    陳海棠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方舒年眼神詢問白鬆要不要告訴他們,白鬆沒說話,眼睛看了一眼院門的方向。


    她頓時了然。


    “媽,我之前和白廠長認識,他初來乍到,村裏的住處應該還沒安排好,不如今天中國就留他在咱家吃飯吧?大伯也一起?”


    陳海棠立馬懂了,婆媳倆這麽久的默契早就爐火純青。


    她走到院門口就開始趕人,“好了好了,都中午了你們一個個的還不回家做飯?”


    看熱鬧的人什麽消息都還沒聽到呢,就這麽離開當然不甘心。


    可趕人的是陳海棠……


    算了,吵又吵不過,罵也罵不贏,回去吧。


    反正白廠長以後就在村裏,見麵的機會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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