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蕭千朗就走向趴在院子中間的人。


    院子裏到處都是血,有兩個人,一個人趴在屋簷下,他身後是一條蜿蜒半個院子的血痕。


    看樣子這人應該是和院子中間這人一起中刀,可他還沒死透 ,爬這麽遠想要逃生,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這人還有呼吸!”


    關淩飛檢查院子中間那人,發現她還未死透,隻是身上還在淌血,要是再得不到救治,必死無疑。


    站在院外的二賴子突然大吼一聲,“就是她!就是她叫我去的!”


    聽到這,蕭千朗向外麵的公安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把他帶走了。


    兩個公安同誌立馬將二賴子架著往外走,擠過人群,二賴子還不甘心的最後麵吼:“蕭千朗!我已經說了實話了,你能不能唔——”


    最終被人捂著嘴帶離此地。


    雖然還有人好奇帶二賴子來這做什麽,也還是被眼前的命案吸引了注意力,沒人再關注二賴子。


    要是二賴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做了什麽,不管他有沒有得手,肯定會對蕭千月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


    “哦喲,陳保國兩口子這是得罪了誰啊?這麽慘……”


    “誰知道呢,聽說他家斌子最近出息了,前段時間還騎了一輛自行車回來呢!”


    “真的假的?就斌子那樣兒能有啥出息?整天跟幾個混混到處混日子。”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是走了大運呢。”


    “現在這種情況我看他們是倒了大黴才對,一家三口死了倆,等等,怎麽沒看到斌子?”


    蕭千朗將屋裏搜索了一遍,確定陳愛斌不在家,並且在牆頭上發現了兩組鞋印。


    “看樣子凶手就是從這裏逃出去的!”


    “嗯。”他邊說邊把目光投向院子中間的張喜梅。


    說實話,要不是他對張喜梅很熟悉,根本認不出那人是張喜梅,也不知道在笆籬子裏受了多少苦,不到一年時間整個人竟愣生生老了二十歲。


    想到這人之前對媳婦兒做的事,還有對月月做的事……


    為了能從她嘴裏知道線索,隻能把媳婦兒給他的止血藥拿出一粒遞給關淩飛。


    願意拿藥出來都是他心胸寬廣了,讓他親自去喂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關淩飛看了他一眼,認命的去給張喜梅喂藥。


    血很快止住了,張喜梅的呼吸也漸漸平緩,隻是失血過多還沒能醒過來。


    “媽!”


    “爸!媽!他們怎麽了?你們讓我進去!”


    此時院外來了好幾個人,陳保國的兩個女兒帶著自家男人奮力想要衝破公安的封鎖進院子。


    蕭千朗:“你們幹什麽?!幹擾公安查案信不信告你們妨礙公職!”


    果然,蕭千朗的話也成功震懾住了幾人。


    陳愛珍滿臉急切,“朗哥兒,咱好歹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啊,爸媽,你舅舅舅媽現在就躺在地上,我怎麽能冷靜,你就放我進去看看吧……”


    “不行。”


    蕭千朗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果然,陳愛珠冷笑一聲,“姐,之前咱不就看清楚他們了嗎?連一顆藥都不願意給,人家還拿我們當什麽親戚啊?你別白費口水了……”


    陳愛珍看著躺在院子裏的父母滿臉淚水,她忽然想到什麽,一把抓住旁邊的村民,“愛斌呢?你們有沒有看到愛斌?”


    村民給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沒見到……”


    張喜梅直接被送到縣醫院,有兩個公安全程跟著,確保在她慶清醒的第一時間給她錄口供。


    ……


    抬著張喜梅的擔架分開人群,就見外麵站著一個老太太,這不是姥姥劉金花是誰?


    劉金花抖著手指著另一個蒙上白布的擔架問:“這下麵……是誰?”


    村民們紛紛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這讓她更受不了。


    她往前疾走兩步,站在蕭千朗麵前,拉著他的手仰頭問道:“朗哥兒,你不會騙姥姥的對吧?你說……那是誰?”


    老太太眼含熱淚,要落不落,隻待一個答案。


    蕭千朗抿唇,不知道該怎麽跟姥姥說。


    蕭千月上前扶著陳姥姥的手,“姥,那下麵是大舅……”


    姥姥遲早都會知道,那就讓她來做這個惡人吧……


    陳海棠閉眼,眼淚瞬間滑落,顫抖著嘴唇:“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不管陳保國有多麽可惡,多麽不爭氣,可終究是她的孩子。


    “姥!你要挺住啊!陳愛斌還沒找到呢,隻要找到他,應該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到這,陳姥姥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緊緊拽住蕭千月的手,連連點頭,“對對對!愛斌還沒找到,愛斌那孩子聰明,肯定沒事的!”


    說到底,陳愛賓也曾經是陳姥姥最疼愛的孫子,她肯定想他好好的。


    劉金花在蕭千月的安撫下暫時冷靜了下來。


    “月月,你把姥姥送回家,我要跟著去縣城。”


    “放心吧哥,有我在呢!”


    ——


    消息很快傳回了新橋村,當陳海棠得知大哥陳保國和張喜梅在家被人砍了,一傷一死。


    她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她也曾恨過陳保國,也恨過張喜梅,她隻想著以後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可從沒想過讓他們死。


    好歹是血脈相連的兄妹,陳海棠就算再絕情也不做不到無動於衷。


    “海棠,你沒事兒吧?要不去邊兒上休息休息?”


    馬蘭花一臉擔憂的看著陳海棠,任誰聽到這種噩耗都接受不了。


    陳海棠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的工具,搖搖頭,“時間緊任務重,不能因為我怕一個人耽誤大家的進度,我沒事的,幹活吧!”


    話雖這麽說,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


    公安局。


    “老關,你這次去收獲怎麽樣?”


    關淩飛皺眉搖頭,“不怎麽順利,找到他們老巢的時候他們引爆了炸彈,裏麵什麽都沒留下。”


    蕭千朗也神色凝重,想到今天發生的事,他凝眉,這些看似毫無關係的事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可現在線索還是太少了,隻能憑猜測。


    關淩飛見兩人的神色,突然笑道:“有句話叫做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個人……”


    他指著桌上的一張紙,手指在上麵點了點一個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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