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說你是一個窩囊廢呢!拿把刀在這裏裝腔作勢嚇唬人,你要有本事當初在偷人的時候在被我打的時候有本事反抗啊!裝模作樣,你在這裏嚇唬誰呢!有本事你就衝著這裏來。”


    混混把腦袋伸過去,那模樣要囂張,有多囂張,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示意黃父有本事就衝著他的腦袋去。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簡直就是把他們父子兩個人不放在眼裏,說句難聽的,就是直接的諷刺他們父子兩個人,其實就是窩囊廢。


    本身他們父子兩個人就是非常好麵子的兩個人,如果現在在現場的就隻有混混和他們父子三個人的話,其實他們可以憋住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現在在場的不隻是他們三個人,還有很多本身就對他們父子兩個人有意見的圍觀群眾。


    有甚者還有旁邊剛剛一直在言語羞辱他們的女人,大家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後續的進展。


    這些都是關乎著他們的麵子的,他真的很想就這麽砍下去,一了百了,他真的是忍這個混混忍得足夠久了。


    雖然說以前是沒有錢,但是也沒有遇到這麽潑皮無賴的人,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這麽無賴的人過。


    他發誓,他真的很想就這麽下去,這樣麵子也有了,裏子也有了,可是這個想法也隻是能想想而已。


    “我就說是窩囊廢吧!拿個刀在這裏嚇唬人,你說你們父子兩個人有什麽本事,心足夠狠,卻算計人的時候,又被人家反將一軍,看看你們這窩囊廢的樣子,嘖嘖嘖。”


    這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簡直是把他們父子兩個人按在地上摩擦。


    黃父這麽多天來,被這個混混的欺壓和辱罵,他的精神本身就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


    更何況對方在這個時候,還這麽瘋狂的挑釁他,他那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斷裂了。


    就在斷裂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瞬間被一層霧給蒙住了,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動了手之後要負法律責任的人。


    而是一隻待宰的雞鴨,隻聽到啊的一聲,混混也沒有想到,他不過就是刺激了對方兩句罷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衝動,居然就這麽直挺挺的衝著他動了手,直到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感覺到身上有粘膩的感覺,傳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是還有力氣一樣,他下意識的抓了一下旁邊的人。


    也沒有管旁邊的人到底是誰?


    而另一邊的黃父,他此時已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閉著眼睛在那裏哇哇的揮著刀到處砍。


    而被混混抓來做活靶子的人,就是在其中最倒黴的人之一。


    到事情發生成不可控的狀態的時候,這下看熱鬧的人也被嚇傻了。


    早先有人在動,第一次手的時候,他們就撥打了報警電話,並且把事情的嚴重性給說了出來。


    當然,警察對於這件事情肯定是非常的重視,沒過一會兒就開著幾輛警車過來了,過來之後就看到了這滿目蒼涼的一麵。


    聽到警笛聲的那一刻,黃父的腦袋就變得異常的清醒,他這個時候才發現他自己居然受不得擊,幹了這麽一件事情。


    當他看到麵前的兩個血人的時候,整個人哀嚎一聲,兩個白眼一翻,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了。


    就衝著他剛剛那凶狠的樣子,周圍離得近的人連忙閃了好遠,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一個看起來那麽老實的人,這麽凶殘。


    他們不由得慶幸,他們最多就是嘴上指指點點,其他的一律都沒有說什麽。


    不然要是給人盯上了,也是這麽幾下,他們可受不起啊!


    他們不由得在心裏麵感到一陣後怕。


    這下好了,黃宏才從醫院醒來的時候,渾身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


    他在暈倒之前的所有一切,還曆曆在目,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相依為命的父親什麽時候從老實人變得這麽瘋狂了?


    僅僅是因為那個混混對著他爸言語羞辱嗎?


    他這個時候想到他之前和他爸兩個人吵架的時候,說話更加難聽,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刺激得到他爸了?


    可是現在推門而入的卻不是他爸,而是警察,一會兒進行錄筆錄。


    雖然說在醒來之後早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在知道確切的那一刻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悲涼。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黃宏才光顧著這件事情的悲涼,完全忽略了他自己的身體,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直到醫院來催他繳費的時候,他這個時候才詢問起來,他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剛知道他以後都是一個廢人的時候,黃宏才心疼他爸的那幾分,瞬間被化成雲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著他以後的餘生應該怎麽辦?咒罵著所有人,咒罵著所有,讓他最近心氣不順的所有人,除了他自己。


    越氣身上就越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麻藥勁過了,他現在痛的直哼哼,卻沒有辦法。


    而且他現在更擔憂的是,醫院已經在催他交住院的費用了,如果他身上的傷是外人幹的,那他還可以去找外人來負責。


    關鍵是動手的是他爸把他抓來頂包的,是那個混混,而且聽警察說的意思是那個混混受的傷比他還要重。


    他爸已經麵臨著刑事上的案件了,現在正在進一步的走流程。


    也就是說,他現在隻能自認倒黴的自己付自己的醫藥費,想到這裏,哪怕他現在心裏麵想發泄,渾身上下綁成這個樣子,又痛的要命,他也沒有辦法去發泄。


    而這一邊,遠在看守所的黃父,在清醒過來之後,哭的泣不成聲,他哭泣也是不停的咒罵所有人。


    如果有一個兩邊都在的人的話,就能知道這父子兩個人不愧是一脈相承的人。


    永遠都是這麽的會推卸責任,把所有的事情往別人身上推,這樣仿佛他們的手上和身上都是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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