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聲音變小後說道:“娘,你們今天到底是和她怎麽樣了,為什麽她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怪怪的。 ”


    張母扭頭看向了唯一的寶貝孫子,張天成看見奶奶看他,清了清嗓子,終於認為自己有用武之地了。


    “爹爹,今天我和娘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官府在剿匪,不知道怎麽回事,娘在摔了一跤之後,對我的態度就變得特別的奇怪。 ”


    “以前的娘特別的疼愛我,今天的娘居然在我兩指責娘兩句之後,她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原地,自己一個人跑回家。 ”


    張天生倒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是他好像從來都沒意識到他作為一個晚輩,怎麽可以指責母親?


    而且在有發場的這兩個人也沒現這有其中有什麽不對,好像他們潛意識裏麵都覺得兒子指責母親是一件很事見的事情。


    張成聽到這裏,半眯起眼,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擊了兩下。


    他現在在思考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差錯,他可不像其他的讀書人那麽迂腐。


    雖然他的骨子裏麵都覺得男為天女為地,那也是時代所創造的,沒有辦法反抗。


    但凡有辦法反抗,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被任何人騎在頭上。


    他從來都不認為一個女人會逆來順受,不過就是那個時代罷了,沒辦法選擇。


    今天的顧靈給他的感覺就是有一些不一樣,好像要從什麽逆境中重生一樣。


    具體是什麽樣的倒是不清楚,隻是有一點確定的就是。


    他的直覺一向都很準,雖然科考非常的難,再加上先天性的條件有限。


    他確實是難以做到,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但是比的起其他,他又幸運的很多。


    秀才的身上是可以免掉一部分稅收的,起碼不用像別人一樣,家裏麵的人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完了農活之後。


    收入僅僅隻夠自己一家人吃糠咽菜,還要交一大部分稅收。


    他們家不用,再加上顧靈這個娘子確實是很能幹,屋裏屋外一把手都抓了。


    而且非常的孝順,脾氣也非常的溫良。


    哪怕是他娘在外麵如何的造謠生事,其實這件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呢?


    難道他跑到外麵去,在外麵和那些村民們說他娘在造他兒媳婦的謠言?


    先不說他說出來的話,有沒有人相信?


    就算是真的有人相信又能如何,就算他解釋了之後,有人相信藍寶其他人不會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


    他何必來趟這一趟渾水呢?


    反正被外麵的人不指指點點句就不能說兩塊肉,說了就說了唄,反正他娘高興。


    這是張成當時的心裏自我安慰,後麵慢慢的看到顧靈其實本人也沒有那麽在意。


    他也就沒有當一回事了,可是今天看到顧靈居然敢挑幹的吃,他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是不是準備反抗了?


    可是事後一想,想對方那麽聽話的的去秀帕子。


    或許是因為今天受到了什麽刺激,再加上他娘說了些什麽話,所以才這麽乖乖的去秀帕子吧。


    張成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娘,你以後還是注意一點,不要對顧靈太過於苛刻了。 ”


    張成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在提醒他娘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了,萬一對方在受不了,魚死網破了怎麽辦?


    哪怕女子的地位一再,萬一對方幹脆魚死網破,就算是不能成功,也足夠惡心人了。


    可是他的這番話落在了張母的身上就變味了,張母她聽成了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幫襯顧靈那個狐狸精。


    但是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反駁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把所有的憤恨全部加注在顧靈這個兒媳婦身上。


    ………


    顧靈一開始進去的時候感覺還有一些手生,但多練習幾次之經,尋找感覺就已經能夠熟練的穿針引線。


    再加上之前看過的不少的圖樣,經過細微的改工之後,感覺比委托的者之繡出來的更漂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幹新吃,還是剛好真的是吃飽了,真的坐得住誒。


    等到星繡完了之後出已經天黑了,看著冷冷清清的屋子。


    不用說也是一家人等著她出來煮吃的,煮就煮咯,就是不知道那一家子中午沒有吃飽。


    晚上要是再繼續吃不飽的話,他們會不會抓狂?


    這些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


    “顧靈,你的帕子繡好了吧,給我,我拿去賣掉。 ”


    張母一大早就堵在門口,趾高氣昂的衝著顧靈說道。


    要不是現在是古代社會沒有監控,顧靈差點以為對方在她的這個房間裏麵裝了監控呢!


    她是前腳剛繡完這些帕子,後腳她就在門外麵哐哐哐哐的敲門,好像火燒屁股了似的。


    顧靈一打開門就聽到對方這麽頤指氣使的一句話,差點把她給笑樂了。


    這麽理直氣壯,看來以前應該長期這麽幹吧!


    正常情況下,哪怕是古代做婆婆的,也不能這麽遏製兒媳婦啊!


    尤其是這些東西,還是兒媳婦熬夜做出來的,哪怕心裏麵再想要為著表麵的名聲,也應該稍微委婉一些。


    而不是像張母這樣連一點掩飾都沒有,好像已經篤定了對方確實是不敢有任何絲毫的反抗。


    這還真的是欺人太甚。


    “娘,我為什麽要把我給繡帕子給你呀!”


    張母被顧靈這話問得一愣,“就憑我是你婆婆。 ”


    顧靈聳了聳肩,“那可不行,這個帕子是我辛辛苦苦繡出來的,之前的那幾年,每一年鏽出帕子婆婆,你拿去賣了,也沒有見給他兒媳婦一文錢。 ”


    “兒媳婦現在是實在不敢把帕子拿給婆婆你了。 ”


    顧靈就差指著對方的鼻子說,對方貪汙腐敗了,這簡直是戳人的脊梁骨。


    而且還是羞辱人的成分,一般能夠貪汙腐敗,手裏麵起碼得有點權利,起碼大大小小得是個官吧!


    張母她是個官嗎?她一婦人怎麽可能做的了官?


    顧靈這是明晃晃的羞辱對方,簡直是把對方的臉皮摁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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