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知道此時需要自己表現,掏出手裏的帕子甩了甩,眯了眯眼睛,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用帕子擦了擦,說道:“相公啊!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娘這是怪我以前管家的時候花錢太厲害了,可是這些錢不是全部打點給需要打點的人嗎?比如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黨翰采連忙打斷顧靈的話,生怕她不合時宜的說出些什麽不合適的話。


    黨翰采這個表現其實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可是黨老夫人不知道啊!


    她還以為是她的這個兒子心疼顧靈這個妻子,臉一瞬間就黑了。


    不管不顧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嗬斥道:“顧靈,作為一家的主母,你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要伺候好家裏的男人,管好中饋,而不是學一些外麵的陰陰繞繞攪和著男人摻和這些事情。”


    顧靈看著黨老夫人這正義凜然的樣子,扭頭又看向黨翰采,果然,他也是皺著眉頭,但是沒有任何的反駁。


    很明顯,他也是同意他娘所說的話,難怪能夠是母子,都是一樣的思想。


    等了半天也不見顧靈說任何話,黨翰采這才說,“娘,既然已經花出去了,就不要再多說了,以後注意一點就行了。”


    黨翰采這明顯就是拉偏架,難道黨翰采不知道這些銀錢都用在什麽地方?


    顧靈才不會相信黨翰采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不可能想出這麽陰損的辦法來。


    顧靈似笑非笑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屋子裏的這母子兩人,淡淡然的甩出一句。


    “娘,相公,放心,以後不會這樣了。”


    非常平淡的一句話,當老夫人倒是非常的滿意,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反正就是說教顧靈,連家都管不好,以後不要再插手中饋和事情之類的話,好像搞到這個活,很喜歡幹一樣。


    人家都說,當家三年狗都嫌,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黨家並不是些什麽大戶人家,現在滿嘴張口都是要吃飯,要銀子。


    一個個的還要吃的好穿的好,在外麵還得有麵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要銀子來堆砌。


    他們從一開始或許還有點窘迫,覺得用了兒媳和妻子的嫁妝,有一些不好意思,還含蓄一些。


    到後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心理安慰,還是已經用的臉皮足夠厚了,便已經心安理得了。


    再到最後,慢慢的變成了,所有的都是理所當然,當做這些錢都是他們黨家的錢。


    真的是好笑。


    顧靈其實倒是很想知道,黨老夫人要怎麽做才能避開當家三年狗都嫌的事情?


    與黨老夫人不一樣的是,黨翰采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是這樣的,關於族裏做慈善的事情,我想著還是讓你來做。”


    黨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靈。


    顧靈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娘,這樣不好吧!”


    黨老夫人的臉一黑,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有什麽不好,你反正都已經做習慣了,再做一次又能如何,你要搞清楚,這些事情如果不是你,我們黨家也不可能在族中的長老麵前如此丟臉,要不是你把起點設的太高,我們何至於此!”


    喲嗬!這是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推到她的身上,真不要臉。


    顧靈木著一張臉,“娘,關於給族中長老們的這些錢,兒媳婦兒都是和相公商量過後定的,不知道娘,你的意思是否是在說兒媳婦兒擅自做主?”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質問了,黨老夫人和黨翰采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母子兩人的臉色神色各異。


    齊刷刷的看向對方,眼中皆是一抹不可置信。


    黨老夫人這下是真的被氣急了,她現在有些不管不顧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的嗬斥一聲。


    “混賬,誰讓你無憑無據的汙蔑人的,你信不信我讓翰兒把你休了?”


    看的出來,黨老夫人確實是氣的不輕,但是以顧靈的思想來看,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氣成這個樣子。


    難道她的氣性就真的這麽大嗎?一點點小事不如意就拍桌子,也不知道能讓她不生氣的事情有沒有?


    顧靈無聊的玩著,手中的帕子,聽到黨老夫人這話,完全沒有任何的慌張與害怕。


    反而淡淡的抬起頭,露出了非常冷靜的一張臉。


    “娘,不知兒媳婦兒是犯了七出之出的哪一條,讓娘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讓相公休了兒媳婦?”


    “如果僅僅是因為兒媳婦拿了自己的嫁妝貼了黨家的族裏,兒媳婦兒倒是有心想讓外麵的鄉裏鄉親們評評理,不知道兒媳婦這個拿自己的嫁妝貼補整個黨家是否是做錯了?”


    這話一說出來,黨翰采臉都被噎綠了,這也就是他一直容忍顧靈的原因。


    沒想到現在卻輕而易舉的被顧靈輕輕鬆鬆的說了出來,黨翰采瞬間怒喝一聲,“顧靈,閉嘴。”


    顧靈倒是沒有說話,反而是黨老夫人卻忍不住,“七出之條,無後,你嫁過來三年都未曾生育,就足夠讓我兒把你休出門去。”


    聽聽,聽聽多麽紮心的話,一個女人不能生育,簡直是戳人的脊梁骨。


    別說是現代,那麽開放的社會,就算是現代又如何,不能生和不想生是兩個概念。


    母子兩個人明明揣著明白裝糊塗,卻能能夠拿這種話來攻擊人,由此可見,他們母子兩人真是蛇鼠一窩。


    黨老夫人說完這話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言的神情,反而滿臉透露著洋洋得意。


    似乎是已經拿捏住了對方的軟肋,拿著這些他們做出來的事情,硬生生的往顧靈的身上戳。


    這種無形的尖刀最是致命,起碼對於女人來說,尤其是對於古代的女人來說。


    不能給夫家傳宗接代,簡直是要把人硬生生的逼死她們,可是明明在同一個時代下,他們卻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並且用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攻擊另外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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