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年此時躺在床上一臉懵。


    怎麽回事?


    她不是飛升渡劫失敗被雷劈的灰飛煙滅了嗎?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好吧,她還沒死。


    想到當初師傅飛升前看著她擔憂的搖頭,給了她一個玉瓶,說這東西在生死關頭用,能給她一線生機。


    想到她最後關頭把儲物戒裏的東西一股腦的扔了出去,玉瓶也在其中。


    看來是玉瓶救了她。


    為她保留一絲魂魄然後……奪舍。


    也不算是奪舍,最多是借屍還魂吧。


    原身死了,這具身體恰好和她十分契合,才能將她的一絲魂魄隔著時空強行扯過來。


    想到師傅飛升前塞給她那麽多寶貝,就為了能幫她渡劫,可奈何寶貝扔完了,最終還是折在了最後一道雷劫下。


    都怪徒弟太脆皮,師傅你盡力了……


    想通了關竅,方舒年還是忍不住長歎一聲。


    靈魂和身體完美融合,原身的記憶也接收的七七八八。


    從記憶中發現,這個世界和修仙界完全不一樣,這個世界沒有靈氣,沒有人修仙。


    方舒年伸出手嚐試了一下,果然……


    自己隻剩一絲殘魂,就算在靈氣充裕的修仙界也需要很多年,無數天材地寶的幫助下才能恢複。


    而這裏貧瘠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驟然從修仙界人人追捧的火木雙靈根天才煉丹師變成了普通人,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她耳朵動了動,外麵傳來一個聲音。


    “王大夫,你說方舒年不會死吧?”


    “現在知道怕了?那為啥要這麽衝動打人啊?”


    “我……我沒打她,就是不小心推了一下,誰知道這女人這麽不經事,輕輕一碰就倒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想賴上我……”


    “你這……人家都躺在裏麵了,你會不會說話啊?出去出去!”


    “哎王大夫,你別推呀,這方舒年可不是啥好東西,丈夫剛死就要和人去私奔……哎喲!”


    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之後就是逐漸遠去的叫罵。


    外麵兩個人的對話傳到方舒年的耳裏。


    他們在說自己?


    她左右看了看,這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簡易狹小的床上,左邊一道窗戶,破破爛爛,搖搖欲墜,右邊一道白簾子將這裏與外麵隔開。


    這是……衛生所?


    記憶中她來過一次。


    “在哪呢?人在哪呢?”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旁邊的布簾子隨即就被一股大力掀開。


    方舒年轉過頭,直接和來人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呼……”來人看見方舒年醒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怎麽樣?”


    方舒年勉強扯出一抹笑,“嗯……媽,我沒事……”記憶中她是這麽稱呼的。


    是的,方舒年已經成婚了,來人正是她的婆婆陳海棠,婆婆也叫媽。


    想到自己在修仙界一百多年,一心沉迷煉丹,從沒想過找道侶,在她看來男人隻會影響她煉丹的速度。


    而現在,這個身體不但有了丈夫。


    丈夫還死了!


    她是個寡婦!


    “怎麽沒事?!你看看你流了這麽多血,不行,我這就去張家找他們去!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說完也不等方舒年的反應,直接轉身出了門,氣勢洶洶的往張家衝去。


    方舒年:“……”


    這小老太腿腳還挺利索?


    陳海棠剛離開,又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進來,她人高高瘦瘦的,皮膚很白,臉很小顯得那雙眼睛特別大,她小心翼翼走到方舒年床前。


    “三嫂……”


    哦,是小姑子蕭千月。


    “月月,你來的正好,媽去張家了,我們也去看看!”


    話音落下方舒年作勢就要起身。


    蕭千月見狀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三嫂,你別亂動,王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才行,媽那邊你去也沒用,她不會聽你的。”


    方舒年:“???”


    誰說她要去勸架了?她分明就是要去找那個害死原主的張義娟算賬好吧!


    她既然占了方舒年的身體,那就欠了她一場因果,是要還的。


    等等……


    這個世界好像不能隨便弄死人……


    憋屈!


    想到這,她不顧蕭千月和衛生所王大夫的勸阻,執意要去張家。


    她們到的時候,正是陳海棠火力全開的階段。


    “張婆子,你個老虔婆,癩皮狗!你們這是不想認賬是吧?好啊!那我去報公安!你們家張義娟故意殺人,那是村裏多少雙眼睛看見的,這怎麽也得進去蹲個幾年吧?”


    陳海棠指著對麵的婆子大罵。


    “我呸!陳海棠你血口噴人!什麽故意殺人,我們家小娟連雞都不敢殺,她怎麽可能殺人?倒是你那個兒媳婦,為啥要去村口,你不會不知道吧?”


    “人家正要去私奔!我們家小娟隻是看不過眼,想要給她個教訓。”


    說完張婆子一臉的嘲諷。


    方舒年一愣,她忽然想到張義娟為什麽要推她了……


    原身家在隔壁省,兩年前她喜歡的鄰居哥哥廖長明要到這裏下鄉,她當然不想兩人就此分開。


    於是,她也想報名下鄉,跟他一起,可家裏根本不同意。


    方父在機械廠上班,他們廠主任的兒子看中了方舒年,就等她成年後就定下,於是找關係直接堵了她下鄉的途徑。


    方舒年原本都想著到時候直接和對方魚死網破了,直到她收到一封來自廖長明的信,信裏說好久不見她,想見見她,就是他現在沒有探親假不能隨便回去。


    信裏沒有一句訴苦的話,卻句句都在說這裏條件多麽艱苦。


    這把方舒年給心疼的,哪裏還能等,拿出好不容易攢下的錢,用方父的名義偷偷找人開了介紹信就直奔這裏來了。


    等方父發現的時候,方舒年早就已經上了火車。


    到了這裏之後,方舒年發現條件確實艱苦,每天累的要死還吃不飽,就把自己的錢給了廖長明大半,給他又是買衣服,又是買手套,帶他去國營飯店吃飯。


    要問她哪裏來這麽多錢,方父為了能讓她嫁給廠主任的兒子,對她還算大方,方舒年要錢買衣服,他就給。


    想著打扮的越漂亮,到時候他就要到更多的彩禮。


    方舒年一向聽話,唯一的反骨大概都用在感情上了吧,什麽廠主任的兒子?就是皇帝的兒子她也看不上!


    一心隻想著她的廖哥哥。


    廖長明也不客氣,方舒年對他的好那是照單全收,甜言蜜語那是不要錢的輸出。


    忽悠的方舒年那是暈頭轉向,介紹信裏的日期快到了,眼看著她就要回去,他知道隻要回去就別想再從她這裏得到好處了。


    於是利用方舒年對他的感情,給了她出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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