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陸成雙走工作人員通道直接來到了站台等車。


    “好了,你回去吧。”


    陸成雙:“……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麽快的吧?我偏要等你們走了再走。”


    蕭千朗看著這人一臉幼稚,“隨便你。”


    可漸漸他就開始後悔留下來了,兩人旁若無人的說悄悄話,他站在這簡直就是個碩大的人形電燈泡啊!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在想,或許家裏給他安排的相親他也該去見見?


    可相親那些姑娘大多都不是衝著他這個人來的。


    聽說老蕭的媳婦兒是從河裏撿的,要不……他也去河裏守著看能不能也撿個?


    這個荒誕的想法一出,他自己就否定了。


    不行不行,誰知道會救上來個什麽玩意兒……


    “老陸……老陸?”


    陸成雙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被蕭千朗的喊聲驚醒,“怎……怎麽了?”


    “我問你年後我的假就結束了,你什麽時候回部隊?”


    陸成雙:“我也打算過完年回去,在家待不住,才幾天就感覺自己要發黴了!”


    對於他們這種時不時出任務的人來說突然閑下來一時間真有些不知道做什麽,總覺得很空虛。


    當然,不包括眼前這個人。


    這人自從有了媳婦兒,跟他和老關這種單身漢是不一樣的。


    “老陸,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考慮找個媳婦兒?”


    陸成雙:……說的誰不想似的,這不是沒找到對眼兒的嗎?


    心裏這麽想,麵上依舊淡定,“嗯,我會考慮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方舒年也在想自己的事。


    自從昨天救了那個高敏博之後,她的身體裏就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金色,要不是她隨時關注著自身,根本發現不了。


    最主要是顏色太淡,不特意注意很容易被忽略。


    她正愁沒辦法收集功德之力,這件事給了她提示。


    是啊,二師兄那些功德之力也是因為幫助了人,自己救了人也得到了功德之力。


    由此可推斷,隻要她救了人,她也能得到功德之力。


    這種金色她很熟悉,好像之前也得到過,至於後來為什麽沒看到了,她也不知道。


    找到辦法了,接下來就是該怎麽做。


    她的藥效果確實好,可單單憑她一個人手搓藥丸來收集肯定不現實。


    就算她什麽也不做,不吃不喝的搓,手搓禿嚕皮恐怕也不夠。


    那就……辦個藥工廠?


    可現在的廠子都是國營集體的,私人根本不能辦廠。


    嗚——


    火車的汽鳴聲傳來,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暫時將這件事放下,打算回去和家裏人商量商量再想辦法。


    “好了,我們走了,你是上次在南陽縣待了那麽久也沒來家裏吃頓飯,下次記得來!”


    陸成雙:“知道了,你們快上車吧,等會外麵的人就進來了,你們這麽多東西別擠掉了。”


    “好好好……”


    他們的東西確實太多了,來京城的時候陳海棠就給她帶了不少東西,回去之前時月靈又讓人給她送了不少東西。


    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她說這些是給婆婆陳海棠的年禮,又不是給她的,她沒資格幫陳海棠拒收。


    最終隻能收下。


    緊接著還有陸成雙送的東西,明老送的……甚至,就連高敏博都送了東西來。


    蕭千朗當然不認識這個高敏博,方舒年隻好將怎麽救高敏博的事講給了他聽。


    “年年,這裏!”


    蕭千朗率先找到他們的位置。


    這次的位置依舊還是臥鋪,蕭千朗特意叮囑陸成雙買的。


    自己有條件,又不是坐不起,當然不能讓媳婦兒吃苦去擠硬座。


    這次回去的路上都很順利,沒再遇到什麽不高興的事。


    到南陽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媳婦兒,要不我們在縣城住一晚上再回去吧?”


    南陽縣此時在下雪,路上幾乎沒有人,零星有幾個都是行色匆匆。


    這大過年的人們基本都窩在炕上聊天呢,這麽冷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在外跑?


    “嗯,聽你的。”


    方舒年帶著一雙手套,隻負責背自己的包包,帶著一頂紅色的帽子,鼻尖凍的紅紅的,一雙眼睛水水的,看起來又軟又甜。


    看見媳婦兒這樣,蕭千朗更舍不得媳婦兒在外受凍了。


    他走在前麵帶路,方舒年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踩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穩當。


    他個子很高,穿著一件軍大衣,方舒年在女性中並不矮的身高走在他身後被擋了個嚴嚴實實,一絲風都吹不到。


    走兩步就要回頭看看,怕自己走快了,怕媳婦兒跟不上,更怕媳婦兒走不穩摔倒。


    方舒年嚴重懷疑蕭千朗現在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


    “朗哥,你好好看前麵的路啊,別總回頭看我。”馬上就要撞到路牌了。


    蕭千朗聞言依舊有些不放心,還是回頭看了好幾次。


    兩人到招待所的時候,就見前台正在打瞌睡,是個中年男人。


    見到他們,中年男人態度懶懶散散甚至帶著些不耐煩,“哎喲,這大過年的不回家還來住招待所啊?”


    “你們倆什麽關係?”


    蕭千朗:“夫妻。”


    男人抬眼看了看蕭千朗,又看了看方舒年,眼裏有些懷疑。


    原本想要說什麽,可在蕭千朗虎視眈眈的眼神下還是閉了嘴。


    招待所沒有其他人,二樓的走廊裏很安靜。


    “年年,你先坐著休息休息,我去給你打熱水。”


    方舒年:“嗯,辛苦你了!”


    蕭千朗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咱倆是夫妻,說什麽謝不謝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坐了一天的車,方舒年有些累了,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可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陣巨大的敲門聲吵醒。


    方舒年睜開眼就見蕭千朗黑著一張臉,“被吵醒了?”


    方舒年點頭,“外麵怎麽了?”


    “我去看看。”


    說著他就起身,走到門口,門剛打開一條縫他就感覺門被一股大力往裏推。


    他眉頭一皺,手稍稍一用力,外麵的人頓時就推不動了。


    “你們是什麽人?!大半夜的想做什麽?!”


    任誰睡覺被人吵醒都不會有什麽好脾氣。


    外麵的人見門推不動,便對著門狠狠踹了一腳,大吼:


    “快開門!你們這對搞破鞋的!看我這大過年的不抓你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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