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年一愣,隨即問道:“什麽時候走?”


    蕭千朗沒想到媳婦兒竟然這麽冷靜,說道:“明天一早。”


    任務緊急,原本應該今天晚上就出發,還是關淩飛讓他回家跟家裏人告個別。


    “好。”


    既然接受了軍嫂這個身份,也就很坦然的接受了經常分隔兩地的事實。


    蕭千朗見她表現的這麽平靜,心裏不禁酸酸的,媳婦兒好像沒有一點不舍得啊。


    方舒年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還在預估這次離開會不會又要個一年半載。


    到家後陳海棠知道兒子又要走,她也隻是微微愣神,隨後便恢複如常。


    沒人知道她晚上躲在自己屋子裏又開始寫信,這次的收信人隻有蕭華紹。


    “孩子他爹,三兒又要出門了,你可要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啊……”


    ……


    這邊方舒年遲遲不上炕,一直在鼓搗藥丸子,兩人之間一時有些沉默。


    她想著既然軍人是他的本職工作,出任務的時間隻多不少,其他的幫不上,那就給他多備些藥在身上。


    不過那種救命的藥製作起來程序複雜,時間不多,隻出了三顆,單獨給他裝著。


    蕭千朗看著忙碌的媳婦兒,眼裏閃過不舍和留戀。


    “媳婦兒,別忙了……”


    方舒年抬頭,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心沒來由一跳。


    難道今天晚上……


    等她上炕,蕭千朗像隻熊一樣扒了上來,按著她就開親。


    方舒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馬上就要離開,蕭千朗今晚的動作很急切,甚至有些粗魯。


    在她感覺嘴唇要被親破的時候,他放開了她。


    方舒年被親的迷迷糊糊,睜開迷茫的大眼睛,就著昏黃的燈光看著蕭千朗。


    男人眉眼深邃,俊朗的臉在燈光下更加好看,眼裏洶湧著看不懂的情緒。


    “怎麽了?”方舒年問道。


    蕭千朗不說話,隻是緊緊抱著她,呼吸粗重,能感覺到他在極力忍耐。


    “乖,睡吧。”


    方舒年更看不懂了,於是她說:“朗哥,我現在挺方便的。”


    她覺得不就雙修嘛,自己可以的。


    再加上他這次任務出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呢,今晚的時機剛剛好。


    蕭千朗低頭,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裏的躍躍欲試讓他哭笑不得。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將人往懷裏按了按這才說道:“今晚不行,年年,等我,等我下次回來……好嗎?”


    這次的任務還不知道危險性,要是他能安全回來還好,可要是出了意外,憑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以後還能找個好人家……


    方舒年自然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好吧……”


    於是,兩人幹脆躺在一個被窩裏麵聊天。


    “對了年年,姥爺的腿聽說也是因為你才治好的?”


    方舒年:“也不全是吧,姥爺的斷骨手術可不是我做的。”


    “姥爺的身體我知道,肯定是因為你的藥,他才能好的這麽快,這麽徹底。”


    陳姥爺經過這些時間的恢複,腿已經完全恢複,走路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現在村裏老頭就數他跑的最快。


    他不是沒想過帶姥爺去醫治,可醫院裏都說他年紀大了,做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恢複,再加上姥爺自己也怕浪費錢,就這麽一直拖著。


    “年年,關淩飛的腿你能不能治?”他忽然想到關淩飛的腿或許還有救。


    方舒年猶豫:“不知道,還要我親自看看才行。”


    “行,我讓他去醫院找你。”


    關淩飛要是知道自己的腿還有救,肯定也願意試試。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方舒年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旁邊的位置也是冷冰冰的。


    她看了看外麵,此時天還沒亮。


    忽然之間一個人,醒來沒有溫暖的懷抱,她還有些不習慣。


    睡不著幹脆就起來了。


    剛打開門,就看到婆婆也已經在院子裏收拾菜了。


    自從看見方舒年在院子裏種藥材她也在牆邊開辟了一排菜園,種下的時間晚,蘿卜才剛長出小苗。


    “年年,怎麽起這麽早?”


    方舒年:“睡不著了……”


    昨晚陳海棠一晚都沒睡,心裏的擔憂也不能和孩子們說,蕭千朗離開的時候雖然刻意放輕聲音,她還是聽到了動靜。


    方舒年照常跑完步回來幫陳海棠做飯,新的灶房已經搭好,他們還是用之前那個,新的給了二房用。


    “媽,月月是不是要放假了?”


    陳海棠點頭,“應該是,今天我送你去上班順便去看看她,這丫頭,她三哥回來了也沒回來看一眼,有這麽忙嘛!”


    方舒年總覺得蕭千月不是那樣的人,她和蕭千朗一向最親近,這次蕭千朗回來這麽多天竟然都沒回來看看。


    “反正我在醫院也沒什麽事,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我也好久沒見月月了。”


    於是兩人吃完飯還是由陳海棠騎車帶著方舒年走。


    走到村口,就有人好奇。


    “哎喲,海棠,朗哥兒咋不自己送媳婦兒讓你送啊?”


    是馬蘭花。


    陳海棠也笑著說道:“嗨,他這幾天有點事,就讓我幫著送,等年年學會了自行車,我這老婆子應該就沒啥用了!趁我還有用,巴不得多送幾趟呢!”


    見陳海棠蹬著自行車就要走遠,她連忙拉住。


    陳海棠刹住車一腳蹬在地上,“咋了?有啥事兒?”


    馬蘭花四處看了看,見沒人,這才說道:“你知道王四家的事兒不?”


    “啥事兒,不知道啊!”


    上次趙翠紅和黃秀華來過之後他們就沒管了,她皺眉:“那王四還是不願意送柱子去醫院?”


    這王四真不是人,外人都看著不忍心,他還是孩子的親爺爺呢!


    “這王四當然不願意花錢送柱子去醫院,沒想到這次黃秀華竟然偷了王四藏起來的錢,連夜就讓趙翠紅把人送去醫院做手術去了!”


    陳海棠驚訝,萬萬沒想到黃秀華為了柱子還敢偷王四的錢。


    一個長期被家暴的人,是什麽讓她有勇氣做出這個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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